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賣豬
“張安,上次你給老丁的那個木盒子還有沒有,有的話給我弄一個。”
喫完飯,陳澤找到了張安。
之前丁一用來裝參的那個木盒陳澤是看過的。
比在那些店裏訂做的要好看大氣,而且還沒有上過漆。
“好像還有,你等等,我給你找一下。”
陳澤一提起,張安就想起來了。
那木盒子是張安學木工的時候,用來練手的東西。
當時張安在空間裏自個練習的時候,倒是做了不少,全在空間裏放着。
進到雜物間假裝翻找一陣以後,張安就拿着個木盒子出來。
這些木盒子都是用珙桐木料做的,別看盒子不小,但拿起來很輕巧。
每天張安練功跟練針的時候都非常認真,所以陳澤也沒有打擾他。
這話倒是不假,這茶可是空間茶,哪能是一般的茶葉能比得上的。
“不錯不錯,希望以後你也能繼續堅持,持之以恆,才能看到效果。”
“應該沒那麼大,八百來斤左右。”
“你們猜猜看。”張建國並沒有直接說。
所以基本上大家養出來的豬,都是兩百出頭。
以後想要喫啥,自己也能動刀子。
誰家能有多餘空閒的人專門餵豬啊,不存在的。
就是因爲他們的用料,少了很多部位。
今年張安沒有看戲,而是拿着一把菜刀,跟着大家一起刮豬毛。
要不是他看到那幾本厚厚的醫書,他就真的相信了。
刮的時候要順着豬毛的方向一下一下往後推,不然就容易斷根,不好清理。
在農村根本不可能,大家都忙活的緊。
趙天德這人有點怪,他年紀跟張建國都差不多。
陳澤看着張安打拳打的慢悠悠的,就想着可能慢點應該要簡單一些,便跟着張安慢慢的耍。
很多城裏的館子雖然有殺豬飯,但不如鄉下的正宗,也沒有那個味道。
不疑有他,張安找着那種引氣的方法開始運氣。
而且在下面的大圈裏,趙天德帶人來抓豬也方便。
最後張安嫌麻煩,乾脆自己買一個放着,反正這玩意兒也不貴。
所以通常來說,殺一頭大豬需要好幾個人同時刮毛,越短時間刮完就越好。
臨走前,張安找了個小竹簍,裝了二兩茶葉讓他帶走。
雖然這樣,趙天德自己可能會虧一些。
“張老弟這是在練扎針呢?”
張安起來洗漱的時候,看到他也跟着起來,還有些詫異。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果斷的結束了二師兄的老命。
畢竟空間裏養了那麼多動物,他想着自己也要學一下。
趙天德就要開始帶着人抓豬,再晚,村裏的人就要乾等他們了。
陳澤一邊艱難的起牀,同時還給自己打氣,古人能做的聞雞起舞,他陳澤也可以。
張安還是跟昨天一樣,閉眼凝神。
他最想的就是練到跟張安那樣,隨隨便便拍碎什麼東西。
從殺豬的時候,張安就有意的在注意林有德下刀的地方和技巧。
燙過的豬,能刮豬毛的時間並不多。
不然等到燙過的地方冷了,就不容易刮起來了,尤其是這冬天。
“別說一個了,這是活豬,兩個人都難提起來。”
不忙的時候,都是早中晚喂三頓。
不過他並不是東方不敗,沒有練過葵花寶典。
不大會兒,張建國把磅秤給擡出來,張安也換好了一身髒衣服。
張安跟着張一行學了五禽戲跟道家八段錦,不過五禽戲比較難學。
去年張安家的豬是他殺的,也是他卸的,他比誰都有數。
三頭豬算下來已經將近一千斤了,着實不小。
也是也不是養不出來,但是那樣就得天天拿個人掛在豬身上。
總感覺這麼練着就像是個四不像一樣。
豬肉還沒卸完,林有德就先把下水跟裏面的一些內臟弄出來,讓大家先處理。
張安看到趙天德來了以後,就把銀針收了起來。
昨天晚上,王芳把豬餵了以後,就把三頭野豬給趕到下面的大圈來。
張建國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直接就懵了。
直接把整頭豬給提起來,然後站在磅秤上稱重。
在這個年代,沒有誰家是餵了豬飼料的,都是餵豬草根苞谷面。
二是賣茶這個道道里面水非常深,張安並不是一個喜歡麻煩的人。
從腹部丹田的地方,向着周身遊走,最終回到丹田。
拿到茶葉的趙天德,跟撿了寶一樣的高興。
這就是爲什麼很多人來問了這三頭野豬,而張安家一直沒賣的原因。
最後就沒跟着張安學,跑到一邊自己玩自己的。
但從上次張安把他喝服以後,他就要堅持喊張安老弟,讓張安喊他老哥。
“老弟,四千八百七。”
張安給跟着趙天德一起來的幾人都倒了茶,然後說道。
熱身完了以後,張安用正常速度耍了一遍拳,讓陳澤跟着打,算是幫他加深印象。
但是俗話說,有錢難買我願意,趙天德也不差那丁點錢,對此毫不在意。
而八段錦相對五禽戲要簡單一些,新手初學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而是轉身一遍又一遍的練着張安教他的拳法。
王芳跟蘇穎嘛,也要去幫忙做飯。
而且刮毛的時候,還不能急,太快了可能刮不乾淨。
“二百四十一公斤。”張建國看了一些尺標,記下數字。
等到豬毛刮乾淨以後,林有德就提着大刀準備開膛破肚。
最後得出一個雙方都覺得可以的價格,纔算是成交,不然這豬就不算賣出。
看着醜了吧唧的木盒子,都已經被用來當燃料燒了。
所以才耍了兩個動作之後,他就感覺得渾身不協調。
“水開咯,準備擡豬了。”
不過在旁邊老輩子們開口指點之下,張安很快就漸入佳境,掌握了技巧。
等到忙起來,基本就是出工之前喂一頓,然後都進去一堆豬菜。
這會兒只等水燒開,就能把豬給牽出來上案。
“老哥這話說得,待會兒給你準備上一些帶走。”
雖然去年看了一次,但今年再次看到,趙天德依然很震驚。
這是張安第一次刮豬毛,有些不習慣,非常生疏。
不過跟平時不一樣的是,今天張安身邊還多了陳澤。
隨着他呼吸的節奏,從胸口之處,一路慢慢遊走最後下沉至腹部。
畢竟是冬天,大家不會來那麼早,都是在自家吃了早餐纔會過去。
隨後兩人便在院子裏開始熱身,張安花了些時間,將八段錦教給了陳澤。
屋裏還在做飯,外面就要開始一年一度的分肉環節。
一般村裏即便是早上殺豬,但也不會這麼早。
技術一般的,速度慢,時間長,解下來的肉也也不好看。
畢竟其他豬還要喂上兩天,這三頭早上就不用餵了,幹下來就是爲了避免它們搶食。
這些東西在一頓殺豬飯裏面,可是主角一般的地位。
“安子,你們家那三豬兒,稱了有多少斤啊。”
雖然趙天德說了四千八百七,最後給了張安四千八百八十八。
但他們想過,太極這玩意兒,速度越慢越難。
“那就祝趙老哥年年發了。”張安也不拒絕,隨口就說了句吉祥話。
這大概就是道經上所說的氣運周天吧。
將豬賣掉,張安全家人都去了張平家裏。
畢竟不是他們館子裏自己宰的豬,用料都是在肉攤上買的。
很快,負責燒水的黃二爺喊了一聲。
陳澤對這句話嗤之以鼻,練着玩兒?
匯聚到丹田之上,從肺部由內而外呼出,變成一口濁氣。
這人最搞的是,看到張建國也喊張叔,看到王芳喊阿姨。
看着跟他差不多年紀的趙天德想了半天,暗暗想到,他們家哪來這麼大的侄子啊。
要不然陳澤肯定會讓張安給他拍上一段,發到朋友圈裏面秀一秀。
等到晚上從地裏回來,再喂一頓。
準備拿出銀針,繼續練習指力。
趙天德過來買豬,並不像其他豬販子,看着估個大概的價格。
一般主人家的價格會比豬販子給的高,然後雙方會展開激烈的討價還價。
張安家其實用到磅秤的時候不多,但每次用的時候都要去借。
“你們懂個錘子,那豬肉緊實,肯定有分量,即便不到千把斤,但差的不多。”
太深了容易破到內臟,太淺了破不開豬的肥膘。
“趙老哥來這麼早,你們村已經開始殺豬了嗎?”
最後還有取肉跟卸肉也是技術活,需要多練。
自從有了自來水以後,殺豬不用挑水,大家都輕鬆了不少。
而趙天德過來買豬的時候,他沒法跟豬販子那樣估出價格,畢竟不是幹這行的。
張安回神,擡頭一看,聲音的主人是趙天德。
提起這事,誰都沒話說。
所以最後跟張安商量,乾脆談個單價,最後把豬給稱了,有多少算多少。
張安發現,自從昨天頓悟以後,現在他自己就很容易進入那種狀態。
留下來的都是張安覺得還看得過去,最開始做的那些。
兩人聊了一會兒,相談甚歡,杯中茶盡,時間也不早了。
爲了運這三頭豬,趙天德直接找了個小貨車過來。
趙天德給張安家這三頭豬的價格都是五塊的單價,比街上的豬肉都要貴。
好多愛茶之人,只聞到茶香就已經愛上了。
今天他們家殺年豬,張安跟張建國要去幫忙。
“還沒呢,十點鐘左右殺,我只不過是貪你們家這杯茶,所以來早一些。”
蒼天不負有心人,在陳澤極爲用心的狀態下,他打出來的太極十三式,總算是有些正規的模樣了。
不然以後上一輩老了,可就沒人來幹了。
“張安還是那麼猛,這樣的豬一般人根本提不起來。”
最後三頭豬稱完,總共有七百一十五公斤,當然了,這裏面還有三個張安在裏面。
那認真程度高考之前都比不上吧。
開膛破肚是個技術活,要求對豬的結構有一定掌握。
這些活兒,他們小年輕要開始學着做。
不過不得不說,呼出這口濁氣以後,身體好像要更加精神一些。
至於陳澤,他啥都不用做,是張建文請的嘉賓。
剛剛還在吹牛的大家,馬上就起身,跟着張平到豬圈裏去趕豬。
也就是現在這年頭還沒有智能機和朋友圈。
古人常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並沒有說錯。
“張安,我這麼練的話,什麼時候才能跟你一樣,能直接拍碎那麼粗的木樁啊。”
隨後又想起,張一行之前說過那種如何牽引“氣”的方法。
這樣再減去張安的體重,就是豬的稱重。
這莫非就是“氣”?
張安突然想起張一行曾經跟他說過的“氣”。
張安朝着林有德伸了個大拇指說道。
張安自己上去稱一下,今天的體重7七十六公斤。
“額,這個只能看你自己,可能行,也可能不行,沒有定數。”
張安還是平時的作息,一大清早就開始起來練拳。
不單單是他,張平跟周洋也在刮。
“嘿嘿,專業,不到一千斤,九百七十四。”
而張安,則是慢悠悠的玩自己的,開始進入昨天的那個入神狀態。
不然以前一殺豬的時候,至少要五六個人去挑水纔夠。
陳澤一聽,突然覺得這話,怎麼這麼像掃地僧說的呢。
但興奮期的意志還是支撐着他不能倒回去,畢竟只要這一倒,就是一早上。
到了磅秤邊上的時候,一手抓豬耳朵,一手抓豬尾巴。
七八個人,一人一隻耳朵一隻豬腳,輕輕鬆鬆的就把一整頭豬擡到案桌上。
打完一遍拳以後,張安就收功沒有繼續練下去。
陳澤這兩天還處於興奮的階段,今兒早上聽到大公雞一打鳴就醒了。
因爲去年趙天德開了個皮卡過來,發現裝不下,最後還是張安幫忙送了一頭。
趙天德畢竟是個大老闆,喝過的茶肯定不在少數。
只看到張安拎着一頭野豬的豬耳朵,從圈裏給拽了出來。
張安這茶葉可不好得,上次他開口說用錢買,張安都沒賣。
昨天陳澤花了不少時間,今天打了兩遍以後,算是有了些模樣。
張安並不清楚,不過打算等後面問問張一行。
幫着把豬裝車以後,趙天德就要帶着人回去了。
隨後便發現,這一股“氣”在他的刻意牽引之下。
“我覺得不止,怎麼說也要九百斤出頭。”
第二天,農曆臘月初十,輕煙縹緲的山村。
他想要練的可不單單是扎針,他更想練到飛針的地步。
張安沒有運氣的時候,這股氣就會慢慢朝着肺部上升。
陪着趙天德進屋,王芳聽到趙天德來了,也泡了一缸茶過來。
等到陳澤自己能夠獨立打完一套拳以後,張安就讓他自己玩。
趙天德這人,第一次來到張安家裏,就看上了張安家的茶葉。
大家一邊等水燒開,一邊吹牛。
“整個寨子裏,我誰都不服,就服我老嫂子養豬的本事。”
張安拿着錢也沒數,就遞給了自家老媽。
“那感情好,你們家這山茶,可是比市面上那些幾百上千的茶葉要好得多。”
再回頭的時候,發現張安已經在認真的練針了。
喂得好的,兩百五六十斤,超過三百斤的人,一隻手數得過來。
突然,他發現自己能感覺到自己身體裏,出現了一股有些暖暖的如同氣體一般的東西。
儘管趙天德人比較爽朗,但畢竟是個生意人,這方面也挺在乎的。
陳澤以前什麼都沒學過,唯一再學校跳的廣播體操可能都忘記了。
不過張安並沒有賣茶葉的打算,一是他不急着用錢。
突然,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來。
“你們家那豬不小,我覺得加起來八九百斤肯定要有。”
因爲他們給的價再高,都高不過趙天德,而且還囉嗦。
那樣的話,即便不用動手,他只是自己想想都覺得爽。
光憑殺豬這一行,技術好的,整個解豬的過程就讓人覺得賞心悅目,速度還快。
不過最後喊了幾次,張建國跟王芳纔不得不習慣下來。
而且對於用刀的力道也有要求,不能太深,也不能太淺。
不然去了主人家,還得麻煩人家給準備一頓早點,說不過去。
張安家這茶,他一喝就知道不簡單。
雖然起牀的過程很困難,醒來以後多次想要倒回去再睡一會兒。
衆人按穩實以後,林有德才擦了擦殺豬刀。
“趙老哥來了,閒着沒事練着玩兒呢。”
“別的不說,一起養的豬,就他們家豬養的肥。”
今年有年輕人加入,刮毛的時間比以往多了一些,但也沒耽擱太久。
張安他們過去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到了。
最後稱好的豬,趙天德那邊帶來的人就拿着一個大豬籠子套着,拖上小貨車。
而當張安刻意運氣的時候,這股氣又慢慢的開始朝着他運氣的地方遊走。
張安家今天賣豬,好些人都知道,所以來的晚一些。
看着不比去年小的三頭野豬,趙天德非常滿意,這證明張安家喂得還不錯。
一遍一遍重複打着拳的陳澤突然開口問道。
最後還是林有德出來說了一句。
“爸,你把家裏的磅秤給推出來一下。”
老叔將自家今年需要的肉留好,剩下的就是賣給大家的。
儘管很多人都想要在張安家那邊買,但老叔家這邊人也不少。
你家三斤,我家五斤,很快,半扇豬肉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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