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春生,寫詩!
“各位領導,各位文藝工作者們,各位詩歌愛好者們,同志們!我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們非常榮幸地邀請到,著名詩人春生同志,上臺給大家講話!
大家歡迎!”
哇——!
先是一陣不敢置信的驚呼聲,大家面面相覷。
著名詩人春生啊!
非常神祕的詩人春生啊!
有些非常感性的女詩迷,突然站起來,在原地又蹦又跳,“春生同志!春生同志!”
先是幾個人在喊,接着是十幾個人,然後幾十,上百個人,最後整個大禮堂所有的人都在激動地高呼着一個人的名字!
“春生同志!”
鞏雪緊緊拉着王維民的手,“王大姐,是春生同志,真得是春生同志啊!”
王維民看着自己“未過門的媳婦”,眼角和嘴角都掛着笑。
等你看到他,不知是激動高興呢,還是哭笑不得。
曾驊站在演出臺左邊幕布後面,聽着如雷震耳的高呼聲,心裏很是自豪。
想不到詩歌在這個年代,有如此大的魅力。
幸好我還算是文藝青年,讀過一些詩歌,果真是知識改變命運啊!
旁邊站着的王向東被這高呼聲震住了,他雙眼微紅,閃着淚光,喃喃地說道:“驊子,聽聽,聽聽我們人民羣衆的呼聲,他們是多麼熱愛詩歌啊。
可是爲什麼,你就沒有詩歌靈感了呢。”
曾驊轉頭看着幾乎要哭出聲來的王向東,好笑又感動。
這纔是真正熱愛詩歌的人啊。
等了二三十秒鐘,看到曾驊還不肯出去,王向東着急了,連聲催促。
“走啊,還不走出去!”
“我想再聽會,機會難得啊。”
王向東還以爲曾驊在爲自己失去靈感的事,心有芥蒂,不由嘆了一口氣。
“驊子,靈感這種事,說不好的。不過你給我國詩歌界留下了這七首詩歌,已經足以銘刻這個時代了。
夠了,足夠了。你也在這裏站夠了,出去了,不要讓這些愛你的人久等!”
曾驊轉過頭來,意味深長地點點頭:“是啊,靈感這種事,確實說不好。好了,我走了,王哥,記得給我鼓掌!”
看着曾驊邁步走出去的背影,王向東的眼睛又溼潤了。
我能遇到驊子,中國詩歌界能有他,應該是非常幸運的事,還能再奢求什麼!
看到演出臺左邊走出一個身影,剛纔還在高呼的聲音像是被人擰緊了水龍頭,短短几秒鐘就迅速消散。
大禮堂變得很安靜,臺下所有人都在注視着那個身影。
曾驊走到演出臺最前面,靠左邊的講臺後面,對着話筒說道:“各位領導,各位同志,大家好!我就是詩人春生!”
聲音通過喇叭,傳遍禮堂每個角落,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講臺後的那個人。
這麼年輕就如此才華橫溢!
還有點小帥啊!
過了十幾秒鐘,掌聲嘩嘩地響起,越聚越大,如同雷鳴。
鞏雪不敢置信,還是雷鳴般的掌聲驚醒了她。
“王大姐,春生同志就是曾驊?”
“是啊。”王維民笑眯眯地答道,“這在我們北影廠是不算祕密的祕密。”
蔡洺在一旁嘀咕着,“海霞姐姐遠在上滬,都知道曾驊哥哥就是春生同志。”
王維民一眼把她給瞪了回去,繼續對鞏雪說道:“小雪,你借調到我們北影廠,沒待兩天,就被我拉去中戲和北影學院,跟同事們也沒怎麼交流,不知道是很正常的。”
鞏雪現在才明白過來,曾驊爲什麼能跟着王維民王大姐,到總正文工團去選人。
你就算再是關係神通廣大,廠領導也不敢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關係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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