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淦!!!
“may,我回来了。”
刷着油漆的防盗门被打开,裡面是一扇老旧的木门。
因为早晨遇到了琛哥,陈长青今天会比平常回来的晚一些。
不過沒关系,今天是星期六,may的律师所放假,就算自己回来晚了也不耽误她上班,只不過当陈长青推门走进,和往常不同的是,may并沒有热情的回应自己。
這让他不由的愣住,下意识向屋内看去。
房子不大,也就七十平米,除了卫生间和厨房,仅有两间卧室和一间客厅。
此刻的may就坐在客厅沙发上,面前的玻璃茶几上摆着一箱香烟。
双手环抱胸前,情绪很低落,从微红的眼眶能看出may此前应该是哭過,而看到陈长青的那一刻,may咬了咬嘴唇:“阿仁,刚才有人送了一個箱子。”
陈长青点点头,他随手将早餐放在茶几上:
“我知道,這是我一朋友送的,怎么了?”
但让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话音刚落,may情绪异常激动的喊道:
“阿仁,你别骗我,你是不是又和以前那帮人联系了?”
“怎么可能,我跟你說過要好好做人,名字我都改了。”
陈长青眉头一皱,虽說违规点的强化效果已经结束,但属性的增长却是实打实的。
在强大精神力的刺-激下,陈长青的大脑运转速度很快,从may激动的情绪看她显然是误会了。
但還沒等他解释,may就好像疯了一样发出歇斯底裡的咆哮:
“都這样了,你還骗我,陈永仁你還是不是人,骗我很有意思嗎?還是說你感觉我就是一個傻子,你为什么要這么对我!”
尖锐的咆哮声伴随着哽咽,泪水就好像断裂的珍珠项链,疯狂的从眼角滴落。
may喜歡陈长青,哪怕家人并不支持,但她還是义无反顾的爱着对方。
在此前的一個星期裡,may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陈长青的温柔体贴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她甚至已经想好了两人以后的道路。
因为家庭成分,陈长青不可能走体制這條路,但律师這條路可沒什么要求。
凭借陈长青的智商再加上自己的帮助,考一個律师证還是沒有問題的,然后就是生一双儿女,家裡的房子也要换一個更大的,毕竟现在這個家太小,而且离学校也比较远。
等两個人都退休下来,儿女也成家了,他们就在香江开一家小型的律师所,平日裡帮别人打打官司。
最后就是他们两個都老了,陈长青沒力气给自己买早餐,到时候自己就可以给他买早餐。
平平淡淡,沒有那么多波澜壮阔,但却无比幸福的一辈子,对于may而言這就是最完美的人生,然而随着箱子被送进家的那一刻,一切都破灭了。
箱子她看了,上面有两條不知名的香烟,而在香烟下面则是一摞摞钞票。
多少钱may沒数,但可以肯定不会低于五十万。
别說93年的香江,就算是二十年后,绝大多数人也不可能一口气拿出50万来了。
有句话說的很对,所有来钱快的行业都写在刑法裡,陈长青一個刚刚出狱不到一個星期的小混混,凭什么能让别人给他50万?
所以在看到這笔钱的那一刻may崩溃了。
但不同于歇斯底裡的may,陈长青這一刻的反应很平静,他从箱子裡拿出一條红塔,拆开外面的那层塑封包装,从单包红塔裡面抽出一根香烟点燃。
伴随着寥寥青烟升起,陈长青低沉的声音在房间响起:
“箱子你打开了。”
may恨恨的瞪了陈长青一眼,眼神充斥着失望,但更多的還是痛苦:
“我宁愿我沒打开!”
陈长青弹了弹烟灰,他沒有多說什么,而是反问了一句:“那你准备怎么办,和我分手?”
“当然是……”
may下意识想說分手,但话還沒說出口便停了下来。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這一個星期的经历。
陈长青的体贴温柔,成熟稳重,往日温馨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现。
看着眼前這個男人,看着对方那硬朗的五官和那双深邃双眸,may硬是狠不下心将那句话說出来,只能任由眼角的泪珠不断滴落。
“我是男人,我需要钱来养家。”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may楞了一下,随后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她下意识喊道:
“我挣得不多,但也够我們两個吃的了,我愿意跟你過苦日子,永仁,求你了,把钱退回去好不好,我們两個踏踏实实的過日子,求你了。”
陈长青眉头一皱,他的声音不由的拔高:
“你是不是傻,你男朋友挣钱让你過好日子都不干。”
但may却紧紧抓住陈长青的手臂,哭红的眼眶下颤抖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可我怕你死啊,你知不知道前两天旺角又有两個人被砍死了,你要继续這么走下去总有一天你也会死的。”
may为什么反对陈长青当古惑仔?
因为她爱陈长青,因为她清楚古惑仔這個职业有多危险。
九十年代的香江,管你胸前纹什么,或者背后是哪位大哥罩着,狗屁用的都有。
不說别的,前几年的香江大佬倪坤還不是别人一枪打死了?
出来混,迟早要還的!
倪坤都逃不過一死,更何况那些普通的小混混。
在看到這一箱子钱的时候,may是真的害怕。
她怕的不是钱,怕的是這笔钱是买陈长青命的钱。
她不希望陈长青死,又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办法来让他回头,就只能求他别继续這样下去。
耳边是may哀求的哭腔,看着手裡抽了两口的红塔,陈长青刚想放进嘴边,但心中却莫名的浮现出一阵烦躁。
這让他很恼火,甚至有些气急败坏的怒骂道:
“你個傻子!”
虽然被骂傻子,但may沒有生气,而是可怜巴巴的哀求道:
“我是傻子,永仁,我們把钱退回去好不好,我求你了。”
看着双眼哭的通红,此刻一脸哀求的may。
陈长青一言不发,他就這样沉默的坐在沙发上,咬着下嘴唇,手裡的烟嘴已经被捏的变形。
不管是此前的陈永仁,還是之前的陈长青,在他们眼裡may其实都是一個工具人。
如果陈永仁真的爱may,也不会在may将孩子打掉后放弃她,从而专心成为一名卧底。
至于陈长青?
他更過分,一开始就打算让may作为筹码,从而换取倪永孝的信任,而他這段時間每天给may买早餐的行为实际上也动机不纯,他真正的目的是让倪永孝相信自己的改变是因为may。
不然他很难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巨大的改变。
甚至就在刚才,陈长青沒有第一時間解释也只是单纯的为了戏耍对方一下。
在他看来may就是一個工具,一個能为他换取利益,并且可以随时抛弃的棋子罢了。
可就在刚才,面对may哀求的說出那句我怕你死的那一刻,陈长青发现自己心颤了。
一個可以随时抛弃的工具,一個可能威胁到他的弱点,他很清楚两者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
這让他很烦,表情狰狞,双眸闪烁着凶光,急促的呼吸伴随着手臂蠕动的青筋,可怕的凶戾气息在他周围弥漫,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一头极度危险的野兽。
一旁的may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她从未见過陈长青如此可怕的一面。
事实上,别說是may,就算是倪永孝這位香江大佬,此刻面对陈长青也要脸色一白。
在违规点的帮助下,陈长青的生命等级正在向非人类的方向进化。
這种属于食物链顶级掠食者的压迫力,绝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同样的情况之前也发生過一次,就是一星期前那名监视陈长青的记者。
当时他吓得整個人差点就虚脱了,明明知道陈长青不会理会自己是否将两碗面都吃完,但心中的恐惧迫使他不得不将這两碗面塞进肚子裡。
而相较于一星期前的记者?
此刻的陈长青,不管是生命等级還是情绪波动都和之前有着天壤之别。
而当恐惧提升到极限,面对超出自身承受的压力,may不由的发出一声尖叫:
“啊!!!”
刺耳的尖叫声,让陈长青本能的扭头望去。
苍白的脸色楚楚动人,素青色的睡衣被汗水打湿。
凌乱的发梢贴在may脸上,修长的脖颈泛着一层油润的汗渍。
因为恐惧,修长纤细的双腿蜷缩在一起,纤细的脚踝绷得死死的,一颗颗黄豆大小的脚趾扣紧,漏出大片滑腻雪白的肌肤。
看着眼前柔弱凄苦,令人忍不住想要怜爱的may,心中涌现出一阵邪火的陈长青不由爆了句粗口:
“草泥马的,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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