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 宰肥羊 作者:未知 冯甜霸道到家,我和四眼儿沒奈何暂时只能受着,我也可以用赶她走人来威胁她,但這种杀手锏不能多用,用多了就不好使了,除非我真能狠心把她赶走——那也得等把大傻治好之后才能卸磨杀驴不是。 于是我們两個只好先把四眼儿的东西捡一捡,往西边房安置,這中间又被冯甜催着去给她烧了洗澡水。 四眼儿忧心重重地說:“老大,你這夫纲不振,日后可以吃苦头的,你自己吃苦头不要紧,可不能连累我和大傻跟你一块受罪啊……” 我只能安慰地拍了拍四眼儿的肩膀說:“兄弟,习惯就好,现在先顺着她,你看等治好大傻的,我非好好调教她一下不可!” 帮四眼儿收拾好房间住处,又鞍前马后地侍候冯甜洗了澡,主要是放洗澡水、拿东西,收拾卫生间之类的活。 收拾完毕,冯甜就算是正式住下了,接下来的日程怎么办還得再商量,当务之急還是吃晚饭。 要不說黄胖子能做那么大买卖不是平白无故呢,我們這儿刚想到吃晩饭,他就打過电话来,德胜楼那边已经安排好了,過去报他的名字就可以。 有大餐可白吃,自然要积极响应,更何况吃后還有肥羊可宰! 我挂了电话,就赶紧行动,就着那辆破车,拉上冯甜和四眼,先到医院接了大傻,便直奔德胜楼。 大傻需要每天定时挂水,挂完水就沒什么事情了,只是省人院离我們住处有点远,所以只能在医院住着,离开的时候我一次交了十万的住院押金,倒也能应付一阵。 德胜楼就位于南湖公园西侧,背靠南湖山,虽然以楼为名,但实际上不是一幢高楼,而是一群小楼,最高不過三层,占了好大一個面积,光一個门口就修得美仑美焕,跟城门似的,上面挂着牌匾,写着繁體的“德胜”两個字。 门前站着两個保安,看到有车子经過便啪地敬個礼,那态度别提多恭敬了。 不過我們车刚往门口一走,那保安就上来了,挥手拦下,斜着眼睛打量了车子几眼,从鼻子裡哼出声来,“干什么的?也不看看這什么地方,就乱往裡闯!這是你们应该来的地方嗎?快走,快走!” 我這车卖相是差了点,本身就是二手旧车,在冯家一战,又受损不小,车窗破了两個,挡风有几條缝隙,车身上除了泥就是泥,還有好多道子,看起来挺像从报废场上偷出来的。 不過沒等我們說话呢,就见黄胖子急急忙忙从门卫休息室裡跑出来,老远就喊:“滚一边去,這是我請的客人!” 那保安吓了一跳,脸立刻就变了,弯腰陪笑道:“原来是黄总的客人啊,失礼了,失礼了,您請进,您請进!” 說话的工夫,黄胖子已经跑過来,一脚把保字踹到一旁,骂道:“滚,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转過来又对我和冯甜陪笑道:“我這儿一直在门口等来着,刚才口渴进屋喝点水,就让這混蛋冲撞了您二位,回头我就让老徐把這小子开了!” 我摆手道:“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我這车是差了点,這不刚回来沒来得及修嘛。” 黄胖子立刻道:“沒关系,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您把车钥匙给我,我安排人去给您修一下。”說完就先跑回去,上了他自己的车,在前面给我們带路。 沿着七拐八弯的小路往前开了得有五六分钟的样子,转過一片树林,才看到我們吃饭的地方。 一幢独立的二层小楼,古香古色,门口站着两個旗袍美女,都是一水的一米七往上的大個,那叫一個漂亮,一见面就先一鞠躬。 四眼儿和大傻哪见過這场面啊,当时眼睛都直了,一個劲地咽口水。 黄胖子那是眉眼通透的角色,立刻凑到我耳边低声說:“苏先生,這两位兄弟要是感兴趣,我跟老徐說一声,一会安排個场子,怎么样?” 我這儿沒說话呢,冯甜板着脸說:“黄胖子,你說什么?” 黄胖子吓得一哆嗦,他不怕我,怕的是冯甜,对我客气,是因为看出来我能制住冯甜。听冯甜语气不多,他连忙改口:“开玩笑,我就是开玩笑,冯小姐别介意啊,我這种粗人,只会开這种下三烂的玩笑,别的也不会。” 冯甜鼻子裡哼了一声,“不会开玩笑就少說话!” “是,是!”黄胖子连连点头哈腰,汗珠顺着脖子直往下淌,果然不再說废话了。 我一直沒吭声,由着冯甜吓唬黄胖子。 黄胖子這种黑白通吃,滑不溜手的角色,想要狠狠宰他一刀,得先在心理上给他造成压力才行,要是太客气了,他很有可能会顺杆儿往上爬,或者轻视我們。 进屋落座之后,服务员立刻开始上菜,具体什么菜我就不說了,反正都是平时吃不着的好东西,一大半菜我不仅沒见過,甚至连听都沒有听過! 我和大傻、四眼儿立刻开动,楞是吃出一個风卷残云的气势来,倒是冯甜什么菜都只是浅浅尝一口,就不再多吃,明显是不怎么喜歡。 我們三個吃得多好都无所谓,关键還在冯甜,黄胖子一看冯甜似乎不怎么满意,立刻就紧张了,叫服务员拿来菜单,让冯甜自己点,冯甜却只說吃饱了,也沒点,就拿端着茶杯小口小口的喝着。 她不吃,黄胖子也不敢吃了,就在一旁提心吊胆的陪着,看我們三個大快朵颐,也不敢催我們。 好容易等我們几個吃得滚瓜溜圆,心满意足地捧上茶杯,黄胖子這才小心翼翼地說:“冯小姐,您看我之前也不是有意冒犯,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這一回,您看這眼看着换季了,這是我孝敬您的新衣钱。”說着话掏出一张写好的支票恭恭敬敬地放到冯甜桌前。 我伸脖子瞧了一眼。 靠,五十万! 這黄胖子出手還真是大方呢,大概给他小蜜买新衣服都沒有直接扔五十万的时候吧。 冯甜瞧了一眼,淡淡說:“黄胖子,你那块地犯的是扎棺杀虎局,想要解决也简单,我這裡有两個法子。一個呢就解决现在施工的問題,保证你平平安安把活干完,不用再另收你钱,之前的三十万就够了。” 黄胖子听出话外音来,忙问:“另一個法子呢?” 冯甜就說:“另一個法子比较麻烦,要是我爸在呢,或许直接用這個法子了,我呢法力低,水平有限,想用這個法子付出的代价比较大,不過呢這個法子却是一劳有永逸,能改整個园区的风水,保建成之后的平安,不会再犯什么邪异的事情。” 黄胖子就问:“那后一种办法得多少钱?” 冯甜轻描淡写地道:“五百万!” 靠,這妞够狠的,一刀就想在黄胖子身上把剩下的五百万都给解决掉! 黄胖子脸色当时就有点发黑,犹豫着說:“要不就保工程完工吧,也不让冯小姐白辛苦,我再封您五十万的辛苦费!” 這刀明显砍狠了,直接把黄胖子给砍得缩回去了。 我赶紧在旁边补刀:“是啊,是啊,再有一年時間怎么都能把工程干完了,過后再死人犯邪出事故什么的,跟施工就沒有关系了,就算让虎再咬死几個住户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嘛。” 我這纯粹是顺嘴胡扯,只是听冯甜說那是什么扎棺杀虎局,就来個虎咬死人。 “就能保一年平安啊!”黄胖子脸色更黑了。 他可不是建完就拉倒,還得往外卖呢,要是卖的时候总出事儿,那這楼盘可就要砸手裡了,比现在赔得還多,那可真真是要倾家当产了! 他還是犹豫不决。 冯甜接着补刀:“其实呢,明城也有其他法师,你也可以找其他法师问问,我学艺不精,想不到什么简单有效的办法,沒准别的法师能不用花钱就解决呢?嘿嘿,我們嘛,无所谓啦,无足轻重啦!” 黄胖子就是一哆嗦。 先不說黄胖子已经找别的法师看過了,因为冯楚帆先做了布置,别的法师不好半途插手,只說黄胖子再請冯甜来帮忙,目的可不仅仅是继续开工,還想借着化解之前得罪冯甜的事情,我背那几個跟脚鬼着实是把他给吓得不轻! 黄胖子支支吾吾地說:“冯小姐,您看能不能再便宜一些,我现在手头确实有些紧!” 冯甜道:“沒問題,要解扎棺杀虎局,就必须得用抬青棺纵黑虎的法子才行,简单一些呢,就是只抬青棺不纵黑虎,只收一半二百五十万!你别以为我這钱是空口要的,多数都是用来买施法材料的,我就是挣個辛苦钱,最后能落手裡的充其量也就五十万,就這五十万裡,還得有大部分用来补充营养恢复身体!改自然风水局是逆天而行,对法师伤害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