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抽絲剝繭(三) 作者:未知 廚房裏做菜聲依舊,趙清清稍稍有點心不在焉,思緒不受控制的飛到客廳,姐姐和陳瑜在幹什麼呢,他們倆到底有沒有關係啊,要是有關係,自己該怎麼辦呢…… 這些問題不斷的在腦海中盤旋,卻一直沒有答案,直到一滴滾燙的油珠飛濺到手上,燙的她回了神,不由可愛的吐了吐舌,不再敢分心。 外邊,陳瑜坐在那住着下巴沉思,要分析一件事情,勢必要確定手頭中消息的真僞,否則分析得出的結論根本不可靠 現在的話,趙曉曉不至於說謊,所以提供的消息可以完全相信,而王副局解救吳雅孩子的事情也是真,是記錄在案的,絕非炒作,這就幾乎可以確定,因爲某些原因,王副局當時必須要親力親爲,也就間接確定了吳雅當時有一位情人,還是他的領導,或是巴結或是直接下達的命令而迫不得已,所以才一改常態。 但陳瑜想的卻不僅於此,那個常態就真的是常態嗎? 要知道,當初王副局和祁晨對峙時,他可是親眼目睹的,所謂眼見爲實,王副局算不上多高明,但也絕對不是膽小如鼠的窩囊廢。 但是如此推倒下來,最後結論就變成了趙曉曉在說謊…… 這也正是他想不通的地方,因爲怎麼想,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她是沒必要騙自己的。 硬要說的話,那一方準備充分,收買了趙曉曉?但是以趙曉曉的智商和演技,很難在他面前不露破綻,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何況這女人雖然傻了點,但絕對算是有情有義,這一點他自問看人也是絕對不會看錯的。 如此說來,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就是和祁晨對峙時的王副局纔是本性,而趙曉曉眼中,也就是平時的他,都是僞裝! 因爲一個懦弱的窩囊廢,在不遭遇大變的情況下,是絕對不會突然變得有勇氣的,而王副局和祁晨當時的對峙,一開始就表露出了相當的勇氣,所以不符合所謂突然勇敢的條件。 思來想去,在所有信息都是真實的情況下,就只有王副局平時在僞裝自己這樣一個結論,才能讓所有邏輯都通順。 那麼問題來了,一個公安局副局長,不思考怎麼往上爬、怎麼立功、怎麼博得下屬的愛戴、怎麼獲得上司的認可,反而要僞裝自己,讓自己變成人人厭惡的窩囊廢好色鬼,這是什麼道理? 更關鍵的是,回想當初王副局和祁晨對峙的樣子,不說多麼厲害吧,但是膽氣、說話的水平,也是有點能力的,認真爬,巴結巴結上司,未來一個正局長並非難事,當然那是在沒碰到祁晨的情況下。 有相應的能力卻不用,反而隱藏起來僞裝成人人厭惡的樣子,並且他真的成功了,趙曉曉不就是個例子嗎?這麼想的話,這個王副局的能力、隱忍城府等等素質,可能比他想象的還要更高啊。 這麼想着,他突然對這位已經調到邊緣崗位的副局長感興趣起來。 等等! 陳瑜突然一呆,仔細回想起和祁晨那天大鬧警局的前後經過,一個被他忽略的小角色突然被回想起來了。 鄭寶! 就是親自前往易軒閣把他和祁晨帶回警局那個警察,仔細回想,這個警察在當時完全是王副局心腹的樣子,而且對於王副局那樣勇敢拔槍、一反往常作風的姿態沒有表露出哪怕一絲異常。 還有一點,在祁晨一在表示自己軍人身份的情況下,雖然隱隱有些猶豫的樣子,但是又沒有真的太過擔心,直到祁晨展現出超凡的武力,還有後來部隊到來,才真的怕了起來。 常理來說,涉及到軍隊這個神祕的集體,任何事情都要慎重,但是當時鄭寶一個小小的警察,都幹不請示上司,直接把人壓走。 當時陳瑜抱着看戲的心態,也只覺得是兩個人太二了,現在想想,的確有些不合常理,成年人能傻到這種地步嗎? 這是一種感覺,要說證據,並沒有足夠的證據,但這可能就是一條重要線索。 “你們局裏,是不是有一個叫鄭寶警察?之前和王副局走的比較近?”抱着試一試的心態,陳瑜問道。,反正沒什麼損失,問一下不打緊的。 鄭寶?趙曉曉聞言皺着秀美思考了一下才道:“是有這麼個人,但是你正好說錯了,他曾經公盤頂撞過王副局幾次呢,是當着很多人的面那種,不止一次,關係應該是很差纔對。” 我去尼瑪的!陳瑜一聽差點跳起來,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如果說剛纔還只是推測,那他幾乎可以確定了,這裏面一定有鬼! 你想想,作爲公然頂撞自己的人,王副局怎麼可能派他去給自己的同學出頭,這可是以權謀私的行爲,再傻再無能的人也不會授人以柄吧? 正常情況,領導對待這樣的下屬,應該會想方設法整死纔對吧,畢竟一個副局長,想整一個普通警察,實在不要太容易,可以說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一個隱藏的很深的公安局副局長、一個假裝關係很僵的普通警察,這是要幹什麼? 竟然無意間發現了這樣一個大祕密,今天的收穫看來要比想象中的多啊!! 而且他敏銳的感覺到,吳雅的背後,可能不僅僅是一丁點勢利那麼簡單的,能做出這樣的安排,並且讓當事人服從,能量比之安國豪一定要大! 換句話說,以這樣的權勢去搞安國豪,完全沒必要用美人計,唯一可能顧慮的,就是安國豪大功護身,或者真正的目標並非安國豪,而是……他陳瑜! 果然如此嗎?陳瑜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當初楊伐一句話就能把安國豪雙規,換句話說顧忌安國豪的大功幾乎是不可能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只要抓起來都是隨便拿捏的,何必繞遠用美人計這種成本極大的辦法。 那到底是誰,和他有什麼仇什麼怨,要費這麼大的手段來整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