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激戰 作者:未知 咔嚓!! 幾乎隔着屏幕,陳瑜都能聽見聲音,原來地板磚是這樣碎掉的! 倒回去五倍慢速下,再看一次剛纔兩人交鋒的第一招。 白峯剛猛地衝過來,他本就身材壯碩,骨架很大,此時彷彿推土機一般,如果撞上了那位正在搞破壞的人,看他瘦小的體格,怕是要直接被撞飛出去。 是的,白峯這一下發出來的力道,未必會比一輛卡車小! 然而,那人卻在險險的避開了,以腳位軸,整個人彷彿陀螺一般旋身來到白峯側面,藉着旋轉的力道,一記肘擊,彷彿有千鈞之力! 陳瑜注意到,自從他進入到店裏,這還是第一次動用肘部這種殺傷力大的部位來打人。 畫面中,白峯單腳擡起,雙拳猛地攥緊,弓着後背,將渾身的力氣都聚集在背部,肌肉隆起,緊繃的幾乎要撐爆了衣衫。 硬抗這一下! 轟! 隔着屏幕,陳瑜好似親臨現場一般,腦補出這樣的聲音,這兩個人都超乎想象的強大,氣勢如虹,旋身的力量加上這一擊肘擊,傾瀉在白峯身上,也正在此時,他擡起的一隻腳轟然落下,將所有的衝擊力從這一跺腳中傾瀉而出,幾乎可以預料到,當時必然是咔嚓一聲脆響,因爲地板磚直接龜裂開來! 迷彩服男彷彿早料到這一擊白峯接的下來,藉着反作用以更快的速度迴旋,又一擊肘擊狠狠砸向了白峯的咽喉! 這一下要是打中了,怕事要直接砸碎白峯的喉結! 即便是這樣五倍的慢速下,場中兩人的速度也不慢,可以看出白峯練習的必定是硬功夫,兩手拖住這一擊肘擊,變掌爲爪,想要抓住迷彩服男,然而下一刻,迷彩服男以肘爲軸,拳頭上揚,直奔白峯雙目,白峯跟着雙抓上推化解掉攻勢,躬身擰腰,雙拳彷彿流星錘一般砸了過去。 迷彩服男的腰肢如果非要評價的話,只能用的上纖細兩個字,陳瑜壓住心中的疑惑,只見迷彩服男如同腳上裝了彈簧一般,直接跳開了,站在那裏看了看白峯,輕輕點了點頭,彷彿在承認,接着在上衣袖口處一陣摸索,抽出兩根細繩將袖口綁緊,然後抽出別在大腿外側的匕首,刷地一甩,整個漆黑的匕身直接沒入地下,可見其鋒利! 這個人,意思是現在纔拿出認真的態度? 陳瑜微微皺眉,下一刻,畫面中的兩人再度戰在了一起,這一次,迷彩服男的速度更快了,兩人猶如一陣旋風,噼噼啪啪的拳腳交擊聲隔着屏幕幾乎都能聽到。 兩個人都太強了,一記鞭腿櫃檯直接暴成漫天碎片,大堂全都成了他們的戰場,員工們看都不不敢看,怕被殃及魚池,只有幾個膽大的在門口張望。 那迷彩服男看起來纖細顯瘦,卻絲毫不落下風,甚至腳步不斷前進,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不斷進攻再進攻。 這是真正的生死搏鬥,兩人剛猛地對衝,迷彩服男氣勢越來越盛,步步緊逼,一拳一腳帶着的力道跟體型根本不相匹配,反觀白峯,氣勢竟然越來越弱,右手架住對方的一記鞭腿,竟然一兩秒都把再敢動用。 格開一記直拳,迷彩服男跨步、躬身、擰腰、出拳一氣呵成,全身的力道都匯聚了過去,這是形意拳裏面最剛猛地半步崩,一拳之下彷彿將周圍的空氣都抽走了! 白峯預感不妙,雙手交叉以小臂抵擋,五倍慢速下,陳瑜敏銳的發現,那迷彩服男身影頓了一下,似是傾瀉掉了積蓄起來的一部分力量,地磚直接碎裂蹦飛,下一刻,並不大的拳頭直接將白峯轟飛了出去! 手下留情了嗎。陳瑜眯起眼睛,畫面中迷彩服男乘勝追擊,腳步一踏就追趕上了後飛的白峯,捏住他的拳頭一拉,白峯身影一頓,手臂直接被拉到脫臼,緊接着小腿又中了一腳,整個人直接單膝跪了下去。 擡腳踩住白峯的肩膀,居高臨下的看過去,對於男人來說,這是急劇侮辱性的動作,白峯一聲大吼,聚集起全身的力量直接將迷彩服男掀開了。 確實,單純的蠻力,絕對是白峯更勝一籌,然而武術絕非蠻力,即便迷彩服男進攻的如此強勢,也是極其富有技巧的。 人體是最精密的儀器,如果各個部位配合好,可以發揮出幾倍的力量,這纔是武術的真正意義。 迷彩服男顯然精於此道,被掀開了也不惱,甚至等白峯接上了手臂,再度進攻之下,白峯卻根本沒有了反抗之力,連連後退,最後後背都抵在了牆上,面對噼裏啪啦的拳腳進攻,只能被動防守,那迷彩服男強勢的就如同在打沙包,出手又快又狠,攻擊雨點般的落在白峯身上,足足幾秒鐘過去,他閃身退開,白峯直接倒地昏死了過去。 整個戰鬥過程不足三分鐘,迷彩服男正了正頭上的帽子,一邊往大堂中間走一邊鬆開了袖口,整個人大氣都不喘的平靜,之後拔起匕首,環視一週,直接擡腿離開了。 “老闆,他手下留情了,我也多少懂一點點武術,剛纔那一招半步崩,是形意裏面的殺招,如果他不留守,您的保鏢小臂會被直接打折,最好情況也是手直接廢掉。”保安撓了撓頭,也就是在這種五倍慢速下,他才能看出點東西。 果然如此,陳瑜長出了口氣,心裏沉甸甸的:“把這段錄像截下來複制一份給我,原版直接刪掉。” 他想起了楊伐說得,祁太子從不玩陰謀詭計,有這麼強大的手下,自己的戰鬥力聽霍青瓷說,也強的變態,的確是用不上陰謀詭計了。 拿到錄像,他將剩下的事情交給王靜,攔下來一輛出租車,直奔醫院而去。 白峯已經轉入病房了,醫生說問題不大,昏了過去一方面是體力消耗太大,剩下才是被打的,但是沒有傷筋動骨,也是奇蹟了。 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過來,陳瑜嘆了口氣,心裏有很多疑問要問他,看來一時半會是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