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戰中之見面 作者:未知 本來按照陳瑜的想法,是不想太早和祁家接觸的,因爲一旦打上祁系或者部隊的標籤,就非常難洗掉了。 相反去找黎正宏的敵人,可以正常的達成合作,甚至可以長期結交,爲以後的大踏步做準備。 但是知道了黎正宏的目標之後,他就改變心意了,對比合作,他更想要一個人的人情。 這個人情或許帶來不了任何的利益,但是他心中對此的渴望卻非常強烈,可以說是一種證明自己的方式。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很幼稚,但是人活一口氣,有句話說的好,最重要是開心,爲此貿然接觸祁家,也是完全值得的。 拿過來手機,陳瑜下意識的想要下車,然而剛剛推開門下去一隻腳,後脖領就被拽住了,一回頭祁晨正怒目而視,意思是憑啥給她爺爺打電話還不讓她聽? 陳瑜苦着一張臉,兩腳在地上,上身在車裏,又是歪嘴又是伸手指的,示意電話那頭老人等着呢,她無動於衷,還是不撒手,最終他無奈的偏頭,作勢咬她的手,這才得意脫身。 下了車祁晨也沒跟下來,他微微鬆了口氣道:“老爺子,我是陳瑜。” 對面淡淡的恩了一聲,卻並沒有急着談正事,反而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你最近和晨丫頭走的很近嘛。” 陳瑜這個名字不是第一次進入他的視線了,退下來這麼多年,除了辦棋社收徒那次出了一個霍青瓷之外,陳瑜還是第一個從各個方向進入他視野的軍政圈外的年輕人。 而且大多數事情還和祁晨有關,去找劉青山算一次,要冒險帶着祁晨去緬苟算一次,這一次更無法無天,竟然要動一位部級大員。 還有什麼送禮那次、小周嘴裏也提過,甚至這小子和孫先生也認識。這就讓他也不免升起了一絲好奇,優秀倒也罷了,竟然還和孫先生認識,這就實在是難以想象。 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陳瑜啞火了,一肚子想好的話都被憋了回去,不知該如何作答。 老爺子沒有等待,也沒打算給他說話的機會一樣:“好了,說說黎正宏的事情吧,你爲什麼懷疑他,一位部級官員,難道會因爲錢而對付你?” 祁太行的口氣沒什麼波瀾,聽起來不像是在發問或者尋求證據的手段,似乎更像是一種考量。 陳瑜對此就有準備了,不疾不徐道:“老爺子,現在是換屆的時候啊。” 果然,此話一出,祁太行哈哈大笑起來:“你有幾成把握?” “十成!” 這個世界上有一定的事情嗎?未必,雖然他自己心裏都沒底,但是必須要這樣說,以此表達出自己的決心。 “小夥子,你很自信,到晨丫頭的易軒閣吧,我想見你一面。”祁太行又笑了,蒼老的聲音說出了意料之外的話,“對了,楊家那小子,和晨丫頭一直走的也很近呢。” 如此這般扔下一句奇怪的話,通話就結束了,陳瑜想了想最後一句是什麼意思,好像和目前的情況沒什麼關係,就回到車上說去易軒閣見她的爺爺,祁晨頓時露出了喫驚的表情:“我次奧,我那好多東西沒收拾呢,快點走快點走!” 一路來到易軒閣,門外的保安身形格外筆直,一輛軍車停在門前,想必就是祁老爺子的座駕了。 祁晨一看臉色都變了,下了車風風火火的往二樓衝,結果祁太行正在她的小屋門前呢,一臉怒容的看着裏面,只見屋裏地上擺着五六個長條抱枕,上面印着性感女郎,只穿着情趣內衣的樣子,讓人看了頗爲熱血沸騰。 當着這麼多人呢,老爺子也沒法訓斥,只是用殺人般的目光盯着在裏面收拾的祁晨,重重的哼了一聲之後,才轉過頭來打量陳瑜。 第一次見面,陳瑜也略帶恭敬的目光看着這個老人,腰桿筆直,一身灰色的中山裝,滿頭銀髮打理的一絲不苟,精氣神十足,真的很難想象如此高齡,身體還這麼硬朗。 “你就是陳瑜?”祁太行看不出喜怒,說話也不是求證的意思,沒等他答,便轉身朝樓下走去,“跟我來吧。” 陳瑜剛剛要跟上,卻被兩個警衛攔了下來,搜身了一番才放行,這護衛的可夠嚴密的了。 茶室中,一老一少相對而坐,祁太行身後還站着警衛,不過沒人精通茶藝,也就省下了那些瑣碎,直接開門見山道:“說說你對黎正宏的看法。” 這個問題問的就太廣了,陳瑜微微思考了一下道:“現在正是換屆的時候,黎正宏在東萊經營了五年,特別是省會鬆南,其中傳遠山莊那些灰色生意紮根很深,所以他一定不會甘心這樣任期滿之後調走的,否則下面那些小魚小蝦一死,難免不會惹得他一身腥。” 祁太行靜靜的聽着,也不插話,無喜無悲的神色,讓人無法判斷心理狀態。 “但是臨近換屆,他只有兩條路,要麼升,範圍要在東萊省以內,就只有省委一號一職了,而如果連任,我認爲一個部級官員,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原地踏步的。”這就是陳瑜最終得出的結果,從黎正宏的利益角度出發來考慮換屆,如果能夠一步跨到省委一號,絕對是大踏步了,所以這一跨必然要用盡全力,直面現任一號,也就是楊家那位。 楊家是土生土長的東萊人,根深蒂固,要下手並不容易,與其直接碰撞,不如在換屆之時鬧出一個大案子,牽扯楊家的核心人物,讓省委一號不得不以避嫌的名義被調走,而此時又需要有人來主持局面,黎正宏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踏前一步了。 縱觀楊家,最合適下手的無疑就是楊伐了,在鬆南本地任職,部門還是即有實權又敏感的發改委。 要圍繞楊伐來做文章的話,他身邊的人自然免不了進入黎正宏的視線,而其他諸如魏光茂的魏家之類又經營了多年,該洗白的已經洗白了,難以下手。 而陳瑜即沒有什麼關係,底子又不太乾淨,所以理所當然的成爲了最佳目標,而想要從他身上打開突破口,安國豪又是不可繞開的一環。 於是,就出現了現在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