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冰獄魔極勁》,殺入鬼蜮
一擊擊碎傀儡核心,一道淺藍色的光團浮現。
沒有抱什麼希望,夏友仁隨意打開。
“叮~”
“開啓藍色寶箱,您獲得古武術——《冰獄魔極勁》。”
“《冰獄魔極勁》:吸收寒冰之力,凝氣成冰,化作鎧甲防禦。”
好像還不錯?
夏友仁感覺到了什麼叫做意外之喜。
林正英問道:“阿仁,你沒事吧?”
甩了甩有些痠痛的手,夏友仁笑道:“雖然難纏了一些,但在我的全力之下,將其反殺。”
林正英給女婿豎起一個大拇指以示鼓勵,“阿仁,你了不起!”
這傀儡要是換他來,他能被大卸八塊。
張小靈也是感嘆道:“沒想到阿仁你的肉身實力竟然這麼強。”
雖然沒有交手,但她的眼力還是有的。
夏友仁才二十出頭,還很年輕,將來註定前途不可限量。
只有修道之人才能明白,年輕到底是多大的本錢。
夏友仁謙虛的擺擺手,“不要高興的太早,我們只是消滅了她一尊傀儡而已,她的本尊不知道藏在哪兒。”
“對。”
林正英點點頭,“這人是九菊一派的地門門主,一身實力深不可測,剛纔輸掉只是因爲一時大意,我們還是要小心爲妙。”
“這段時間我們都小心一些。”
看了眼老登,夏友仁悠悠道:“剛纔岳父伱說漏了底細,恐怕對方想要找上門報復也是不難。”
他塔門島徐坤,浪裏小白條,怎麼就遇到這種傻乎乎自報家門的岳父?
林正英也知道自己做了一件蠢事,不由訕訕一笑。
他講究的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但卻忘了對方是一名邪修,後面將很有可能迎來對方的報復。
“岳父,小靈姐。”
夏友仁看向二人,“我居無定所,你們可要小心一點,最好出去躲一下,或者換個住處,暫時不要上班。”
張小靈搖搖頭,“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先暫時避一避吧。”
夏友仁搖搖頭,“說不一定對方不知什麼時候就多行不義必自斃了。”
他想到了林正風。
等他來港島,他們叔侄二人聯手,到時候還不知道誰輸誰贏。
不要看《驅魔警察》裏林正風的表現是略勝一籌,可真正的情況是那九菊一派的妖女在前面就不小心中了一記天罡伏魔鏡,身受重傷。
而且哪怕受傷也死戰不退。
現實中哪有這種蠢蛋?
受了重傷不逃跑,還留在原地跟別人拼命的?
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對方能躲在幕後,不留一點痕跡,可以見得行事小心謹慎,不留手尾。
而且今天用的傀儡,也是西方人的金髮碧眼面孔,可以說是極具迷惑性。
要不是他知道有這麼一個人,一語道出對方身份,讓對方以爲露餡,沒有人能夠想到會是九菊一派在幕後操控一切。
對方擅長奇門遁甲,陰陽五行,這港島大廈風水必然是她的手筆。
所有的一切,一下就都對上了。
……
“就是這裏了。”
來到最北邊的廁所,張小靈指着那一面化妝鏡道:“鬼蜮的大門就在這裏,再過五分鐘,等十二點陰氣最重的時候,陰極生陽,陰陽轉換。”
“到了這時候,鬼蜮結界也是最薄弱的時候,我就會用陣法強行將變得薄弱無比的鬼蜮結界破開,放你們下去。”
“下去後,你們半個小時內必須出來,否則鬼蜮結界將變得堅固,把你們困在裏面。”
這些話她早就跟夏友仁說過了,現在再說,是說給朱禧聽的。
說完,也不去管二人,便開始佈置起陣法來。
這幾天本該是她的天葵日,但被她強行壓了下來。
不過因爲剛纔爬上七十八樓的劇烈運動,讓她感覺自己很不舒服,彷彿天葵隨時都會漏出。
她作爲一名法師,天葵日,她的法力將會大降。
因此,她現在也是強撐。
不論怎樣,都要將陣法佈置完成,將鬼蜮大門打開。
夏友仁則是把老登叫道一邊,“岳父,我給你幾樣好東西。”
林正英好奇問道:“什麼東西?”
夏友仁也不說話,只是從山神空間裏面拿出五顆手雷,一把半自動步槍,以及五百發子彈。
看到這些東西,林正英眼皮忍不住跳了一下。
林正英趕緊把這些東XZ好,“阿仁,你這是要去搶銀行啊?”
“我的命可是交在你手裏,岳父,你要是不想阿芝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沒有爸爸的話……”
夏友仁一臉沉重的拍了拍老登的肩膀,剩下的話沒有再說。
“喂~”
林正英眼皮跳的更加厲害,“臭小子,你剛纔的話到底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夏友仁轉身看向那一面碩大的化妝鏡,“反正我的後路是交給你了。”
說着話,夏友仁又去佈置日光燈,對準另外一頭。
雖然出現危險的可能比較低,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一切有備無患。
時間差不多了!
一鏡之隔,便是玄幽之別。
文玉婷站在陣法中間,一根雙指粗細的紅繩系在她的腰上,四周擺放了七盞琉璃火燈。
能明顯看出來,文玉婷此時心裏有點緊張,額頭上隱隱有着汗漬。
“不要害怕,心態放鬆。”
夏友仁過去輕聲安慰道:“我的命就在你手裏的這根繩子上,你可要牢牢抓住了。”
“仁哥。”
文玉婷鄭重其事的點點頭,“我死都不會鬆手的。”
“別提死,不吉利。”
夏友仁趕緊道:“我們都還年輕,還有美好的未來。”
這時候可不能亂髮誓。
張小靈手中拽着繩子的另一頭,看向夏友仁和朱禧問道:“你們準備好了沒有?”
夏友仁點點頭,“準備好了。”
朱禧卻是一陣婆婆媽媽,但一想到戴小雪,他又一咬牙,點點頭,“準備好了。”
“天地浩然,乾坤八卦。”
張小靈口中唸唸有詞,手掐法訣,隨後一指,“結界,開!”
一道紅色光線從手指打出,直接射在那化妝鏡上,化妝鏡表面一陣波動,隨即一個陰氣森森,滿是骸骨的世界出現。
用破法之眼看去,下方列着軍陣,有着幾隻厲鬼率領數百惡鬼等候,準備以逸待勞,守株待兔。
可夏友仁不是軟萌萌的小白兔,而是喫人的大老虎。
“我先下去。”
夏友仁丟下一句話,一隻手抓住紅繩,直接朝鏡中鬼蜮世界跳了下去。
看到波紋一蕩,夏友仁已在鏡中,朱禧咬了咬牙,也是準備抓住紅繩就朝鏡子撞去。
可有人比他搶先一步。
鄺美寶眼中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往鏡中鬼蜮世界而去。
朱禧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擋了一下,摸了摸腦袋,最終還是決定再嘗試一次。
這一次沒有任何阻礙,很輕鬆就進去了。
……
“咚~”
正在下方等待的羣鬼突然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落在他們中間,剛想上去查看,卻是——
“轟——”
火光炸裂,無數的彈片肆掠,朝着四面八方飛去,刺透他們陰冷無比的鬼軀。
雖然對他們傷害不大,但卻讓他們分心不少。
作爲曾經的職業軍人,他們比誰都清楚剛纔的是什麼玩意兒。
手雷!
“咚~”
遠遠看着,又是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天上掉下來,曾經作爲軍人的他們這次學乖了,本能反應的就是一躲。
可他們等了幾秒,身後卻並沒有傳來剛纔爆炸的聲音,瞬間知道自己等人上當。
可當他們再次回頭,卻是發現一隻小黑狗傲然挺立的站在他們中央,眼神透着鄙夷不屑。
“八嘎!”
一聲島國國粹,惡鬼們紛紛抽出身上鬼刃,就要將眼前這隻小黑狗大卸八塊。
可小東西身體格外靈活,他們雖然有兩百多人,但卻根本抓不住它。
反而是因其在他們的陣型中亂竄,讓他們的軍陣大亂。
看着小黑狗逗得他們團團轉,領頭的幾隻厲鬼生氣了,立馬分出一半的兵力朝着那侮辱他們人格的小黑狗追去。
今天不喫一頓狗肉打牙祭,誓不罷休。
就這樣,一百多隻惡鬼跑去追小黑狗,剩下的人則是準備再次排列軍陣,迎擊可能會出現的敵人。
只是當他們剛從遠去的隊友身上把視線收回來,卻是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有個男人出現在了他們中間。
面對島國鬼,夏友仁也不廢話,抽出天罡伏魔劍,低喝一聲,“殺!”
天罡伏魔劍劍身絲絲雷電之力迸發,打在羣鬼身上瞬間就是一道炸響!
“嘭——”
鬼軀直接爆碎,化作一團黑色霧氣,迴歸本源。
見來人如此兇猛,其餘惡鬼連忙就要站成軍陣,匯聚他們所有人的力量與夏友仁抗衡。
只可惜,夏友仁根本不給他們這個機會,衝入鬼羣中,手中天罡伏魔劍沒有太多的套路,就是一個字——快!
無比的快。
手中的天罡伏魔劍差點被他掄出火花來,惡鬼沾之即死,厲鬼碰之既傷。
鬼蜮世界,斷絕所有的天地靈氣,裏面只有無窮無盡的煞氣。
在鬼蜮世界,這裏因爲陰煞之氣實在太過濃郁,鬼軀吸收充盈,宛如實體。
一個個實力強大的同時,世界規則的轉換,也讓他們跟普通人沒有太多區別。
現在的異類反而是夏友仁,只是他體內的法力很少,用了就沒有補充。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方世界對惡鬼的增幅不足以威脅到他,除了結成軍陣,讓無數個一的力量匯聚成十,匯聚成百。
否則就是被他屠宰的羔羊。
先用一枚手雷試了試反應,然後再讓小黑狗下去攪亂對方陣型,最後纔是自己親自動手,以猛虎下山之勢,將這散亂的軍陣徹底擊碎。
一地的白色寶箱,偶爾有青色的寶箱,夏友仁卻是連看都不看一眼。
這些鬼,雖然實力上差了一些,可就軍人的血性而言,還是不錯的。
死戰不退!
哪怕明知是死,但依舊不要命的衝上來送死。
這倒也方便了夏友仁,如果讓這些鬼散作一團,他反而還會浪費不少時間。
待得夏友仁將島國羣鬼殺乾淨,朱禧也是慢悠悠的下來了。
“阿仁,你好厲害。”
朱禧羨慕道:“我要是也能學道法就好了。”
“以後有機會的。”
夏友仁隨意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們先去救你舅舅吧。”
傻乎乎的原地轉了一圈,朱禧問道:“這裏這麼大,去哪裏找啊?”
鬼蜮很大,一眼望去灰濛濛的一片,不知邊界。
有着破法之眼,夏友仁能夠很清楚的看到田中大佐在哪裏。
而且不止田中大佐,他甚至還看到了範景周。
看向鄺美寶,夏友仁道:“鄺小姐,等會兒不用你出手,你只需要幫我把朱禧看住就行。”
鄺美寶紅着眼睛點點頭,她心中有自己的算盤和主意。
朱禧問道:“阿仁,你是在跟誰說話?”
夏友仁隨口道:“一個朋友。”
鄺美寶不願在朱禧面前現身,他難道還能強逼不成?
剛纔鄺美寶也是殺了幾隻島國惡鬼泄憤,只是她的速度相對於他來講慢了很多。
朱禧縮了縮脖子,他知道這個朋友肯定是鬼。
往小黑狗消失的方向走去,兩人一鬼來到一片樹林。
雖說是一片樹林,但卻只有一顆樹木。
一株無比巨大的榕樹,獨木成林。
這榕樹不知高几許,一眼望不到頂,只是能夠看到其主幹需要十人才能環抱。
榕樹又稱鬼樹,往往生長在陰氣聚集之地,爲那些孤魂野鬼遮風擋雨。
這一株無比龐大的榕樹造型古怪,主幹上結了無數比籃球還大的肉瘤,泛着絲絲血色,一鼓一脹,似有活物在裏面存活。
榕樹的枝幹上長了無數向下生長的垂掛“氣根”,這氣根手臂粗細,密密麻麻,數之不盡,落地入土後成爲“支柱根”,柱根相連,柱枝相托,遮天蔽日。
這榕樹是這一方鬼蜮世界的核心,支撐起整個鬼蜮世界。
如果這株榕樹坍塌,那鬼蜮世界便會自我毀滅。
沿着一條小道穿過幫忙吸收養分的氣柱根,二人一鬼來到一汪小湖。
夏友仁道:“朱禧,這是整座鬼蜮世界的核心,當陰煞之氣凝結成實質後形成的陰煞之水,你最好不要掉下去。”
朱禧問道:“掉下去會怎樣?”
夏友仁道:“你把它想象成超級濃度的硫酸,就跟王水一樣,一旦掉下去,你會連骨頭渣都不剩。”
陰煞之氣和陰煞之水的區別,就好比低濃度鹽酸和高濃度鹽酸的區別。
前者輕微腐蝕,立馬用清水洗掉影響不大。
可要是後者,你連用清水洗的機會都沒有。
然後朱禧指着正在裏面刨着狗刨的小黑狗,問道:“那它呢?”
“汪汪汪~”
小黑狗被朱禧指着,感覺有些不禮貌,立馬發出斥責的聲音。
在它心裏,朱禧這樣的,給它舔腳趾都不配。
前面提過,在狗的心裏,有三種人——
獨一無二的主人。
可以交往的朋友。
無情的下位者。
在小黑狗的心裏,朱禧就是一個無情的下位者。
“它是它,你是你。”
聽出小東西的不滿,夏友仁笑道:“它是天地異種,獨一無二。”
朱禧有些不服氣,“我也是獨一無二,這世界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跟我一模一樣的我。”
“你雖然也是獨一無二,但你的存在可以被無數人代替。”
夏友仁悠悠道:“而它不行!”
人人都幻想着自己的獨一無二,可真正認識到自己的普通,纔算是一個人真正的成熟。
被主人表揚,正在狗刨的小黑狗一個翻身,來了一個仰泳,鼓鼓的小肚子證明它胃口還行。
夏友仁的話朱禧聽不懂,感覺太深奧。
來到一處樹洞,夏友仁將纏繞在四周的樹枝劈開,露出裏面一道昏睡的人影。
“舅舅!”
看到裏面的人,朱禧驚喜的撲了上去。
只是當他想要把範景周抱出來的時候,他的手掌卻是從對方身體穿了過去。
朱禧面露急色,“阿仁,這是怎麼回事?”
夏友仁解釋道:“你舅舅現在只是魂魄,你是人,當然抓不住他。”
說着,夏友仁拿出一個封鬼壇,口中唸唸有詞,將之收了進去。
現在救了範景周,也是時候去對付田中大佐了。
這榕樹枝繁葉茂,遮天蔽日,無數的支柱根插在地上,田中大佐想要藏在裏面不要太簡單。
可他卻是遇到了夏友仁,破法之眼下,他無所遁形。
這時候小東西也遊累了,上了岸抖了抖身上的陰煞之水,落在旁邊的地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看得朱禧暗暗咋舌,同時心裏也真正相信了夏友仁的話,這水有毒!
拿出天罡伏魔鏡,夏友仁在上面畫了一道驅鬼符,然後猛的照向榕樹的主幹某個位置。
“噗~”
一聲清脆的炸響,榕樹好似有靈,無數暗紅色的血液噴涌而出,瞬間就將自身半邊樹幹染成了紅色。
而天罡伏魔鏡照射的地方,一個身上穿着島國軍服的男人正盤坐在裏面。
手邊插一把鬼刃,緩緩睜開眼睛,無比冷酷的殺氣四溢。
“田中大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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