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拳館
“爺爺,今天遇到什麼事了這麼高興?”
陳修順手將爺爺脫下的外套接過來,掛在門後的衣鉤上,有些好奇地問了起來。
自從他發生落水事件之後,還是第一次見到爺爺這麼高興。
陳修一邊問着,一邊招呼着爺爺來餐桌前坐下,餐桌上已經準備好了晚飯。
晚飯自然是陳修做的,這也是他融合記憶後的變化之一。
換做是以前的他連電飯鍋都不會用,更不用提爲家人做飯了。
爺爺拿起了桌上的白酒,倒着酒說道:“我今天去見了個老朋友,找他拜託了一下你的事。”
看得出爺爺心情確實不錯,碗裏的酒都比平日多倒了一些。
“我的事?”陳修卻愣住了,有些奇怪,“我的什麼事?”
“你不是說要鍛鍊的嗎,我尋思着有個老朋友正好就是練拳的,就想着不如讓你去跟他練練拳,同樣也能強身健體,還能多點男子漢的陽剛氣概。”
爺爺解釋了一下,端起碗抿了一口酒。
“爺爺,你這……”
陳修這才明白怎麼回事,頓時就有些哭笑不得。
他這兩天是跟爺爺提了一嘴準備鍛鍊的事,沒想到爺爺這麼放在心上,還特意去給他找了個練拳的師父。
但這鍛鍊和練拳根本不是一回事。
至少在陳修看來,後者壓根就沒什麼用。
他需要的是那種科學的鍛鍊方式,而不是那種非常落後,隨時等着被淘汰的無聊把戲。
不但沒什麼作用,說不定還會練傷了身體。
現在網絡發達,很多以前很神祕的東西都被撕下了面紗,露出了本來的面貌,就譬如傳統武術。
隨着一個接一個傳武大師的翻車,傳武在很多人心中基本上已經跟騙子劃上了等號。
“我那個老朋友可不是一般人,是有真功夫傍身的。”爺爺並沒有注意到陳修的反應,獨自陷入了回憶。
“那時候我們一行人坐私船來聯邦,船行到半路上有人生了重病,蛇頭要把病人從船上扔下去,是他站了出來,硬是憑一手硬功夫打服了蛇頭的那些打手,讓蛇頭拿出藥物給人治病,這樣我們才能一路安全無恙的到了聯邦……”
爺爺說着說着就跑了題,又開始訴說起了幾十年前的往事。
老人就是這樣,年紀大了就喜歡回憶年輕時候的事情。
陳修也不是第一次聽爺爺說這些事了,但也沒有打斷爺爺,專心做一個聽衆。
好在爺爺就偏題了一會兒,很快就又迴歸了主題。
“……後來他就開了個拳館,專門教人功夫,就在華人街那裏,那時候跟在他後面練拳的後生有不少哩!”
“我去之前還擔心他已經不教人練拳了,今天一去看到他還開着拳館,就找他拜託了一下你的事,他也很爽快,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本來我早就該回來了,但是他硬拉着我不讓走,就留在那和他敘了會兒舊,要不是我執意要回來,他還要把我留在那裏住幾天……”
爺爺紅光滿面,不時斟上一口小酒。
陳修原本還打算找個什麼理由,讓爺爺打消這個念頭,但是看爺爺這麼高興的樣子,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提出來。
爺爺爲了他費了不少心思,他實在不忍就這麼悖了老人的好意。
等喫完晚飯,爺爺有些喝高了,陳修便先送爺爺回房休息,然後去廚房把鍋碗洗掉。
洗完碗筷他就上了樓,打開電腦,在網上查詢起了剎摩幣的相關信息。
儘管陳修已經知道經驗值和剎摩幣之間並不存在必然聯繫,但他現在只有這一個線索可用,只能在這方面查詢。
一直查到了十點多,他才關上電腦,上牀睡覺。
……
身體得到了升級強化後,就連睡眠質量都變得好了許多。
原本這些時日,陳修基本每晚都會做一些亂七八糟的怪夢,而昨天晚上卻沒有如此,睡得異常香甜。
等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的精力也非常充沛。
爺爺一大早就不在家裏,不知道上哪去了,桌上放着爲他準備好的早餐。
一直等他喫完早餐之後,纔看到爺爺提着一個大方便袋從外面趕了回來。
“爺爺你上哪去了?”陳修見爺爺提的有些喫力,連忙上去幫他把袋子接了過來,“這袋子裏裝的什麼東西?”
“趕早去了趟農貿超市那邊,買了點東西留着等下帶過去。”
爺爺出了不少汗,坐下來倒了杯熱水喝了起來。
陳修打開袋子一看,不由吃了一驚。
只見裏面有豬肉、火腿,一隻雞,還有兩條大黑魚,豬肉和火腿看上去都有八九斤,那隻雞也是又肥又大,再加上兩條大黑魚,這一袋加起來少說有四十來斤。
“爺爺,你買這麼多東西幹什麼……”
陳修看着手裏這麼一大袋傢伙,有些不解。
“拜師傅怎麼能沒有拜師禮呢,這是我爲你準備的拜師禮。”
爺爺笑了笑,說道:“這是我們老一輩的傳統,你在聯邦長大,所以不知道。”
“好吧。”
陳修聽說過拜師禮這種傳統,只是對其不甚瞭解。
既然爺爺這麼說,他也就不再多問。
“我那個老朋友脾氣比我還倔,到時候肯定不願意收你的學費,所以我纔多買了點東西充當謝禮。”
爺爺解釋了一句。
他出門出得早,是空着肚子出去的,這會兒回來先喫起了早飯,等到喫好了早飯後,便開始和陳修一起出門上路。
他那個老朋友的拳館是開在帕拉里市,和塔納爾這樣的普通城市不同,帕拉里市是明科薩州最大的港口城市,也是全聯邦第六大城市,是聯邦西海岸沿海最大的經濟中心。
帕拉里市和拉莫鎮之間的距離不遠也不近,差不多接近三個小時的車程,光是一來一回就要花上半天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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