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又一夥人
朱家村我已經有幾天沒有回去了,所以上午和阿妍分開後,我想要回家一趟。
我準備向王大媽問問,我的叔叔在哪裏關着,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去看看他。
不管怎樣他都是那個養我到大的叔叔,在我的心裏他就是我的家長,所以我無論是出於責任還是感情,都要去看看他。
不過我走到朱家村口時,一輛賓利開到了我的身邊。
我疑惑的給它讓開了地方,但賓利再次來到我身邊,同時拉開了窗戶,而此時我也看到了車裏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身旁還坐着另外一個人,一身西服打扮,一看就有那種有錢人的氣質。
他問我:“小兄弟,跟你打聽個事。”
我好奇的問:“什麼事?”
“你們村子裏,有沒有一個叫一個朱富貴的人啊?”
居然是找我的!我心裏一動,難道他們是中午幫助我修理了呂成一頓的那些人不成?我一想這很有可能。
不過我還是警惕的問他:“你們找他幹什麼?”
“哦,我是他遠房表叔,找他有點事。”
遠房表叔?我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多了個遠房表叔,不管他們是誰,我還是小心一點爲妙。
所以我並沒有承認我的身份:“我看見朱富貴一大早上就出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
“原來是這個情況啊,那你知道他的家在哪裏嗎?”
找我的家?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家在哪,不然指不定哪天,他們就上我的家門口找麻煩了。
所以我搖了搖頭說:“我跟他不太熟,好像是那個方向,你們去那邊問問吧。”
我指的是和我家相反的方向,這個男人立馬失望的點了點頭。
“那好吧,謝謝你小兄弟。”
“不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我向我家走去,不過很快車又跟了上來,我簡直火大,還沒完沒了了。
“那麻煩小兄弟,再舉個手,跟我們去他家裏一趟吧。”這男的聲音不陰不陽的,和剛纔的口氣大不一樣。
我意識到,他可能認出我了,我連忙搖頭:“對不起,我還有事。”
“上來吧小兄弟,有什麼事一會我開車送你過去。”
“不上。”
“你上不上?”他的語氣陰沉了許多。
並且他說着就打開了車門,似乎想要強行把我拉進車裏似的。
當時我有點懵了,這怎麼一言不合就用暴力?所以我二話沒說,撥腿就跑。
既然他對我用這種態度,就說明他們對我根本就不懷好意,所以我不能讓他們抓到我。
儘管有人在暗中幫我,可畢竟我並不知道幫我的人到底是誰,到時候這男人要是對我用暴力的話,我甚至不知道該拿誰做我的保護傘。
我喫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不一會兒就跑出了百米遠。可是賓利的車也迅速提速,飛速的和向我靠近。
到了我身後,車的速度依然在加快。我的腿畢竟比不過汽車,所以幾乎眨眼間,賓利就已經到了我的身後。
他怎麼不減速?他想把我撞死!
飛速靠近我的賓利,讓我心中絕望無比,車的速度太快了,我連拐彎躲避的機會都沒有。
很快賓利就撞在了我的身上,我啊的一聲慘叫,身體向前趴着飛出了兩米遠。隨後一下子撲在了地上。
我艱難的轉頭一看,賓利並沒有再次向我撞來,那個男人的目的,似乎只是想把我撞飛而已。
這時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和我裝什麼,今天找不到你,明天也能找到你,早晚的事而已。”
兩個人把我架到了車內,我身上的肌肉痠疼無比,感覺動都沒法動。心裏幾乎絕望,又是一波亡命徒!
到了車裏,我不甘的問他:“你是怎麼認出是我的?”
剛纔我裝的很像,按理說他們應該認不出我纔對。如果他們一開始就知道是我,那我就知道我被抓到,真的不冤了。
“朱家村就這麼大一點,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一個村裏人的家在哪裏。行了,我找你來也不要殺你的,只要你老實點,你很快就可以離開了。”
賓利在縣城附近轉着圈,似乎只是在城市周圍來回打轉。
我連忙問:“那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白玲的圖畫在那裏吧,把那圖畫交給我就好了。”
又是要白玲的圖畫的,我深吸了口氣:“你們是誰?”
“我們是誰你管不着,把那份圖畫交給我就行了。”
這個人和光頭應該沒關係,不過看他毫不猶豫的開着車直接把我撞飛,就表明他絕對不是簡單角色。應該是和光頭一個級別的人。
只是現在有很多人都在打着這幅圖的主意,說明這幅圖要比我想象的價值大的多了。
我該不該給他?他說話的語氣雖然並不嚴肅,但我毫不懷疑他會像光頭一樣,如果不從,就把我殺人滅口。
不過,他們是怎麼知道我手裏有那份地圖的?
我裝作疑惑的樣子,問他們:“你們指的是什麼圖畫?是地圖還是什麼?”
我這麼問他們其實是有原因的,那副圖畫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問他們到底是什麼,說不定就能從他們嘴裏蒙出來那副圖的祕密了。
“小子,我想我們指的是什麼,你心裏很清楚,我勸你不要和我們耍花招。”西裝男沒有承認這是地圖,也沒說是什麼具體的東西。這更加讓我疑惑了。
我繼續裝作一副什麼都不懂得樣子:“我真的不明白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白玲的圖畫怎麼會在我這裏?”
“我們已經調查出那副圖畫,她已經給你了,朱富貴你不傻,如果你不老實,我想你很清楚後果。”西裝男一臉淡定的樣子,絲毫不懷疑我最終會把圖畫給他。
看到這副模樣我就很不喜歡,我想起了昨天光頭把我和白玲綁了的時候,他直接被我的身份驚得把我們放了。
於是我心裏一動:“既然你知道我叫朱富貴,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吧,難道你敢動我?”
“動你?”西裝男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我當然知道你的身份,一個早晚要死的人還不自知,我也把話摞下,你再不把圖片給我,我問你一次,就砍你一條腿!”
車被他停了下來,隨後他左右看了看,突然從腳下抽起了一把開山刀。
他轉頭看向我:“你是交,還是不交?”
雖然他們兩個人拿刀威脅我,但是我心中的好奇還是佔了上風。就連他們也知道我的身份?我到底是什麼身份?爲什麼好像每個人都知道我有另外一重身份,卻就我一個人不知道?
我想了想,就對他們說:“要我交出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們得告訴我,我到底有什麼特殊的身份。”
這兩人對視一眼,又轉頭看向了我:“看來你的確不知道是誰在做你的保護層,不過不用我告訴你,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草,很快是多快,我現在就想知道。
“你們告訴我。”
“對不起,沒有義務。”
他們不是沒有義務,只是故意不想告訴我。也不知道是想勾起我的好奇心,讓我難受,還是不能告訴我。
於是我從懷裏掏出了一張,我分成四分之一打印出來的圖片。
我心想你們不是不告訴我嗎?於是我略微得意的對他們說:“其實我剛打印一張放在口袋裏,你們只要一摸就能找到了。”
兩個人臉上明顯的一黑,果然是被我氣到了。明明抓到我搜一下身就能解決的事,愣是拖延了這麼長時間。
他們拿到手裏對視了一眼,然後又看向我。
我還以爲他們看出來這是殘缺的了,所以心裏有點緊張:“你們還想幹什麼?”
“你是弱智嗎?可以滾出去下車了。”
下車?這裏荒郊野外,連出租車都很少,難道他們不把我送回去了嗎?
在確定了他們不是在開玩笑的時候,我不得不尷尬的下了車。
我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浪費了他們這麼長時間,他們直接把我扔到野外,讓我走着回家。
等我下了車,他們很快揚長而去。
不過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得知那副畫其實只有四分之一,也幸虧他們沒有繼續搜我的身,不然餘下殘缺的部分他們肯定會找出來。
這個地方太偏僻了,看來他們兩個果然是打算如果我不老實交出來,就用暴力讓我把圖交出來。
賓利車開了二十來分鐘,我卻足足走了兩個小時纔到朱家村。
回去的路上我給白玲打了電話,問他是不是告訴別人,那副圖在我這裏了。
她說沒有,她還沒有那麼自私,如果告訴別人,不就是讓別人把矛頭指向我了嗎?
我說那就奇怪了,今天又有一夥人和我要她身上的圖片,不知道這夥人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我和白玲想了半天,都沒有想明白對方是怎麼知道的。也幸虧我提前把圖片分成了四份,不然恐怕他們直接就得到一張完整的了。
我直覺上感覺不能輕易的把這副圖交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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