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天啓騎士之三·饑荒(其三)

作者:熱忱之心
“sur~~prise!”

  距離飛機起飛還有50分鐘的時候,我也趕到了機場,並在登機口找到了我的“好朋友”。

  “JO↘JO↗,怎麼樣,見到我是不是很驚喜,就像小升初開學第一天,發現你的初中同桌居然是小學最好的朋友一樣,讓你心潮澎湃、欲罷不能?”

  我學着康拗口的英式漢語誇張地發音,而三十分鐘前他剛剛被我殺害。

  真是奇妙的友誼,而我恰恰把它摧毀了!此時在喬蕎麪前這樣說話,讓我有一種ntr一樣的變態快感。

  wryyyyy,和你成爲摯友的不是康,而是我狄奧噠!

  “啊?笛子你怎麼來啦,你不是……感到害怕嗎?”

  經常坐飛機的朋友都知道,登機前是要過安檢然後去登機口前候機的。

  我能出現在登機口,就意味着我已經完成了檢票和安檢,下定決心要和她一同回家了。

  所以喬蕎驚訝的神色中難掩喜悅,面對壓力人總是需要同伴的,尤其是她這樣被孤立了三年多的人!

  “我想通了,人類的偉大之處就是直面恐懼時的驕傲姿態!如果我不能和你一起戰勝強敵,甚至讓你一個人出了什麼事情,那我一生都無法原諒自己!”

  “而我如果就這樣被恐懼打敗,也對不起我隱藏的‘替身能力’的天賦,會讓我抱憾終身的!”

  “請你幫助我開發替身之力,讓我們一起面對困難吧!”

  一般人是不會像聖人一樣無條件爲他人付出和冒險的。

  所以我巧妙地應用了這個心理,在表達對朋友的關愛之外,我特意強調了我也希望能夠擁有神奇的“替身之力”,並戰勝自己內心的恐懼,表達出這是我的私心。

  既然喬蕎不是沒腦子的聖母,那麼空穴來風的“奇妙友誼”一定會讓她起疑;只有把我的利益和私心表現出來,同時表明我的利益和她是一致的,這樣才能真正拉近關係、增進感情。

  於是她利用候機以及在飛機上的時間,詳細地把替身能力的事情向我這個“剛知道替身能力的人”普及了一遍,我也“艱難”地讓自己的替身“初步成型”。

  由於替身是靈魂能量的外化,因而能夠運用替身之後,替身使者之間是可以直接通過替身“神交”溝通的,相當於隊內語音,非常方便也更加隱蔽。

  老實說,對於我這樣一個十幾歲就覺醒了替身能力的人來說,裝作不懂的樣子對她講述的替身神奇之處再次驚訝一番,其實挺考驗演技的。

  一直到坐上了還鄉的火車,“替身能力”的普及纔算結束,我也終於可以歇口氣了。

  “喬喬,你的家鄉連飛機場都沒有呀?我還以爲飛機降落就到了呢。”

  “沒辦法啦,我家那小縣城經濟又不發達,也沒有旅遊業。再說東北地區人口一直在外流,也沒那麼大的機場需求嘛。”

  “看出來了,這火車上人好少啊,這一節車廂好像只有我們……哦,還有一個抱孩子的嬢嬢。”

  “收拾一下準備休息吧,明天早上就到家了。”

  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着,我反而感到一種奇妙的放鬆。

  爲了完成我“化人爲狗”的邪惡慾望,我這些年既要在表面上做好一個合格的社會耗材,又在暗地裏高頻率襲殺各種不能爲我所用的替身使者。

  同時我還要收集有精神控制、物品複製等能力的替身使者,以期一波滅一城,迅速建立威懾、響應末日宣傳等等。

  我已經很久沒和人類正常溝通過了,這些事情在帶給我快感和充實的同時,也讓我的精神緊繃了太久。

  如果是一個正常人的話早就被壓垮了,或者說正常人就算想毀滅文明,也不會費盡心思地一定要採用“把人變成狗”這種荒誕而帶有惡趣味的形式,大概搞一波核大戰就差不多了。

  我也就是在這樣的過程中意識到了自己絕對是一個癲狂瘋子。我的快感來源和所有人都不一樣,我既不排斥溫情和高尚的精神,也享受愛與和平,但我骨子裏就是有這樣邪惡的慾望。

  這種慾望既不來源於虛榮,也不來源於中二,更不是因爲我受到了現實的殘酷打擊,只是冥冥之中有一種“天命”一樣的力量誘惑着我那樣做,彷彿用最滑稽的黑暗挑戰最強大的種族,就是我人生的使命。

  側臥在臥鋪上,我有些無聊地刷着手機,看着米國又去某國尋找洗衣粉,某些國家的衝突又在升級,頂針的舅舅居然會說人話……

  好叭,有人希望這個世界毀滅好像也不是特別奇怪了,感覺有些人類還是過於逆天了。

  或許那些戰火裏的平民,衝突中的填線寶寶,被蒂國主義殖民玩弄的民族,他們真的有資格拉世界陪葬。

  雖然是大夏天,但可能是因爲這節車廂里人氣太少,感覺火車上的冷氣還是太涼了點。

  我把腳縮進被子裏,又伸出頭看了看下鋪的喬蕎,她已經睡着了。

  抱着孫子的嬢嬢沒有上牀休息,她坐在過道上的座位看着窗外。她把身上的衣服掖了掖,似乎也有點冷,我睡不着,就爬下牀把自己的外套給她們拿去了。

  這個嬢嬢看上去有六十歲左右了,口音帶着濃厚的東北方言味道,好在普通話和北方口音比較接近,所以對我來說並不難理解。

  嬢嬢很熱情地向我道謝,還拿出隨身帶的水果讓我喫,一時間有點熱情的讓我手足無措。

  一個乘務員巡視到我們這節車廂時,發現只有兩個姑娘和一個抱着嬰兒的老人家,居然主動詢問我們是否需要調高空調溫度,這倒是挺讓我暖心的。

  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紀的人都喜歡嘮嗑,一時間她居然和我聊了起來,甚至還擺了一袋瓜子和我一起喫。

  我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和一個陌生人相談甚歡,不知不覺就把人家小半袋蘋果都吃了。

  “哎呀閨女,要我說你咋長這麼高個呢,還得是能喫好呀。”

  “不像我那兒媳婦,喫飯跟小雞崽啄食似的,我瞅着都心疼。”

  熱情的嬢嬢倒是沒有因爲我喫太多而覺得我沒禮貌,反而顯得很開心,甚至要把這袋子蘋果都給我拿走。

  但我心裏卻頓時警鈴大作,這個食量不正常!

  我晚飯有喫紅燒牛肉味泡麪,又吃了許多蘋果,可明明吃了這麼多東西,我居然一點飽腹感都沒有!

  我平時很注意保持身材喫的不算多,而且自從青春期發育結束後,我的飯量早就已經沒這麼大了!

  低頭看着我微微隆起的腹部,我意識到我的確已經吃了很多,甚至應該已經喫撐了。

  這是替身攻擊!

  我大驚失色,跳起來想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火車上沒有樓梯,唯一的“樓梯”只存在於臥鋪處,但那個短短的梯子根本無法讓我發揮“視界”的能力。

  四顧之下找不到完美的安全區,我越發緊張起來。因爲我的腹部已然失去了知覺,不僅內部沒有飽腹感,就連我的手摸在肚皮上,我依然沒有任何感覺!

  看來這就是“饑荒”的能力,它沒能趕時間來到飛機上,就選擇了提前等候在火車裏狙擊我們!

  “大閨女,腦瓜後面!”

  嬢嬢的喊話讓我回過神來,我這才發現身後的空房間裏,連接臥鋪上下鋪的梯子詭異地脫落,險些砸到我的後腦!

  我沒敢接觸梯子,而是一低頭閃了過去,任由它砸在地上。

  我必須提防敵人把替身能力附加在上面,就像德古拉利用屍體給我種下根鬚一樣。

  我更驚悚的事情是,這種速度的攻擊,即便不靠替身增強五感,我也應該下意識地就發現並避開,而這次居然是嬢嬢提醒我才發現!

  “砸瓦魯多!”

  顧不了這麼多了,“視界”直接被我召喚到身後和我背對背。

  那間空廂房裏的牀鋪稀里嘩啦倒了一地,就好像裏面的螺絲突然都被抽走了一樣。

  按照康給出的情報,“饑荒”的能力是封印對手的能量,可它究竟是怎樣摧毀牀鋪的?爲什麼我的腹部失去了知覺,反應力也大大降低了?

  這個詭異的替身射程範圍是多遠?

  它的本體隱藏哪裏?

  會是那個抱着外孫子的嬢嬢嗎?

  最後,正在睡覺的喬蕎是否已經被它解決了?

  “這事兒,邪性啊。閨女你是不招着啥了?”

  就在我思緒萬千,甚至懷疑嬢嬢的時候,她反而主動和我搭話了。

  “木大!”

  我毫不猶豫地派出視界發動了攻擊,因爲我感受到了她身上正在溢出一種奇特的替身能量!

  她是替身使者!

  但我這一拳居然停在了嬢嬢面前,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憑空擋住了一樣。

  “嗯?這玩意兒有倆?”

  “閨女,不嚇,不嚇。妹有事兒了奧。”

  很奇怪的是,嬢嬢似乎看不見我的替身。

  她就這麼走到我身邊,踮起腳摸着我的頭頂,像哄孩子一樣“安撫”我的情緒,就像一位長輩。

  她是左手抱着外孫,右手摸頭,既然敢把娃娃放在我的攻擊範圍不設防,我當然也相信她確實沒有害我的意思。

  而且,什麼東西有倆?

  難道她的意思是,她能感受到我們的替身,一個是“饑荒”,另一個是視界?

  我順從地坐下,擺出受驚的表情,看樣子她不會傷害我。

  “四姑娘,這是招上啥玩意兒了,咋好像還不止一個?”

  我繼續觀察着嬢嬢,我發現這句話並不是她從嘴裏說出來的,也不是我的耳朵聽見的,而是她的精神力在波動、由我的替身接收到的。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精神力交流不屏蔽外人的情況,一般來說,除非是友方替身使者之間主動用替身進行精神溝通,否則外人是無法讀取替身使者和替身之間的精神交互的。

  然後我就看見了嬢嬢的“替身”,與其說是替身,我感覺這更像是一個人的靈魂。

  ————————————————

  “四姑娘”(?)

  破壞力:?速度:?持續力:?

  射程:?精密動作性:?成長性:?

  ————————————————

  她的“替身”不僅沒有抽象的外形,而且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穿着旗袍的赤足女子,甚至表情還很靈動,一副有自己神智的樣子。

  “芬兒,這事兒咱管不了。”

  “那丫頭身上也有仙兒,還是關內的仙兒。而且這屋裏不是倆仙兒,算上我的話是四個。”

  我清晰地聽見了那個“替身”的回答,也意識到了“仙兒”是什麼。

  只不過後面的話我就開始聽不清了,似乎嬢嬢不知道她們的交流是“揚聲器”模式,但這個仙家主動屏蔽了外界。

  據說在東北地區,有些通靈的人就叫做“出馬仙”,這是一種薩滿教的巫師傳統。這部分人能夠溝通自然界裏修煉有成的山精樹怪、牛鬼蛇神,當這些精靈附體人身,就能讓人獲得爲他人斷事治病的能力。

  這個有自我意識的“替身”“四姑娘”顯然就是嬢嬢身上的“仙兒”,剛纔就是她擋住了我的替身攻擊。

  而且看她的說法,替身能量和“仙兒”的靈體在能量構成上是極爲相似的,所以她把我和喬蕎,以及“饑荒”的替身都當成了其他教派或者法術請上身的“仙靈”。

  就是不知道五大家仙“胡黃白柳灰”裏,這位“四姑娘”是哪位仙家了。

  “這都幾十年了,你這死老太太咋害這麼犟!”

  “就這一回嗷。犟死你得了,就你這樣似的,我早晚也得跟老黃似的……”

  不知道她們溝通了什麼,嬢嬢身上的仙靈似乎很不滿意,吐槽了兩句就消失了。

  而嬢嬢則神色凝重地告訴我,不管我是幹啥的,有多大本事,傷天害理的事兒可“不興幹”。

  唬誰呢,我可不信什麼因果報應。

  “你惹的這玩意兒可邪性。你要信大姨就先把仙兒收了,真要和它鬥,你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嬢嬢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抱着孩子蹣跚着回到廂房,把門關了。

  什麼意思,我解除替身,才能引出“饑荒”現身?

  怎麼可能,我最怕死了。

  我沒有理會這句提示,快步走回房間,發現喬蕎已經醒了,正在包裏好一頓翻。

  “笛子你回來啦?”

  “你說怪不,晚上也不是沒喫,我肚子裏就是感覺空,還想喫。”

  我發現小桌子上多了幾袋麪包的包裝,看來她已經把包裏的食物快喫空了。

  “別找了,也別吃了!”

  我知道這是中了“饑荒”的替身攻擊,一把把包搶過來。

  “你看看你肚子都撐成啥樣了!”

  我指着喬蕎的肚子提醒她看,由於穿着露臍裝的緣故,很清楚就能看見她的肚子已經隆起得猶如懷了三四個月的身孕。

  她的情況比我還嚴重,我只是微微發脹,她再喫估計就要把自己撐死了!

  “小問題啦,我的替身可是大號的健胃消食片……”

  喬蕎剛開始還不以爲意,但馬上她的神色就凝重起來了。

  “我的替身失效了?這是……替身攻擊!”

  我連忙把她扶到房外過道,讓她在牆壁下席地而坐,確保沒有梯子倒塌、座位崩塌的情況威脅我們。

  “你現在不僅是喫撐了,而且你的腹部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此時如果劇烈運動,甚至遭遇敵人的攻擊,很可能無意中震裂腸胃,不知不覺就命喪黃泉!”

  我指着隔壁塌得一塌糊塗的房間告訴她,這個替身非常詭異,千萬不可以到有可能倒塌的東西旁邊!

  “那你呢?你一個人去和‘饑荒’決戰嗎?你找到它了?”

  喬蕎最擔心的居然不是自己,而是我能否戰勝敵人。

  “催吐。趁現在你的喉嚨還有知覺,儘量把多餘的食物吐出來,恢復戰鬥力。”

  “我擔心後面我們身體的其他部位也會失去知覺,那樣就更危險了!”

  我拽來剛剛和嬢嬢聊天喫零食時留在座位上的塑料袋,叫她馬上催吐。

  否則如果在戰鬥中臟腑破裂她又無法及時覺察,那麼就算“伏靈咒印”在失去知覺的情況下也能精準修復身體,恐怕也無法及時修復。

  畢竟這個替身吸收能量只有兩個途徑,一是高精密友人的主動傳輸,二就是消化系統的高速消化。

  如果是腸胃破裂,消化系統肯定無法正常供能,而我一個人的能量也絕不可能支持她修復如此重傷。

  至於“饑荒”……

  只能賭一把了,就賭那位“四姑娘”的能力像“隱者之紫”的念寫一樣靠譜,可以讓我找到“饑荒”!

  我解除了替身,打起十二分精神遠離喬蕎幾步後,靠牆站好。

  我就不信,這個藏頭露尾、只能靠龜速的梯子倒塌砸人的替身,能把我一個一米八的猛女怎麼樣!

  這麼想當然可以,不過實操肯定還是謹慎點好。

  我躡手躡腳地把那位嬢嬢留在座位上的外套拿了回來,裹在頭部保護好要害,這才繼續謹慎觀察。

  “餓,好餓。”

  “喫,我要喫。”

  “bayyyyyyyy……”

  幽森的低語漸漸在我耳邊響起,我知道,這是“饑荒”要現身了。

  “嘎——吱——”

  我聽到什麼東西在響,但因爲我的五感已經變得遲鈍,因此我一時間居然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在響。

  “轟——”

  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的頭已經重重捱了一錘。

  是上面。

  我靠牆站的方式雖然避免了車窗破裂被甩出去的風險,但我忽略了頭頂的行李架!

  我和喬蕎的行李箱不知何時被挪到了我的頭頂,然後那詭異的替身能力使得行李架崩解,沉重的箱子直接砸在了我的頭上!

  “混賬……”

  額角的溫熱提示着我自己正在流血,疼痛和撞擊帶來的眩暈都讓我無比憤怒——

  我狄奧竟然被這樣愚蠢的伎倆打傷!

  但我壓抑着暴怒的情緒,依然沒有放出“視界”護體。

  我必須忍到“饑荒”現身!

  “bayyyyyyy……”

  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我被擾亂的五感也能感受到它離我越來越近!

  究竟在什麼地方?

  我緊張地左顧右盼,恨不能長出三頭六臂全方位觀測周圍。

  我的頸椎上一次承受這樣的壓力,還是在我小時候喜歡誇張地搖頭,“腦袋搖的像撥浪鼓”的時候。

  好重,什麼東西……?

  突然,一股戰慄和噁心的感覺從腳底冰到了我的天靈蓋。

  我的心中已經有答案了。

  這個噁心的替身就在……

  我顫抖的手撩起了上衣,赫然看到一個雙目無神、瘦骨嶙峋的嬰兒頭從我的小腹處緩緩浮現!

  這個替身從一開始就是寄生在人體之內的,只有發覺它之後,還不召喚替身嚇到它,它纔會慢慢從體內出來!

  好在這一階段它應該是不受本體操控的,否則如果它在我腹內來一波悟空行爲,十條命也不夠它殺啊!

  替身基本都是有穿牆能力的,就像透明的鬼魂一樣;有些替身還有自由穿行人體的能力,比如漫畫裏那個打敗了Dio的無敵的替身,白金之星。

  “饑荒”顯然也有這樣的能力,它脫離其他生物身體之前是不受本體操控的,同時也具有穿過人體的能力。

  我強忍着噁心和不適,看着它逐漸從我的腹部脫離,我逐漸感受到腸胃和腹腔內的知覺了。

  隨着寄生的麻痹作用消退,我的五感和頭腦也變得更加清晰,我有餘力去觀察這個替身了。

  這個骷髏般的嬰兒頭顱後面,跟着的是發育不良的瘦小身子,暗藍色的皮膚和骨瘦如柴的外表讓人看一眼就覺得頭皮發麻。

  更噁心的是它的腹部明顯積水,腹部的隆起在這個枯瘦的身體上顯得格外凸出,觸目驚心的病態感讓人無比想要遠離。

  “嘔……”

  這噁心的一幕讓不遠處的喬蕎吐的更順利了,她的腹部肉眼可見地癟下去了。

  “解除你的替身,直到這傢伙從你體內分離!”

  我向她喊道,同時緊緊盯着這個噁心的替身。

  當它的腳趾從我身上脫離,猙獰着要回頭咬我的時候,“視界”的鐵拳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它的頭部!

  “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被捉弄的屈辱和被噁心的反胃感,彙集成了無比的暴怒。

  即便第一拳就把它的腦袋砸成了餡餅,我還是將剩餘的怒火傾瀉在了它畸形而病態的軀體上,把它徹底轟殺至虛無。

  但我很明白,這個東西在每個人腹內都寄生了一個,僅僅幹掉這一個,還不足以傷到替身使者本人!

  這個替身應該是複數型替身,同時存在多個同樣的替身個體,損失一個也不會危及其他個體和本體。

  不過既然我已經恢復了全盛狀態,“視界”也隨時待命。

  那麼這個替身使者,也就藏不了多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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