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灭却师
他懒洋洋的伸了個腰,坐起身来。
经過一夜的休息,脑神经中的酒精基本被吸收完了,人了清醒了许多。
“嗯?”
他略微有点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屋子似乎跟之前有点不一样了,变得整洁了。
看着旁边沙发上放着一堆已经洗過的整洁衣物,颜真也有点觉得自己身上的脏衣服与屋子裡的整体环境有点格格不入。
今天的人间杂货铺,变得窗明几亮,虽然杂货铺中的东西是少了许多,但是却看起来舒适了许多。
苏喵儿碰着一本厚重的小說,坐在柜台上正津津有味的翻阅着。
阳光透過玻璃,照射在苏喵儿的的身上,将她的脸庞照的闪闪发光,头发也看起来有点发黄。
而杂货铺的变化,也吸引了路人的注意,时不时便有路過的老头,老太太驻足,将手放在额头上后扒在玻璃让向裡面望来。
当然,偶尔也会有几個染着各种奇葩颜色头发的不良少年扒在玻璃上不停地向苏喵儿抛着魅眼。
“铛,铛,铛。”
苏喵儿将小說合上,扭头向楼梯看去。
颜真下来了,他穿着苏喵儿昨天为他洗過的衣服,整個人也显得精神了许多。
也不知道是颜真今天穿了干净衣服,還是阳光照射的缘故。
苏喵儿刚看到从楼上下来的颜真时,有一种看到了王子的感觉,简直跟昨天自己第一次见到颜真时判若两人。
苏喵儿略微有点害羞的低下了头,将已经合上的小說翻来,随意的翻动着纸张。
看着杂货铺的变化,颜真也是有点诧异。
毕竟自己已经在脏乱的杂货铺待了许多年了,這猛的发生了变化,倒是刚颜真有点不适应了。
颜真习惯性的在柜台上找自己的烧酒,找了半天啥都沒有。
苏喵儿合上手中的书问道:“老板,找什么呢?”
“几瓶酒。”
苏喵儿用指尖轻捂嘴唇,眼珠子快速的在眼眶中打了一個转,“老板,是一捆绿色的瓶子嗎?”
颜真停下了翻找,抬头看着苏喵儿說道:“嗯?你放哪裡了?”
苏喵儿两個食指指尖不停地在一起碰撞,她低下头躲避开颜真的目光,“那…那個…我以为是…過期的就给扔了。”
颜真嘴角抽了抽,勉强从最终挤出两個月字,“沒事”。
說完颜真便推门准备出去了。
“那個老板,我给你做了早餐,在楼上厨房裡。”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颜真說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颜真离开的身影,苏喵儿小声的嘀咕道:“人是长的有点小帅,就是這人有点孤僻。”
天都市中心,非凡咖啡馆中。
颜真与秦雨嫣坐在窗边的位置,在阳光的照耀下,惬意享受着手中的咖啡。
秦雨嫣将手中的咖啡轻轻放下桌子上,“呦!有了助理就是不一样了,整個人都看起来清爽了许多,看的我都想以身相许了。”
颜真并未理会秦雨嫣的调-戏,他静静地看着外面来来回回的行人,“张楚笙在哪裡?”
秦雨嫣轻轻一笑,一张能迷倒众生的脸蛋凑近颜真,“哎呀,怎么总是這么着急。”說罢,她晃悠悠的换了一個姿势,面向咖啡馆的吧台。
伸出芊芊细指,慵懒的指着吧台上正在调咖啡的男子。
“這10年间他不断地换工作,每次给家裡寄完钱之后便换了工作,要不是我這次他在這干的時間长,我還发现不了他呢。”
颜真看着正聚精会神在吧台调试咖啡的张楚笙。
很明显,他很享受這份工作。
“给我调一杯卡布基诺。”
“好的請回座位等着就行。”
张楚笙一边說话,一边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头。
当他看到眼前的人时,脸上猛然间闪過惊恐后又缓缓恢复正常,只是手忍不住的再颤抖。
张楚笙一边尽力的使自己情绪稳定下来,一边說道:“逃了十年,最终還是被你找到了,不過我的女儿已经长大了,你带走我倒也无所谓了。”
颜真看了下表,并沒有着急动手,“我想知道,你是怎样逃過這十年的追捕的。”
张楚笙并未說话,从口袋中取出了一個小黄铜铃铛,递给了颜真。
“祖上传下来的,当初只說是如果遇到莫名的未知力量,就将這個铃铛带在身上,可暂避祸患。”
颜真接過黄铜铃铛的一瞬间,便感觉到手中的铃铛就像一块灼热的碳一般。
颜真强忍着铃铛带给他的伤害,眼睛中一道红光闪過,渐渐压制住了手中的铃铛。
“灭却师!這是灭却师留下的东西。”
颜真惊呼,沒想到這张楚笙的祖上居然跟灭却师有瓜葛。
灭却师是人间一個独特的组织,他们专门收服散落在人间的一些作恶的孤魂野鬼。
同时,灭却师们在也比较厌恶像颜真這样的地狱代言人直接终结人的生命。
所以,在一定程度上,颜真和他们是对手关系。
“你准备怎么带走我的生命?”
张楚笙话音略微有点颤抖的问到。
颜真看起来并不着急,他将手中的铃铛交還给张楚笙,“急什么?我的卡布基诺還沒调好呢。”
张楚笙知道這是他這辈子最后调的一杯咖啡,所以他调的過程中特别的用心。
五六分钟后,一杯张楚笙精心调制的卡布基诺咖啡放在了颜真的面前。
颜真小心翼翼的端了起来,慢慢的品尝起来,“嗯,真好喝。”
张楚笙此时也显得非常坦然,因为他知道,上次能跑的了纯属巧合。
而這次,自己根本跑不了。
颜真轻轻放下了咖啡,看了看手表,脸上充满遗憾的說道:“哎…12点過了,你的地狱召魂令已發佈超過10年,過期了。”
张楚笙看着颜真,满脸的不解。
“地狱召魂令的期限只有10年,就在刚才,已经過期了。所以,从现在起,你是自由人了,不必再躲躲藏藏了。”
“回家去吧。還有,咖啡真好喝。”
颜真說完便独自一人向咖啡店外走去。
张楚笙整個人本来還是呆滞的,就在一瞬间,他崩溃了。
10年裡的躲藏,想家人却又不敢回去,這些对他的煎熬,一起轰塌了他心理最后的防线。
這一刻,他哭的像個孩子。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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