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3章 九天幕後
首先是他最信任的地心蓮羣裏，羣裏的大家有些東西或許不方便說，但只要開口消息八九不離十都是真的。
只可惜，陳夢夢與北堂千曉那邊依舊沒有任何迴應，其他人也是得不到任何的線索。
而離開京城之後難得出現在了羣裏的楊君莫，倒是看出了蘇乘羽這次不太尋常的模樣，主動飼料了蘇乘羽詢問過後，表示會幫蘇乘羽專門去打聽。
感謝過後，蘇乘羽關閉了飼料。
思索了一番後直接前往了欽天監，京城之內，雖然有些病急亂投醫的意思，但眼下他還敢相信的也只有這個地方了。
然而剛走到欽天監的大門，一個小童便迎面朝着蘇乘羽走了過來。
“請問是天衡聖使嗎？”
“我是。”
蘇乘羽看着來人有些不妙的預感。
“是監正大人提前讓我在此等候，監正大人說了，此時此刻欽天監不便接見大人。”
“監正大人猜到我要來？”
蘇乘羽驚愕開口。
小童點頭道：“所以大人還是請回吧。”
蘇乘羽略微失落，他雖然也明白如今自己的身份和處境，實在不適合明目張膽的來到欽天監中。
即便是事關自己的師父蒼青真人，對方見自己是情，不見自己是理。
長嘆一口氣，蘇乘羽轉身回頭已經有了離開的打算。
可就在要離開欽天監大門的瞬間，蘇乘羽鬼使神差的停了下來，轉頭看向小道童道。
“監正大人可有讓你給我帶什麼話？”
小道童思索了一番道：“大人好像沒有說啥，只是吩咐完我之後，自言自語了一句，不捨晝夜。”
“不捨晝夜？”
蘇乘羽低聲開口，沒有再問什麼，徹底離開了欽天監。
他相信長春真人既然能算到自己的到來，理應也該算得到自己是爲何而來。
這一句看似有意無意的話語，看起來似乎與蒼青真人並沒有太多聯繫，卻已經足夠讓蘇乘羽知曉答案。
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
對於如今已經是欽天監監正的長春真人而言，值得回憶的時光自然還會有些什麼呢？
只是那些回憶，如今已經物是人非。
“師父。”
祁隆院內，蘇乘羽更衣焚香，禮畢之後，獨自一人坐在大門之前不再言語。
遠處仇天臨看着這一切，並未上前打擾。
最後還是蘇乘羽先起身，走到仇天臨身邊：“老師，京城這邊……”
“放心吧，雁兒那丫頭不在，你也走了，你這一間空屋子還能有什麼人惦記着？”
“還有老師您。”
蘇乘羽認真的開口，讓仇天臨愣了一下，隨即欣慰的點了點頭。
“放心吧，我和蒼青不一樣，他會走出這一步，大概率是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對於清城也有了未來的念想與規劃。而我不一樣……”
“抱歉老師。”
蘇乘羽能夠聽得出來，仇天臨這番話也是在告訴蘇乘羽，如今的蘇乘羽還不足以揹負起整個刑天司的責任。
仇天臨笑了笑，看着如今已經不能算是個孩子的蘇乘羽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聲開口。
“我能理解你的苦處，你有着自己不得不去做的事情，不可能專心將一切都奉獻給刑天司，況且，刑天司的責任比起青城派只會更重。”
刑天之責，監督兩監三司，與當朝天子，這已經不是單純的能力與否可以決定的了。
實力，地位，人脈，甚至是局勢……可謂是缺一不可。
“準備什麼時候離京？”
“三天後吧，陛下已經派人來傳消息了，讓我明日入朝。”
“嗯，你在圍殺之中死裏逃生，如今你也成爲了臨安的入道根本之一，陛下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對你動手了。但你依舊要記得，伴君如伴虎，這是你第一次見陛下，記住謹言慎行。”
“多謝老師。”
蒼青真人的離世，讓蘇乘羽對這位將自己看成弟子的長輩更多了幾分尊敬。
而明白無法教給蘇乘羽更多東西的仇天臨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隨口聊了幾句之後，仇天臨便消失在了院子之內。
兩人心照不宣的沒有提及任何與龍脈相關的事情，但心裏早就有了一致的答案。
若是趙玄真質疑要將祁隆山龍脈收回，那仇天臨自然便是放棄重塑肉身回到巔峯的機會，僅以一縷殘魂留在蘇乘羽的身邊。
翌日再次來到花鳥市場，直接開門見山與錢金銘達成了交易的蘇乘羽深吸一口氣，起身看着眼前的女人開口道。
“東西什麼時候可以送到清城。”
“半個月之內，那件聖物並不在國內，我們將東西運回來也需要一點時間，況且……”
“況且什麼？”
蘇乘羽眉頭一皺，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最不想看到的自然就是所謂變數。
錢金銘莞爾一笑開口道：“蘇先生別緊張，也是個好消息，我是想說根據我們錢家的情報，半個月左右的時間，那位蒼青真人所選定的清城派接班人，也該回到清城了。”
“夢夢？”
“是的。”
用地心蓮都聯繫不到陳夢夢的蘇乘羽自然對這個消息有幾分不自信，但想到錢金銘對自己的態度與立場，似乎並不存在欺騙自己的理由，直言問道。
“這些情報，你們都是從何得知的。”
“當然是人脈網了，我知曉你懷疑我們錢家產業大部分在國外，但錢家不行不是還有沈家麼？大家都是商人，情報這種東西對我們而言都是必要的，所以我們經常分享這件事情，在那個榜單上，我們錢家也同樣給了沈家不少的幫助。”
“榜單？你說什麼榜單？”
明擺着是故意提及這個詞語的錢金銘看到蘇乘羽詫異的模樣，臉色假意慌張，然後看着蘇乘羽道：“原來蘇先生不知道這件事情啊。”
蘇乘羽眉頭一皺眯着眼睛開口道：“九天紅顏榜與九天神榜，便是沈家所立？”
錢金銘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一副無辜的樣子道：“我可沒說過這句話。”
蘇乘羽看了錢金銘一眼，知道對方不方便繼續多言，沒有再追問下去，轉身便要離開。
“半個月後東西送到清城，我自然會付剩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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