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 確實是
兩者之間有着互補關係，老白毛的專業領域是各種不爲人知的祕密，兮玥則注重時事消息，牽着相當於專門收藏絕版藏書的圖書館，後者就是驗真後的互聯網情報網。
對於兮玥的請求，劉囂當然不能置之不理。
凶荒，一處洞穴之中。
雪鴞一如既往地倒掛在巖壁上，用翅膀遮住頭臉和身子，像個圓滾滾的玉米，這貨可算是將吃了睡睡了喫演繹到極致了。
被劉囂意識操控的血僕從洞外走入，老白毛的安全意識極差，毫無反應。
“報喪，有問題要請教你。”
這種情況劉囂早已習慣，禮節性的開口道。
“還沒到。”
冷淡的聲音從那坨白乎乎的東西里傳出來。
劉囂瞅了一眼洞穴底部的黑蛋，果然又大了一些，可惜，如果這玩意餓了，那自己與老白毛的交流就會佔據主動。
“我不是問這個，秩序之地與神棄之地連接的通道都被破壞了，之前，各個扇區都將聖座叫去了那裏面，靈源塔的封印師也幾乎是同時被徵召了，我懷疑三件事之間有聯繫，所以想問問你，知道點什麼不？”
等了片刻，沒動靜。
劉囂面露不耐，繼續說道。
“你想要什麼，咱們好商量。”
還是沒反應，這貨居然裝起死來了。
“報喪，我是認真的，這事不尋常，我只想知道史隆中千過去有沒有發生類似的情況，不一定是同時，只要滿足其中一種就算。”
沒辦法，劉囂降低了標準，這個報喪鳥，真的太難伺候了。
劉囂會這麼問，也是有原因的，因爲兮玥告訴他，其中的任何一種情況都是史無前例，至少她從未聽說過。
見老白毛依舊沒有絲毫反應，劉囂動了真怒，以前說兩句奉承的好話，或者用稀有草藥賄賂一下，對方多少會吐點信息出來，哪怕是隻字片語，經過覆盤後也會發現，都是十分關鍵的線索。
“什麼意思？不想搭理我？”
劉囂冷聲說道。
又等了一會，終於，他感覺到不對勁了，快步上前，拍了拍報喪鳥。
“嘿，別睡了，和你說話呢！”
“他最近一直這樣。”
洞外，傳來旺財雷鳴般的聲音，音波在封閉的空間內迴盪，感覺整個洞穴都在顫抖。
“一直？什麼時候開始的？”
劉囂也沒顧得上讓旺財小聲點，反正也不是自己的耳朵。
“這次光暗交替的時候。”
旺財想了想，回答道。
其實說了也是白說，劉囂哪知道距離光暗交替過了多久，他用手將報喪鳥的雙持展開，赫然發現老白毛的雙眼是睜開的，兩隻大眼珠子漆黑一片。
不對勁，莫非中了幻術？“報喪它怎麼了？”
洞口被旺財碩大的眼珠子堵住，這場景，絕對夠拍個恐怖大片。
“不知道，它還活着，但這個狀態，很詭異，”劉囂推開兩步，“老白毛在這之前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
“說過什麼......”
旺財腦袋看天，努力回憶着，“它好像說過，任平生這個不靠譜的，什麼正事都不幹。”
.......劉囂翻了個白眼，“還有嗎？”
“還有什麼......說木蓮子喫完了，讓我去找一些回來。”
旺財十分認真的說道。
“有沒有一點特別的，就是那種平時不太說的話題，比如遺言啊什麼？”
考慮到旺財的智商沒有那麼高，劉囂還是將它發散的思維聚焦一下。
“遺言？靠！你不是說它沒死嗎？”
“這不是重點......”
“我仔細想想，特別一點的，平時不說的.......”旺財隨身將一頭不知道是什麼的巨大野獸扔進嘴裏，一邊嚼一邊嘟囔着，“讓我拉屎去遠點拉，說味道都飄進洞裏了，讓我不要老摳胳肢窩，更不要摳完放鼻子前聞，說如果我再朝洞裏放屁，它一定宰了我......這些話，它以前都沒說過。”
“.......”劉囂沉默了，他突然有些同情老白毛，能和旺財長期生活下去，也挺不容易的。
“對了！它會自言自語一些話，但不是對我說的。”
“什麼話？”
劉囂趕緊追問。
“我想想，它說了不少話，但都是斷斷續續的，還剩下兩次，最後的機會，開始了，原點之弦，無法離開，輪迴，救贖，泯滅，破碎，混沌.....我只聽到這些。”
完了，等於沒說。
劉囂使勁拍打着報喪鳥，“醒醒！老白毛！木蓮子來了！我給你送過來了！很多！好喫哦！”
他是真的掏出一顆木蓮子，先在報喪鳥的鼻子前面晃了晃，之後乾脆掰開它的嘴巴塞了進去。
不行，沒辦法了，劉囂只能祭出祖傳絕活，直接大逼兜正反手連環bo。
無用，毫無用處。
“它有沒有提到黑蛋下一次什麼時候進食？”
劉囂也是沒辦法了，大聲問道。
“沒說。”
旺財沉聲說道，“咋啦？發生什麼事了？需要我去幫忙嗎？”
“放心，不是我有危險，”面對旺財的關心，劉囂的情緒稍有緩和，“神棄之地那邊似乎出了什麼事，聖座都跑進去了，封印師也都不見了，老白毛可能知道，但它現在這個狀態......”
“聖座都去神棄之地了？”
“對啊，人族只剩下兩個了。”
“靠，那是好事啊！”旺財欣喜道，“只要不碰到那倆，你不是可以爲所欲爲了！”
“你可真看得起我，我才一個小屁賢者，你一巴掌呼過來就成肉餅了，還爲所欲爲。”“封印師不見了，不是還有你嗎?”
“借你吉言，最近的我這身價也確實蹭蹭往上漲，但這些都不是重點，我是怕史隆出了什麼大事，沒準就在醞釀什麼陰謀，或者找到了什麼上古祕境，也可能來個史隆大亂，如果提前能知道的話，至少能有個準備。”
從目前所知的信息來看，劉囂覺得第二種猜測的可能性更大，也更符合智慧生物貪婪的本性，他之所以會格外在意，一是兮玥的請求，二是冥冥中有一絲危機感。
鑑於他特殊的成長方式，其實對於什麼洞府啊，祕境啊，遺蹟什麼的，不是很眼紅。
“最近這裏安全嗎？”
意識到已經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了，劉囂走出洞穴，開始與旺財閒聊起來。
“安全？這裏屁都沒有，報喪這個狀態之後，我又不敢離開，都快悶死了。”
旺財大聲抱怨，這傢伙，已經將整座山體改造成一張躺椅了，山腳下有一個深坑，裏面一大堆瑟瑟發抖的巨型野獸，從位置上來看，應該是旺財的零食。
“你和塔尼婭怎麼還不回來，都沒人陪我說說話。”
“是我的問題，原本想着你們一起去一個小千世界，但感覺待在那邊你還是會很無聊，我會盡快找個適合你的好地方。”
對於旺財，劉囂還是有些歉意的，自從知道旺財早已真心實意的將自己好做是最好的朋友後，他對這個大傢伙的情感也有個改變。
“靠，這可是你說的哈！其實不一定要在秩序之地找個地方，你們回來也可以啊。”
旺財樂呵呵的說道。
劉囂擡起頭，望着那兇惡醜陋的腦袋，卻覺得無比親切。
“也不是不行，不過，你也是希望有更多人陪你說話吧，總是我們倆，能說的只會越來越少，你們比蒙和我們人一樣，都是羣居動物，記得我的承諾嗎？母比蒙......”
“嘿嘿~~”旺財笑了笑，“當然記得。”
“塔尼婭回廢土了，回去和她的親人待一段時間。”
“你們爲什麼不生個孩子？留在這裏我幫你們帶！”
“.......”即便只是意識停留的血屍，還是險些翻倒在地。
輕咳兩聲，劉囂正色說道，“我和她，不是一個種族，生不出孩子......”
“爲什麼！？”
旺財不解問道。
劉囂指了指它“零食筐”內的一頭瑪雅巨像，“那東西，你和它能生出孩子嗎？”
旺財看了一眼，眯起眼睛，陷入思考。
“它太小了，經不起我折騰。”
血屍一個不穩，險些再次翻到。
“這不是體型問題好不好！那你告訴我，如果它塊頭大一點，你和它生出來的是頭大象，還是隻比蒙?”
劉囂都快被旺財氣樂了。
“哈哈哈哈哈哈！”旺財突然仰天長嘯，“你個煞筆，這頭瑪雅是公的，它能生個屁出來！”
劉囂差點每一口老血噴出來，他發現，自己居然和旺財討論這個問題，確實是個煞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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