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7章 今日之後，我便是蘇乘羽！
姬玉竹雖然已經來過了登天樓並有所收穫，但具體在登天樓經歷了什麼，她卻說不出來。
只是說像是歷經了一場似真似幻的夢，她自己也無法記起在樓內發生了什麼。
登樓之後，蘇乘羽也對姬玉竹的如此說法有些瞭然。
這場登樓之旅，的確幾乎都是在幻境中度過。
想要帶走登樓之後的記憶，大概要通過最爲特殊的第十層纔有機會。
而這第十層的內容，果然也與蘇乘羽之前所預測的一樣，並非單純的問心。
臨安與北堂千曉對敵的人雖並不相同，但實力都與自身在伯仲之間，甚至有壓一頭的跡象。
當然，這顯然是被登天樓做過手腳之後的結果。
否則僅僅是製造一個等同於蘇乘羽的幻象，又怎麼可能攔得住臨安的腳步。
“楊君莫……還有我，這也是問心？”
蘇乘羽看着兩人分別對戰的敵人，這第十層的試煉，雖是對敵，但如此安排蘇乘羽很難不往這方面想。
“是的，這第十層的試煉的對手，同樣是問心之敵，想要戰勝對方可不僅僅是要突破自己的實力就可以做到的。”
昆吾仙人毫不吝嗇地爲蘇乘羽解釋。
蘇乘羽眉頭微皺，對於這番話並未全信。
登天樓一行，蘇乘羽與這位仙人已經打過數次交道。
他能感覺到對方的磨練之意，但也清晰地察覺到對方絕非心慈手軟之輩。
第六層試煉之中，自己稍有不慎就會徹底的迷失在那一片幻境。
哪怕最後發現端倪，若不是“臨安”出言，堅定了蘇乘羽的內心，他也沒有把握能夠從那近乎圓滿的人生中走出來。
也就是那個時候，蘇乘羽才肯定。
昆吾仙人正如補天石所言，絕非爲了造福後世才留下昆吾界，這裏更像是一個試煉場。
在這裏任何人都隨時可能犧牲，哪怕是能夠走到第十層的天之驕子也不例外。
“她們若是戰敗，代價不僅僅是登樓失敗吧。”
“那就要看她們願不願意放棄了，主動放棄登樓會視作登樓失敗，自會被送離此地。不過若是心有不甘，不願主動放棄…登天樓可從未保證過任何登樓者能安然無恙的走出去。”
這就是登天樓的規矩，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本來倒也沒什麼，只是現在……
“我知道你性情剛烈，對周圍的人也十分在意，這不就給你這個機會麼，我說過你可以插手幫忙。”
“幫忙之後呢？我自己的登樓就止步於此了？”
登天樓一行，不得不讓蘇乘羽處處小心，畢竟隨便一個選擇，甚至是一句話都可能是昆吾仙人設下的陷阱。
“不，無論你作何選擇，都能夠前往第十層。”
隨着昆吾的話音落下，蘇乘羽的面前，通往下一層的通道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近在咫尺。
蘇乘羽沒有立刻做出選擇，他再次看向臨安與北堂千曉的戰鬥。
雖然蘇乘羽不知道兩人在登天樓內具體經歷了什麼，但兩人顯然也都明白麪前敵人是幻象所化，出手並無猶豫。
可面對熟悉的面孔，兩人終歸做不到出手狠辣，在實力本就被壓制的情況下，情形顯然都有些許不妙。
“她們二人雖然都天賦不錯，但這一個總歸差了一些，另一個面對的是最近纔出現的心結，你不出手兩人大概率都要止步於此了。”
耳邊再次響起昆吾仙人善意的提醒，而這一次蘇乘羽卻直接開口了。
“不必再誘導我了，我不會出手的。”
“你就那麼擔心出手幫忙，會影響你自己的登樓？爲此寧願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愛人，朋友陷入危險之中？”
蘇乘羽忍不住笑了出來：“昆吾前輩，你太看不起晚輩我了，也太看不起臨安了。恕我直言，別說是我的幻象，哪怕是你讓我親自去阻擋在臨安面前，她也絕對不會因爲我便止步於此。”
天外棋盤之上，昆吾嘴角微笑，似乎對蘇乘羽的回答頗爲滿意。
他給蘇乘羽所看到的畫面並非實時畫面，事實上此刻的臨安心裏已經做出了決定，並找到了破敵之法扭轉了局勢。
隔空而對，昆吾繼續道：“那另一人呢，她的天賦比起你的愛人總還是差了一些，這第十層對她而言幾乎是死局。”
“若是一起登樓，她身陷危機，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但這本來就是她一個人的試煉。更重要的是我很清楚，以北堂千曉的性格也絕對不會讓我插手屬於她自己的試煉。”
北堂千曉的性格蘇乘羽早已極爲了解，他若是主動出手相幫，反而會讓北堂千曉心生不滿。
只要他們所歷經的試煉，並非昆吾上仙動了手腳，蘇乘羽是絕對不會主動插手。
當然，若是他知道試煉本身就是陷阱，就算明知不可爲，蘇乘羽也會直接出手。
天外棋盤之前，看穿了蘇乘羽此刻內心所想的昆吾不怒反喜，笑臉撫須微微點頭。
“蘇家小子，既然你意已決，我便不再多說。去登樓吧，通過第十層之後我便會現身，到時候自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棋盤畫面中蘇乘羽點了點頭，最後看了一眼那邊兩人的戰鬥後，這才走向了通往最後一層的階梯。
臨安既然已經到了第十層，那麼他也該前往這最後的試煉了。
而在這登天樓的最後一層中，另一個黑衣男子盤坐在地上，似乎很早之前就呆在這裏等待着什麼。
察覺到空間一陣異樣的波動之後，男子眉眼輕佻輕聲開口道：“你終於來了。”
不等蘇乘羽說話，男子起身先一步道。
“擊敗我，你便能見昆吾仙人。”
蘇乘羽察覺有些不對勁，對方手中已經一柄飛劍祭出，劍勢縱橫無匹。
劍身劍形蘇乘羽無比熟悉，正是自己手中蘇臨淵親手打造的斬龍劍！
“今日之後，今日我便是蘇乘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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