第二七二章:沒事找事!
只是讓江白還不明白燕京爲什麼要喪心病狂的謀害自己的姐姐,便退出神識,乾咳道:“那有就了哦。”
燕多姿立馬豎起了耳朵:“吧,不要有什麼顧忌。”
江白道:“我覺得吧,二少爺給我的感覺就是戴着一張面具。”
燕多姿渾身一震:“爲什麼這麼呢?”
江白騰出手來撓了下頭,不好意思的道:“他平時看似謙恭有禮,對誰都很客氣,可偶爾在不經意間,尤其是我單獨相處的時候,會忍不住暴露出喜怒無常的情緒,當然,也許他把我當成了一個不會察言觀色的人,這纔會毫不掩飾自己吧。”
燕多姿似乎第一次認識“顧常在”一般,驚訝道:“事實上,你卻是個心細如髮的人,要不然,你怎麼可能追蹤到我的位置,並救了我?”
很明顯,她的言外之意是,顧常在是在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後才找到她的,而這些蛛絲馬跡很可能與燕京有關。
假如現在的顧常在是其他本人,很可能是聽不出燕多姿的弦外之音,不過,現在的顧常在卻是江白,那就另當別論了。
江白權衡再三,覺得這個燕多姿來歷不凡,還是值得一交的,就憨笑道:“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否則我會很爲難的。”
燕多姿鳳目一凝,她也是聰明人,一聽這話就知道江白的弦外之音了,試探道:“那你要我怎麼做、你纔不爲難呢?”
江白嘿嘿笑道:“我想,若二少爺看見你只是虛驚了一場,估計也不願意把事情鬧大吧,既然他不想把事情鬧大,那我們也樂得裝傻,你是吧?”
燕多姿深思熟慮後道:“還是你想得周全一些,那就按照你的辦吧。”
江白又道:“還有,你受驚過度,怎麼着也得混昏一天半天吧。”
燕多姿眼睛一亮:“不錯不錯,有時候,昏迷的人反比清醒的人更清醒,顧警官,想不到你還是個扮豬喫老虎的人,實在讓我意外啊,只是,你爲什麼要向着我呢,你就不怕得罪了他嗎?”
江白乾笑道:“坦白的,大姐你爲人豁達,我實在是不忍心你被人騙了,還有就是,我不喜歡和喜怒無常的人打交道,更不想被人賣了還要幫人家數錢。”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燕多姿保證道,“顧警官,既然你把我當朋友,那我也不會虧待你,別人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甚至給得比他多,比他更有誠意!”
“那就謝謝大姐了!”江白喜出望外道,“那大姐以後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一聲,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燕多姿不悅道:“顧警官,既然你把我當朋友,我自然也要把你當朋友,朋友之間不要吩咐不吩咐的,應該是肝膽相照,禍福與共纔對!”
“好!”江白笑道,“那就肝膽相照,禍福與共。不過,大姐啊,要是讓人知道我偏向了你,只怕會往我身上潑髒水呢,你可得有心理準備哦。”
“放心吧!”燕多姿咬牙切齒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我心裏有數!”
“那就好!”江白已經聽到前面的吵鬧聲了,急忙道,“大姐,前面好像有人,你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吧。”
“明白。”燕多姿也不多,把腦袋搭在江白肩膀上沉睡起來。
然而,江白卻沒有追上去的打算,而是兔起雀落往另一邊的荊棘上縱躍攀爬。
燕多姿萬沒料到江白能在如此險峻的地方縱躍如飛,頓時大喫一驚,我的麻麻呀,原來你他還是個深藏不露的古武高手!
江白卻不管她心裏怎麼想,急速繞道前面的山峯上,身子一斜,把燕多姿摔在必經之路的夾縫裏,然後捂住足踝媽呀孃的叫喚起來。
“噗嗤!”燕多姿忍俊不禁的噴笑了一聲,又急忙捂住嘴巴裝暈。
“誰在叫喚。”上來的人果然是江鮮等人,他們原本已經爬得筋疲力盡,準備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就聽見上面傳來了叫喚聲。
“救命,救命啊!”江白大呼叫道,“我崴到腳了,痛死了,快救救我啊!”
能在這裏遇上人,江鮮頓時像打了雞血般爬了上來——原來山路難行,擔架已經用不上了,孫達等人只能輪流揹着唐如蜜爬山,其他人則連推帶拽的幫忙,活像托兒帶母一般。
“你是誰呀,怎麼也有個昏迷不醒的人?”一照面,江鮮就驚訝的打量江白和燕多姿。
江白見憶背上的唐如蜜眼睛紅腫,精神恍惚的樣子,靈機一動道:“我是本縣刑警隊的教導員,這是我的朋友燕姐,因爲某些原因,燕姐被困在了洪水裏,我好不容易纔找到她的,卻因爲給她誤食了有毒的朱果,導致她昏迷不醒,原本,我急着救人,想揹她去鬼谷廟求救,誰知卻在這裏把腳崴了,你們這不是要我們的命麼?”
“什麼朱果?”江白的話頓時引起了唐如蜜的注意,急忙出聲詢問,只是聲音微弱,幾不可聞,臉色也烏黑一片,看樣子,已經是毒入骨髓,隨時都有毒發身亡的危險。
江白急忙道:“我也不知道是朱果,反正,我當時又累又餓,忽然看見崖壁上有一株蘭花模樣的植物,植物上結了四枚拇指大的朱果,我就試着吃了一枚,感覺又香又甜,忍不住又吃了一枚……本來,我想全吃了的,可我想到她肯定也餓了,就把剩下的兩枚喂她吃了。”
一聽這話,唐如蜜驚呆了,無他,這話是江白過的,而且還一字不差,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難道,這個人也是江白易容假扮的?
有了這層發現後,唐如蜜又驚又喜,瞪大了眼睛盯着江白,心,這人是孫猴子嗎,怎麼能變成任何人?
順便一句,唐如蜜聽江白掉入了洪水之中,還被鱷魚叼走了,頓時就猜到江白是去抓鬼蜮了,心裏急得不行,本是想賴在洪水邊江白回來,但江鮮卻擔心她毒發身亡,讓孫達等人做了擔架擡她去鬼谷廟求救。
當然,唐如蜜完全可以出自己和江白的身份,那麼,江鮮就會急着打探江白的下落了,可唐如蜜堅持認爲,既然江白不肯把真實身份告訴江鮮,肯定是有深意的,再者,江白若能抓到鬼蜮,必定會趕到鬼谷廟來給自己解毒,既然如此,那又何必不經過他同意就擅自暴露身份呢?
因爲唐如蜜逐漸發現江白越來越神祕,做的事情也越來越大,所以總是擔心自己不慎泄露了什麼機密而給江白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那果子在哪兒?”江鮮一邊檢查燕多姿的病情,一邊細問緣由。
江白信口開河,胡編亂造了一番,也好奇地盯着唐如蜜道:“她怎麼了,臉色爲什麼這麼黑?”
江鮮鬱悶道:“她也中了無名之毒,我們正準備帶她去鬼谷廟求救呢,現在倒好,一個傷者變成三個,我們攏共才三男一女,可怎麼把你們弄到鬼谷廟去啊?”
“其實我的腳拉扯一下就沒事了。”江白擡起右腳對着孫達道,“麻煩你幫我扯一下。”
江鮮忽然了句雷人的話:“崴了腳,好像要孕婦扯一下才有效吧,他又不是孕婦,你這不是病急亂投醫嗎?”
此話一出,全場滿頭黑線。
可江白卻暗暗蹙眉,因爲這話是老媽的封建迷信的法,在老媽的言傳身教下,江鮮自然是張口就來,換言之,這個冒牌貨不但能假冒江鮮,還熟知江鮮的嗜好和習慣,完全可以做到以假亂真。
那麼,這個江鮮的到底是別人假冒的呢,還是本身就是蘇姐的人?
最終,在江白的一再要求下,還是青娃幫江白扯了一下腳,江白試着站了起來,雖然還一瘸一拐的,但卻不比讓人背。
之後江白呲牙咧嘴觀察着滿臉烏黑的唐如蜜,驚訝道:“我怎麼覺着,她好像中了溪毒啊!”
“溪毒,什麼玩意來的?”江鮮像個好奇寶寶似得的盯着江白。
江白便把溪毒的事解了一遍,最後道:“其實,這是溪毒很容易解的,只是很多人都不知道怎麼解而已。”
江鮮大喜道:“聽你的意思,好像能解這個毒?”
“那當然!”江白鬍八道道,“這溪毒是至陰至毒和至陽之毒的混合體,只要架起火堆,讓中毒者烤着火,然後幾個人同時給她扇風,就能把溪毒祛除體外。”
唐如蜜眼角一抽,差笑噴了,一邊烤火一邊扇風,那不是沒事找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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