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得來全不費工夫
既然是小丫鬟沒有說謊,那麼我們沒有找到密道口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們肯定遺漏了什麼,或者說是疏忽了什麼。可是我思前想後,覺得能考慮到的地方也都考慮到了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難道那個大鮎魚會隱身法嗎?
不過據我所知,對妖界來說,隱身法還是比叫高明的法術,不說大鮎魚這個級別的了,就算是胡笳這種頂尖的存在,都不一定會用。
想來想去,我突然眼前一亮,解鈴還須繫鈴人,大鮎魚只要進了這間屋子,那就不可能不發出一點動靜,而胡薄荷一直在這間屋裏躺着,雖然說她人在羅帳裏,眼睛看不到,但是耳朵應該聽得到呀。說不定她已經聽到了什麼,只是被她疏忽了而已。
所以我把胡薄荷的香肩搬過來,問道:“老婆,你好好想想,在那個小丫頭進來送飯之前,你聽沒有聽到一些異常的東西?”
“異常的東西?”胡薄荷撲閃着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不得不說,她的眼睫毛真長呀,那真叫一個好看。不過她想了一會兒,卻是搖着頭說:“老公,對不起呀,我真的沒聽到什麼異常的動靜。對了,在那個小丫鬟進來之前,我好像聽到了有一隻大老鼠爬上了大梁。”
“大老鼠爬上大梁?”我差一點被她逗樂了,這的確沒什麼異常的。我從小在鄉下長大,小時候,大老鼠上房梁的聲音,我聽得多了。只是後來家裏的居住環境改善了,那些老鼠才進不來了。到了城裏之後,這種事情就更加難以碰上了。
記得我有好幾次,心驚膽顫的小腦袋伸出被窩,想看一下老鼠是怎麼爬上房梁的,但每一次看到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一次爺爺半夜起來小解,油燈還沒有滅,但是我還沒看到老鼠,就被爺爺硬是塞進了被窩裏。如今回想起來,卻成了童年裏的一件趣事。只不過,對小時候的我來說,也是一件讓人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的事情。
不對呀,自從我們告別貧窮之後,老鼠基本上就難以進屋了。而青丘狐族富貴家天下,胡力作爲狐狸王的嫡系後裔,骨子裏有着一種講究排場的遺風,又手握青丘集團,他建造的房屋,怎麼會有老鼠進來呢?更別說,這裏可是妖界,別說虎族了,不管是狐族還是豺族,或者是翼族和貓族,他們絕對有數不盡的手段來對付老鼠這種生物,又怎麼會任由它們爬房梁呢?
我晃了一下胡薄荷:“老婆,你再仔細想想,老鼠爬上房梁之後,又幹了些什麼?”
經過我這麼耐心的提醒,胡薄荷卻還是茫然的搖了搖頭:“沒幹什麼呀,爬到房樑上之後,就沒有一點兒動靜了。又過了一會兒,好象門又響了一下,但奇怪的是,並沒有人進來。再後來,就是那個小丫頭進來送飯了。”
“其實,門響的那一下,是我進來了。只是我不知道羅帳裏躺的是你,所以就沒有吭聲。”我笑了笑,然後在胡薄荷晶瑩如玉的額頭上使勁親了一下:“不過,老婆,我還得謝謝你,在你的幫助下,我想我們已經找到那個密道口了。”
“謝我?謝我做什麼?我又沒提供什麼有價值的線索。”胡薄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別看她是手握大權的飛狐軍統領,但是在我面前,又變成了那個傻婆娘。
當然她又不是真的傻,突然想起來了什麼:“李明,難道密道口是在房樑上?你說的那個什麼大鮎魚,就是從房樑上消失的?”
“聰明,不愧是我李明的老婆。老婆,你在下面等着,我上去看看情況再說。”我輕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子,不得不說,她的鼻子小巧而挺直,這想來就是傳說中的瓊瑤玉鼻了。結婚那麼久,我只知道老婆漂亮,但是現在卻發現,她不僅僅是漂亮,而是特別漂亮。
我沒想到堂堂的狐族大總管兼飛狐軍統領還會撒嬌:“不嘛,我要和你一塊上去!”
我不得不承認,這種撒嬌是無敵的,讓我喪失了原則和堅持:“好吧,你想怎麼着就怎麼着吧。”看來娶一個漂亮而有本事的老婆,是非常有可能往懼內發展的。不過這種狀況我很喜歡,畢竟我擁有了。你讓柴志軍來,他還沒這個資格呢?
我們在影視劇裏看那些吊着威壓的輕功,看得太多了。但是這一次我沒有吊威亞,而是和胡薄荷手牽手跳上了大梁。這間屋子不大,但是房梁大的出奇,那絕對是有一棵至少三個人合抱粗細的大樹,造成的房梁。我敲了敲,卻並沒有聽出來裏面是空心,而我和胡薄荷又仔仔細細的查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機關在哪裏。
難道是我判斷有誤?或者是妖界也是有老鼠的,而且這裏的老鼠的水平也是水漲船高?
我氣急敗壞地在大梁旁邊的一道立樑上狠狠擂了一拳,說來也奇怪,只聽哐噹一聲,這裏竟然出現了一個黑呼呼的洞口。
這就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或者也可說是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難怪他們一直說我走狗屎運,看來我李某人凡是起腳處,遍地是狗屎呀!
我掏出了一個火鐮子,打開了仔細一看,只見這個洞口卻是通向了大梁,估計是把大梁挖空了,然後做了一個通道,設計這個機關的人真的是別出心裁呀。記得我剛剛敲了好幾下大梁的,可是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辦法,竟然讓大梁沒有發出中空的聲音?
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我們還是應該早一點兒出去纔是正理。事不宜遲,我舉着火鐮子,和胡薄荷一前一後,順着那個被掏空的大梁,往前走去。走了大概一張多遠吧,估摸着已經走到了大梁的盡頭,卻突然沒路了。
更讓人詫異的是,那個才用了沒多久的火鐮子也突然熄滅了,我們兩個頓時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四周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我和胡薄荷離得這麼近,我看不見她,她也看不見我。不過好在我們兩個的手一直緊緊牽在一起。
胡薄荷的膽子再大,到底是個女人。我感覺出來她似乎顫抖了一下,連忙把她攬在懷裏:“老婆,別擔心,一切有我!”
“嗯。”胡薄荷嚶嚀一聲,也就賴在了我的懷裏不走了。
我知道這裏一定有機關,但是到底在哪裏呢?難道還用當初的笨蛋法子,一寸一寸地尋找嗎?如果那樣的話,只怕就算是我們兩個出去了,只怕是黃花菜已經涼了。可是不找的話又不行。好在這裏並不大,我和胡薄荷分頭去找的話,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更不用擔心兩個人會走散。
我正準備和胡薄荷分頭去找呢,忽然只聽機關聲響,我們的腳下頓時空了。這樣的變故誰也想不到,所以只能是摔下去,聽天由命了。慶幸的是,我們兩個的手始終牽在一起,就算是死,也得做一對同命鴛鴦吧。
這麼一摔,少說往下十幾丈。我感覺着快要落地了,也不知道地上到底是什麼狀況呢,就猛地一拉,把胡薄荷緊緊抱在了懷裏,這樣就是到了地上,我也能夠給她做一個緩衝,反正我皮糙肉厚,又有五族靈力護身,摔一摔更健康也說不定。
我的運氣一直不錯,這一次又走了狗屎運。按說我們落到的地方並不小,四周全是大理石花崗岩地板,人如果摔到上面,兩條腿骨折是最起碼的。可我們兩個,偏偏摔到了一張羅圈椅子上,而椅子上還鋪着厚厚的軟革,不但感覺不到任何疼痛,而且那種景象,就像我本來就是抱着胡薄荷坐在那裏,要做什麼有意義的事情一樣。
軟香溫玉在懷,如果沒有這麼多事的話,那麼我很樂意和胡薄荷在這裏顛鸞倒鳳一番,必定是很爽的。但是事到如今,我心裏已經沒有了那種旖旎的念頭。
胡薄荷睜開了眼睛,一個勁地看着我:“老公,謝謝你!這一次真的謝謝你!”
我笑了:“謝什麼謝?傻瓜?你是我老婆,我不護着你護着誰?其實自從你答應嫁給我的那一天起,我就發誓這一輩子一定要好好保護你。決不讓你受到任何人欺負!如果這一次,咱們兩個一定要死一個的話,那麼先死的那個人一定是我!”
胡薄荷一向是以女強人的面目示人的,但是現在卻完全改變了:“老公,你說什麼傻話?我們兩個誰都不能死,都要活得好好的。我還要給你生孩子呢,先生個男孩,像你,然後再生一個女孩,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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