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心蘭
我痛苦的捂住臉,不可思議的問她:“姐,你?這是你自己脫的?”
她又嚴厲的問我:“昨晚你有沒有進我的房間?”
我說進了,她就又打我。這讓我想起了心蘭,以前心蘭高興不高興,就喜歡給我兩個耳光。
我雖然心裏不高興,但我卻不敢還手。
她又問我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於是我把昨晚她對我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我發現我說完這些後,她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她對我說:“那時姐喝醉酒,都是胡言亂語,你幫姐把門關上就好了,誰讓你在我房間裏逗留的?”
我說我知道錯了,她又交代我,以後無論如何,我都不允許進入到她的房間。而且她喝醉酒的時候,無論做什麼,我都不允許碰她一下!
最後她對我說:“如果被我發現你沒有做到這些,那你就給我滾吧。”
聽到她對我說出這麼狠的話,我心裏非常的傷心。我甚至想就這麼離開算了,畢竟住在她這兒,總有種寄人籬下的味道。
我只是哦了一聲,就回了我的臥室,從那以後,我都是很晚纔回到她家。有時放了學沒事做,就在馬路上溜達,總之我只把她的家裏當成了一個睡覺的地方。
天黑我關上門,天亮了,我就在她還沒有醒來時,就起牀去學校。而她居然也從來沒有問過我,也沒有管過我。
看來她雖然是叔叔的朋友,但也並不會把我當成她的親人。也許她心裏希望我早點搬走,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說出來而已。
不過有一次,我在外面實在呆夠了,就提前回了她家。沒想到正好趕到她喝醉酒回家。
她躺在牀上,說話的聲音很大:“富貴,別進姐的屋裏,姐屋裏的東西你不許偷看……”
我雖然被她打了一次,但她的美貌卻是數一數二的。當時我避免不了一陣心猿意馬,同時也好奇,她連做夢都不要讓我進她的臥室。難道藏了什麼東西?
正好次日周天我不用上學,而她一大早起牀,不知去了哪兒。當時就我一個人,一個人在一個密閉的空間,總有一種肆無忌憚的衝動。
所以我控制不住昨晚的好奇,就悄悄來到了她的屋裏。
我偷偷的打開她的電腦桌抽屜,徹底傻臉了。
抽屜里居然放着夫妻保健品店裏賣的,女人用品!
姐居然需要這些東西?難道她沒有男朋友嗎?
我看那些東西還不少,有tt,有很大號的那傢伙。還有一些我不認識的,看起來就像蝴蝶一樣。
我吞了吞口水,如果姐姐讓我代替它們,那該多好啊!
我拿出來玩了一會兒,正要離開,卻突然感覺到背後一個人影定定的站着。我驚悚的轉過身,頓時發現吳麗芳不知道何時,就站在我的身後一直在盯着我看。
我嚇的魂都快沒了,心裏默默祈禱她最好是喝醉了。可她的眼神清澈,全身沒有一絲酒氣,這讓我幾乎絕望。
“好玩嗎?”她冰冷的問我。
“姐,對,對不起……”我結巴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但我一句話還沒說完,她就甩手給了我一巴掌:“放回去。”
我連忙放了回去,但等我把那些東西都放進了抽屜,她就又扇了我一巴掌。
“滾,如果下次再讓我發現,你就滾回你的老家吧。”
我默默點了點頭,我二話不說就出去了。我心裏非常恨她,就算我比她底了一輩,可我的叔叔都沒有打過我。而她只是因爲我看到了她的祕密物品,便扇我的臉,而且還說出非常難聽的話!
總之我心中非常的生氣,所以那晚我並沒有回去,就那麼在外面漫無目的的遊蕩了一夜。
沒想到在老家被心蘭欺負,被陳笑笑欺負。現在到了魔都,又被吳麗芳欺負。
不過畢竟是我有錯在先,她教訓我也是應該的,所以我並沒有想要把她怎麼樣。
次日清晨,我在地鐵站的時候,突然被一個女人攔在了面前。
我還沒有看清她的長相,她就對我說:“帥哥,能不能給我點錢,我的錢包丟了沒錢喫飯。”
當我看到她的臉,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你!”
心蘭!我居然在這兒看到了心蘭!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從王大媽死亡的前一天,她就消失不見了。我本以爲我再也不會見到她了。沒想到我居然在這兒遇到了她。
心蘭看到我,臉上同樣的不可思議,但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她見是我,就像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樣。
隨後她就隨手打了我一巴掌:“小比崽子,你怎麼來上海了?”
我直接被她打懵了,我問她:“心蘭,都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你咋還見我就打啊。”
沒想到她迎面又給了我一巴掌,這一巴掌比之前更疼。她說:“叫心蘭姐!”
我只好捂着臉喊了她一聲心蘭姐,我以爲一輩子都見不到她了,沒想到居然在茫茫人海中與她再次相遇。這不可謂不是一種奇蹟。
雖然她打了我,但我還是感覺心裏挺高興的。
她問我爲什麼來上海了,我把吳麗芳的事情告訴了她。
我又問她錢包是不是真的丟了,我可以給她錢。她立馬對我說:“你個煞筆,這裏的潛規則你懂嗎?看好了!”
她讓我別走,隨後她看準一個剛下火車的人跟了上去,然後她裝作很可憐的模樣,跟那年輕人要錢。那個年輕人立馬給了她三十塊錢,並且還跟她要了手機號,把自己的手機號也給了心蘭。
“你也試試。”
我看的目瞪口呆,心蘭讓我換個地鐵站,讓我也去和別人要錢。
我說我不幹,心蘭就打我,她扇了我一巴掌,問我:“幹不幹?”
然後還說不幹,她就又扇我,說不幹也得幹。
再次見面,我發現心蘭比以前更加霸道了。
她讓我做什麼,我就得按照她說的做,如果我不按照她說的做,她就會打我。直到我答應了她才滿意。
就比如我們上樓梯的時候,要讓她走在前面,我跟在後面。如果我不小心超過了她,她就會用腳踹我。
終於我找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按照她教我的,去跟她要錢。
只不過我剛說出口,那女的對罵我:“灑比,沒錢買飯,屎你喫不喫啊?”
心蘭笑話我是個真正的灑比,因爲不管是男女,都要和男的要,就算對方不給錢,也不會說的太難聽。
她又讓我挑個男的去要,我不幹,她還打我。並且還告訴我:“今天你不幹也得幹,幹也得幹,不掙到二百塊就不準給我離開!”
我還真的被她嚇了一跳,以爲她是開玩笑的,沒想到她說到做到,要了一天,都要到一百九十元了,她還是不肯讓我離開。
當時我可是一夜都沒有睡覺,所以精神很差,也許我的形象真的有些感染力,所以那些心軟的人很輕易的就給我了。
等離開了地鐵站,我就告訴她我以後絕不會再幹這種事,我還勸她也不要幹這種事了。這是欺騙,是不對的。
但她很不客氣的罵我煞筆,還說讓我以後跟她幹。保準讓我喫香的喝辣的。
她請我吃了頓飯,還把我要來的錢都沒收了。她告訴我:“這是你欠我的,敢不聽話,姐打死你!”
我是欠她很多,我和她同樣是孤兒。只是我比她要幸運的多,我有個就算坐牢,也在爲我着想的叔叔。
而心蘭,她就像一個孤魂野鬼在外面遊蕩,所以我特別心疼她。也因爲我們兩個人身份相同的原因,所以我對她的感覺特別親切,儘管她經常打我。
我問她這三年來她都做了些什麼事,她說關我什麼事,於是我就不敢再問了。
她又問我有沒有住的地方,我想她既然開口了,肯定有困難。我第一時間就讓她去我那裏住。
不過到了吳麗芳的家門前,我就有些爲難了。我剛因爲賭氣,離開了吳麗芳的家,回來的時候就帶了另外一個女孩。
不知道她會怎麼想。
但是不管吳麗芳會怎麼對我,我都必須要幫一下心蘭,雖然很難開口,但我還是硬着頭皮敲響了吳麗芳的門。
吳麗芳今天還是沒有出門,我剛敲門,她就讓我進去。
進了屋裏,我告訴她:“姐,我碰到了我離家出走的姐姐,我可以讓她在這兒住幾天嗎?”
“離家出走?是那個心蘭嗎?”
“你知道她?”我很驚訝,她居然說出了心蘭的名字。
吳麗芳告訴我叔叔提起過她,不過提起心蘭的時候,她並沒有特別的反應。
她只是嚴肅的告訴我:“讓她住進來,不是不可以,但我明確的告訴你,這裏是我的房子,並不是你的。所以不要影響到我的生活,你懂嗎?”
我失望的點了點頭,我現在借住她的屋檐下,卻又拉來另一個人。就算她不說,我也覺得這樣不合適。
我準備讓心蘭在這兒住上幾天,看看外面哪裏租房比較便宜。其實我從早就準備租房了,只不過這裏的房租太貴,尤其是靠近學校的地方,一個月兩千起步。
而我三年前因爲救了陳笑笑一命得到的一萬元獎金,花的只剩下四千了,這還是我省喫儉用,不敢胡亂花的情況下省下來的。
到了上海花的就全是吳麗芳的錢了,在這裏沒錢步步難行。被稱爲魔都,確實是其原因的。
第一天還算平靜,我讓心蘭睡在我的牀上,我自己則在客廳對付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出去了,我在上課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她的電話。
她對我說:“現在能出來嗎?能出來就給我死出來!”
我問她:“心蘭姐,啥事啊,這麼着急?”
她只說急事,並且告訴了我地址,然後很直接的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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