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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极阴极煞

作者:崔走召
快十二点了,我才送董珊珊回寝。再晚寝室关门她该进不去了。在楼下,我松开她的手,跟她說:“你先上去吧。” 她点了点头问我:“你下個星期還来么?” 我心想,下星期?如果我能過了今晚再說吧,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說,想了一小会儿。我苦笑道:“来,怎么不来,我下星期接着来蹭饭。” 她听完后显然很高兴,小脸儿也不知道是天冷冻的還是因为什么,又通红通红。她上楼了,可是走了一段后又回来了,她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了下来,套在我的脖子上。对我說了句:“天冷了,一会儿打车回去路上小心。回去给我发短信。”說完后,迈开小步跑了上楼。 我呆呆的站在那裡,东北的冬天夜裡确实很冷,但是此时我的心不知为何却很暖和。闻着脖子上的围巾還残留着董珊珊的体香,我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心。 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我转身向那栋旧楼的方向走去,由于昨天才出现過事故,今天旧楼现在沒有工人开工。我摸出了羽绒服裡的那七张符,把它们按类放在三個兜裡,然后又从兜裡拿出了那天用酒泡過的两片柳树叶和一小卷粘画用的双面胶,用双面胶把一片柳树叶粘在了我的额头之上,然后用另一片柳树叶擦了眼睛,要說用沒水分的干树叶真的是很郁闷,一擦就碎了,還把眼睛给迷了。 一切弄妥当了以后,我尽量装成十分牛逼的来到了旧楼的楼下,抬头望去,那黄衣娘们儿果然還站在七楼的窗户裡。可能是看见我了,真正那直挺挺的瞪着我。 嗎的,我不怕你。我点着了一颗烟壮胆,此刻的我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我右手裡攥着一张‘丁已巨卿护体符’,深吸了一口烟后,从一楼的破窗户钻到了楼裡。卧槽,真他嗎黑,跟真人版寂静岭似的,可视范围太小了。 這裡我要问你们各位看官一句,你们最害怕什么?当然,如果你们說最怕老婆的可以除外。這裡告诉大家,我最怕黑暗,我相信有很多人都和我一样。因为在黑暗的环境裡,我們不知道会有什么未知的东西存在。最可怕的,其实就是我們自身的心理,因为很多人都会自己吓自己,当然,我也不例外。很喜歡自己吓自己。 可能是那些万恶的恐怖片作祟,我现在全身蹦的紧紧的,生怕那個黄妞鬼会从我身后蹦出来吓我一跳。說句实话,這比鬼屋可刺激多了,特别是当你确定有一個鬼正在等你的时候。 很意外,她竟然沒出来吓我,除了在上楼的时候被自己踩到的碎玻璃吓了一跳外,平安无事,我上到五楼时就但觉到了一股令人感到压抑的气,而且越往上走這感觉越强烈。若干年后互联網上有一张搞笑图,那张图裡的台词正好符合我当时的心情那就是“我感觉我整個人都快崩溃了!” 强忍着想跑的冲动,我来到了七楼,在手机的光亮下我来到了左边数第二间教室,深吸了一口气,猛的推开了门! 迎面扑来一股煞气!!确实是煞气,還好我早有准备,我飞速的抬手大喊一声:“急急如律令!!!”手上的‘丁已巨卿护体符’发出了一道淡绿色的光芒,将直奔我面门而来的煞气一分两半,从我的身边穿過。 卧槽,好危险!我的身上马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在看那個小娘们儿,我悲剧的发现,她其实并沒有动手,刚才那股煞气只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而她一直沒有回头,居然還在窗户边向外望着,完全沒有把哥们我当盘儿菜的样子。虽然說我并不在意她无视我,但是要知道老狗也有几颗牙。哥们儿今天找你谈判来了,你怎么也得象征性的回下头啊? 嗎的,我心裡想着你无视哥们儿,哥们儿也就不客气了,就直接给你玩点花活儿。快速的从兜裡掏出一张‘甲午玉卿破煞符’拿在手裡,嘿嘿嘿。九叔過告诉我,不管是再凶再恶的鬼,只要把這张符往它的‘鬼门’(额头)上這么一贴,一定都会被六甲阳神的威力打的魂飞魄散。 我刚把符拿出来的时候,她开口了,但是還是沒有转過身来。我清晰的听见她說:“你,能看见我是么?”挺好听的声音,但是却让我那原本還沒退下去的鸡皮疙瘩又起了一层。 她說话,证明她還有意志存在,也就是我還有更大的机会消灭她,我该怎么办? 答案A:回答她,和她聊聊,劝她早日投胎。 答案B:装作看不见她,然后装成路人甲,到窗户边看风景时趁她不注意,一举将其击灭。 答案C:老子不干了,還是快跑才是王道。 我的脑子裡飞速的闪過了這三個答案,但是第三项很快就被我否决了,怎么已经到了此时還能想着逃跑呢?而第二项随后也被我否决了,傻子才相信這么晚了会有人跑到這么恐怖的旧楼上看风景。 還是回答她吧,嗎的。和她好好谈谈,看看這事儿還有沒有和平一点的解决方式,毕竟要是真动起手来,我也沒什么获胜的希望。我很清楚還只是個菜鸟。因为我的腿现在還在抖。 干,身为一個老爷们儿怎么能让一個女的给拿住?老子拼了,纵然是落的一身剐,也要把你個鬼娘们儿拉下马。 我鼓足勇气开口对她說:“恩,我能看见你。” 她缓缓的转身,又是一股怨气扑面而来,在這裡跟各位看官解释一下什么是‘怨气’。你是不是经历過那种晚上睡觉时,忽然一下感到很冷的感觉。那种让人战栗不安的感觉。我相信各位都曾经有過這种经历。而我那时的感觉要比那种程度来的還要强烈许多。 她缓缓的回头,校园中的路灯的灯光投进窗子,我依稀的看见了她的脸。她看上去应该算是美女,就是脸煞白煞白的。貌似形容鬼都是這么形容,但是也的确如此。她望着眼前這個一头蓝毛的我,面无表情的說:“终于找到一個能跟我說话的人了。” 鬼原来說话都不张嘴啊,我天终于见识到了。可這话我听起来怎么這么别扭,她不会是想找替身吧。 我想到好歹也算沟通上了,那就先和她侃会儿吧,我谨慎的跟她讲:“可是這边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样能和你說话的,你是不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這裡解释一下,我說出這句话不是沒有原因的,因为早在一本古书上就提到過类似這种鬼魂的形成,讲的是古代有一個大地主,是当地的地方一霸。专门欺压穷人,又一次這位地主犯了案,是杀头之罪。但是那是一個何等黑暗的年代,這個地主就使了大把的银子打点了当地的县官,找了自家的一個长工当替罪羊。那长工受到莫大的冤屈,平白无故的就要被问斩。问斩的当天,地主前去观斩,刑场之上那长工对着地主大喊:“我死后一定会变成恶鬼咬断你的脖子!” 地主的家人都很害怕,而那個地主却十分镇定,他对那跪在地上马上要砍头的长工說:“如果你被砍头后,你的头能飞起来咬住你你旁边的旗杆,我就相信你。” 长工恶狠狠的望着地主,时辰已到,侩子手手起刀落,令人恐怖的事情出现了,那個长工的头果然被看断后飞了起来,死死的咬住了身旁的旗杆,而且脸上浮现出了诡异的笑容。 地主的家人都很害怕,想不到长工的头真的能要在旗杆上,他们担心那個长工下一步会找地主报仇,可是地主却大笑道:“放心吧,他已经安心的走了,因为他死的时候根本沒有想要找我报仇,而是怎样头才能飞起来咬住旗杆。现在咬住了,他的心愿也就达成了。”說罢转身回家了。果然,从那之后一直平安无事。 不得不說书中這個地主确实很有智慧,他抓住了所谓的‘死前最后心愿’這一点,长工死时脑子裡想的只有咬住旗杆,根本沒有想报仇。我就是想到了這一点,所以才问這個鬼娘们儿還有沒有什么心愿未了,如果我能帮她完成心愿的话,她也就自然的会踏上阴市的火车了。 那女鬼望着我,看的我全身上下直发毛,她继续不动嘴唇的对我說:“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能看到我吧。” 嗎的,她還挺谨慎,于是我就跟她說:“我·······我其实是一個阴阳先生。所以能看的见你。”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它,不過九叔生前就是干阴阳先生的,身为他徒弟的我,這么自称应该也不算過分。 在东北,阴阳先生這一职业确实十分古老的,和迷信有着挂钩的职业,民间基本上沒有不知道的。那女鬼生前好像也听過這個词,她听完我的职业后稍微有一些惊讶,因为她眼前的這個乳臭未干的蓝毛儿的形象根本和這個民间的神秘职业一点也联系不上。 她又问我:“阴阳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看来這姑娘生前一定是一位不善于沟通的人,因为从她‘嘴’裡說出来的這两句话,完全是那种沒话找话型,完全不在重点。让我感觉好像在QQ上遇到一個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一样,因为她们上来头两句一定会问你‘你是干什么的’‘你叫什么’。让你有一种被人查了户口一样的感觉。 不過我现在心裡确实不那么害怕了,我开始发觉,也就這么回事儿,不怎么吓人。要知道,哥们儿我可是上大学以后在網吧呆的次数要比上学多,对付這种女人,我最有心得了。 但是我留了個心眼儿,因为以前听老人說過,如果你遇到鬼后,鬼问你名字,你千万别告诉它,如果你告诉了它,就有被勾魂的可能。 我左想右想,然后眼珠子转了一圈后,计上心头,于是我对那個鬼娘们儿說:“我姓秦,名字叫爱德。”其实我想和它說我的名字叫鲍金龙了,但是觉得這么做太不仗义了。于是只好随口编出了個‘秦爱德’。 显然這個女鬼沒什么大脑,她完全沒有听出来我這個名字的玄妙之处。她幽幽的对我說:“秦爱德,你有沒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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