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神秘对手
只是不我才說了一半,林放就打断道:“现在不是发表意见的时候了,我也不需要意见,要的是执行,不然一人一個想法,争到明天都不会有结果。”
闻我也只好作罢,祈祷小汤圆不是天桥下的半吊子,我真的能在东方遇到贵人,晓玲姐也能求得一线生机。
林放安排好,把杀鬼剑给了我。這时我看见小汤圆在收拾东西,打算离开的样子,想起林放似乎沒有给他安排任务。忍不住问了一声。
小汤圆拉了拉背包带,眯着個小眼睛笑呵呵的看着我說:“君子不立围墙之下,何况我的本事不是用来杀個你死我活。你们忙着,我先走了。”
理是這個理,可他拿了我一张紫符,扔下几句话就完事了?
心裡不平衡,但林放他们不說什么,我也只好憋着,要是他今晚說的话都是放屁,明天我就把紫符拿回来。
吃過晚饭,那女人還是沒动静,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我也有些不安起来。
晓玲姐感觉到气氛紧张,吃過饭就躲在房间裡,缩在床角。九点多的时候,我和夏梓航去了顶楼,学校上空气息平稳,只有文曲之相,沒有怨煞之气。
等了一個多小时,我又看了一次,還是沒变化。
逼近零点,学校裡灯火渐渐熄灭,文曲之相开始削弱,校园西边才隐隐出现了血煞之气。
我沒有在学校裡看過,大概记得那個位置上,应该是一座假山。我跟夏梓航对了下位置,他确定那個地方就是一座假山,而且是最近刚完工的一個校园景点。
夏梓航问我煞气的来源是不是在假山,我让他稍微等一下,学校裡的文曲之相還在,两气相撞,位置飘忽不定。
差不多等了十来分钟,学生大多睡着的时候,文曲之气才彻底的被怨煞之气压制,位置這才定了下来,是在假山。
夏梓航确定了位置,匆匆下楼,跟着林放就出门。
他们一走,老陈就在正对楼梯口的墙上挂了一面八卦镜。然后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晓玲姐房间门口,大马金刀的对晓玲姐說:“美女别怕,有道爷坐镇,什么牛鬼神蛇都過不来。”
老陈的阵法威力是很大,但存在一定的局限性,能不能发挥出威力還不好說。晓玲姐现在需要的就是鼓舞,老陈着大马金刀的造型,让她情绪平稳了不少,我也就沒打击老陈的积极性。
我一手提着杀鬼剑,一手拿着爷爷留下的罗盘,靠在门口。
林放他们走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时,老陈摆造型都摆累了,哈欠连连。
就在這时,晓玲姐突然声音发抖的喊我:“弟弟,那东西好像又来了!”
我一听,后背寒毛都竖了起来,低头看了眼手裡的罗盘,指针沒有反应,急忙就运起望气,回头朝着晓玲姐床边看去。
只见床边上,飘着一团白色的气雾,它很不稳定,像是随时都会散掉,时而无规则的散开,时而凝聚成一個人的轮廓。
在它上面,我感觉不到怨、煞、阴等气息,十分诡异。
我收了罗盘,抽出杀鬼剑,小心的過去,猛地刺了一剑,冥符沒有反应,剑直接穿過雾气,沒有对它造成任何伤害。
杀鬼剑无用,证明不是阴魂鬼魅。
那是什么?
我来不及问這個問題,外面的老陈就蹭的站了起来,我一看,安抚晓玲姐道:“你别怕,它沒有伤害你的意思,当它不存在就行。”
回到门口,不用老陈說,我也知道有东西来了。
那面挂在墙上的八卦镜正在左右晃动,紧跟着啪的一声,镜面碎裂,崩了一地的玻璃渣。
“好强!”老陈一脸的严肃,手裡迅速掐诀道:“天开四门,地开八门,阵起!”
话音落,他手中诀指朝着楼梯口一指,地面金光闪烁,八道光幕从地上升了起来,以八卦为向,围成一個圈,挡在楼道口后从左到右开始旋转。
每转一圈,八道光幕上就会多一道符文。
阵才开,墙上木制的八卦镜体嗤的一声就起火自燃,火光中,一個勾佝偻着腰,杵着一根拐杖的老妪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楼口。
符光下,老妪的脸被清晰的照了出来,满是褶皱的脸上,全是墨黑色的符文刺青。
看到我們,老妪咧嘴,露出满口黑牙,邪魅一笑。
老陈低声问:“能看出她的破绽不?”
我摇了摇头,“她身上有阴煞之气源源不断的汇入,遮盖了原本的气息!”
老陈道:“那只能拖延時間,林放他们那边得手,她身上的怨煞之气就散了。”老陈說完,拱手道:“我乃奇门第一百九十八代掌门人,来人报上名号!”
我忍不住打量了老陈几眼,有些怀疑他的身份,但這种事,似乎也不好拿出来胡掐。
只是掌门都出来打工讨生活了,恐怕也就是個光杆掌门。
“奇门,八门金锁阵!”老妪嘿嘿一笑,提起拐杖朝着一块光幕点去,光幕上刚形成的三道金色符文立刻飞出,攻击老妪。
见阵法被触动,老妪一点也不急,挥了下拐杖,三道符纹就被击碎。
我一看急忙问:“老陈,你這阵法行不行?”
“不急!”老陈镇定的道:“八门不开,金锁不断,先看看她的手段,知己知彼,方知克制之道。”
老陈這么一說,我也镇定了不少,把手裡的竹鞘扔了,做好砍人的准备。
“前辈,我看你的手法有些眼生,不知道前辈打哪儿来?”老陈想引老妪說话,拖延時間。
“嘿嘿!”老妪笑得我一身鸡皮疙瘩,“你一個小娃娃,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我說了你也不晓得。”
老妪說着抖了抖身子,从头发裡抖出几只黑乎乎的甲虫,每一只都有拇指大小。
八只甲虫一落地就排成一排,等八门转過来,它们就各自爬上一道光幕,趴在上面。
“蛊婆?”老陈皱着眉,低声猜测。
甲虫看着是蛊虫沒错,但阵法显化出来的八面光幕是虚化的,并非实体,如果是蛊虫,它怎么可能趴在一個虚无的东西上?
老陈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忧心的道:“看来我們還是年轻,见识太少了!”话音落,老陈大吼一声道:“道爷今天就要看看,你拿什么来破我的金锁阵。”
随着老陈手裡的手诀变化,八门开启,变阻为困,把老妪围在了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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