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替身那些年 完結+番外_137 作者:未知 不甘心般接着問他:“那他爲什麼不來,是不是我死了他纔開心?” “哪、哪兒能啊…你在重症監護室昏迷那陣,他在寺廟裏待了一個多月,天天給你祈福呢…”宋思哲笑的勉強,柯琛卻假裝看不見,灰暗的眼睛瞬間明亮:“真的?我就說,他不可能不愛我了。” 宋思哲看不慣他這執迷不悟的樣子,把保溫盒放在桌子上,咬咬牙,轉過身來小聲勸他:“希不希望你活,和愛不愛你是兩碼事。他那人你是知道的,心善,見不得誰因爲他受傷。”說着說着,宋思哲嚴肅道:“琛哥,其實你心裏是清楚的吧…他可能已經…不愛你了。” “不可能。”柯琛似笑非笑,隨手翻開胸前的書,低下頭看,沒幾秒又不耐煩地把書甩到地下,冷笑:“他要是不愛我,他要去愛誰?” “啊?問你話呢,說啊。” 宋思哲沉默不語,把保溫杯的湯倒進小碗裏,扯開話題:“今天孫祕書說,小可午休時間從學校跑出來,找到他時他在路上哭了半天,說要來醫院看你。” 頓了頓接着說道:“該放下就放下吧,就算爲了孩子。” “放下?啊?這話也是你說的?王玢出事那幾個月要死要活,就差跳樓的那人不是你吧啊宋思哲?” “琛哥!那能一樣嗎!”以前從沒見過柯琛如此偏執不講理的一面,宋思哲不住惱火:“王玢他愛我!但郭梓塵呢!他現在跟張承文過得好好的,你又何必這樣呢!有些事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 “回不去?我去你媽的回不去!”柯琛雙目通紅,指尖發顫。一陣冰冷的空氣在二人之間飄過,柯琛冷靜下來,漆黑的眼仁轉了轉,對宋思哲放緩了語氣,斯文儒雅的外表下說出讓人不寒而慄的話:“張承文死了我看他還能愛誰。” 第75章土匪搬家 宋思哲進門時,柯琛正托腮低頭看鋪在病牀上的照片,有男人有女人,有的凶神惡煞有得看起來就像個普通人,宋思哲卻沉默,看着皺眉沉思的人,終是忍不住勸:“張承文再怎麼樣也是你弟弟。” “是?”柯琛舉起三張照片看,搖擺不定的樣子,沒擡頭,淡淡地說:“舅舅家三個兒子,還有孫子,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想讓郭梓塵回來的辦法很多,不至於做到這份上吧…” 柯琛像聽到什麼好玩的事兒,把照片放下,擡頭看得宋思哲發怵:“不至於?那塗崢是怎麼失蹤的?” “哦,說錯了,”柯琛笑笑,更正道:“塗崢是怎麼死的?” 聽到這個名字宋思哲一向溫和的神情竟也陰鷙起來:“那是他該死。他把玢玢害成什麼樣了?”這話說完,沒等柯琛再說話,宋思哲像是體會到柯琛的心情似的,吸了吸鼻子不再說話。 柯琛也沒再提,從手中的三張照片抽出一張扔在被子上:“就他吧。” 屋裏人說着話,門外站着孫祕書,保鏢見她在門口站了近一分鐘,開始警惕起來:“有事就進去說,孫姐你站在這裏不進不出的,難不成在學隔牆有耳那一套?” 孫悅閃過一絲慌神,隨即恢復如常,一臉難爲情地跟保鏢解釋道:“不是。實際上呢…”孫悅往那保鏢身邊湊了湊,小聲道:“小少爺在學校親了個女孩子,老師找到我,我想着這事兒應該跟老闆說一聲,到這兒又有點猶豫,怕老闆生氣。” “嗨,原來是這事兒啊?”保鏢哈哈大笑:“咱們小少爺粉雕玉琢的,哪兒能不招人喜歡?孫姐該說說,老闆不會生氣的。” 孫悅笑着點頭。出了醫院大門坐上車後,緩了緩,纔給張承文發了條短信。 手機響時張承文正套着個圍裙拿着鏟子在郭梓塵出租房的廚房裏亂忙活。 郭梓塵把餐桌椅子拉到廚房門口,坐下,翹着二郎腿哼歌,過了一會再次聞到一股糊味兒,表情嚴肅起來,放下腿,挪揶道:“都做了快三個小時了,你行不行啊?快我燉魚得了。”說着便站起身,往廚房走。 張承文把他推出門,瞅着竈臺上那七八盤黑乎乎的煤團,吸了口氣,說出個豪言壯語:“今天這排骨要是煎不熟,我從今以後不姓張!” 郭梓塵抱着胳膊冷冷看他,笑他傻:“你姓廚都沒用,生排骨哪兒能用油鍋煎啊,得用烤箱烤!” 張承文被油煙薰地額頭一層細汗,做了這麼久也有點着急了:“你別催了,最後一盤,再不成功我讓管家送餐過來。” 郭梓塵把椅子搬回去,擼起袖子進廚房,先把張承文扒拉一邊,再從櫃櫥裏拿出個鍋,嘴裏嚷嚷着:“快別浪費東西了!”說着,往鍋裏接了半鍋水,撕開一大袋火鍋底料往裏倒,放電磁爐上打開火鍋模式,等水開了把還沒被張承文嚯嚯完的排骨倒進去,大聲道:“喫火鍋!” 喫飯時,手機一直在響,張承文沒理,郭梓塵問:“會不會有重要的事兒啊?你快看看,別耽誤了。”張承文這才扒拉手機,紐約那邊來了幾個電話,孫悅兩個電話,本想喫完飯給孫悅回過去,翻到那條短信時,明白過來她打電話要說什麼。 郭梓塵見他突然對着手機冷笑,擔心道:“出什麼事了?” 張承文露出個輕鬆的表情,給他碗里加了塊排骨:“沒事兒。我家狗咬人了。” “啊?怎麼會呢?”郭梓塵放下筷子:“現在寵物狗都挺乖的呀。” “那狗瘋了。”張承文原本跟他對坐,這會換了個位置,坐到他身旁,突然就摸了摸他的頭:“不用擔心,它也活不久了。” 郭梓塵聽不懂,卻也有點難過:“好可憐啊,能不能去醫院給它看看病?” 張承文似笑非笑:“誰知道呢?” 話說的輕鬆,可郭梓塵總覺得他的表情怪怪的,但沒一會就把這事兒忘了。 沒過多久,張承文把紐約那邊工作室交給職業經理人打理,帶郭梓塵去了北歐。剛開始郭梓塵不願意去,用他的話說“人生地不熟的,不方便”,僵持了大概一週,直到某天傍晚,郭梓塵從菜市場買菜回來,打開門,發現家裏被搬空了。空蕩蕩的只剩白牆牀板,別說冰箱洗衣機,就連洗漱臺的肥皂牙刷杯都沒了。郭梓塵驚愕,正要打電話報警,只聽浴室有動靜,拿着屋裏僅有的拖把小心翼翼進門,就見張承文正貓腰收拾浴室裏的洗髮露沐浴露,聞聲轉過頭,衝郭梓塵嘿嘿一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