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條件
陳修展現出的力量確實強悍，但也只是相對普通人而言。
葛文老頭活了這麼久，自然也遇到過類似於陳修這一類的人，不得不說這些人在某些方面確實厲害。
不管是徒手劈碎石塊，還是硬生生踢彎鋼管之類的事情，都遠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可身爲超凡者的老頭更清楚，對於那些手段百出的超凡者來說，單純的蠻力能起到的作用真的很有限。
在強大的超凡者面前，這些人和普通人幾乎沒多少區別。
葛文老頭也是實在沒有更好的選擇，所以纔會和陳修合作，但凡隨便來一個超凡者，哪怕是剛啓靈的那種，他都不會選陳修。
麗莎雖然也具備資質，但她年齡還太小才13歲，現在就強行開啓她的靈性之門，會嚴重影響到她以後的成長。
而且讓這麼小的孩子獲取力量來對抗敵人也不靠譜，相當於強行把一把菜刀塞到小學生手裏，讓她去和同樣拿着菜刀的歹徒做搏鬥，最後的結果不用想都知道。
因此葛文老頭從沒有將麗莎放在考慮之列。
“身爲超凡者，你應該有獲取靈性物品的渠道吧。”陳修提出了自己的要，“我想知道怎麼獲取靈性物品。”
他原本是想要葛文老頭拿出靈性物品作爲報酬，但仔細一想後，還是改了主意。
相比於一兩件靈性物品中的經驗值，顯然一個穩定獲取經驗的渠道對他的作用更大。
“這個我沒辦法幫到你，靈性物品這種東西又不像工藝品一樣可以加工出來，想要獲取一件靈性物品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葛文老頭搖了搖頭，向陳修解釋了起來。
靈性物品這種東西就像稀世古董一樣，存世的數量是非常有限的，因爲靈性不能憑空生成，總數只有那麼多。
除非有相應的傳承，否則想要得到一件靈性物品只能靠時間和運氣，除此之外基本沒有其他辦法。
許多超凡者花費大半輩子都不一定能得到一件靈性物品。
老頭自己要不是曾經風光過，加上活得又久，也不會攢下這麼多存貨。
“你可以去那些占星術士店、女巫店之類的地方轉轉，雖然那些神神叨叨的傢伙九成九都是神棍騙子，不過他們爲了包裝人設，總要買上一堆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擺在店裏，有時候誤打誤撞之下，也會被他們撿到真貨，雖然他們也看不出來……”
葛文老頭傳授着自己的經驗。
曾經他就在路邊的一個占卜攤位上發現過靈性物品，而那個占卜師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騙子。
“你要靈性物品做什麼？”葛文老頭有些奇怪，“你要知道，只要無法啓靈，就算找到再多的靈性物品也是沒用的。”
“我就是有點不甘心……明明具備資質，卻無法成爲超凡者！”
陳修捏緊了拳頭，咬牙道：“所以我想試試，說不定多接觸一些靈性物品，就可以成功啓靈了呢？”
葛文老頭嘴角抽了抽。
靈性物品根本就沒有增加資質的作用，相反接觸多了還會產生害處。
因爲靈性物品基本上都有輻射，單個還好影響不大，多個靈性物品放置在一起，輻射量就會提升到危害人體的程度。
長時間接觸下來，會對人體產生嚴重危害，就算是超凡者也不能抵消這種傷害。
並且對於超凡者來說靈性物品拿多了也沒用，就像是一個人拿到一把手槍和拿到十把手槍，對這個人來說作用其實都一樣。
只有最契合自己的那個纔是最好的。
這也是爲什麼許多超凡者在得到一兩個靈性物品後，就不再繼續尋找的原因。
葛文老頭看着陳修眼中那強烈的渴，嘴脣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那我換一個條件。”
陳修忽然語氣一轉，說道：“在這幾天時間裏，你將這幾件靈性物品先借給我吧，我想和它們多接觸接觸，等到結束之後，我再把它們都還給你。”
這個要不算過分，所以葛文老頭沒什麼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不過他也沒完全答應陳修，說道：“都借給你不行，我最多隻能借給你一件，當然你隨時可以過來和我換其他的靈性物品……但是那塊懷錶不在其中。”
懷錶對他來說極爲重要，是最契合他的靈性物品，他的力量早就所剩無幾，只有靠懷錶才能勉強自保。
其他的靈性物品就無所謂了。
所以就算陳修途中捲走東西跑路，對老頭都不會造成多大損失。
“成交！”
陳修一口答應了下來。
既然懷錶不能借，那麼就只剩下怪盤和銀幣兩個選擇了，面對這兩件靈性物品，陳修果斷選擇了前者。
他能感覺得到前者中蘊藏的經驗更多一些。
“黑玉盤麼，那麼接下來這幾天裏，它就暫時由你來保管了。”葛文老頭沒有多說什麼，將黑玉盤拿給了陳修。
“你要不要先做一些準備？”
“要。”
陳修點頭，他確實要預先做一些準備。
“剛剛你影響我感知的那種手段，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防禦？”臨走之前，他忽然想到這個問題，詢問道。
“有，足夠的痛苦。”葛文老頭回道：“當痛苦強烈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大腦受到嚴重刺激，就可以暫時從那種狀態中掙脫出去。”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是唯一可用的方法了。
“痛苦……”
陳修皺了皺眉，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這裏。
望着陳修離去的身影，葛文從他身上收回視線，拿出了剛剛測試用的那枚銀幣，向着上方輕輕拋去。
下一刻，銀幣落在了桌面上，滾動幾圈後倒在了桌子中央。
朝上的那一面是反面。
葛文老頭看到這一幕，眉頭立刻緊鎖了起來。
……
……
陳修從葛文那裏離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乘坐出租車來到了新德里唯一的一家正規槍店。
他來這裏並不是爲了買槍，而是買防彈衣。
槍的作用對陳修來說並不大，因爲他從未進行過任何射擊訓練，就算給他一把槍也很難發揮出多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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