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怪老頭
莊市平給他們家立了個規矩，不許子女後輩入職家族機構，老頭也從來不培養自己的親屬做接班人。
上回陳文聽叢山藥提到過莊老的長子，50年代那小夥被老爹送到帝都讀大學，結果吃不了苦，逃回港島，被親爹打得半死。
莊老這位長子，後來做了出租車司機，在港島拉活。不是出租車公司經理，是司機！
莊老的小兒子，也就是莊知琳的親爹，是一個水管工。不是裝修公司經理，是真正的體力工。
莊老的五個子女，全都是普通工人，沒有一個人入職家族產業。
莊知琳他們“知字輩”這一代，情況稍微好一點，沒被老頭逼着去做體力工。莊家所有第三代孩子全是潮汕大學畢業，從事一般的白領工作，在各個機構打工。
老頭從來不給子女零花錢，子女全是窮兮兮的普通工人，也沒錢給他們的子女。
莊知琳今年7月畢業，誰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不肯呆港島，跑新新坡來面試了一家基金機構，獲得了實習生機會。
聽完情婦的泄密，陳文心裏吐槽莊老：真是個怪老頭！
大渣想問問叢山藥她自己的訴求，但沒來得及開口，便聽見門外有人走動的聲音。
叢山藥趕忙說：“我兒子。”
陳文喫驚：“你兒子？”
叢山藥從男人身上爬下來，穿上睡袍，遮蓋住性感的身體，打開臥室門，去關懷兒子了。
房門被關上。
陳文好奇心起，從牀上跳下來，走到門後，悄悄聽。
客廳裏有對話聲，叢山藥和一個男孩在說話，說什麼內容聽不清，能判斷是個正處於變聲期的男孩。
過了一會，客廳說話聲結束，女人擰動門把手，回到主臥。
站在門後的陳文，一把摟住情婦的豐腰：“看不出來啊，你這麼年輕靚麗，居然有個這麼大的兒子。”
叢山藥摟住情郎的腰，往牀旁帶：“我哪裏年輕靚麗啊，三十六週歲了，今年本命年啊！”
陳文笑嘻嘻：“叢姐姐你一點也不像三十六週歲。你身材保養得可以啊！”
回到牀上，吹着空調，蓋好被子，叢山藥說出她的過往。
女人是1958年的人，跟陳美棋同歲。
兒子名叫孝賢，今年十三歲，9月份開學讀初二。
叢山藥讀書早，結婚早，生孩子早，離婚也早。幾年前就離婚了。
至於離婚原因，女人沒主動說，陳文也不方便追問。
離婚後，法院把兒子判給了當媽的。
小孩改了母姓，大名叢孝賢。
叢山藥依偎在情郎的懷抱裏，她告訴陳文：“我這樣努力拼搏，全是爲兒子，我要給兒子留下一大筆錢，纔可以放心離開這個世界。”
陳文親吻情婦嘴脣：“合乎情理，我支持你。”
老妖心裏則琢磨，莊市平不留一分錢給後人，莊老的手下並不是同樣的覺悟呀！
……
8月9日，星期二。
早晨6點多，鬧鐘響起。
叢山藥起牀，說給兒子做早飯。
陳文摟着情婦，笑嘻嘻說：“叢姐姐你這話有歧義啊，一會我也要喫你做的早飯，你佔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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