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9章 聶陽，站在大氣層之外的，其實是我
一路遠去。
嗖！
不久之後，寧川身形一閃，落於一座原始森林。
正值盛夏，枝繁葉茂，明亮的陽光透過層層葉片，顯示出晶瑩的綠光。
遠處的森林深處，時不時傳來鳥啼蟬鳴。
寧川隱藏身形，擡手一旋，取出一件漆黑的斗篷。
正是前兩日拍賣會上交易的換形衣。
注視着手中的換形衣，寧川眼神深邃，準備將其使用，僞裝融入神諭符的神奴，聯繫聶陽。
寧川想到清楚。
這件換形衣，如果真是萬星神國軍部通過拍賣故意給他，他可以順勢而爲，泄露真身，從而徹底保全雲影神將這一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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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同意用明悟花交易。
當然，若是跟萬星神國軍部無關，那他算是白買了。
不過以換形衣的價值，倒也不算虧。
值得一賭！
穿上換形衣，寧川不再耽擱，閉起雙眸，按照神奴的聯繫方式，發散意念。
一段黑暗的虛無閃過。
不多時，寧川望見聶陽的身影，旋繞無盡光芒，強大無匹，讓人不敢直視。
“拜見大人！”
寧川恭敬問候。
聶陽眼眸微微眯起，淡漠道：“你是誰？”
“我是陽長志，九年前在北海界域，被神使大人林鳳陽融入神諭符，成爲神國子民！”
寧川講述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陽長志，確實是一位神奴，不過早就被路戰斃掉。
“神使大人收服我之後，告知我一條信息，未來他若遭遇不測，可以由我聯繫軍部，繼續效忠神國！”
寧川鄭重說道。
字裏行間，充斥着對神國的敬重。
聶陽依舊冷淡，質問道：“爲何這麼晚才聯繫軍部？”
“大人恕罪！”
寧川變得惶恐，有些不安，趕忙解釋道：“屬下不是故意拖延，神使大人叮囑過屬下，除非確定他真的死亡，才能聯繫軍部，不然會以違反軍令爲由，將我滅殺！”
聞言，聶陽略作沉吟。
他知道，林鳳陽確實下達過這一命令。
柳遠是第一位聯繫他的神奴。
之後又有不少神奴聯繫，好幾位都是在武星復甦之後，擔憂林鳳陽沒死。
不過，因爲武星的防禦機制，聶陽只確定部分神奴的身份，還有幾人沒能查探，不排除是由寧川假裝。
“展示神諭符的特徵。”
聶陽冷聲命令。
“是！”
寧川回答得果斷，操縱換形衣，模擬神諭符獨有的靈魂波動。
聶陽認真感知，過了片刻，面色不變，頷首道：“不錯，確實是神國的子民！”
“額……”
寧川怔了一下，表現得疑惑，道：“難道還有別人僞裝？”
不過，寧川心中清楚。
他暴露了！
拍賣會上得來的換形衣，就是萬星神國軍部故意給他！
不然，聶陽不可能直接確定他的身份！
武星的防禦機制強大，聶陽的查探手段，需要在強大道統現世期間，才能查探！
若是說現階段現世一座強大的道統，未免太過巧合。
關鍵是，哪怕真的出現，聶陽理應聯繫他僞裝的雲影神將，確定真假。
但，聶陽卻沒戳穿他！
“他也想將計就計？”
一個想法閃過寧川的腦海。
他在星河大學修行期間，爲了制定謀略，沒少請教聯邦中央情報署的退役探員，熟知間諜的諸多手段。
確定一位間諜的身份，不一定立即抓捕。
監控起來，傳遞真真假假的信息，反而更有效，某些必要時刻，或許能起到重要作用。
心中思緒升騰，寧川外表不顯，認真扮演神奴，緊張地解釋，道：“大人，屬下只是一時好奇，沒有刻意打探之心，還請恕罪。”
“無妨。”
聶陽語氣淡漠，道：“寧川殺掉林鳳陽之後，施展過搜魂，應該知道軍部的聯繫方式，需要提防。”
“此人罪該萬死！”
寧川怒不可遏地說道。
聶陽看了他一眼，道：“寧川活不了太久，接下來有個任務交給你，潛入聯邦軍方，收集有關寧川的一切情報！”
“這……遵命！”
寧川表現有些遲疑，道：“大人，屬下並非畏懼。
但以我的手段，恐怕無法瞞過軍方的查探。
尤其是武星復甦之後，軍方憑藉寧川的扶持，無論是個人戰力，還是強大的器具，皆提升巨大！”
聶陽不急不躁地道：“你能想到的問題，軍部自然不會遺漏。
之後，我會賜予你藏匿身份的重器，通訊器材，還有修行資源，足夠讓你成爲軍方不弱的存在，可以接觸不少隱祕信息！”
說着，聶陽交代一些細則。
“多謝大人！”
寧川難掩激動的情緒，聽完之後，迅速告退。
睜開眼眸，寧川站在一棵樹下，屏住呼吸等待，似乎十分渴望。
時間不長，轟的一聲，身前的空間坍塌，露出一道巨大的裂縫，裏面展露諸多恐怖景象。
雷霆肆虐，紋絡縱橫，虛空坍塌……
這是武星的防禦機制正在激活，不過沒有展開。
幾樣物品穿過諸多恐怖的景象，飛出空間裂縫，落在寧川身前。
“多謝大人！”
寧川雙手接過，興奮而虔誠，激昂道：“神國在上，輝煌的榮光，必將灑落武星每一處區域！”
同一時間。
巨大如星辰的陽核號。
聶陽關閉傳送通道之前，勉強聽到寧川的言語，一抹冷笑顯露出來，嘲弄道：“不愧是沒落之地的王者，演技着實厲害！”
聞言，旁邊的一位副軍主若有所思，道：“方纔的神奴是寧川假扮？”
“對。”
聶陽直接點頭，淡淡道：“他動用軍部給的換形衣模擬神諭符的特徵。”
拍賣會上的那件換形衣，正是來自萬星神國軍部。
爲了以防寧川察覺端倪，聶陽都沒敢自己操縱，找到國主陰燭，佈下暗門。
只要施展，聶陽可以清楚察覺。
副軍主咧嘴一笑，道：“果真上當了！”
說着，他想了想，道：“那其他的幾位神奴怎麼處理？”
“以防萬一，等我查探之後，再作安排。”
聶陽平靜道：“雖然可能性很小，可無法絕對排除，隨着復甦進行，出現的道統只會越來越強大。”
“明白！”
副軍主頷首同意，道：“確實要謹慎一些，寧川的實力，放眼當前的武星，太過強大，不能被他得知軍部的計劃，否則難以施行！”
“不過，等到神國大軍降臨武星，寧川將會發現，他的強大，不堪一擊！”
副軍主冰冷笑道。
“那一日不會太遠。”
聶陽嘴角勾勒出一抹冷峻的弧度。
寧川對他來說，毫無威脅，不值一提。
可一個螞蟻，太過張揚，總歸讓人不悅，想要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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