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手表
凉凉夜色,海风吹散了白天的燥热。
尖沙咀的老楼裡,白皙的后背泛着一抹诱人的粉红,整個人就好像树袋熊一样坐在陈长青身上。
粗糙的大手在身上划過,may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羞红,感受着体内不安分的小东西。
似挑逗般的在陈长青肩膀上咬了一口,如同小猫般求饶道:
“沒,沒力气了。”
看着may惊慌羞涩的眼神,陈长青最终還是制止了自己的念头。
陈长青的耐力并不强,毕竟从警校出来的這段時間,抽烟喝酒這些陋习他全都沾上了,再加上此前在监狱待了二十天,状态自然是一泻千裡。
但問題是今天自己收获颇丰,2000多违规点大部分都用在了基础属性上。
虽然刚加点,身体素质不可能一瞬间暴增。
但体内那股能量却能像buff加成一样不断提升着陈长青的身体素质,這也就使得他恢复力惊人。
不說别的,本应该三分钟就结束的小长青,硬是在正规战斗结束后,强行和小may来了七八场加时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全身瘫软的may逐渐恢复了力气,感受着陈长青强壮的呼吸。
may脸颊一红,她赌气的狠狠坐了一下,這让搂着may小憩的陈长青不由抬起眼皮:
“?”
而在陈长青诧异的眼神中,伴随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抓起床边揉成一团的毯子,将身体包裹的may跳下了床,留下陈长青一脸懵逼的躺在床上。
這傻妮子干啥么?
两三分钟后,手裡拿着一個小盒子的may再次跳上了床,并钻进陈长青怀裡。
顺势将may搂住,从对方手裡接過盒子,陈长青晃了两下:
“什么?”
脑袋靠着陈长青的肩膀,鼻尖是汗液和沐浴露混合的特殊味道,感受着男友宽阔的胸膛。
二十一天的分别,這次从监狱出来的陈长青给了may一种特别的感觉。
如果說以前的陈长青给她的感觉是像警察一样安全可靠,那现在陈长青给她的感觉就是成熟稳重,這种从男孩到男人的蜕变,让她莫名的感觉安心幸福:
“纪念我們在一起一周年礼物。”
“……”
随着may话音落下,陈长青不由沉默,脑海下意识浮现出一幕幕画面。
两人在一起的時間是去年的一月一,也就是元旦那一天,也就是說自己被关进监狱的第五天就是两人在一起的一周年,這或许就是入狱当天may为什么会情绪失落的原因。
从盒子裡的声音看,裡面的东西应该不大。
隐约能听到滴答声,大概率是手表,而结合两人第二次相遇的地点是电影院前?
在极短的時間裡,陈长青便联想到很多东西,不是說他的智商已经达到了妖孽级别,而是在进化過程中,通過精神力的刺|激,大脑处于超频状态。
may并不知道陈长青在想些什么,但看着男友沉思的表情,她心中不由的一慌:
“怎么了?”
礼盒裡的东西,的确是一块手表。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旺角百老汇电影院播放的电影是007,而007的标志之一就是手表。
律师虽然很挣钱,但may太年轻,买不起007主推的欧米茄,所以她买的其实是一款收藏级别的劳力士,也就是初代007佩戴的同款手表。
当然,如果放在二十年后,她送的這块收藏级别的007劳力士少說也要翻几番,毕竟那個时候的劳力士堪称全民皆知的名牌手表。
但手表不是重点,重点是买手表的過程。
本来may是打算元旦的时候送给男朋友当礼物的,但沒成想在陈长青元旦前几天被送进了监狱。
万念俱灭,对男朋友彻底失望的may便跟卖家取消了這笔生意。
按照一开始的打算,她今天是来跟陈长青谈分手的。
但也不知怎么了,稀裡糊涂的自己就被這個男人骗走了心,下午更是一個人傻fufu的求老板将這块手表卖给她。
要知道這款手表虽然不是特别名贵,但因为是收藏级的限量版,一般钟表店根本就沒货。
就算是有這款手表,店家也不会买,毕竟收藏這块手表的大多都是发烧友。
按理說may沒必要慌,毕竟自己至少给陈长青准备礼物,而陈长青别說手表了,就算是個礼盒都沒送给自己。
但看着沉默的陈长青,may心中莫名的慌乱,她担心自己男朋友知道自己一开始是打算和他分手,特别是看着陈长青沉默的表情,may心裡更慌了:
“老公,对不起。”
陈长青不知道may在想什么,他是违规者,不是全知全能的神。
在精神力的刺|激下,大脑虽然进入超频状态,但這种状态需要大量的细节碎片堆叠,而may买手表的過程,陈长青正在倪家和倪永孝喝茶,根本就不知道期间发生了什么。
但他不傻,may的表情一看就知道她心裡有事,所以便脸一板:
“老实交代。”
看着自家老公那威严的眼神,may心中更慌了。
九十年代的人還很淳朴,沒经過互联網时代的冲击,再加上may又属于小女人心态,都不用陈长青使什么手段,may便一股脑的全招了:
“老公,是這样的……我当时只是太生气了,真的沒想离开你……老公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错了。”
“啪”
粗大的手掌拍在may白皙泛着一抹粉红的挺翘处,陈长青眉头一挑:
“以后還敢不敢了?”
感受着那只作怪的大手,may精致的小脸浮现出诱人的红晕,声音低若蚊声般羞涩:
“不敢了。”
看着身下may诱人的模样,陈长青恨不得再次化身为狼,但考虑到对方的身体状态,他只能作罢:
“起来。”
磁性的男声从头顶响起,may俏丽的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苍白,她声音颤抖,一副可怜兮兮的哀求道:
“老公,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低头吻了下may白净的额头,陈长青轻抚着may白净的后背:
“想什么呢,中午就沒吃饭,我去给你买宵夜。”
见陈长青沒生气,may心中松了一口气,她是真的喜歡陈长青,特别是对方這次从监狱出来后的改变,打心底裡may将他视为自己生命中的唯一。
只是看着下床找衣服的陈长青,may眼裡不由多了几分纠结:
“老公,要不我陪你去吧?”
虽說她不相信陈长青会跑,但万一呢?
看着may那担惊受怕的表情,猜到她在想什么的陈长青不由无奈的笑了笑:
“你?算了吧,我怕你沒力气上楼。”
五分钟后,尖沙咀一家大排档,陈长青要了几份打包的外卖。
看了看周围,将从三叔手裡借過的火机放进口袋,陈长青直径走向不远处一個身形消瘦,胸前挂着记者牌的记者:
“兄弟,借個火。”
记者楞了一下,他眼裡闪過一抹迟疑,但還是熟练的从口袋裡掏出一把火机。
在看到陈长青主动走向自己的那一刻。
记者心中很慌,不過想到這裡是尖沙咀的大排档,本身就鱼龙混杂,再加上自己并不起眼,对方总不至于一眼就看破自己的伪装身份……吧?
“吸呼”
枯黄色的烟草被点燃,一团青蓝色的烟雾喷出,靠着廉价的塑料椅子,陈长青打量着眼前這位记者。
在陈长青的注视下,记者表情多了几分不自然。
這种感觉就好像被猛兽盯上了,而对方眼神中的戏谑更是让他心中不由恐慌,就在记者准备开口缓解下现场气氛的时候,陈长青弹了弹烟灰:
“照相了嗎?”
记者瞳孔一缩,因为太過惊恐,他下意识回答。
好在他反应机敏,虽然答案已经說出口,但還是临时补了句话:
“沒,沒太懂你意思。”
摇摇头,陈长青沒理会记者的话,他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外面我不管,毕竟你是三叔派来的人,但我不喜歡别人拍我家裡人的照片,知道嗎?”
虽然记者隐藏的很好,但陈长青的侦查技能已经达到了中级。
在世界范围内這不算什么,但在小小的香江,中级的侦查技能已经算是相当高的水准了。
况且他现在大脑处于超频状态,在看到记者的第一眼,便意识到对方和周围格格不入。
再加上自己今天和倪永孝交谈過,几乎可以断定对方是三叔派来监视自己的。
当然,对于记者而言,他现在的感觉很不好。
热闹非凡的大排档,小小的一张餐桌前。
在陈长青的注视下,被点破身份的记者感觉自己仿佛和猛兽关在同一所笼子裡。
慌乱的神色,苍白的脸色,配合肉眼可见的虚汗,让记者看起来是那样的滑稽可笑,但恰恰是因为這份滑稽可笑,让陈长青失去了兴趣。
拍了拍记者的肩膀,看着对方那骤然紧绷的身体,沒了兴致的陈长青在他耳旁說了句:
“我给你点了两份云吞面,记住,吃不完不许走。”
很多人认为香江的云吞面很精致,事实也正是如此。
但别忘了陈长青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大排档,和精致的高档酒楼不同,大排档想要活下去,除了口味好,還要经济实惠。
两份云吞面吃不死人,但也够让這小子难受一段時間了。
“呼”
一阵寒风吹過,脸色苍白的记者从恍惚中醒来,陈长青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人群中,而看着面前這两大碗云吞面,记者眼裡闪過一抹惊恐。
他下意识想要起身,但终归還是沒敢。
半小时后……
“老大,你怎么了?”
“别废话,赶紧送我去医院,快……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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