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一羣雜碎
在營帳當外,也是支起了一口口大鍋,雪花不斷的落在大鍋的粥中,但是隨着伙伕喊出開飯,所有將士全都是跑出來排着隊伍,至於這雪花飄落在鍋中,這對於蕭文進麾下的將士來說,都不是什麼大問題,畢竟什麼苦日子沒有過過?
當然,那些郡縣兵一個個的臉色有些不情願,他們何曾時候過過這種生活,連粥都是涼的,明明是煮好的,盛到碗裏的時間已經是變成涼的了!
“鎮國公也真是的,非要追這些蠻夷,還追了那麼遠,現在距離咱們大乾都不知道多遠了!”
“那可不,這粥我覺得喝進肚子裏,怕不是會生病!”
“生病是必然的了,鎮國公哪裏會看到咱們,人家是要功績呢!”
“那是肯定的了,誰讓人家是鎮國公呢,現在整個大乾的百姓怕都是在宣揚鎮國公的功績呢!又有幾個知道咱們這些人啊!”
“上位者哪一個不想要威望功績,鎮國公,呵,不過只想着功績罷了!”
幾個郡縣兵圍着營帳的邊坐着,小聲埋怨着,突然,一名將士端着碗走過去,但還未走過去,身子就停了下來,隨後直接扭頭對着幾人怒斥一聲!
“你說什麼!”
被這名將士盯着,這幾人直接別過頭去,沉默不語,不過臉色則是帶着不屑!
這將士猛的將碗裏的粥倒進嘴裏,然後一把將手中的碗摔在了他們的面前。
“砰!”
“有本事再敢編排國公爺一次,老子饒不了你們!”
這將士怒吼一聲。
而被這名將士臭罵着,這幾人也是起了幾分的火氣。
緩緩站起身來對着這將士推搡了下,嗤笑一聲:“老子說錯了不成,他鎮國公不就是爲了功績,連自己麾下的將士死活都不顧!”
“大家都來評評理了,大家說是不是,追了那麼久,他鎮國公難道不知道窮寇莫追的道理嗎?”
“不就是爲了功績,爲了威望,他鎮國公武力超羣,咱們的,在在這大雪地裏,恐怕殺不了敵人,咱們都被凍死了!”
“住口!”
“國公爺若是想要博功績,那太容易了,不需要這般不把將士的命不當命!國公爺是爲了百姓,是爲了大乾!”
“那些蠻夷若不殺,早晚有一天,捲土重來之際,他們的屠刀不知道要殺多少弟兄們!”
這將士怒吼着,眼睛發紅:“國公爺身爲國公,哪一次進攻不是衝到最前面?多少主將能夠做到國公爺這樣?不許你們污衊國公爺!”
“呵!”
“當真是一個走狗,一口一個國公爺,不知道的還以爲鎮國公是你爹呢!”
“哈哈哈哈!”
周邊圍着的將士也全都是哈哈大笑着。
“砰!”
一個沙包大的拳頭打在那最前面說話的那人臉上!
瞬間,兩方便是毆打了起來。
而越來越多的將士也參與了其中!
與此同時。
主營帳內。
蕭文進,劉狗看着輿圖,豐灒從鍋裏盛了兩碗粥端來。
“不能在追了!”
蕭文進搖頭說道,他雖然有心將這波虎師蠻夷給殲滅,但是在過一日的功夫,就差不多到了北蠻第一個部落,而且他不信北蠻沒有援軍!
而且這些天下來,將士也喫不消!
“國公爺,若不然末將今夜帶兵偷偷摸上去?”
劉狗擡頭說道。
“不可!”
蕭文進搖搖頭道:“夜晚太過於寒冷,將士們撐不住,衝到敵營當中,最後只怕是也會被歇息好的蠻夷反殺,不值!”
劉狗嘆了一口氣。
他知道國公爺是想把這些蠻夷全都留下來,但是這些天來,這草原是蠻夷的地界,若不是有大雪的緣故,只怕是早就把他們給甩開了!
如今能夠直接追殺到現在,算是已經大捷了。
“國公爺,先喫飯吧!”
蕭文進點點頭,剛接過那豐灒手中碗的時候,頓時就聽到了外面的喧譁聲音。
亂七八糟的好似還有吵鬧!
瞬間,蕭文進眉頭便是皺起了,因爲他聽到那當中的吵鬧聲中,有着鎮國公這三個字,也更是聽到了吵鬧的緣由所在。
“這些雜碎,膽敢鬧事?”
劉狗大怒,直接抓起一旁的開山斧,氣勢洶洶的,大有欲要殺人的勢頭,豐灒嚇了一跳,硬着頭皮攔在劉狗的面前,隨後求助似的看向蕭文進。
而蕭文進輕聲道:“一起去瞅瞅吧!”
“以後在攔着本將,小心你的頭!”劉狗氣洶洶的瞪着眼睛,豐灒無奈的笑了笑,這位大將軍的力氣可不好,也就國公爺能夠治的住他。
蕭文進揹着手,緩緩朝着吵鬧聲的方向走去。
毆打的人數越來越多,全都是互相滾在地面上拳頭朝着對方招呼而去,差不多幾百人。
而隨着蕭文進緩緩走過去。
劉狗衝到前面,雙手一把將一名將士抓起來,隨後扔向了一旁。
“國公大人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這幾百人好似按下了暫停鍵一樣,隨後迅速的站起身來。
郡縣兵埋怨也只敢在心裏,敢小聲說出來的都是比較莽的,但同時有一條,他們可都是無比害怕那位鎮國公的啊!
“一羣雜碎,怎麼回事?”
劉狗大吼一聲,手中開山斧直接劈在地面上:“一個個的都很是厲害啊,軍中鬥毆,來,跟本將打!”
劉狗伸出手,躍躍欲試!
但所有人全都是低下頭去。
其中一名將士仰起頭來喊道:“大將軍,是這些郡縣兵在說鎮國公的壞話,說鎮國公爲了功績,不想着將士承不承受的住,那當了兵,是幹啥的了,爲啥當兵?這些郡縣兵吃了幾天好食,一個個都變得矯情了起來!”
“還有這回事啊!”
“誰先挑事的?站出來!”
劉狗朝着地面碎了一口唾沫,一臉的橫肉,眼睛盯着郡縣兵,使得那些郡縣兵不約而同的向後退了一步,只剩下四名郡縣兵未動。
“你們?”
這四名郡縣兵都愣住了,望着整齊後撤的同袍,只覺得這雪花落下臉上更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