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1章
嶽川反覆思索，最終緩緩點頭。
確實是這個道理。
至少在自己目前的認知下，這個說法沒錯。
“不錯！胡二，你說的很對，對咱們仙家下一步計劃很有幫助！”
聽到這話，胡二雙眼眯起。
得到師父的誇獎，那叫一個受用。
“師父，我去鑽研煉器之道了。”
嶽川點頭，“嗯！爲師要閉關一段時間，家中諸多事物，就交給你了。”
“師父放心！”
金光閃過，嶽川沒入土地公金身中消失不見。
精神世界中，金色的輪永恆轉動。
無數香火從四面八方沒入精神世界，被吸入輪中，隨即化作菁純的能量瀰漫出來。
以前，嶽川從沒觀察過這些能量。
現在仔細看去，這些能量就像無數的“粒”。
它們聚合在一起，就形成了“波”。
一道道能量光波在自己精神世界中盪漾、盪漾。
潛移默化的鞏固法相，提升本源。
觸及到精神世界的邊際後消失不見。
嶽川知道，這些能量光波肯定會循着信仰的聯繫，施加在無數信徒身上。
然後又有更多的香火之力匯聚過來。
嶽川看着自己精神世界中的“輪”，又想了想帝君給自己的輪迴玉碟。
兩者……似乎很像呢！
都那麼圓。
嶽川開始列出自己現有的資源。
能稱之爲“道”，甚至“大道”的，也就是香火之道。
這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也是自己存在的前提。
自己無法修煉，只能靠香火提升。
至於法相的祭煉方法……
一千香火的一階法相，百萬香火的二階法相，還有十億香火的三階法相。
“我的香火早已十億，只是爲了留有足夠的自保之力，遲遲不敢祭煉。”
之前嶽川一直以爲自己實力很強，憑藉香火之道，以及諸多神通，自己也是小無敵的存在。
乾飯小王子都被自己壓在五指山下了呢。
可是見過帝君之後，嶽川深刻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
幸好帝君容易鑽牛角尖，對自己沒有惡意。
如果換成其他人，後果不堪設想。
嶽川暗暗決定：去一塵子的世界前，一定要祭煉三階法相。
“香火之道可以永恆，也必須永恆，這個沒得商量。”
只是，這個事情沒法和外人說。
在南郭小院時，嶽川也不好提及。
“帝君給了我輪迴之道，即便有再多不足，還是瑕不掩瑜。”
輪迴之道的強大，不需要多說。
帝君沒有妥善利用好這個力量，嶽川卻可以。
跟胡二一番交談，嶽川有了很多感悟。
“除此之外就是夢境之道了！”
香火之道是嶽川安身立命的根本，夢境之道就是嶽川飛速擴張的手段。
香火之道！
輪迴之道！
夢境之道！
彷彿有三個圓形在嶽川腦海中浮現，三者緩緩轉動、轉動……
嶽川想到了自己的諸多信徒，想到了追隨自己的諸多仙家成員。
想到了自己給仙家制定的等級規則。
胡黃白柳灰五家是仙家中的第一等，這是原始股，沒辦法。
其他的就是四海龍王爲主的敖家、吉吉猴王的孫家、犛牛精的牛家等，依照親疏遠近和貢獻大小進行排序。
仙家分爲三六九等，在十年百年的尺度上，這個等級是固定的。
但千年萬年的尺度上，會根據各仙家的表現進行升級和降級。
不同等級的仙家，獲得的資源也不相同。
這是仙家中“精怪”部分的管理方式。
人族、精怪、鬼物，三者形成一個循環。
各仙家中的優秀成員，可以通過自己的修煉，或者輪迴成爲人族。
人族中的禽獸、畜生進入輪迴後，也會進行相應的貶黜。
生前有大功勞的生靈死後可以暫時不入輪迴，而是在城隍廟中當差，積攢更多的功德，然後輪迴轉世。
原本，嶽川以爲自己的構想很完美。
可帝君的事情讓嶽川明白，這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輪迴只是一個篩選工具，而不是晉升通道。
世人常說“六道輪迴”，這足以說明，輪迴有六個分揀通道。
六個，是小輪迴的極限，而非大輪迴的極限。
嶽川心中暗道：如果自己手中有三千世界，那就是三千道輪迴。
通過輪迴，將靈魂進行分流。
就如胡二說的“窮人和富人”理論一樣。
假如一個世界全是窮人，誰也不會覺得自己窮。
反之亦然。
財富可以流通。
但“人心”、“人性”不能。
兩千多年前，人們還堅信“人之初，性本善”。
荀子被罵的狗血淋頭。
可是兩千多年後，人們越發明白“人之初，性本惡”。
人們越來越理解荀子。
嶽川忍不住想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原本輪迴給地球送來的靈魂都是“性本善”，後來慢慢變成“性本惡”？
也就是說，自己當下的設想，在上輩子的世界裏成爲了現實。
所以，輪迴的依據並非功德，而是人性的善惡。
只不過善人通常都有功德在身，惡人反而倒欠功德。
嶽川靜下心來仔細思考。
輪迴的標準，完全是自己制定。
大周世界，自己掌握的只是一部分輪迴。
即便如此，也能隨心所欲安插“關係戶”。
甚至將馬虎、小孟等人從其他世界轉移到大周世界。
馬虎的世界、小三子的世界，自己還沒掌握輪迴，只能從那邊帶走靈魂，無法把靈魂安插進去。
這些世界，依舊有自己的輪迴機制。
嶽川瞬間又想到上輩子的世界。
在遍地“性本惡”的情況下，依舊有一部分淳樸、善良的人。
或許就是原有輪迴機制的功勞。
“如此一來，就相當於我不斷從馬虎的世界、小三子的世界裏抽取優質靈魂，補充到大周世界。”
“今後再有其他世界，也一樣。”
“用三千世界供養一個世界，那肯定是天才遍地，人傑頻出。”
“衆多英才、聖賢匯聚一堂，迸發出無窮的智慧，又能反哺三千世界。”
“反哺的方式就是夢境之道，讓衆仙家引領各自的有緣人超脫、飛昇……”
琢磨了一遍又一遍。
嶽川覺得這個方案沒什麼毛病，完全可以執行。
帝君的世界，嶽川完全掌握輪迴。
這個世界被六大鬼王“篩選”了數萬年。
所有“性本惡”的靈魂都流入上層社會，又被一鍋端，徹底滅殺。
剩下的，應該都是“性本善”——至少大部分是。
“可以拿這個世界做實驗，制定輪迴的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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