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兩界拳術交流戰賽出了風格,賽出了水平...
特納搖頭說:
“一名無法掌握氣之奧祕的武僧永遠都只能是初學者,再厲害的技巧也是需要力量填充才能發揮出破壞力。這片大陸大亂將至,沒有力量你們不可能活下去更不可能保護特蘭西亞。
如果我贏了,我也不多要。
你們手中那些奇特的拳術教會我就行!
這是來自一名持戒僧僅有的樂趣與收集的愛好。同意嗎?”
牛牛把特納的話翻譯給李老師,後者毫無意見,反而對特納承諾的“氣之道”的奧祕很有興趣。
雙方談妥也不浪費時間,就在眼前這拳臺上決一勝負。
老李以抱拳禮致敬,而特納回了個冬狼教會的武僧禮。
身爲持戒僧的他不能做恃強凌弱之事,因此在戰鬥開始前他體內的力量就相當巧妙的被壓制在了最低程度,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和一個普通的職業者沒有任何區別。
這就是誓言在這個不科學的世界裏產生的不科學的力量。
但這會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兩名武僧已經做好了對決準備,而在周圍原本空蕩的觀禮臺上已經聚集起了一夥人。
庫德爾和他的孫女,安德烈與他的僕人,馬克西姆和自己的兩個子嗣,阿黛爾夫人與大小姐還有雪倫小伯爵這些重要的NPC都已到此。
他們想要看到這場技巧的對決,更希望看到這些來者不善的北佬們在特蘭西亞的大地上狠狠的喫個虧。
“我想我猜到這個特納想要什麼了,他在試圖引起墨菲大人的注意,並和他完成一場面對面的交談。”
馬克西姆對身旁的阿黛爾說:
“我之前問過這幾個勇士,特納在打敗他們之後曾放話說特蘭西亞的勇士們在他眼中只是新手,唯有墨菲大人的技巧才讓他感覺到有趣。很顯然,他希望這話傳到墨菲大人耳朵裏。”
“唉,真是格鬥家特有的夯直。”
阿黛爾雙手疊放在腹部,低聲說:
“他肯定是有事要告訴墨菲大人,但這個傢伙很危險。而且墨菲大人似乎也不想這麼快就接觸到他,可能是主人發現了某些讓人不安的細節?”
“我不知道,但主人肯定有他的想法,這不是我們應該考慮的事。”
馬克西姆回了句。
阿黛爾也點了點頭,對此毫無異議。
在他們眼前,特納主動向李老師發動了進攻,再沒有了氣之道和寒冬靈能的加持後,之前看起來酷炫的招式似乎也變的普通起來,但冬狼武僧們特有的狩獵氣息依然讓他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肅殺與猙獰。
在除去超自然力量的所有影響之後,即便是以拳腳接觸也足以讓這場技巧的比拼從一開始就充滿了懸念。
李老師並沒有着急攻擊,相反他一直在防禦躲閃,似乎是想要摸清楚這種拳法的特點,這很快就被特納注意到,冬狼武僧眯起眼睛在下一次進攻時姿態驟然一變,從模仿野獸的氣勢一下子變得兇殘致命。
招招不離眼睛脖頸,甚至連撩陰腿這種招數都釋放出來。
不只是姿態變化,連拳法的風格都完全轉換,顯然是不想讓老李這麼快摸清自己的路數,這種變化讓李老師有點猝不及防,但他在硬吃了一次飛身側踹之後便重新穩住。
他意識到眼前這個NPC掌握的拳術種類估計不比他少,在這樣的武藝大師面前還想着試探就有些班門弄斧了。
於是李老師也轉換了打法,終於拿出壓箱底的本事,變拳爲爪如猛虎出籠殺上前去,特納分毫不讓的以硬碰硬,雙方互吃了幾下隨着身法變化難分勝負,乾脆同時變招。
老李衝拳向前避開特納,隨後矮身爆發如地龍猛衝,架着特納的腰便飛撲出去撞在地面,柔術的地面技隨後施展,儼然一套絲滑小連招。
然而卻怎麼也拿不住特納,對方就像是游魚一樣靈巧,根本不能被關節技鎖住然而飛快脫身,但就在冬狼武僧重整旗鼓的時候,在牛牛的驚呼聲中老李一個標準又兇狠的鐵山靠殺招整個人合身撞上,如攻城錘的猛擊終於讓特納的腳步和節奏出現一絲紊亂。
而這一亂,再想重新拿住節奏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從這一秒開始戰鬥的主動權便完全落入了李老師手中,他採取了最剛硬的正面壓制打法,亂拳頻出看似亂打實則很有章法,各種拳術套招不斷使出。
方寸間貼身短打見真功夫,這幾秒裏就如打木人樁一樣蝴蝶穿花砰砰啪啪的脆響,讓特納如落入蛛網難以掙脫。
他罕見的感覺到了技巧層面被壓制的鬱悶,便試圖用靈活步法拉開距離然而老李只是腳下挪移幾步如幽靈纏身,再次緊貼着讓冬狼武僧根本拉不開距離。
這一招看的石榴姐美目放光。
這可是她家的“手藝”,但爺爺傳的那套據說來自董師的遊身八卦掌在她手裏可沒這麼精妙。
搞了半天不是拳不行,而是自己沒練好呀。
步法!
步法纔是關鍵。
就這麼纏鬥十幾秒後,特納已經被逼入了拳臺邊緣,這會不管是臺上臺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算是不怎麼懂格鬥的大小姐都能看出這勝負即將揭曉。
特納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處境。
但他已經被眼前這人捉摸不透的拳路打懵了,他能分辨出就在剛纔短短几分鐘裏,這傢伙最少換了八種風格不同的招式,這真的是一個自己之前從未聽過的武僧派系能隨手拿出來的底蘊嗎?
再不反擊自己就要輸了!
在這關鍵時刻,特納調整着呼吸,以正面硬吃了兩拳一腳爲代價強行拉開距離,隨後凝神靜氣如閃爍般躲過老李揮來的必殺重拳,就如對抗牛牛時的翻版,一記升龍推向李老師的脖子和下巴。
但就在這勝負逆轉的時分,老李也來了奇招。
左臂上擡護住咽喉,後手併成劍指嗖的一下閃電般敲在了特納的喉嚨上。
這一下子從“異界武術”變成了暗影宗的靈機斬讓特納都反應不過來,但脖子上的劇痛卻在告訴他,他最終還是輸了這一招。
雖然並沒有給自己造成除了痛苦之外的任何傷害,但如果這一斬是帶着武僧之氣,那分金斷玉的穿刺足以把自己整個脖子撕開。
“輸了.”
他嘆了口氣,已經蓄力完成的升龍拳最終停在了老李下巴幾寸處。
在技巧的比拼上,他願意承認眼前這“影蹤派”的大宗師確實比他厲害一些,雖然對方也是佔了初次相遇不熟招式的一點優勢。
然而自己一個白銀階的持戒僧,在生死之地來回多次的人,還不至於輸不起。
“我認輸,大師。”
特納後退一步,向眼前的李老師微微點頭,又從自己的靈能包裏取出一卷封印的卷軸丟給了臺下歡呼的石榴姐。
他自己轉身跳下拳臺帶着自己的下屬們消失在了下水道的陰影中。
直到特納離開,一直繃着臉沒說話的李老師才喘出一口氣,整個人一下子軟倒在了地面,把牛牛和其他人嚇了一跳,急忙七手八腳的將他拖了下來。
“從頭壓到尾,一口氣都不敢喘累不累?”
牛肉鉢楊師傅笑眯眯的問了句,老李這會都懶得裝了,低聲說:
“焯,好多年沒這麼累過了!這傢伙很強,我但凡有絲毫失誤都完了,而且我也只是學的雜,站在巨人們的肩膀上才僥倖獲勝。這鬼遊戲
真有點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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