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前夕(修)
經過老爺子一番料理,過山風的內臟包括毒腺等地方都被刨掉。
只剩下整條蛇軀和一顆碩大的蛇蛋,其他的都可以不用,但這蛇蛋是必不能少的部分。
張二爺清洗了很多次之後,才放入了張安家祖傳下來的大罈子裏。
五十斤白酒倒進去,再加上張安帶過來那些炮製好的藥材,差不多都把張安家這口罈子給直接灌滿。
蓋上塞子之後,這條過山風也算是長眠於此。
能跟這麼多藥材作伴,還能天天用白酒泡澡,想來它也算是死得其所。
畢竟很多老酒鬼想要跟這麼多酒爲伴都做不到。
張二爺的方子,是以前他那位師傅傳給他的。
這樣泡出來的蛇酒,能起到祛風溼的作用。
要知道在山區,因爲居住環境的原因,大多數人都患有風溼病症。
可能年輕的時候不覺得,但上了年紀之後就能深刻的體會到。
甚至有一些比較嚴重的人,在年紀輕輕的時候,就已經受到風溼摧殘。
張安有一個堂哥叫張正陽,今年才二十五六歲的年紀。
他就患有非常嚴重的風溼,不疼的時候無所謂,疼起來要老命。
因爲前些年的時候,他去給別人看倉庫,很多時候都直接睡在地上。
那會兒十七八歲的時候還沒什麼,現在娶妻生子之後,被風溼折騰的不成樣子。
說曹操,曹操到。
剛說到張正陽,結果張安回家的時候,張正陽就在張安家裏。
“安子回來了,我聽他們說你打了條過山風,還是條莽子?”
見到張安回來,張正陽便沒有繼續說其他的,直接詢問了起來。
莽子指的是蛇,但一般都是要非常大的長蟲才能叫莽子。
一聽他問起,張安就知道他是爲了那條過山風來的。
畢竟他家裏常備各種藥酒蛇酒,平日裏黑烏梢都不放過的人。
知道張安打了一條大貨,肯定想要弄回去泡起來。
“對的正陽哥,是打了一條六斤多的大莽子。”
“那安子,你要是沒什麼用的話,乾脆就給我吧,你知道你哥我是離不得這玩意兒的。”
張正陽是知道王芳很怕長蟲的,張安抓到這玩意兒肯定不會留在家裏。
他想着張安不在家裏炮製,肯定也是送給別人,所以便開口討要。
當然了,要是能拿到,他肯定是要拿些東西來換的。
畢竟現在這麼大一條蟒子,還是頂尖的毒王,即便是屍體,也能賣上幾十塊錢。
上次村裏有個人,撿了條五步蛇賣給中藥堂,還賣了四十塊錢呢。
“哥,現在那莽子就泡到酒罐子裏了,你要早點來,我就給你了。”
要是回來那會兒,張正陽來討要的話,張安肯定就直接給他了。
雖然說這東西泡着也算是以備不時之需,但對張安來說也算是可有可無。
不過這會兒都被張二爺給泡了起來,想給也給不了。
“誒,被別人先要走了啊,那看來是我運氣不好。”
聽到張安這麼說,張正陽一臉失望的神情。
他以爲張安已經送給了別人,所以也不好繼續討要。
畢竟這玩意兒,需要的人家也不只有他一個,很多人都用得到。
“也不是送人了,我拿到二爺爺那裏,讓他老人家給泡了起來。”
張正陽臉上的失望,張安自然是一眼看得出來。
“我今兒可是打了五十斤白酒給泡起來的,等二爺爺泡好之後,你直接過去倒幾斤就行了。”
張安剛纔可是從王新華家裏打了五十斤白酒來泡製,差點都把那口祖傳的罈子給灌滿了。
泡了這麼多酒,隨便送人一些都無關緊要。
雖然張安有空間,泡好了之後放到空間裏,可以一直保存下去。
但如果是一直放着的話,那這酒泡來就起不到什麼作用,跟沒泡製一樣。
雖然說這蛇酒除了祛風除溼之外,還能起到舒經活血的滋養效果。
但要說到強身健體、舒經活血的話,這蛇酒的效果還不如張安家的那些黃精酒天麻酒。
所以如果有人有需要,張安也樂意給他們分一些。
“那成,到時候我去找二爺他老人家倒。”
得知張安並沒有把那莽子送人,而是自己泡了起來,張正陽立馬就變了張臉。
而且張安還說了,那酒是張二爺泡的,張正陽就更高興了。
他雖然泡酒多年,自己也是花了錢尋了個方子回來。
但真要說效果,還是不如搞了半輩子草藥的張二爺。
“小二,你有沒有試過鎮上那老者賣的百草追風藥哦,他們都講那個藥治風溼管用得很。”
百草追風藥,其實叫做百草追風丸,並不是西藥。
而是鎮上一個上了年紀的苗子老者用土方子搞出來的藥丸。
成分全都是各種草藥,然後經過他的處理,製成一棵棵黃色橢圓形的小藥塊。
聽人說是專門治風溼病痛的,附近這十里八鄉去買的人還不少。
“那個藥我去年就去買喫過,前幾次還管點點用,多喫幾次就不行咯。”
張正陽雖然年輕,但他的風溼症狀比一般上了年紀的人還要嚴重一些。
所以對於這百草追風丸,他以前聽說的時候都嘗試過了。
可能別人覺得有用,是因爲症狀比較輕,所以比較管用。
張正陽在張安家裏坐了一會兒,就準備起身回家。
臨走前還從兜裏掏了五十塊錢,遞過來給張安,說是他的酒錢。
張安自然是不會要,五十斤白酒的錢對他來說灑灑水而已。
但張正陽卻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錢留在凳子上,人就走了。
。。。。
時間飛逝,一晃眼就到了九月底。
三十號早上,蘇穎上完課,張安就把她給送回城裏。
後天就是婚期,蘇穎作爲新娘子,肯定是要提前回孃家準備。
張安把蘇穎送回去的時候,蘇穎家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還有一些親戚都已經到了她家。
張安過去之後,又是被吳秋萍帶着認了一圈親人,喊了一圈人。
至於蘇穎的姐姐和姐夫一家,應該是要晚上或者明天才會過來。
下午張安回到家裏,便把家裏的幾個叔叔嬸子,還有周洋黃明幾人找了過來。
張建忠跟周洋兩人,是村裏鍋竈手藝做的最好的廚師。
一般村裏的大席面,都是找他們倆去負責置辦。
他們一個是張安的親堂叔,一個是張安的發小。
所以這次張安結婚的席面,都不用張安開口,他們肯定是要過來幫忙的。
雖然後天才是接親的日子,也就是正席。
但從明天起,張安家裏就要開始把席面給擺上。
因爲從明天起,就會陸陸續續有客人親戚過來。
擺上席面也好招待提前來的親戚朋友,而且也方便請大家過來幫忙。
所以今天晚上,張安就要把他們大家找過來,開始商量買什麼菜,該準備什麼。
這裏面的事情可不簡單,做起來非常繁瑣,所以辦一場酒席非常累人。
但是張建忠和周洋他們因爲經常接觸,所以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只要張安家裏把大致的方向定好,其他的他們都能解決。
花了幾個小時之後,兩位主廚就把這次席面的菜單給定了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張平開着張安的車,然後李宏斌也開着他的皮卡。
張建忠帶着周洋他們一羣人,就奔着城裏去進貨。
雖然很多菜鎮上都可以買,但畢竟是小地方,即便有賣也沒得挑。
所以他們乾脆就不去鎮上,而是直接去城裏。
因爲城裏有農貿市場,想買什麼都有,而且還能看着好的挑。
反正張安和李宏斌都有車,去城裏不過是花一些時間罷了。
雖然食材蔬菜等等還沒有采辦回來,但在曬場上的一角。
張二爺已經帶着幾個村裏的老爺子,開始壘起了火竈。
村裏只要有席面,一般都是直接擺在曬場上,就算是後廚,也是在那裏拉帳篷搭出來。
而張鐵他們這些皮娃子,今天倒是沒有到處去玩耍。
而是帶着他的小夥伴們,一直幫着大家把桌椅板凳給搬過來。
快到中午的時候,負責去城裏採辦的大家也都完成任務。
帶着兩大車滿滿的食材回來,就連村委辦公室的大堂,都被張建文騰開來放置東西。
隨着張建忠和周洋兩人,帶着村裏的大夥在廚房裏忙活,開始準備伙食的時候。
張安家裏那些隔得遠的親戚們,也都陸陸續續的到來。
其實張安家的遠房親戚真不多,也就是張四爺家裏的那幾個姑姑。
還有一些搬出了村裏的直系親戚,因爲擔心明天趕不上,所以今天就提前過來。
剩下的絕大部分親戚,家裏都是附近的幾個村寨。
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過來,這樣就非常好,張安家也不用爲了考慮住宿的事情而煩惱。
到了下午,陳澤、丁一還有盧胖子他們也都過來。
因爲明天早上,他們幾個是要陪着張安一塊兒去結親。
今天肯定是要先過來準備一番的,畢竟明天天不亮,他們就要開始出發。
張安家裏,王芳帶着張安幾個嬸子,還有村裏的一衆婦女開始收拾着房間。
一個個手裏都拿着剪子和紅紙,幫忙剪着大紅喜字。
雖然早在幾天之前,張安的婚房就已經被佈置過了。
但這喜慶的大紅喜字,不管是牆上、門上還是窗戶上都少不了。
而樓下的院子裏,在衆人的圍觀之下,張一行手拿一支狼毫,在裁好的紅紙上開始書寫喜聯。
張一行的字寫的非常好,就算是不懂書法的大家,看了都覺得舒服。
長箐會寫毛筆字的人雖然不多,但寫的好的人還是有那麼幾個的。
但這幾個人裏,沒有一個能趕得上張一行,畢竟人家從小就開始練了幾十年。
而且這回是張安的大喜日子,張一行作爲張安的乾爹,這喜聯的事情,他當仁不讓。
“張安,恭喜恭喜。”
下午貼喜聯的時候,吳忠海帶着一家子來了。
“吳老師,您來了。”
看到吳忠海,張安就介紹給了家裏人。
張安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沒有被請過家長。
只是開家長會的時候,張建國去過幾次。
所以也只有他認識吳忠海是張安高中時候的班主任。
但是現在又多了張建軍,因爲現在吳忠海同樣是張斌的班主任。
這幾個學期,他也去開了幾次家長會。
“行了行了,你去忙吧,今天就不用管我。”
吳忠海雖然只認識張安的父親和張斌的父親,但這也夠了。
知道今天張安很忙,所以打了個招呼之後,吳忠海就讓張安去招待別人。
他去禮臺前掛了個禮之後,便被張建軍給帶到一邊聊了起來。
到了晚上,董敬之、鍾承遠也相繼帶着家屬過來。
最讓張安沒想到的是,朱玉良也跟着他們一塊兒過來了。
這倒是不是張安沒有請他,而是張安去請的時候,朱玉良沒在家。
張安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再加上有張平在中間,跟朱玉良也算是熟人了。
前段時間邀請人的時候,張安得知朱玉良沒在家,去省城開會去了。
而且這次開會的時間不短,張安還以爲他短時間是回不來了。
沒想到趕在這一天的,他也一起過來。
而村裏的大家,看着一輛輛轎車從村口開過來,大家眼裏都非常羨慕。
一方面是羨慕開上車的人這麼多,另一方面則是感嘆,張安不得了。
這結婚的時候,來的朋友一個個都是開着車來。
晚上雖然不是正席,但人卻是一點都不少。
半個曬場都擺滿了桌子,黃明帶着一堆年輕人端着方盤來回上菜。
酒足飯飽之後,沒有什麼需要讓張安來安排的。
張建國早就將今天來的親戚朋友們的住處給安排好。
晚上張安家裏除了看電視之外,就沒有什麼其他的娛樂項目。
而董敬之、鍾承遠這種帶着家屬來的,自然是選擇到河邊去散步。
剩下陳澤盧胖子這幾個孤家寡人,抓着丁一兩口子在張安家院子裏打起了麻將。
一直到了晚上,大家早早的就收攤兒,開始準備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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