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二章 變故
從魔獸森林的大小,我們對這顆星球的大小纔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單憑石界的面積,差不多就有兩個地球大了。
金光閃閃的小趙分析道:“如果是這樣體積的星球,那恐怕已經接近恆星了,從宇宙目前發現的星球和星系來說,似乎是不存在這樣的星球的。”
小趙的意思我們現在和地球其實都是同一個宇宙裏的一顆星球,地府出現的深淵,很可能只是一個時空通道。
我也覺得他的這個說法是對的,只是不管是地球上的科技文明,還是仙神文明,都無法通過正常的空間到達,只有通過空間通道才能到達,所以給我們造成了一個錯覺,似乎是到達了一個空間。
我能如此確定,最大的依仗就是我在這裏,還是能看出破綻,說明我們同處於一個時空,至於通道爲何會出現在地府,還有地府的存在是怎麼一回事,我們就不清楚了,或許科學和玄學結合起來才能給出解釋了。
破界梭肆意的翱翔,巡查了一圈都沒有發現獸王的身影,天色漸黑,我們就駕馭着破界梭回石頭城。
因爲先知的緣故,現在的我們可以把破界梭開進城裏,停在外圈的空地上。
我們去的時候城內一切如常,但回來的時候發現氣氛有些變了,原本有一隊人幫我們看守破界梭,結果現在空蕩蕩的,往裏面走,原本防守石頭城的士兵也都不見了。
“不守城了?還是這些人又去跳舞了?”老陳表情誇張,非常震驚的樣子。
我對他實在是無語,但說起全部都去跳舞這事,我還真不敢反駁,這些人的思維,完全不能用我們的思維去揣度,很可能聽說我們去斬殺獸王,他們高枕無憂,跑去跳舞了。
想歸想,我們下了破界梭,還是很戒備的往城裏走,回到城區的主幹道,終於是見到了一些商賈獵戶,但都是神色匆匆的朝着先知的住所走。
老陳想要拉個人問一問,結果語言不通,糾纏了下還差點打了起來。還好在糾纏的時候,上次在城外帶兵陪了我們一宿的首領尋了過來,他一臉着急,拉着我們就朝先知的城堡走。
語言不通,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能瞎猜,老陳問:“那老傢伙不會太激動了,我們一走,他就自己把自己給高興死了吧?”
要是沒有喫下我的丹藥,我還真不懷疑先知會把自己激動死,但吃了我給的丹藥,他氣血順暢,就是在牀上戰鬥個個把小時,都不可能把自己激動死,更別說單純的高興了。
我讓老陳留點口德,很可能是出什麼事了。
先知的住所跟模仿的是整個城池的樣子,外圍也有一個很大的空地,之前在這塊空地上只有幾百人巡邏,畢竟這是城池的核心,無需過多的防衛,但現在城裏的五六萬人全都擁擠在這裏,全都匍匐在地上,地垂着頭。
靠近堡壘大門的高臺上,十幾個穿着染色的麻布的陌生人呈一字排開,他們前面是一個三米多高的原始人青年,身上的衣服比染色的麻布又要高級一些,不僅有顏色,上面還掛着很多的裝飾品,都是金屬物件,打磨得粗糙,但在石頭城這種金屬的影子都看不到的地方,顯得就要華貴很多。
此刻先知匍匐的跪在青年身前,相比之下,先知的身體要孱弱了很多,青年一隻腳踩在先知的肩膀上,不可一世的在說着什麼。
我們聽不懂,但關鍵的地方還是看懂了,青年似乎是在追問獸王屍體的下落。
剛駐足幾秒,帶我們來的首領就讓我們趕緊跪在地上。從他緊張的表情來看,臺上那幾個穿着染色布料的人來頭不小。
身在現代,跪這種事早就被遺忘了,老陳他們都不跪,把那魁梧得像一座小山的首領都嚇得瑟瑟發抖。
我也不想跪,畢竟男子漢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那有奴性一下跪高貴的道理,但稍微猶豫,我就讓老陳他們都跪了下去。
老陳見我和林放跪了,嘴裏罵罵咧咧,但也跪了下去,小王和小趙也沒法,都跪了下去。
“就那小犢子,爺爺這一跪,他至少折損一百年的壽命!”老陳嘴裏咒罵着。
小趙也有些不解的道:“李總,就他們那點實力,破界梭一壓下去就搞定了,還用得着跪他,搞得他很了不起似的。”
林放之前一言不發就隨着我一起跪了下來,可見他也是個明白人,我現在懶得解釋,就沒答話。林放低聲解釋道:“這種原始社會等級森嚴,石頭城只是最低等的城池,在上面恐怕是一級壓着一級,我們是可以把臺上的人都弄死,然後一走了之,但城內的人就遭殃了。”
等級制度的社會了,低等子民的姓名,有時候真的是一文不值,上面的人一發怒,手段比兇獸要殘忍得多。
林放和我之所以跪下,就是不想因爲一句男兒膝下有黃金,因爲自己內心一些沒必要的堅持也好、面子也好,禍害了城裏的這幾萬人。
老陳聽完林放的解釋,嘀咕道:“真他孃的憋屈。”
我覺得現在不是憋屈不憋屈的問題,而是能不能交代的問題,畢竟獸王的屍體大部分都被我們收集了,留給石頭城的人並不多。
不一會,當時用獸王屍體浸泡過武器的士兵都站了起來,默不作聲的排隊走上高臺,不捨的放下了手中金燦燦的武器。
青年原始人身邊的人在一旁清點,時不時的還算計一下,我一看這勢頭就知道交差不了,急忙讓小王和小趙帶上斗篷,不要把金燦燦的身體給露出來,等被發現了,恐怕就要上交了。
小王和小趙聽了林放的解釋,也極爲配合,把裸露的皮膚全部遮擋了。
兵器交完,果然還是不行,畢竟數量太少了,那青年原始人一言不發,冷哼了一聲,抽出腰間的皮鞭,對着先知就是一陣抽打。
不得不說青年的做法很有威懾力,地位最高的人都被他踩踏在腳下,無疑是最大的威懾,下面的人想要反抗都不敢了。
先知默默的承受,也不敢反抗,我相信他並非是被歲月磨平了傲氣,而是跟我們一樣,不想因爲一時的面子連累的石頭城的幾萬人。
至於推翻上層統治者,我想這種事只能出現在裏了,現實中的權利交錯層層疊疊,並非是一句話,殺幾人就能做到。
想要完全推翻一個階級,需要的不僅是時間,還有思想的轉變,至少我們現在時間和思想都沒有。
見到先知被鞭打,城裏的士兵都看不下去了,又有幾人把裝着獸王屍體金液的罐子都交了出來。
先知這纔開口跟青年解釋,姿態放得非常的低,甚至可以說是哀求。我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理由,總之是沒有把我們供出去,一是爲了保護我們,二是他也明白,觸動了我們的利益或是我們的生命受到了威脅,那我們絕對會反抗。
所以整個解釋過程,他都沒有提我們,成功的取得了上面的信任。
最後先知還排了一隊士兵護送青年帶着搜刮來的物品離開,直到他們遠離,籠罩在整個石頭城的壓抑氣息才消散。
這已經不是實力的壓制,而是思想的壓制了,但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在心裏打抱不平。
老陳咬牙道:“這般孫子,又要讓石頭城的人抵抗兇獸,又不給好的兵器,簡直就是壓榨,不對,是謀財害命!”
我嘆了一聲,這種現象,在任何地方都有。抱怨,是抱怨不玩那麼多的。招呼了一聲,我們第一時間去見了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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