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闪金镇
“飞少,我們闪金镇虽然只是一座小镇,但是颇为繁华,寻常城池也未必比我們强多少。武馆酒楼,商行客栈林立,甚至一些青楼红馆也不罕见……”
走在闪金镇街头,韩铸似乎一脸自豪的神情,說到這裡的时候,胖乎乎的小眼睛眯了起来,显然是心驰神往,一脸猥琐的神情。
“哼!你家业不保,居然還想這种事情!”
叶飞冷哼一声,言语内微微有些冷意,吓得韩铸面色一僵,连忙打住,转口說起了风土人情来。
韩铸其貌不扬,不過說起话来却是非常老练,显然這半年沒有白混,听得叶飞微微点头,心想這小子日后在商道上能有一番出路。
二人走得累了,寻了间酒楼,正准备进去,却是被人拦住了去路。
“呦呵!我当是谁,原来是你這只丧家之犬!”一個酒糟鼻的青年拦住了叶飞二人,对着韩铸如此言道。
韩铸一见到此人,面色一变,隐然有一丝害怕,但是看到叶飞,却是来了精神,镇定道:“韩九龄,好狗不挡道,赶快让开!”
韩九龄一听這话,勃然大怒道:“哼!给脸不要脸,今日我就清理门户。”
话音還未落下,韩九龄陡然一個跨步,一拳朝着韩铸胸膛捣去,虎虎生风,劲风激荡。
“敢欺负我兄弟,找死!”
叶飞一声低喝,大手一挥,轻飘飘地朝着韩九龄挥出一掌。
看起来沒多少气力,但是霎時間却是卷起一股旋风,飞沙走石,迷人眼目。
“咔擦!”一声脆响,韩铸還未反应過来,正下意识地准备闪避,甚至面容上的慌乱才刚刚浮起,却见得韩九龄好似撞到了一堵墙,朝着酒楼内跌落而去。
“啊——”
杀猪般的喊叫声惊醒了韩铸,张大了嘴巴,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呆立当场。
“进去吧!傻站着干什么!”叶飞淡淡地說了一句,旋即朝着酒楼内走去。
韩九龄的喊叫声還未衰竭,酒楼内一大群人围聚過来,见得对方胳膊肘齐根而断,白森森的臂骨露了出来。一個個倒吸了口凉气,不禁多看了叶飞几眼。
“小铸子,你朋友出手怎么這么狠?怎么說九龄也是你堂兄,你這样闹得不可开交,不是让整個镇上的人笑话!”
酒馆老板走了過来,对着韩铸直接斥责道,望向叶飞的眼神也颇为不善。
“哼!王大叔,你怎么說话的。韩九龄沒当我是他堂弟,我凭什么认他做堂兄?他们一家子是怎么欺侮我的,全镇人都知道,你休要废话!”
韩铸伶牙俐齿,說起话来有板有眼,别有锋芒。
四周人要么虎视眈眈,要么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不由得让叶飞一阵心烦。他猛然一挥手,“啪”地一声,赫然将一张方桌震碎。
“老板,怎么叽叽喳喳的,把這废物拖出去!”
叶飞一声暴喝,横眉冷视四周,一股气势陡然勃发,四周人立时噤若寒蝉。
那老板原本還想說几句,可是看到一地的碎木條,却是闭起了嘴巴,连忙派小二招呼起来。
“飞少,你刚才是不是太狠了。韩九龄可是高级术炼学徒,要是惹来符修公会的那些人,恐怕……”
二人落座之后,韩铸却是沒了刚才的样子,一脸紧张的神情。
“狠?你被人逼得无家可归,算不算狠?有沒有恨?”
叶飞眯着眼睛,目光一寒道。
韩铸微微一怔,只觉得好似一根锐利的钉子扎进自己心裡,一股怨气怒气陡然勃发,肥嘟嘟的脸上却是一下子狰狞起来。
“区区一條胳膊,不足他们对我犯下事的十分之一,百分之一。我要不是武道低微,定然要将他们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叶飞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這就对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别人打我一拳,我必十倍還之。”
他二人說到這,并未避讳者周围,這番话听得四周人不寒而栗。
认识韩铸的,不由得对這個半大小子刮目相看起来,而对于叶飞,更是心惊不已。
“小铸子看来是找到好帮手了,沒亏他爹娘送他去天穹书院。”
“哼!黄毛小子罢了,說几句狠话,這就吓到你了?韩九龄可是高级术炼学徒,韩家這下肯定闹翻天了,這两娃凶多吉少!”
“嘿嘿,那你可看走眼了。小铸子找来的帮手,年纪不大,修为可不弱,至少也得是武士。定然背景不凡,韩老二未必敢得罪。”
四周人议论纷纷,不過叶飞二人却是根本不放在心上。
吃吃喝喝,半晌時間已经過去,正准备结账离开,酒馆老板却是笑眯眯地走了過来。
“小铸子,你這朋友初来乍到,想来有些疲累,歇会再走吧!”
韩铸微微一愣,這王大叔怎么一改常态了,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哼!你想拖延時間?看来你派人去韩家那裡通风报信了吧!”
叶飞冷哼一声,咄咄目光让得酒馆老板心神大骇,一脸慌张,连手中捧着的茶盏也摔落地面。
韩铸這时才回過神来,气得满脸煞白,怒视着酒馆老板,却是半句话也說不出来。
“我当是谁這么大胆子,居然敢打我徒弟,原来是两個毛头小子!”
就在此时,一個衣衫华贵的青年走了进来,很随意地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上去。
“哟!钱爷,你终于来了!”
酒馆老板点头哈腰,兴冲冲地走了過去,似乎叶飞刚才给他得压力烟消云散,再沒有丝毫威慑。
“有人打了我徒弟,還骂他是狗,我這個做师傅的若是不出来,還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戳我脊梁骨,還让我钱世荣怎么在闪金镇混?”
钱世荣吐着唾沫星子,眼裡却是死死盯视着叶飞,对于韩铸是半点也不放在心上。
“钱爷說的是,我們当时也想帮忙,可是不是对手,怕添倒忙!”
“对对,這两人太霸道了,我們也看不下去,钱爷一定要主持公道,還我闪金镇一片安宁!”
不少人围了過去,簇拥着钱世荣,对着叶飞二人怒目而视,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
“符修公会向来不参与世俗恩怨,你這個一阶符修如此高调出来,看来是无心符道了!”
叶飞眯着眼睛,嘴角微微有些不屑道。
钱世荣一听這话,恼羞成怒,叶飞分明就是說他不务正业,招摇撞骗。
“哼!谁家的毛孩子,我代你父母好好教训你!”
他话音一落,大袖一挥,甩射出几道符箓,化为一阵旋风,朝着叶飞袭来。
“這也算符?笑掉人大牙!”
叶飞微微摇了摇头,却是连起身也沒有,一個挥手,将桌上空余的茶碗抓起,反扣而出。
“收!”
符箓旋风分明铺天盖地,但是到得叶飞身前,而是无端极具缩小,尽数沒入叶飞手中的茶碗中。
钱世荣一亮惊骇,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大叫道:“這怎么可能?”
“這种低级的控符之术,你也好意思使出来,還是回去好好练练,别丢人现眼了!”
叶飞的话语還未落下,那茶碗激射而出,朝着钱世荣盖去,看起来只有方寸之地,但是却吸引了对方整個心神。
“砰!”的一声炸响,那茶碗炸裂而开,化为无数碎片。其内符箓也爆发开来,劈头盖脸,将钱世荣轰得灰头土脸,满身伤痕。
簇拥着钱世荣的人根本避之不及,一個個哀号不止,哭爹喊娘。
“啪!”
叶飞一脚踩在钱世荣脸上,冷声道:“以后替人出头,掂量掂量自己分量。再让我见到你,死!”
這番话声音并不大,但是整個酒楼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些有些谨慎,未曾乱凑热闹的人,内心裡一阵庆幸:幸亏自己聪明,否则今日就要吃一番苦头了。
“飞少,我們走,去矿上看看!”
韩铸一脸惊喜,沒想到叶飞如此厉害,见得四周人敬畏的目光,也微微有些飘飘然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