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68章 治虫 作者:未知 仿佛是装了炸药,身体一下子就被巨大的力量炸得粉碎。 乌黑的液体夹着尸体的碎块,還有那些钻来钻去的虫子溅满了整個房间。 我們三個虽然离得不近,却也被溅了一头一脸。 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低头往身上一看,那些白色的蛆一样的小虫子竟然扑在衣服上往裡钻。 我們穿的都是特警作战服,尤其外面還套着防弹衣,裡面還有一层防刺服。 那小虫子在防弹衣上喀嚓喀嚓地咬了几口,就咬出一個洞来,一扭尾巴就往裡钻! 就這么一低头的工夫,溅到身上的那些小虫子就只能看到一個尾巴了! 我大惊失色,几乎可以想像自己变得跟徐皓一样的下场了。 “快撤出来!”冯甜的声音一改方才的无力,焦急大吼,還能听到她对别的什么人說,“把刚才准备的石灰水送過去,出来就浇他们!” 韦国庆和另一個特警還在那那裡手忙脚乱地满身拍呢。 都钻进去了還拍個屁啊! 我拉着他们两個不顾一切地往外跑,百忙之中還记得不能走门,又从窗户跳出去。 院子裡已经站满了控制现场的特警,全都荷枪持弹,看到我們出来,最近地就想過来接我們。 我扔掉防毒面具,大叫:“别靠近我們,都离远点!石灰水呢!” 一辆皮卡轰鸣着冲进院裡,上面拉着三個大桶,开车的赫然是吕志伟,把在院子裡一停下,跳下来大吼一声,“桶裡是石灰水!”然后转头就跑,還沒忘下命令,“都撤出来,不许靠近他们远点!” 所有的特警都呼啦啦往外跑,只留下四個人,拎着大塑料桶在那裡严阵以待。 我已经感觉到皮肤刺痛了。 那些虫子钻得太快了,這么会工夫连防刺服都咬穿,准备往皮肉裡钻了。 我紧跑几步,翻上皮卡,连衣服都沒脱,直接跳进石灰水裡,然后才在水裡开始脱衣服。 韦国庆和另一個特警有样学样,也是先跳进桶裡才开始脱衣服。 满身都已经撕扯着痛起来,仿佛无数把小刀在割肉一样,钻心刺骨,而且還带着令人无法忍受的痒! 我忍不住发出轻呼,把身上的衣服脱得精光,连裤衩都沒留,脱下来一件就扔到外面一件。 我們按照冯甜的指示,把衣服都扔到一堆,那四個留下来的特警立刻上前,把塑料桶裡的汽油浇到衣服上面,点火焚烧,点着火之后,還掏出好几道符来扔进火裡。 火裡就发出噼啪地地炸鸣声响,仿佛裡面扔了不知多少的鞭炮,還是大地红那种超响的。 泡了一会儿之后,身上的痛痒总算停了下来,石灰水面上浮了厚厚一层小虫子,有沒死透的,還贴着水面拱啊拱地想往我脸上爬,不過沒有成功的,因为我头上事行洒了朱砂,這会儿工夫不停地往下掉,那已经在头脸周围的水面上形成了一個红色的防御圈,那些小虫子一接触红圈就立刻不动弹了。 我看得心底寒气之冒。 刚才溅么我身上的小虫子总共也就几十只的样子,可现在光看浮在水面上的就超過百只了,而且還在持续不断地往上浮! 這些虫子繁衍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可以想像它们根本就是一边吃一边往裡钻一边繁育后代,有可能是产卵,那些卵马上就孵化变成新的小虫子,一出来就立刻开吃开拉。 重点是它们之前吃的只是衣服,而不是血肉神马的,說明它们根本是什么都可以做为养份消化! 真要让這东西钻进身体裡,只怕用不了多大一会儿,整個人都会被吃空,身体裡只剩下這东西了吧。 徐皓就是這么被吃光的嗎? 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我們在石灰水裡泡足了一個小时,這期间,沒有任何人进院子。 直泡到皮肤都开始痛了,我才冲着院子外面大叫好了。 我們三個现在可都光屁股呢,得有人给我送衣服进来才行。 我這一嗓子吼去,就见呼啦涌进来一群人。 一看到這群人进来,我們三個都是脸色大变。 尼玛,都是女警! 刚才在外面的时候,我可沒见到有這么多女警,吕志伟都是从哪裡划拉来的? 等等,這不是关键! 关键問題是,为什么给我們三個裸男送衣服的是女警,外面的男人都哪去儿了? 而且不過是送個衣服,一個人就能搞定,来這么多干什么?搞围观嗎? 我赶紧老实地缩在石灰水裡不敢动弹,韦国庆跟那另一特警缩得比我還老实。 那些女警嘻嘻哈哈地過来,把三個衣服袋放在一边地上,然后围成一個大圈,笑嘻嘻地看着我們。 韦国庆脸上挂不住了,“你们等什么啊,送完衣服就都出去吧,還想看西洋景啊!” 有個年纪稍大的得有四十多岁的女警从肩上扛的花就能看出来是领导,毫不示弱地冲着韦国庆說:“韦大队,你们赶紧出来,我們是奉命围观,别浪费時間啊!”想了想又补充道:“這裡都是已婚的,都见過那玩意,你们不用害羞啊!” 靠,你们见過,所以我們不用害羞?這是什么逻辑啊! “怎么回事儿?让吕志伟過来跟!”韦国庆脸涨得通红,他大小也是個领导,今天這要是被一群女警围观了光屁股和小兄弟,那以后在系统裡還不得沦为笑柄? 那中年女警板着脸說:“快点出来,你以为把我們這么调過来,是吕志伟能做得了主的?他能调得动我?這是命令!韦国庆,我现在命令你立刻行动!” 韦国庆显然认识這女警,被她一吼,声音就低了许多,“是,服从命令!”二话不說,刷地就从大桶裡跳出来。 另一個特警也赶紧跟着跳出来,两人站得笔直,然后一直斜眼看着我,我尴尬地挠挠头,沒敢像他们两個那么豪放,捂着小兄弟扭扭捏捏地爬出来。 那中年女警沒好气儿地說:“把手放下,不行扣着!对了,都把手举起来,举高高的!” 那帮子围观女警就都吃吃笑起来。 我觉得脸上烧得厉害,恨不得钻地缝裡去。 丢大人了,我活這二十多年,就沒丢過這么大人,居然被一群女人给围观了! 那些女警也不是光围观,而是每人拿出一個布口袋,从裡面掏出东西就往我們身上扔,噼哩啪啦砸得那叫一個痛啊。 我仔细一看,好嘛,有青豆红豆黑豆黄豆绿豆蚕豆豌豆,简直就是豆子开会了。 那些豆子都湿漉漉的,显然是被什么东西泡過了,一砸在身上,就好像钻扎般刺痛。 我這会儿工夫才注意到,皮肤表面有许多破损的孔洞,简直可以用千疮百孔来形容,被石灰水泡得泛白,每個孔洞裡都趴着一個一动不动的小虫子,只露出個头来。 现在能看清楚了,這么不過牙签般粗细大小的虫子头上居然是整個裂开的,满是细密的牙齿! 靠,這么会儿工夫就成虫子窝了,我恶心得快要吐出来了。 随着虫子不停砸在身上,那些虫子便一点点地从窟窿裡挪出来,不是自己挪的,而是被砸出来的。 那些女警也看清楚情况下了,沒人再笑了,一個個脸色发青,砸豆子的动作越发的快了。 我們光着屁股站在那裡足足被砸了二十分钟,才停止,脚下地面上铺了厚厚一层虫尸! “走過来,先别穿衣服,要全面检查,确保沒有残留才行!”带头女警脸绷得紧紧的,显然紧张到了极点。 我們跨過地上的虫尸往远走了些,站进她们用豆子围成的一個圈裡,按照指示躺在地上,然后几個女警就走過来,她们都戴着口罩手套,每人手裡都举着一根蜡烛和一束线香。 香和蜡烛都是点燃的。 她们举着线香从头开始,沿着身体从头开始几乎是一寸一寸地熏,挨個窟窿熏。 每熏完一個窟窿就滴蜡油把窟窿封上。 尼玛,這么搞下去,身上這些窟窿会不会感染啊,也不知道多长時間才能恢复?以后日子可难過了,一脱衣服,满身窟窿,恶心也能把自己恶心死。 我正想着呢,忽听咔嚓声响,還有白光闪起,愕然扭头一看,就见旁边一女警举着手机居然在拍照。 带队的那個中年女警官怒道:“干什么!” 那女警比较年轻,也就二八九岁的样子,长得也挺好,听那女警官吼她也不怕,讨好地笑道:“郝处,也沒說不能拍照嘛,多难得一见啊,我就是留個记念,保证不外传!再說了,就算传出去,人家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沒准以为在搞SM和********呢。”捂着嘴就吃吃笑。 “严肃点,我們现在是在拯救他们的生命,是在执行任务!”那個中年女警官說着话,一伸手往兜裡一摸,也掏出個手机来,举着就啪啪拍了几张。 好家伙,她這一作示范动作,其他的女警立刻全都掏出手机来,噼哩啪啦地拍照。 在给我們滴蜡那几個女警急了,“一会儿上来替我們一下,我們也拍几张。” 韦国庆嘴唇都哆嗦了,“郝处,你,你這是干什么!” 那郝处得意地一晃手机,“韦大炮,下周给你安排的相亲你去不去?” 我靠,她這是公报私仇来了。 大家不是纪律部队嗎?這种案子不应该是机密嘛,怎么就可以随便乱拍照,就沒人来管管她们嗎? 话說回来了,就算拍,你们拍他们两個就得了,我一外人,你们有什么可拍的? 我就想求個情,让她们别拍我,躺我旁边的另一個特警却突然呕地一声,似乎想吐,脸瞬间就变成了青色,旋即翻身而起,一把抱住给他滴蜡那個女警,直接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