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天子,就要冷血
“父皇?”
“大韓伏殺父皇,父皇怎會聯想到兒臣身上啊?”
“兒臣就是在糊塗,但也清楚父皇是兒臣的父親啊,怎會行那弒父的事情?”
“父皇,這龍袍乃是兒臣一時糊塗令人織出,不過是好奇罷了,但父皇說兒臣參與伏殺父皇,就是被兒臣一萬個膽子,兒臣也不會做這種天誅人滅的事情啊!”
“父皇,你要相信兒臣啊!”
李延已經是哭了出來,抱着乾帝的腿,淚水不斷流出來。
乾帝閉着眼睛。
內心當中自始至終都是不信的,不信太子能夠做出這樣的事,看着太子那哭泣被冤枉的表情,他也是不由嘆了一口氣。
一旁的李璇璣都看傻了!
她還不清楚父皇被伏殺的事,如今皇兄還私底下令人縫製龍袍,這一件件事都在衝擊着她,令她臉色迷茫,微張着小嘴。
“父皇!”
“兒臣昨夜入夢,卻是兒臣小的時候,兒臣在父皇身上爬上爬下,父皇也是數次寬容兒臣,甚至有一次還尿到了父皇的身上,父皇更是不曾生氣,兒臣貪婪,夢卻很快就醒了,兒臣這些年都是以父皇爲榜樣,父皇處理奏摺殫精竭慮,兒臣在監國起來,也是殫精竭慮,就爲了日後能夠同父皇一樣,做一個跟父皇一樣的明君..........”
李延不斷緩緩說着,眼淚更是不停的奪眶而出,將乾帝的下襬衣襟都溼透了。
最後,李延又是哭嚎着:“父皇,兒臣在父皇心中,莫非是那能夠做出弒父的人否?”
乾帝深深嘆了一口氣,眼角不知不覺當中,也是有淚珠擠出。
李璇璣皺緊了眉頭,小聲的說道:“父皇,皇兄不是那種人.........”
“罷了!”
“這些時日你就好好在東宮待着吧!”
乾帝揮手道,轉身的那一刻,背部都是微微拱起!
他一直都不曾懷疑過,如今聽到太子剛纔那些話,他那心中的憤怒也是已經消減了下去。
但不可不罰,小懲大誡罷了。
“兒臣一定在東宮好好反省!”
“還望父皇莫要憂慮,父皇舟車勞頓,更是遭遇了伏殺,還望父皇以龍體爲本!”
李延重重磕頭下去。
這纔是緩緩退去!
一路走回東宮,李延擦了擦臉,看向那殿內的黑衣僧人冷笑道:“父皇就是這麼的心軟。”
“天子可不是這麼做的啊!”
“那個魏晉可以死了!”
李延眼神陰翳!
“殿下,陛下怎麼說?”黑衣僧人打了一個佛禮,然後便是對着李延詢問道。
“父皇讓孤,好好在東宮!”
“禁足!”
“不過要不了幾天,父皇消消氣之後,就會讓孤出去了!”
“不妨事!”
李延雙手負後,不以爲意,但是臉色卻越發的陰冷,盯着黑衣僧人:“但是父皇,他竟然不信任孤?”
“哈哈哈哈!”
“父皇連他自己的兒子都不信?”
李延指着自己:“這些年,孤所做的,就算是演的,但也實實在在的做了,可是父皇竟然懷疑孤?”
“竟然懷疑孤啊!”
李延大吼着,一邊說一邊笑着,黑衣僧人臉色平靜。
“既然父皇這麼不信任孤?”
“那父皇就不要怪孤了!”
黑衣僧人低頭,對於太子自己給自己找的理由,他自然不會去反駁什麼,不會拆穿。
只是道:“太子,當斷則斷啊!”
“孤自然知道,但是那藥能夠不被試出來,乃是非常隱祕且慢性的,再加上太醫院的調理,最快也要幾年的功夫!”
“不過孤等的起,相比較等上數十年,幾年時間,孤還是可以的!”
李延緩緩說道。
他不能使自己身上沾上任何的灰跡,乾帝若是離奇死亡,只怕是要引起一場風波。
“殿下深思熟慮,不過時間較長,還望殿下小心行事!”
黑衣僧人提醒道。
“孤自然知道!”李延斜睨着他,話說的非常快,詢問道:“那一位拉攏的怎麼樣了?”
而黑衣僧人更是瞬間就明白李延說的誰,回話道:“那一位自武定侯死後,已經是有些許的動搖了!”
“好好的磨一磨他!”
李延冷哼一聲。
“殿下說的是!”
“此人不可着急!”
忘憂宮!
“殿下回來了?蕭公子可有給殿下帶話?”秀秀驚喜道,但很快就發現了自家殿下小臉有些不對勁。
“殿下怎麼了?不過殿下放心,蕭公子心裏肯定是想着殿下的,只不過蕭公子如今乃是一方侯爺,執掌建業城,整個遼東郡的軍防更是繫於一身,想來定然是事務繁忙!”
秀秀連忙安慰道,還以爲是蕭公子不曾帶話,所以殿下才不高興!
李璇璣搖着頭,臉色恍惚。
腦海充斥着剛纔在太極殿發生的事情,她說了不與她人說,自然不會說出來,皇兄藏匿龍袍,父皇遭遇伏殺,竟有可能是皇兄參與?
不斷的在她腦海中浮現各種想法,讓她只覺得好累!
“吱吱!”
突然。
天空一個彩色的小鳥飛回來,停在李璇璣攤開的手掌中!
“小彩!”
“你啊你!”
“你都好了,讓你離開,你還回來!”
李璇璣彈着小鳥的尖嘴,小聲的嘟囔着,小彩亦是她給起的名字!
翅膀已經好了,她不願看到小鳥在籠子裏,她更清楚,待在籠子當中的難受,所以把小鳥放了。
但是這小鳥飛走之後,卻未曾出了皇宮,便是又回來了!
這些天,小鳥在宮裏嘰嘰喳喳,並不怕人,甚至還會捉弄人,突然在人側面猛的飛過去,而那些內侍宮女也都是清楚這位乃是璇璣公主新的寵物,自然是不敢怠慢趕跑,有時候,甚至還弄些喫食!
以至於李璇璣都不需要去餵了。
“殿下。”
“這小彩可能是黏上這裏了,畢竟這在皇宮,有喫有喝的。”
秀秀笑道。
李璇璣微微恍惚,小臉苦笑了下,望向天空:“是啊,本宮已經是公主了,怎麼還那麼的不知足,想要飛出這裏?外面哪有皇宮的好!”
說着,微微低下眼眸,呢喃道:“可是真想看看一望無際的大草原,看看春意盎然,煙雨濛濛的江南........當然有文進哥哥在就更好了。”
“殿下,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秀秀臉色緊張,生怕李璇璣在胡思亂想,趕忙說道。
“秀秀姐,本宮知道的。”
“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見到文進哥哥,一年?兩年?還是更久?”
“時間越長,可能文進哥哥都快把璇璣忘了吧?”
“不知道現在文進哥哥在做什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