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擔心他
我呆了很久,才漸漸回過神來。
即便知道了又如何?我什麼都不能做,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事情已經發生了,而我也早已經和邵奕城說分手。
現在我只希望邵奕城能夠承受的起真相,甚至希望楊豔樺不承認,繼續瞞着他,騙他。可是……我清楚邵奕城的性格,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他一定會去調查四年前的事,用盡一切方法。
現在的他怎麼樣了?不想也就算了,越想我越擔心。
早飯喫的心不在焉,齊冠宇讓我不要想多了,我根本聽不進去。
他看我失魂落魄,不覺自責起來:“早知道我就不說了,青妍,你這個樣子我很擔心。”
彷彿這才神志迴歸,我拍了拍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沒事,我就是有些喫驚罷了。”頓了頓,我苦笑一聲:“你說的對,我早點離開也是好事,楊豔樺既然當年就能夠做出這種事,如果我還繼續和他在一起,指不定也會對我下手。”
這個女人的恐怖,我是真的體會到了。
或許是楊豔樺因爲失去老公,所以寄情於邵奕城身上,不願意任何女人搶走他。可這種母愛已經屬於病態了,除非邵奕城捨得放棄他母親,可即便他能夠放棄,楊豔樺也不會罷休。
想的多了,心思也有些亂了起來。我開始猜測,當初夏初彤出事,邵奕城肯定調查了的,難道真的沒有發現可疑點?既然以前楊豔樺就那麼針對夏初彤,爲什麼邵奕城一點不懷疑她?
是不是因爲邵奕城不願意懷疑自己母親,那警方有沒有介入呢?警方查案不會有私人感情,爲什麼也不懷疑到楊豔樺身上,還是因爲她的身份和邵家的勢力,讓他們有所顧慮,甚至乾脆是有人做了手腳?
細思極恐,想的我頭疼!
不管怎麼猜想都沒答案,我只能作罷,只能感慨一聲,我和邵奕城終究有緣無分。
花了一下午的時間來平息,齊冠宇一直陪着我,換着話題給我分散注意力。我也打了電話給姚樂,讓她不要說漏嘴,這種事和她合謀的太多,姚樂隨口問了兩句,以爲我真的開始和齊冠宇在一起,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只是笑話了我幾句。
本來我想問問她,是不是將我被楊豔樺整的事告訴齊冠宇的,但忍了忍,終究沒有問出來。
齊冠宇在旁邊,就算要問,我還是另外找個時間好了。
今天週一,一整天都沒上班,齊冠宇很自然的說不需要我.操心上班的事,先顧好自己再說。
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慚愧,我發現自己最近越來越隨意了。工作不好好工作,隨時都曠工,還不請假,就因爲和大老闆認識。如果是其他人,或許會很得意,但我卻越來越愧疚。
換了邵奕城,我沒什麼心理負擔,畢竟關係不同。可對齊冠宇,他越是關心我,越對我好,我就越不知道如何回報他。
難道真的如姚樂說的,他那麼好,我既然和邵奕城分手了,就應該順理成章的和他在一起?
可我不愛他,只覺得他是朋友,很好很好、能夠交心的朋友。
後來有人給我說了一句話,其實不是說的,是罵的。她說,如果一個男人無條件的對你好,任由你將他當做朋友還是知己,又或者戀人和閨蜜都行,那麼他一定是對你有企圖的。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對一個女人這麼好,各種包容寵溺,溫柔體貼,那已經遠遠超過了朋友的界限。
只是這時候的我真的不知道,齊冠宇從一開始就對我也有企圖。或者說,到後來我已經開始逃避他對我的感情,卻抗拒不了他帶給我的溫暖。我也有些自私,只想要索取,卻忘記了回報給他一點點愛。
晚上回家的時候,爸媽自然問了我怎麼回事,唯一讓我頭疼的就是,我的包和手機都放在邵奕城家了。齊冠宇帶我走的時候也太匆忙,不會記得拿包這種事。
我只能說喝多了鑰匙、手機都丟了,至於手上的新包,那是齊冠宇纔給我換的,全套配齊。
爸媽埋怨了我兩句,說以後不能再喝醉了,女人在外面喝醉了太危險,就算是同學一起也不行。
我自然承認錯誤,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然後第二天就拿爸的鑰匙去配了一套新的。至於手機,我不知道該不該去邵奕城家裏拿,齊冠宇說要給買新的,我攔着沒讓,說自己買。
一連好幾天,我都試着不要去想邵奕城的事,不管他和楊豔樺鬧成什麼樣。他們是母子,不會有解不開的仇,可我一想到他的脾氣,難免又擔心,以至於越想越焦慮,晚上連覺都睡不好。
好幾天沒有手機的日子,除了第一天有些不習慣,我很快就沒放在心上了。本來找我的人也不多,就連姚樂也不會天天給我打電話,朝九晚五,爸媽也不會沒事找我,以至於我一直拖着沒去買新的。
一個星期後,我終於忍不住了。
越來越有一個念頭告訴我,提醒我去看看邵奕城,當然最大的藉口是去拿手機,順便看看他有沒有事。
這種念頭壓抑了三天,越壓抑越無法放下,以至於在齊冠宇將約我喫飯的電話打到我爸手機上,再次催我去換新手機的時候,我終於下了決心。
我還是放心不下,我要去看看邵奕城,然後拿回我的手機。
有了這雙重理由說服我,這天下了班,我打了個車,終於又一次去了錦繡山莊。
已經無數次來過這裏,可這一次,我無比忐忑,伸出去的手還沒有摸到指紋鎖上,已經開始發抖起來。
猶豫了半天,我的手又縮了回來,開始敲門。
真是好笑,明明只要一按手印就能進去,可卻偏偏要敲門。因爲我知道,我和邵奕城不再是以前的關係了,曾經再熟悉,他的家我也不能隨便擅入。就算他不介意,可我要劃清界限,保持距離。
敲門很久,沒有人迴應,我試着又喊了幾聲,依舊沒人。
我纔是真的有進退兩難的感覺,不禁又嘲笑自己來。矯情什麼?既然我是來找他的,自己進去就是了,萬一他在樓上聽不到,我就一直站在門口等嗎?如果他不在家,那我拿了手機就走,有什麼好猶豫的?
終於不再多想,我開了門進去了。
“邵奕城……”一進門,我就大聲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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