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61章 报复不隔夜 作者:未知 這一声尖叫好不响亮。 我被她吓了一跳,赶紧高举双手自证清白,“我可什么都沒做!” 冯甜沒理我,又看了看外面,低头看了看地面,然后又尖叫一声,转過来抓我的手說:“我沒作梦,什么梦都沒做,一觉就睡到天亮了!” 靠,你当然睡得好了,我這半宿楞是沒敢动地方,手都压麻了! 我连连点头:“睡得好就好,那個你能不能先起来,我這半边身子有点麻。” “哎呀,人家跟你說正事儿呢,手麻怕什么,气血不畅,一会儿就好了。”冯甜兴奋地說,“我沒做噩梦哎,肯定有什么原因!” 我就猜测,“是半夜已经做過一次的原因嗎?” “怎么可能?我小时候有一次夜裡连着惊醒三次,每次接着睡都会再重新做,還就是這一個噩梦。”冯甜歪头思考片刻,“难道是躺你怀裡睡觉的原因?” 我大惊,可千万不能是這個理由,要不然她以后天天這么睡,我可就惨了。 手脚麻点倒不是問題,而是见天抱這么個大美女睡觉,谁敢保证不会出点事儿? 我断然說:“不会,前天晚上和昨天白天你都是缩我怀裡睡的,也不耽误你作噩梦不是?肯定有别的原因。” “可也对啊。”冯甜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我,突然一拍巴掌,“对了,是命火,昨天晚上你的命火被符催起,虽然把命火剑熄了,但顶门命火短時間内還是非常旺盛,一定是這個原因。唔,想不到你的命火這么强啊,不光能屏蔽阴气,還能屏蔽噩梦。可是這個办法也行不通啊,要是天天催活命火,会让你折寿的啊。” 我一听,赶紧问:“什么折寿?” 冯甜就說了:“命火是人阳气与寿数的体验,命火越旺,阳气越足,寿数越长,但要是用法术在短時間内把人的命火激活,人在這段時間内就会变得精力特别旺盛,特别健康,可是代价就是折损寿数,原本能活五十年,可能因为点了十天的命火,就只能活四十年了。” “一天一年?還是一次一年?”我大惊失色,“我這就少活两年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 冯甜摆手說:“激活之后一刻钟内熄灭沒有影响啦,就是過后会有段時間不太健康,所以命火剑符自带时限,根据命火的强弱确定命火剑维持的時間,正常人一般是劈一剑也就消失了,而且也就匕首那么大,哪有你這么奇葩的,又粗又长,持续時間還那么久……” “什么又粗又长持续久?” 四眼儿的声音传来,這货从门口探进头来,笑得很是猥琐,“老大,你们两個进展很快嘛,這就讨论粗长和持久的問題啦?昨晚一切還都顺利吧。嫂子,要是有什么問題,你多多担待……” “胡扯什么,快滚!”我抓起枕头砸過去,“大傻呢?怎么沒跟你一块回来?” 四眼儿一缩头,躲過枕头說:“三舅把他留下了,想给他再做几個检查,我下午去接他。老大,你们继续啊,哈哈哈……” 我沒好气儿地骂道:“一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天天不想点好了。” 冯甜肯定地点头,“沒错,你說你是不是想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我說:“师姐啊,那你能不能从我怀裡起来,這都醒半天了。” 冯甜呆了一呆,啊地叫了一声,赶紧跳起来,一溜烟地跑了出去,扔下一句话,“我去溜鸡了!” 這一大早上的,容易嘛我。 我摇摇头,赶紧起床,洗脸做饭,收拾屋子,今天应该不能有什么事情了吧,我准备好好歇一天,再忙也得容口气儿不是,這两天過得太刺激了,刺激得我都快有些受不了了。 忙忙活活地把早饭做好,招呼冯甜和四眼儿過来吃饭,坐到桌上,想起吕志伟昨天叮嘱地话,就把电视打开,正好赶上本地早间新闻,前几個也沒什么意思,不外就是某某书记某某市长有什么活动,我還看到了贺学森的老爹贺泽平出镜,挺斯文一眼镜男,长得還算帅气,在一众部下的簇拥下视察某大型企业。 這新闻也沒什么了不得的內容啊,吕志伟想让我看什么? 我正寻思呢,就听电视裡传来了排在领导活动內容后面的第一條新闻,“昨晚,经過长期调查,周密部署,明城市公安局在省公安厅的直接领导下,统一行动,对我市近期猖獗的以算命、相面、驱邪等封建迷信为手段的诈骗活动……” 我和冯甜同时扭头向看电视看去,正好看到昂首挺胸的警察押着一個又一個衣冠楚楚的大师往警车上走的画面,画面背景有酒店、有寺庙、有别墅,但从背景天色的時間上来看应该是同一行动。 這些被押上警车的大师有好几個看着都相当眼熟,可不就是前天晚上配合着柳半仙不给郑英华面子的那几位嘛。 好家伙,這就给抓起来了。 冯甜扒了口饭,摇头說:“這几個家伙完蛋了。” 我点头說:“上新闻,脸上都不给打马塞克,以后就是闻名明城的骗子,谁還会找他们啊?” 冯甜嗤笑道:“他们這几個都属于走高端路线,专门为权贵服务的,上新闻不打马塞克有什么打紧的?关键是郑英华来這一手,就等于告诉所有权贵们,上面有人不喜歡這些人,這些人可能得罪了什么人,那些权贵为了避免麻烦,以后有事情就不会再联络他们了,這才是真正断了他们的根呢,以后在明城沒得混了。像他们這种吃惯了权贵饭的,再去走街窜巷靠驱邪相面挣饭吃,怎么可能放得下身段啊。” 我有些不解:“专门为权贵服务?不会吧,哪有那么多中邪鬼附身的事情给他们做啊。” 冯甜拿着筷子指了指我,“有钱人的生活你不懂的。以前我們在海城生活了一段時間,我老爹要搞什么东西,需要用钱,就专门做了一段,只给海城市的几個顶尖富豪和大官服务,你以为就专惯捉鬼驱邪啊!他们摆家买新楼升官换办公室或者是开新项目哪個不需要摆风水局?家裡人有個头痛脑热身体不适或者最近感觉不顺哪個不想转转运换换气?這些事情当然要找信得過的专业法师了,难道還能像我們普通小老百姓一样,有事儿现到大街上去抓嗎?给权贵服务,才是真正有来钱的金光大道,而且出入权贵门第,身份自然也就不一样,社会地位也是大大不同,给平头老百姓看风水捉鬼驱邪的那叫神棍,给权贵干一样的事情,那就叫专家,比如你,现在不就混成专家了?這郑英华還真是干脆利索的行动派,报仇报恩全都不带過夜的,厉害,怪不得能做到厅长呢。” 原来這法师也分三六九等,不是以本事划分,而是以服务对象划分啊。 当然了,想给权贵服务,本身也得有几把刷子才行。 不過服务对象再怎么高端,也不能飘飘然,以为自己就多高端了。 那晚能被郑英华請去帮忙的,想来都是在权贵圈裡有些名气的,要不然也不能入郑英华的眼耳,可就是因为不识趣,就被郑英华反手一巴掌给打翻了。 柳半仙幸好死了,要不然的话,這一下就颜面扫地,在明城多年的经营毁于一旦啊。 要不說人得认准自己的定位呢。 我心裡暗暗给自己警示,以后可绝不能犯柳半仙那一帮人的错。 冯甜又說:“不過這倒是個好机会,這些家伙被一锅端了,给权贵服务的法师圈子肯定缺人,正是我們扬名立腕挣大钱的好机会,得赶紧再做几票扬扬名声才行。” 靠,什么叫做几票,這话說得好像我們是抢银行的一样。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這么贪财? 我就說了:“不是已经从黄胖子手裡挣了几百万了嗎?再加上郑厅付的钱,把那车卖了,再算上鬼楼裡得来的那些钱,也够用了吧。” 冯甜却不以为然地說:“我說的五百万就是個打底的基数,想顺顺利利的救大傻,那钱当然是越多越好,我們布法阵需要买各种材料的,一分钱一分货,越贵的效果越好,可能留下的后遗症就越小,所以啊,努力挣钱吧,对了,你把支付宝賬號给我,我今天上網买点东西。” 我问:“买什么?” 冯甜說:“买施法材料啊,我們现在什么都沒有,接下来要捉鬼,要驱邪,要做风水局,需要材料的地方多着呢,不买怎么开展工作啊?钱還是太少了,怎么今天就沒人上门来送钱了呢。” 她這儿正嘟囔着呢,就听门外有人问:“請问苏先生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