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電閃雷鳴之夜, 隔壁別墅有鬼
手指微微僵硬,夏友仁低頭看了眼砸吧砸吧着嘴的林玉蓮,嘴角微微露出一絲淺笑。
然後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隨即便替她蓋上一張薄被,小心的走了出去。
有意?
無意?
醉酒?
還是沒醉?
這些重要嗎?
不重要。
輕輕關上門,夏友仁往樓下走去,林玉芝笑盈盈的趴在沙發上,“有沒有喫阿蓮豆腐?”
夏友仁滑的很,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我現在只想喫你的豆腐。”
說罷,直接就將眼前的女人抱起,三步並做兩步,快速往樓上走去。
小黑狗屁顛屁顛,追趕着主人的腳步,瘋狂的搖晃着尾巴,樂呵呵的。
只可惜,就在它準備跟着一起進房間的時候,被一隻腳無情的給踹了出來。
趴在地上,小黑狗也不生氣,只是豎着耳朵趴在門邊靜靜聽着裏面的狂風驟雨,風雲變幻。
……
“砰~”
“砰~”
……
中場休息,夏友仁聽到花園傳來一聲聲悶聲。
這悶聲有些像他以前種橘子樹時候用鋤頭挖地的聲音。
看了眼旁邊的林玉芝,此時已經蜷縮成一團,嘴裏輕輕打着小鼾,明顯是累的不輕。
隨意披了一件衣服,夏友仁來到陽臺,雖然沒有燈光,但他的目力卻是極強。
此時天空烏雲蓋頂,好似等會兒將有大雨落下。
依稀間,他看到隔壁鄰居家的花園裏面有着兩道身影,其中一個正舉着鋤頭揮汗如雨,“吭哧吭哧~”挖着地球。
而另一個,則不是人,是一團由陰煞之氣凝聚而成的鬼!
實力不算強,但也不算弱,接近厲鬼,但還不是厲鬼。
兩棟別墅大概距離一百米,但由於夜晚實在是太寂靜,所以那揮鋤頭的聲音傳的格外的遠,也格外的清晰。
當然,其中也有夏友仁耳聰目明的原因在內。
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夏友仁很好奇這一人一鬼大半夜不睡覺,挖的是什麼東西?
大約過了五分鐘,揮鋤頭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男人飛快的用雙手扒拉着泥土。
“咔嚓~”
對方拿了一個小手電出來,夏友仁透過昏黃的燈光,隱隱看到一個反光的東西,明閃閃的,有些像黃金。
心中一動,夏友仁瞬間想到了《鬼打鬼之黃金道士》。
這該不會是不等林正英就要提前上演了吧?
那可是至少價值上億的黃金啊。
雖然身上有着三億現金,可沒有誰會嫌棄錢多燙手。
夏友仁再也看不下去,將陽臺的門窗鎖死,開門往樓下走去。
小東西趴在門口睡覺,見主人要出門,也是連蹦帶跳的跟在後面。
害怕打草驚蛇,夏友仁一個加速助跑直接翻過三米多高的圍牆。
見自己這麼輕鬆就翻了過去,這讓夏友仁想到了別墅存在的安全隱患。
過幾天必須在上面安裝一張電網,看誰敢來扒。
可等他翻過牆去,來到旁邊的別墅,卻是發現剛纔還在花園裏挖黃金的一人一鬼不見了蹤影。
施展破法之眼,夏友仁朝着別墅一掃,發現在別墅的後院有着一團陰煞之氣。
小心的走上前去,來到男人剛纔的挖坑處。
如果裏面是黃金,剛纔那點時間絕對搬不完。
可當他來到那個大約一米深的坑洞,內心有着些許失望。
因爲裏面只有一具已經腐朽的屍骨,並沒有黃金存在。
剛纔他在陽臺看着有黃金反光,其實是屍骨上面鑲嵌的大金牙。
屍骨旁邊還有着一些珠寶首飾,很普通的那種,不值錢。
只是這具屍骨身上陰煞之氣凝聚不散,明顯是和剛纔那惡鬼同出一源。
搖搖頭,夏友仁準備去找後院的那隻惡鬼問問是什麼情況?
這隻惡鬼身上血煞之氣縈繞不散,明顯是不止殘害了一條人命。
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果有冤屈,那就神案經文超度;如果沒有冤屈,那就法劍超度。
來到後院,卻是剛好看到一道人影慌里慌張的朝着他撞了過來。
夏友仁反手將其控制住,讓其動彈不得。
“啊——”
男人被突然出現的夏友仁嚇了一跳,嘴裏不禁發出一聲驚呼,“鬼啊!”
喊罷,便是雙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看着暈過去的男人,夏友仁發現對方竟然還是熟人——隊長阿威。
也就是最開始他穿越那會兒,身中屍毒前來林氏醫館求醫的那位。
具體名字他不知道,只記得對方綽號叫做“蚊子膽”。
還真是巧了,一晃兩個多月過去,沒想到今天在這裏遇到。
此時對方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頭上戴着掀到額頭處的黑色面罩,明顯此時扮演的不再是當初盜墓賊,而是成了一名光榮的小偷。
只是不論換了什麼職業,對方依舊膽小,一嚇就暈。
還不等他將“蚊子膽”弄醒,後面一團陰煞之氣飄來。
“我死的好慘啊!”
一個同樣穿着夜行衣,但卻只有一副骨架的惡鬼轉過拐角,也是差點撞在夏友仁的身上。
面對惡鬼,夏友仁可就沒有那麼客氣了。
直接一腳,就將其踹翻在地。
“啊……”
一聲痛叫,惡鬼感覺自己好似處在烈陽之下,全身的陰煞之氣都在被腐蝕蒸發。
“你……”
身上疼痛難忍,惡鬼斷斷續續說着,“你……伱是誰?”
注意着腳上的力道,夏友仁問道:“我是茅山道士,你是誰?”
一聽對方是茅山道士,惡鬼眼睛亮了一下,強忍着身上的疼痛說道:“我叫陳午,是這棟別墅的主人。”
夏友仁點點頭,又問:“那你怎麼被殺死埋在花園?”
陳午眼中壓不住的仇恨,“我老婆偷人,被我當場抓姦,夥同姦夫一起把我殺死後埋在花園。”
“那他們呢?”
夏友仁繼續問:“你殺了?”
面露痛苦,陳午搖搖頭,“他們在殺了我之後去了國外,已經五年了,我想報仇都沒得報。”
夏友仁問道:“那你身上的血煞之氣是誰的?”
“姦夫淫婦,人人得而誅之!”
陳午恨聲道:“那對姦夫淫婦雖然逃去了國外,但卻是將這棟別墅租了出去,這些年也換了好幾任房客。”
“如果對方品行端正,對待感情忠貞不渝,我也不會出手,反而是護着他們一二。”
“可如果他們對感情三心二意,要紅杏出牆的話,那我也絕對不會客氣。”
說完,陳午也是不再說話。
他不是眼前茅山道士的對手,現如今被抓,也只能自認倒黴。
只可惜他這五年來一直守着這棟別墅,只爲了等那對姦夫淫婦回來報仇雪恨。
現在被抓,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這個機會。
他恨啊!
恨自己無能。
同時也恨眼前的茅山道士不分青紅皁白,冤枉好人。
對於陳午的話,夏友仁只信一分,還有九分保持懷疑。
鬼話連篇,這可不是空穴來風。
對方說自己是這棟別墅的主人,被老婆聯合姦夫殺害。
可對方說不定就是那個姦夫,被別墅主人反殺。
這些都說不準。
反正鬼話連篇,可以信,但不能盡信。
不過自古姦情出命案是肯定的。
陳午的死肯定就是上述猜想之一。
鬆開腳,夏友仁問道:“既然你在等你老婆和姦夫,那你追他幹嘛?”
依舊是躺在地上,陳午道:“我閒着無聊,見他來別墅偷東西,想要嚇他一下。”
夏友仁看向別墅,“別墅裏面還有沒有人?”
猶豫一下,陳午道:“有一男一女。”
看出有疑,夏友仁手中天罡伏魔劍杵在地上,“說詳細一點。”
看着劍身絲絲雷電之力迸發,陳午眼皮直跳,連忙說道:“這棟別墅現在被一夥舞女租下來住,其他人都出去了,只有一個女人在裏面。”
聽出對方話裏的意思,夏友仁淡淡問道:“那個男人呢?”
陳午道:“那個男人是逃犯,剛從監獄裏逃出來。”
聽到這兒,夏友仁沒有說話,心思再次轉動。
自己怕不是又遇到了一部電影?
阿威,越獄,惡鬼,復仇,舞女,紅杏出牆,孤男寡女……
這些元素已經完全具備一部電影的主要核心。
想到這裏,夏友仁說道:“那逃犯是犯了什麼事被抓進監獄?”
陳午道:“跟我一樣,女友出軌,勾結姦夫對他誣陷。”
夏友仁再問:“不是殺人犯?”
“不是。”
明白對方什麼意思,陳午搖搖頭,“現在兩個人正在一個房間睡覺,兩人同病相憐,說不定還有故事。”
害怕夏友仁聽不懂,陳午主動解釋道:“那女的也是被前男友騙光了錢,還被賣去舞廳做舞女,身世很慘。”
聽到這裏,如此多的巧合元素,夏友仁已經完全可以確定這是一部電影。
只是這究竟是哪一部電影?
夏友仁還不清楚。
上面的逃犯明顯是電影男主,女租客則是電影女主。
可現在是大晚上,黑燈瞎火的,他也不好上去查看情況。
想到這裏,夏友仁看向陳午,“你要報仇我不管,姦夫淫婦人人得而誅之。”
“但你不要傷害無辜,否則休怪我辣手無情。”
見對方不阻止自己報仇,陳午立馬爬起來,臉上露出感激,“謝謝道長,謝謝道長。”
“總之你記住我的話。”
夏友仁再次叮囑,“你的屍體在那裏,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說罷,也不管地上仍舊昏迷的“蚊子膽”,直接轉身離去。
看着夏友仁一個助跑瀟灑翻牆離開,陳午看着地上的劉小虎,嘴裏忍不住嘟囔一句,“年紀輕輕做什麼不好,偏要當賊?”
搖搖頭,陳午將扛到門外,然後對着他吹了一口氣。
“啊——”
驚叫一聲,劉小虎瞬間驚醒,左右看了看,發現那個鬼東西不見了,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可當他回頭的時候,卻是發現一個骷髏腦袋正笑盈盈的盯着他。
“啊——”
“鬼啊!”
一聲驚呼,劉小虎一個激靈,再也不管不顧,撒開腳丫子就朝遠處跑去。
看着劉小虎那快要打破人體極限的速度,陳午不由感嘆道:“跑這麼快,去當田徑運動員好了,當什麼小毛賊?”
也就說話的功夫,遠處一道燈光打來,一輛摩托車緩緩駛了過來。
陳午看到這一幕,連忙躲了起來。
……
回到家,夏友仁無奈的搖搖頭,他還想再發一筆橫財的。
還是那句話,錢多了是數字,但他不嫌自己的數字多。
去接了一杯水,夏友仁坐在沙發上,腦海中快速回憶着關於隔壁別墅的電影。
可惜沒有看到男女主,他怎麼也想不起來。
忽的,窗外仿若白晝一般亮起,天空劃過一道閃電,緊接着便是一道轟鳴的雷聲。
“啪——”
下一秒,便是下起了瓢潑大雨。
“咔嚓——”
伴隨着雨聲,雷鳴聲更加的大了。
去廚房將水杯清洗乾淨,夏友仁也不去思考隔壁別墅的事,明天一早去看看男女主就知道了。
順着樓梯往上走,小東西那小身板費勁兒的往上蹦着,夏友仁笑着把它的脖頸提住。
等他提着小東西來到三樓,卻是看到一個人影佇立在他的臥室門口。
看清對方容貌,夏友仁好奇問道:“阿蓮,你站在門口乾什麼?”
“啊!”
被身後突然發出的聲音嚇了一跳,懷裏抱着枕頭的林玉蓮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可當她認出來人,卻是不禁眼淚汪汪道:“仁哥,我害怕。”
“你害怕?”
夏友仁笑道:“以前你一個人睡都不怕,怎麼到這裏就害怕了?”
林玉蓮有些不好意思,“我害怕打雷。”
“哦。”
夏友仁點點頭,順手替林玉蓮把門打開,“那你去跟阿芝睡吧,我去你房間睡。”
林玉蓮也知道自己的問題,小聲道:“仁哥,你該不會生我的氣吧?”
“生氣幹嘛?”
夏友仁笑道:“我把阿芝給你叫醒,睡得就跟小豬似的,那麼大的雷聲也吵不醒。”
林玉蓮緊緊抱着懷裏的枕頭,“阿芝又不怕打雷。”
“吧嗒~”
夏友仁將臥室裏的燈按亮,看到林玉芝沒穿衣服酣睡,身上也沒蓋被子。
林玉蓮也看到這一幕,連忙將臉別過一邊。
她知道,這個房間剛纔肯定發生了它該發生的事。
“阿芝~”
“阿芝~”
夏友仁過去替女友蓋上被子,然後輕聲喚道:“你醒醒。”
“啊?”
林玉芝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是男友,換了一個姿勢,嘴裏呢喃道:“仁哥,我好睏啊!”
她現在是又累又困,沒有精神。
夏友仁道:“外面打雷下雨,阿蓮害怕睡不着,你去陪她一下。”
剛纔運動結束,牀單還沒換,他也只能讓林玉芝去隔壁睡,他留下來換牀單。
林玉芝根本沒聽清男友說什麼,只是無意識的嘟了嘟嘴,“我哪兒都不去。”
沒有辦法,夏友仁只得發動攻擊,伸手往林玉芝兩肋一抓。
“哈哈哈……”
“哈哈哈……”
只是抓了兩下,林玉芝立馬笑着蹦了起來,人也精神不少。
“你幹嘛。”
被男友癢癢撓,林玉芝不由翻了一個白眼,“大半夜的不睡覺。”
看着被子再次滑落的女友,夏友仁重複道:“外面打雷下雨,阿蓮害怕,讓你過去陪着睡。”
這時候林玉芝也終於發現旁邊還有一個人,不是她的好姐妹林玉蓮是誰?
“啊!”
一聲尖叫,林玉芝連忙把被子扯來蓋在身上,“阿蓮,你要死啊,進來也不說一聲。”
林玉蓮表示自己很無辜,她有什麼沒看過?
一邊穿衣服,林玉芝一邊問道:“阿蓮,你以前打雷是怎麼過的?”
“四叔有給我準備定神香,只要點燃我就不怕了。”
林玉蓮解釋道:“只是這次走的急,我就忘了帶。”
看着兩姐妹去了隔壁房間,夏友仁將牀上的被套牀單換掉。
姐妹共侍一夫?
三個人擠一張牀?
他當然也想。
可他不缺女人,用不着猴急。
沒必要弄得自己像沒見過女人一樣的色中惡鬼。
情到濃時,順水推舟便是。
畢竟他可是正人君子。
換掉牀單,夏友仁又去浴室洗了一個澡,然後就準備睡覺。
現在接近兩點鐘,時間也不早了。
只是他剛躺到牀上,卻是隱隱聽到外面傳來門鈴響動的聲音。
“叮咚~”
“叮咚~”
聯想到隔壁正在上演着電影劇情,夏友仁又起牀穿上衣服來到陽臺。
透過窗戶朝外面看去,停了一輛警車,有四個身披雨衣的警察正站在門口。
警察?
搖搖頭,夏友仁打算下去一探究竟。
打開門,隔壁房間的門緊閉,明顯是因爲雨聲太大,沒有聽到門鈴聲。
來到樓下,夏友仁將門打開,“警官,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警署辦案,正在搜捕疑犯。”
領頭的警察說道:“麻煩你把門打開,我們要進去搜查。”
“搜查疑犯?”
夏友仁眼神微微一凝,“你們是哪個警署的?我給你們領導打電話問問什麼情況?”
領頭的警察繼續回道:“我們是九龍城分區的。”
夏友仁點點頭,裝模作樣的拿出手機打電話,同時也注意着外面警察的表情動作。
這年頭冒充警察的太多了,比如他就冒充過好幾次。
爲了以防萬一,自然要試探一番。
不過自己這一番試探下來,對方表情動作沒有絲毫變化,想來不是假警察。
於是夏友仁假裝掛了電話,然後按了旁邊的按鈕一下。
“咔嚓~”
伴隨着一聲脆響,小門上的電子鎖應聲而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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