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掃地出門
我搖頭說不行,畢竟吳姐並沒有趕我們走,而且原本就是我們有錯在先,我們當着她的面做那事,任誰都會生氣。
我還讓心蘭不要記恨吳麗芳,畢竟她幫了我這麼多。
心蘭當時就罵我:“你個煞比,沒用的東西,靠女人喫飯算什麼本事,有種你跟我出去!”
我吱吱唔唔的不敢說話,心蘭就拍我的頭,我捂着,她就讓我把手放下讓她拍。
我不答應,她居然說:“你放開,我親你一下……”
然後她親我過後,就又打我。我真不該相信這個女人的話,長的那麼好看,卻又那麼暴力。
其實我心裏,感覺和心蘭還是非常親近的,所以她打我幾下,我就試着對她動手動腳的。到最後差點把她身上的毛毯給拉掉,當時我就看到兩個半圓,我眼睛都紅了。
這也導致她惱羞成怒,抓着我的頭髮,狠狠的扇我的臉。我的臉被扇疼了,就不敢和她在一塊了,又回到了客廳。
臨走之前,心蘭嘿嘿冷笑的對我說:“嘿嘿,不走是吧,你不要後悔。”
我心裏一顫,她肯定是想要用什麼方法折磨我。
第二天,我正迷迷糊糊的睡覺,突然,我感覺臉上劇烈的一疼。
隨後我睜開眼睛,只見吳麗芳正臉色陰沉的站在我面前。我捂住火辣辣的臉,委曲的問她:“姐,你打我幹啥?”
“你看看你一大早把自己弄成什麼樣?我打你還是輕的!”吳麗芳說了一句我才知道,原來我的褲子,不知道去哪兒了。
此時我下身一件衣服也沒有,自然是完全被吳麗芳看完了。我驚慌的趴下身體,還結巴的問她:“我,我的這褲子怎麼不見了?”
吳麗芳也不和我說話,直接出去了。
而我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一定是心蘭乾的,她一定是想讓我在吳麗芳面前出醜,好讓吳麗芳趕我走。
接下來的幾天,我發現心蘭簡直就是一個女魔頭,她爲了讓吳麗芳趕我離開,可謂是想盡了辦法,而我也深受其害。
第一次是心蘭把我的褲衩,放到了吳麗芳的牀上。那晚吳麗芳回到家,我幫她關門的時候才發現,她的手裏正抓着我的褲衩。
當時我嚇的汗水都流出來了,不過還好,那晚吳麗芳喝的爛醉如泥,我走過去,悄悄拿走了。
當時我就到心蘭的屋裏,我想質問她,但我還沒說話,就被她打出來了。她踢我的屁谷,還扒我的褲子讓我出醜,我簡直快要瘋掉。
我甚至懷疑這個女人腦袋是不是有問題。
第二次,心蘭把吳麗芳的電腦,下載了許多的成人片子。吳麗芳看了,當場發飆。把我叫到房間,打我一頓才罷休,我好說歹說,才過了這關。
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心蘭在吳麗芳的抽屜裏,把她的成年人用品,都翻找了出來。
她把那些物品,用襪子套上,灑上洗髮露,還在麗芳的屋裏扔的到處都是。
當時我看了,氣的差點暈死。
我心驚膽戰的把那些收拾好,但最後發現吳麗芳的被子上一片潮溼的地方,怎麼也無法清理乾淨。
於是我氣憤的找到心蘭:“心蘭,你太過分了,她收留咱們兩個住在這兒,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但心蘭沒有理我,她只是嘿嘿的冷笑。還讓我不要在她的房間。
然後我走到她身邊,抓住她的嫩手就往外走。
她問我去哪兒,我說去哪兒都行,就是不住在這兒了。
然後她就很痛快的和我離開了,當天我們走的毫無預兆,在吳麗芳的被子上留下那麼一片溼潤,我們就這麼離開。
我想她一定會知道,我是因爲擔心她會趕我走,所以識趣的離開了。
其實我也想着把心蘭趕走算了,但是我感覺無論如何,我都做不到。
她離開了吳麗芳的家,不斷的嘲笑我,有本事不要賴在別人家裏啊,有本事別走啊。有本事再多住一天啊。
我又氣又笑,恨不得把她的腦袋敲爛,但我知道,如果我敢動手,鐵定會挨一頓胖捧。
她見我不說話,就問我:“今晚我們住哪?”
“旅店!”
我把她帶到了一家便宜旅店,本以爲她會讓我和她一塊睡。但是很快我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她讓我睡在地上,碰一碰她都不行,必須要等到她想碰我的時候,她纔會主動親我。
當時我感覺挺窩火的,我和她一塊出來,她都不讓我動她。
到了第二天,我去上學的時候,心蘭就攔着我不讓我去,她讓我和她一塊掙錢。至於掙錢的方法,不用想,就是歪門邪道的那種。
我不願意,我說我要去上學,心蘭不答應。
她對我說:“你現在是老孃的人,老孃要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
我不同意,我告訴她我想要去上學。
但心蘭就打我,還說我:“就你那垃圾成績,上學有個鳥用啊,乖乖跟姐去要飯,有姐一口喫的,就有你一口喝的。”
我再次領教了心蘭的霸道,我實在擰不過她,就跟着她出去了。畢竟上學雖然重要,但比較自由,所以一天兩天不去,並沒有關係。
跟她在一塊的時候,我發現心蘭看我看的特別緊,我只要一離開她的視線,她就打我。我上個廁所,她也在廁所門前盯着我。
而如果我和陌生女人說上一句話,她還是打我。
總之,她說過我的青春她作主的那句話,她似乎不是在和我開玩笑。
我受不了這種對待,找了個機會,我就很認真的和她說:“心蘭,你真的不能再這樣對我了,我有自己的隱私,也有自己想幹的事情,我並不是你的玩偶,別在這樣了好嗎?”
“你麻痹,長本事了啊!”心蘭踢了我一腳。
我對她說:“你找個工作吧,雖然錢少,但我會找兼職做。我掙的錢全部給你花還不行嗎,別在做這個了。”
我不說還好,說了這話,心蘭就扇我,還說我必須和她在一塊。要是我不願意幹,幫她數錢,她養我就好了。
我還想說些什麼,她就很煩躁的讓我閉嘴。
她說:“社會就是這麼殘酷,你在學校懂個幾八,你以爲我在做什麼?我只是在生存而已。我找工作,我有身份證嗎?我有戶口薄嗎?你以爲我不想找嗎?”
我突然醒悟,心蘭很有可能曾經殺過人,而且,她是個沒有戶口的孤兒,在魔都,可是寸步難行的。因爲這兒無論什麼工作,都需要身份證。
見我不說話,她還打擊我:“就你那比樣,窮的連自己都養不活,還想掙錢給我花。窮比,先把自己養活再說吧。沒錢,別在這說什麼大話!”
那一刻,我深深的被打擊到了。
心蘭說的對,這世上最沒用的事,就是明明自己什麼都沒有,還承諾給別人許多東西。我確實是個煞筆。
以前我很不恥心蘭的這種行爲,但是現在,我開始理解她了。
我甚至有些心疼她,比起她來,我實在是太幸運了。至少我有自己的身份證,無論做什麼事,都方便的多。
不過有一點無法改變的是,心蘭依舊逼着我做各種事,我依舊不想和她一塊向陌生人要錢。
一天下來,我不僅身體累,就連心也特別的累。
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就和心蘭說:“明天我要去上學,而且我要住在學校,那裏的宿舍很便宜。”
心蘭愣了愣,然後不客氣的對我說:“那你現在就滾吧。”
我張了張嘴,給了她一千塊錢。
這是白天我偷偷取出來的,現在我卡里就剩下三千了。我讓她先找個地方租個房子,不要再住在旅店了。
她沒有理我,我就走了。
其實我從吳麗芳那裏離開之前,我就想到出去以後,我們兩個可能沒有地方住。所以我提前在學校辦了個宿舍,這樣我隨時就能搬進去了。
等我回到學校,我給心蘭打電話,但心蘭根本就不接。我又打了幾個,她都沒接,我感覺有些自討沒趣,就沒有再打。
這幾天我一直在外面找兼職,找了之後才發現,學校附近的兼職並不多。大多都是發發傳單什麼的,就連小時工,都很少有收的。
所以我一天掙的錢,只能夠喫飯用。有一次,我在學校外面發傳單的時候,我突然見到了心蘭。我追着她,她就跑,追了一會我就追丟了。
後來我又去她住的地方找她,那時我才知道,她早已經不住在那家旅店了。
我撥打了她的手機號,提示手機號已停機。
那時我感覺心裏空空的,現在我不知道她住在什麼地方,她的手機號也換了,或許我們從此以後就失去聯繫了。我在這兒就她一個熟人,她也勉強算是我的一個親人了。可我現在與她失去了聯繫,這讓我感覺有些茫然。
到了第二天,我的銀行卡,收到了一千塊錢。我一看,是吳麗芳轉過來的。
我還以爲是吳麗芳擔心我一個人在外面,錢不夠花的,所以給我轉點錢。當時我心裏激動的不得了,並不是因爲這些錢,而是因爲在這茫茫的大城市裏,還有人在關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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