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強勢的張鬆 作者:未知 審訊進行了半個小時,卻絲毫沒有結果。 兩個調查員對視了一眼,其中爲首的那名輕輕點頭,之後轉身走出了審訊室,一路來到了檢察院院長康健的辦公室。 實話實說,康健真的沒把席楠放在眼裏。 一個小小的副校長,能有什麼能量?稍稍使點手段,抓進來了,還不是隨意任他拿捏? 所以輕視是不可避免的,而且張鬆點了名,事後席楠要交給他,所以不好動刑,也不好做些別的,實際上他覺得也沒有這個必要。 只要等張鬆搞定席楠的弟弟,那一切就可以結束了。 所以,康健在聽了調查員的報告之後,一點也不急,只是淡淡點頭:“意料之中的事,不要急,慢慢來,讓她不能休息就行了。” “我知道了院長。”說着,調查員就退了下去。 …… 於此同時,張鬆的公司。 他在接到了席愛民送過來的檔案袋之後二十分鐘,就接到了電話。 “愛民啊,找我有什麼事?”張鬆裝作沒事人一樣,語氣依舊親熱。 如果不是知道內情,席愛民聽着甚至覺得張鬆和姐姐感覺很好呢,心中一片冰涼,他沉聲道:“張鬆,你別跟我揣着明白裝糊塗,你把我姐怎麼樣了?” 張鬆聞言頓時笑了起來,也不計較他的態度:“我跟你姐姐已經離婚了,可能你還不知道吧,現在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如果你姐姐有事,你應該去報警,怎麼來找我?” 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一點都不在乎那些證據?席愛民深深皺起了眉頭:“你跟我裝傻?要是再這樣,我可就直接把那些東西送到公安局了!” “原來這些東西是你送的啊。”張鬆裝作恍然大悟的語氣,隨後輕笑起來,“這可真是一份大禮,我可從來沒有虧待過你這個小舅子,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你別裝好人了!”席愛民捏緊了拳頭,心中的壓抑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他從來沒有跟張鬆這麼說話過,心裏壓力幾乎是鋪天蓋地的襲來。 更重要的是,他每一次相逼,都好像打在了棉花上,根本不着力:“你放了我姐姐,我就把所有的資料證據銷燬掉,甚至我們可以再也不出現在鬆南。” “哎,愛民啊,我這些年對席楠其實不薄吧,對她的容忍幾乎可以說是縱容,現在她想離婚,我也成全她。”張鬆裝模作樣的嘆息一聲,實際上等的就是他提出條件,現在誰越是沉得住氣誰就贏了,“但是離了婚,她也拿了錢,竟然反過來威脅我,你說說,天下間有這樣的道理嗎?” 席愛民不知道他和席楠究竟是怎麼談的,但是他清楚姐姐的爲人,根本不相信他的胡言亂語:“我姐會拿你的錢?這不可能,她根本不是那種人!” “哼,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張鬆冷哼一聲,有些事他不說,不代表不知道,“你最近在籌備結婚吧,恐怕手裏頭錢根本不夠。” 猶如平地起驚雷,席愛民呆立當場,是了,如果席楠真的和他開口,肯定是因爲自己結婚的關係! “說起來,席楠對你還真是沒的說。”張鬆感慨着,一樁樁事兒數起來,“你大學時候她就照顧你,後來的工作,到現在的結婚,哪一樣她沒出力。” 愧疚感撕扯着席愛民的心,他攥緊了拳頭,指甲都陷進了肉裏,更加堅定了要救姐姐的心:“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只是一時有些感慨,他對我,要是有一半這樣上心,我們之間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這倒是實話,張鬆長長一聲嘆息,“好了,閒話不多說了,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即便離了婚,我心裏也有她的位置,希望她過的好。 但是她最不應該的就是來威脅我,如果她安安靜靜的離開,好聚好散,也不枉夫妻一場。” 這就是張鬆的無恥之處,將過錯全都推到席楠身上,自己反而像個無辜的被害者一般,彷彿陷害席楠都是迫不得已的。 “你說,究竟怎麼才肯放過我姐。”席愛民沒空分辨張鬆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不自覺的落了下乘。 完全佔據着主動地位,張鬆微微一笑:“這樣吧,愛民,你帶着所有的資料,注意,我說的是所有,一點備份也不留的,到貴賓樓等我,我過去咱們好好談一談。” 席愛民清楚的記得席楠的叮囑,但是現在卻不得不答應下來,他根本沒發現,原本可以處於談判優勢地位的他,不知不覺中就處在了劣勢地位:“是不是我去了,你就會放了我姐?” “這個咱們見面再談。”張鬆不做任何的承諾,聲音卻驀然冷了下來,“這樣我才能看到你的誠意,否則我爲什麼跟你談?你當真以爲你手頭的東西威脅的到我?” “我去,這總行了吧?”席愛民咬緊了牙關,感覺完全被牽着鼻子走,卻沒有絲毫辦法,“但是希望你不要食言,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面對這樣毫無力度的威脅,張鬆只是淡淡一笑,絲毫不放在心上。 …… 於此同時,陳瑜也在行動。 有一句話說得好,最瞭解你的,永遠是你的敵人,對此,他深信不疑,所以當初纔會找到韓佳平父子。 這一次,他在溫香綺那裏失利,又沒有在席愛民那裏獲得消息,最後只能將目標放在了韓佳平身上。如果試探試探,完全有可能套出來消息。 抱着這樣的心態,自然要投其所好,所以他約韓佳平的理由就用了玩女人這個藉口。 這一下果然正中下懷,韓佳平也想要摸摸陳瑜的底,爽快的答應下來:“當然可以了,陳少有雅興,我當然要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