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你和她做了沒有?
臥室中央,是一張用峯上桃樹作原材料打造的桃木桌,配有一高一低的兩把桃木椅。
其他的,便是佔着空間的空氣了。
寧長歌在瓊明峯上的臥室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此時間,臥室內。
寧長歌一點反應時間都沒有,就被師清漪帶了進來。
然後就見她熟練的踢掉繡鞋,露出兩隻裹有白色冰絲薄襪的小腳,接着“嘿咻”一聲往那把高的桃木椅上跳去。
這一連串的動作熟悉的讓人十分心疼....那把椅子。
寧長歌眨了眨眼,看着此刻高坐在椅子上的師清漪。
白色連衣長裙下裙襬覆蓋的小腿白得耀眼。
那頭雪白秀髮自由的垂落舒捲着,其間是一張粉雕玉琢的白嫩臉蛋,柔美得不可方物,真就宛若月宮裏走出來的仙子。
然而,老天爺是最公平。
寧長歌不留痕跡的瞄了一眼師清漪那連對A都要不起的身材,旋即坐在那把矮椅子上面。
這是三年來待在瓊明峯養成的習慣,他坐小,那隻白毛蘿莉坐大,這樣子她才能比自己高一個小腦袋跟自己交談。
然而屁股還沒捂熱,一道清甜但有些稚嫩的嗓音突然響起,讓寧長歌渾身一顫,瞬間起身。
“長歌啊。”
洗到臨頭啦!怎麼又是這語氣,究竟是誰惹到了她?
寧長歌內心在哀嚎,但他卻深呼一口氣,儘可能讓自己聲音正常:“弟子在,師尊有話直說。”
師清漪微微低下頭,絕美無瑕的玉顏俯視着寧長歌,“跟爲師說說,這幾天你去接雲霓裳路上,都發生了什麼?”
她這說話語氣好像又沒那麼生氣......寧長歌有些茫然的回答道:“也沒發生什麼,先是去掌門那裏報備說到流雲城接小師妹,然後......”
扒拉扒拉,寧長歌說了一大堆,但在某些關鍵地方,例如葬劍山莊第一關“活色生香”、“流雲城中幫雲汐解毒”、“拯救妖尊凰清妃”、“雲霓裳的第二人格”等等。
這些寧長歌是隻字不提,準確來說,他是一個字都不敢說出來。
“最後,弟子成功晉級金丹,打敗了想要前來侵犯葬劍山莊的魔教妖人,於第二天一早就帶着小師妹回宗了。”
說了差不多一盞茶時間,寧長歌感覺嘴巴都有點幹了,這個時候要是來一根解渴補水的雪糕就好了。
可惜了,這邊世界沒有。
“幹得不錯,不愧是我師清漪的大弟子。”
師清漪小腦袋點了點,似乎對寧長歌這番口舌解釋很滿意。
看來沒人惹這隻白毛蘿莉生氣,她可能單純就是喝錯酒了......寧長歌聞言內心不禁鬆了口氣,表面上卻說道:
“都是師尊日日夜夜傳道授液的功勞。”
師清漪雪白粉嫩小手擺了擺,道:“沒必要舔爲師,這些都是你辛苦修煉得來的。”
“爲師就傳個道而已,授液並沒有做。”
艹!你這酒鬼也知道啊!
你知不知道我這三年在瓊明峯上怎麼過得?!
寧長歌擠出一個純真的笑容,“那就請師尊日後有空多多爲弟子傳道授液。”
“傳道授液一事不急,爲師現在有一件極其重要的事要問你。”一邊說着,師清漪一邊又低下頭。
原本她就微微低頭俯視着寧長歌,這一下子兩人之間距離更近了。
隨着師清漪粉潤嬌嫩的脣瓣緩緩張開,一股濃郁的花香酒氣味頓時撲面而來。
“告訴爲師,你和陸清雪那丫頭做了沒有?”
寧長歌愣了,“啊?”
師清漪睜着漂亮清澈的紅瞳,眨也不眨,直勾勾的盯着這個被她雲遊外出撿到的大弟子,一字一句道:
“靈月那老女人已經把一切都跟我說了,爲師知道你年紀小,容易犯錯,但不要緊。”
“趁現在孩子還沒生下來把打掉,一切都還來得及,你還是爲師的好徒弟。”
破案了,這酒鬼百分百喝到假酒了!腦子徹底喝傻了......寧長歌輕嘆一口氣,道:
“師尊,弟子是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什麼【做了】、【孩子】這些都是什麼啊!靈月師叔到底跟你說了什麼,能不能告訴一下弟子?”
聞言,師清漪伸出小手往虛空輕輕一點,一道月白色的透明水幕頓時出現在了空中。
緊接着就如同電影院放電影一般,這道大概只有巴掌大的光幕上開始播放不久前青雲子、靈月真人與師清漪三人對話。
【青雲子:“清漪師妹,長歌師侄年齡也不小了,是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靈月師妹跟我說她家陸丫頭就對長歌師侄有好感。”
“這兩人剛好前幾天一起出任務去了,這一路上互幫互助、磨合磨合,這愛情說不定就來了。”
靈月真人:“是啊,清漪師妹,你看你天天在瓊明峯無所事事,除了喝酒睡覺還是睡覺喝酒,長歌師侄這一天賦好的弟子跟在你後面真是可惜了。”
“師妹你把握不住,還是讓師姐來,師姐有多年教導弟子經驗,保證讓長歌師侄百年年飛昇龍門。”
我艹!掌門師伯這狗,什麼叫我年齡也不小了?我TM才十八歲零兩個半月!
這年紀正是浪的時候,豈能被兒女情長給捆住?
還有靈月師叔,你跟師清漪的那一輩子恩恩怨怨爲何要扯到我和陸清雪身上,白瞎了當時在那麼多弟子面前給足你面子。
看着水幕上還在不斷放映的畫面,寧長歌真想給這兩個不怕死的傢伙一人一腳。
他奶奶的,你們不想活,我想活!
太陰女帝轉世重修,連帶着前世性格跟着一起轉世。
作爲上界修爲差點登頂大羅的存在,那不屑一顧的傲氣可是刻在骨子裏,寧願死前一換三拉着偷襲她仙帝一起去死,都不願苟活。
畢竟,一位巔峯仙帝若是拼了命想跑,再多仙帝都沒有用。
真是造孽啊!
這一個狗掌門,一個豬師叔,真把他給坑慘了!
雖然已經親身經歷過了一次,但現在再看一遍,師清漪還是很生氣。
師清漪裹着白色冰絲薄襪的小腳站在椅子上,小手叉着腰,幽幽的看着寧長歌,再一次問道:
“長歌啊,你和她到底做了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