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器是什麼
[看到更高的維度]——這個“更高”的定義非常的模糊,精靈這種生物,就連蘇明軒也沒有在副本里見過,自然也不知道更高的維度是指什麼。
他花了點積分問了下系統,這個道具怎麼使用,卻發現這個道具他根本用不上,要使用的話,就得通過這個玻璃球來看東西,他又不能隨便摘下繃帶來。
而且不說他自己,這道具對別人來說也是挺雞肋的,先不提如何將圓球固定在眼睛前面,這個道具備註就很耐人尋味。
這個一次性道具,一次性的到底是道具,還是使用者的眼睛?
“我就知道系統就是個坑貨,給點人用不了的東西。”
“所以,這個探索度獎勵,有等於沒有嗎?”蘇明軒摩挲着球體光滑的表面,盯着那個可出售三個字好一會,“賣給系統?”
然後蘇明軒就看了看出售給系統商店的價錢——八十萬積分。
很好,賣了還是賺不回給0132充電的積分。
“一會拿去交易街,看看能不能坑到一個玩家,順便看看有沒有能修復靈魂的道具。”蘇明軒瞬間決定拿這個道具去坑別人——嘛,不過也不能說是坑是不是,對自己的實力沒有清楚認知的話,誰會買這種不確定性極大的道具呢。
他隨手將道具放回了空間裏,將副本中得到了兩塊未知晶體拿了出來。
當時就是這麼一個東西害得他被神明帶走了靈魂,現在再次去看這個未知道具的信息時,備註裏的那句“不要輕易觸碰”已經消失了,所有的信息都變成了三個問號。
是因爲他已經離開副本了嗎?要是……他再次在副本里碰了會怎麼樣呢?
蘇明軒盤着兩枚晶體。
離開了副本之後,晶體裏黑色的紋路暗淡了很多,青年斟酌一會,覺得還是暫時不要理會它比較好,這明擺着是和神明有關係,要是深入研究一下,怕是又會被坑到那位神明身邊去了。
擺着一張嫌棄的臭臉,將東西扔到了空間的角落裏,正要拿起一件屏蔽道具將它蓋住的時候,手背碰到了一個盒子。
“嗯?”蘇明軒一愣,將手邊的盒子取出來,打開。
盒子就是個普通的木盒,沒什麼特別,這是原本用來放[神明的容器]的盒子。
而現在,盒子裏空無一物,裏面原本放着的東西不見了。
“我是……把東西放到別的地方了嗎?”蘇明軒又探手,伸進了空間裏。
但是沒有,他找遍了整個空間,都沒找到。
蘇明軒皺眉——他明明記得,在利用這個信物進入副本的時候,將它放回空間了啊。
“……是,消失了?”他沉着目光看着手裏的盒子,“還是說……”
“撲克。”
蘇明軒啓脣輕喚,將卡牌喚出來,拿在手裏。因爲剛剛在副本里也算是喫飽喝足了,撲克裏的兇獸大多都在睡覺,出來的時候卡片動了動,就沒動靜了。
他擡手抽出了空白牌,之前發生的那些事讓他對空白牌莫名有種心理陰影的感覺,生怕它又給自己搞出點什麼幺蛾子。
只是怕是要讓他失望了,這成精的卡牌就是一天都不給他安分——不,應該說背後的神明就是熱衷於逗弄自己眼中的小寵物。
——“猜猜我在哪?”
看到卡面的蘇明軒:“……”
好吧,抱有希望是錯誤的。
青年一個激靈,從牀上跳下,一甩手,把空白牌甩到了牀上,好像是面對什麼洪水猛獸一樣,連連後退幾步,捱到了門上,揪着手指,緊張的環顧四周,後又面無表情的看着那張牌。
“嗯……這位陛下。”他回憶起在副本時想起的關於“神明容器製作”這樣的字樣,結合那個道具的名稱,不難想到,這就是給神明準備的一個容器,或許,就是用來離開副本進入主城的工具。
蘇明軒伸下脖子,探頭去看牀上的卡牌,小聲開口道:“請問……您,在這裏嗎?”
空氣中頓時一陣寂靜。
“陛下——?”蘇明軒微微彎腰,湊近一點,又輕輕的喊了一聲,空白牌上還是沒有變化。
“神明大人?”他又湊近一點。
“陛下?”又湊近一點。
蘇明軒一邊輕聲喊着,一邊靠近,直到他站在了牀前,空白牌上的字也沒有變化。
“呼……”他出了口氣,伸手飛速拿起卡牌,將它塞回了“撲克”裏,放回了空間中。
看來神明離開副本,也是有一定限制的,估計是不能直接對話——當然,不排除神明只是偶爾興趣上來了,纔來嚇他一下。
那這武器,他是用還是不用好啊。
蘇明軒煩惱的抓抓頭髮,“算了,看起來對我的惡意不是那麼重,來什麼擋什麼好了。”
——
青年將眼睛蒙好,換上一件帶兜帽的悠閒裝,帽子一戴,把大半張臉都遮了起來,出了門。
控偶師不知道去哪裏浪了,房間裏不見人,他只好自己出去。
蘇明軒的精神還不是很好,找了家玩家開的店,吃了點東西,就往交易街走去——在副本里是可以不需要喫東西的,他們的身體是沒有飢餓感的,回來主城之後,就需要一日三餐,於是就會有不擅長戰鬥的玩家在主城裏花積分租店面,靠賣食物來賺取積分。
因爲臨近強制副本時間,交易街裏的人更多了,都想淘到能夠保命的好東西,別說講價了,能搶到都不錯了,很多副本里自產的特殊道具,系統商店中不會有,就算有,也很昂貴。
蘇明軒打着哈欠,找個店寄售的店,將[精靈目]寄售了,s級一次性道具,在系統商店買也要一百萬積分,這玩意侷限性太大,他就隨便定了個九十萬,又讓店家留意一下有沒有滋養靈魂的道具,就離開了店鋪。
“好吧,現在是去哪裏呢。”
蘇明軒揹着手,在交易街中到處走着,逛逛這個攤位,逛逛那個攤位,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交易街的盡頭——占卜屋前。
“嗯……”蘇明軒垂在腿邊的手指輕點幾下大腿,擡腳走進了占卜屋。
一進門,就是占卜師那嗲得令人發麻的招呼聲:“居然是萊啊~來坐來坐。”
雖然這次出門沒什麼目的性,不過既然都進來了,蘇明軒就不客氣的坐下,將手搭在桌上,“占卜師,這算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
“哪裏哪裏。”之前被泗水盡數切斷的層層簾子已經換上了新的,幕後戴着與蘇明軒相似兜帽的男人輕笑幾聲,“這不還是沒有見着嘛。”
“呵——”蘇明軒低笑,“如果我想,我也可以現在就見到你的樣子。”
“聽說你長得不怎麼樣,頭髮倒是保養得很好,要不要送我一截。”
“……啊呀。”占卜師爲難的說着,“前不久——就在萊進入副本之前,泗水來切斷過我一次頭髮,現在都還沒長好呢,怕是要讓萊失望了呢。”
“哦?”蘇明軒吐出一個疑問的音節,一挑眉,說道,“我怎麼感覺,你是在等我問你,當時泗水來找你做什麼呢?”
“討厭~我怎麼會這麼壞呢。”占卜師“嬌羞”的一甩手,簡直就像是小女生對着男友撒嬌一樣,只可惜這一套在一個男人身上做出來,實在是讓人反胃,“我還是有職業操守的啦,怎麼會隨便透露客人的信息呢。”
“行了,你也別裝了,我雖然對你不是那麼瞭解,也是知道每個玩家的相同點的。”蘇明軒起身,拉開一層層的簾子,往裏面靠近。
簾子外有椅子,簾子裏也有。占卜師嘴角掛着甜笑,兜帽下的眼睛注視着蘇明軒坐在他的對面。
“想必你也是一樣的吧。”蘇明軒靠在椅背上,翹起腿,“只要有足夠的利益,所謂的職業操守,瞬間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東西。”
“我是,你也是。”
“……”占卜師擡手,順了順垂下的長髮,就要開口,被蘇明軒打斷了。
“不過我當然不是來問你這個的,”蘇明軒緩聲道,“所以呢,你的職業操守,暫時還是在的。”
“我只是來尋找一個答案。”
青年微微起身,靠在桌上,頭低下,‘看’着占卜師。
“容器……是什麼?”
這種自高而下的俯視,壓迫感極強,蘇明軒一點點攀升着自己的氣勢,朝占卜師壓去。
換做一般的玩家,恐怕是會直接跪倒在蘇明軒的腳下——不是誰都能承受得住第一名的氣勢,那是從一個一個副本闖出來,在數不盡的危機之間積累下來的。
但占卜師只是笑着,手背託着下巴,歪了下頭,說道:“找我問問題,可是要收報酬的。”
“……”蘇明軒周身的氣勢一鬆,他重新坐了回去,放鬆的靠在椅子上,“我知道你不要積分,那你要什麼。”
“嗯——”占卜師低吟,“不如,萊先把東西給我看看吧。”
他說完,一塊比手掌大些的木頭被對方拍上了桌子。
蘇明軒:“這個,怎麼樣?”
正是他從“屠宰場”的門上掰下來那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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