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偶遇青海青
隨後又來到了城郊的遠大農機廠,繞過農機廠的大門,來到了後面的小門,將摩托車停在了外面。
蘇陽和張富貴下了車,來到保安室,一股子熱氣撲面而來,爐火依舊旺盛。裏面的保安大爺看到蘇陽,覺得眼熟,皺眉想了想,這纔想了起來:“哎呦巴郎子,你是找我們王科長吧。”
蘇陽遞上一根菸:“是啊,這不是來開車了嘛。”
“就知道你這兩天得來,招商會都開完了,你要再不來,車子可就保不住嘍。”保安大爺指着二樓的小窗戶,“科長辦公室在那,快去吧,再一會就要下班了。”
“行,那我們就先過去了。”
李富貴擺了擺手,跟着保安大爺蹲在爐子旁聊天,索性就不上去了。蘇陽上了二樓,敲了敲門。
“進來。”
蘇陽來到辦公室,看到王科長正在自己書櫃後面擦拭着一對牛角,除了牛角外,還有一對鹿角,以及一張白狼皮子,一張鹿皮子。
看的出來,這王科長挺好這口的。
“王科長忙着呢,我是來開鉤機的。”蘇陽笑着推門進來。“王科長,上回您說要拿血鹿角,就知道您有這雅好,今天一看,這屋裏可都是山裏的好東西啊。”
王科長謙虛的笑着,走上前拍了拍蘇陽:“這算什麼嘛,我們廠有個技術部的林主任,好東西那才叫多。”
說到這壓低了聲音,小聲噓了一道:“就連那犀牛角都有。”
蘇陽一臉震驚,這可真刑啊,隨後在屋裏打量一圈:“對了,上次那頭血鹿角怎麼沒擺上去。”
“說來慚愧,那血鹿角被林主任看上了,咱也不好意思留着,就直接當個順水人情送他了,我這個心疼啊。”
蘇陽大概明白了,隨即敞開自己的袋子:“王科長,我這還有一對羚羊的對角,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一聽到羚羊角,王科長立馬來了興趣,從袋子裏拿了出來,眼珠子就留在上面了,羚羊角通體呈現黑色,像竹筍一樣,一節節的生長,一般是越長的越有價值。
蘇陽這對羚羊角是大概有八十釐米,而且烏黑髮亮,兩個十分對稱,是市場上難得一見的精品。
蘇陽看着王科長喜歡的厲害,甚至還拿掉了自己的鹿角,像模像樣的擺了上去,又退了兩步仔細欣賞起來。
過了一會,王科長準備拿下來的時候,蘇陽立刻說道:“王科長,就別拿下來了,擺着那正好,霸氣威武。”
王科長猶豫了,把手收了回來,放上去確實不捨得拿下來,遂看向蘇陽:“對了,你是來開鉤機的吧?”
“是啊,這不是剛承包了河牀嘛,想着早點動工,把鉤機開回去。”
“你來的正好啊,這眼瞅着十五天的預留期馬上就要過去了,你要是再不來就被別人開走了。”
“那真是多虧了王科長,還想着我這事。”蘇陽從袋子裏掏出錢,數了數,“對了王科長,我這準備長期租,想按月付,每個月的月底準時把錢剛給送過來,您看怎麼樣。”
王科長擱以前是不同意的,畢竟自己是承擔風險的,不過看在那羚羊角的份上,點了點頭:“行吧,但是得立個字據。”
“沒問題,放心吧。”
隨後,王科長從抽屜裏取出一式兩份的合同,又在上面手寫了一個補充條款,每個月月底交租金。
蘇陽看着沒問題,當即就簽上名字,摁上了手印,從袋子裏掏出了一摞錢,數了五千四放在桌子上。
王科長打開抽屜,將錢掃了進去,一臉笑意的看着蘇陽:“巴郎子,你每次都能打到好東西,看來狩獵技術不錯嘛,下個月有沒有時間,咱們一起去西喀拉山打個獵。”
“不瞞你說,我們那個林主任也好到山上玩,也準備去,你這次要是陪好了,以後機器什麼的,都好說嘛。”
蘇陽想到了這層關係,一個小科長就敢租機械廠的機器,上面肯定是有人的。這個林主任,想必就是保護傘了。
“對了,這個林主任是不是有個兒子,還有個沒過門的兒媳婦在文化局上班。”
王科長微微一愣,“還真是,你怎麼知道的嘛?”
蘇陽攤手一笑:“前兩天電影放映科的同志到我們那放電影,這不是聽說的嘛。”
王科長笑眯眯的,“行了,下個月的月中記得來找我,帶着傢伙什。”
蘇陽點點頭:“沒問題。”
“好,你去開車吧。”
蘇陽拿着合同出了門,心想還真是緣分啊,這繞了一圈又繞到林曉倩身上了。
蘇陽來到樓下,給保安大爺看了看合同,隨即從抽屜裏翻出一串鑰匙,指着牆根的那臺鉤機:“在那裏,你們去開吧。”
順手看去,看到一臺掉漆的鉤機停在那裏,看上去很破舊了,但是老貴叔眼裏放光,立刻走了過去。
老貴叔拍了拍機械臂,嘖嘖道:“日立的UH03,七十年代初的日本貨,也是一個老古董了,最大的特點就是漏液壓油,除此之外,它最大的好處就是耐造,機器零件都是正兒八經的進口貨,上山下溝,絕對沒問題。”
老貴叔爬上鉤機,插上鑰匙就發動了機器,左右檢查了一遍沒什麼問題,開心的跟個孩子一樣。
“老貴叔,這車交給你開沒問題吧?”
履帶車上不了路,只能開上三輪車再拉回去。
“沒問題,你先回去吧,我保證趁天黑前,把鉤機給到家裏去。”
“行,那你注意安全,到家裏我跟張叔請你喝酒哈。”
蘇陽騎車回到家裏,在門口收拾了一個地方,用來停放鉤機。還得離自己住的窗戶近,晚上不太平,有很多人偷摸卸鉤機上的零件賣生鐵。
生鐵賣不了多少錢,但是現在鉤機的零部件不好配,有的機器少個零件配不上,就是一堆廢鐵。
沒多久看到哈孜克揹着包,風塵僕僕的外面走過來。整個人走路有勁,好像這幾天過得還挺滋潤。
“陽哥,我回來了。”哈孜克笑着,身上明顯黑了一圈,嘴脣子裂了好幾個口子,時不時伸舌頭舔一舔。
“哈孜,你那邊都忙活完了?”蘇陽拍了拍哈孜克的膀子,感覺結實了不少。“回頭,我把工錢給你結一下,你去鄉里報個夜校,學學字,以後用得着。”
“花那錢幹啥,小成哥不是文化人嘛,我準備跟小成哥學,一天學二十個字,一個月就學完了。”哈孜克看着蘇陽拿着掃把,問道,“陽哥,你這是幹啥呢?”
“我包了幾畝河牀,在城裏租了一臺鉤機,收拾個地方停一下。”
“陽哥你真行啊,那河牀說包就能包下來,比我師傅都厲害!”哈孜克一臉敬佩,吸溜着嘴巴,“陽哥,那我能幹點啥不?”
“剛好,你力氣大,有空就去去河牀上幫忙,一天十五,管一頓飯。”
哈孜克聽後臉上笑開了花,立刻從蘇陽手裏拿過掃把,開始呼哧呼哧的掃了起來:
“行,謝謝陽哥,這裏我幫你收拾,你去忙你的吧。”
蘇陽剛準備走,正巧,哈孜克的大嫂手裏拿着簸箕走了過來,看到哈孜克忙着幹活,心裏就來氣了:
“哈孜克,家裏的活沒見你幹,你倒是跑到這裏勤快了,那牆根的柴火都快燒完了,也不見你去拾點。”
哈孜克臉色一擺,嘟囔着嘴巴:“嫂子,以後誰家的炕誰拾柴,我以後就跟着陽哥乾貨,等掙夠了錢就自己出去蓋房子,不跟你們住。”
蘇陽也說道:“他嫂子,哈孜克也老大不小了,總不能一直跟你們一個院吧,這以後要是娶了媳婦,還不得天天吵架。”
“他娶媳婦?拉倒吧,大字不識一個,整天嘻嘻哈哈沒個正形,要不是我跟他大哥照顧,喫完上一頓就沒下一頓。”
哈孜克聽到這話,把手裏的掃把一扔,氣沖沖的來到大嫂面前。蘇陽還以爲這孩子要揍人,剛想去拉一把,哈孜克憋了半天吐出一句話:“就算我娶不到媳婦,那也不娶你,哼!”
說完哈孜克就拎着包大步往家裏走了。
大嫂一臉懵,頓時愣住了:“啥...這啥意思啊?”
蘇陽尷尬一笑,“誰知道呢?”
蘇陽收拾好地面,把雜草磚頭扔到了一邊,隨後來到張軍家裏,看着張軍在院裏編蘆葦子,將蘆葦子一根根破開,再用鐮刀削掉毛邊刺,沿着筐沿兒,一層層的往上編,這是技術活,現在巴紮上賣也要五毛錢一個。
蘇陽來到跟前,把承包河牀的事給說了一遍。
張軍聽後,放下手裏的筐子,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陽子,這三百畝河牀說包就給包下來了,還花了三萬塊錢?”
蘇陽嘿嘿一笑:“那還有假,不是早就跟您打過響聲了嘛,合同都簽完了。”
“你這小子啥時候偷偷發的財,是搶銀行了?”
別說三萬塊錢,就是一萬塊錢,對於農村人來說都是一筆鉅款,都能夠蓋起一處院了。
“張叔,你就別管我哪裏掙的了,反正咱們是合法的。”蘇陽笑着說道,“對了張叔,我準備這兩天就開工,現在還得在村裏招一些人,先招十個吧,還是一天十五,你再給幫忙張羅一下唄。”
張軍嘖嘖道:“這個倒是沒問題,你給咱們村謀福利,我這當幹部的,也不能啥也不做,我現在就給你用喇叭給你喊一下。”
隨即,張軍走進屋裏,擰開喇叭的電源,喬木村的上空響起了張軍斷斷續續的聲音。
“喂喂喂.....今天說個事啊,今天咱們村的蘇家小子蘇陽,在咱們鄉里又承包了三百畝的河牀,啊對...是這個三百畝...現在準備搞開發了,準備再挑十個人,去河牀上幫忙,一天十五塊錢,要乾的趕緊到村口集合下。”
喇叭的聲音飄蕩在村裏的各個角落,話音未落,村裏的老少爺們就一窩蜂的往外跑,紛紛前往村口的小廣場,甚至都沒有聽清是要幹什麼,只聽到了後面一天十五塊錢。
院子裏的劉小成他們正在分揀鑑定,聽到這話愣了愣神。
“啥?大喇叭說的啥?誰承包河牀了?”二虎豎起耳朵,也沒聽清,一臉懵逼的問着大家。
“媽呀,陽子又在鄉里承包河牀了,還是300畝,現在正在招人呢!”二嬸子一驚一乍的,想撒腿去看熱鬧,轉眼看到手裏的活,又坐了下來,擰着頭往外看。
外面毛毛躁躁的,真他媽的熱鬧。
“你們說這陽子咋回事,這才上幾天班,就變得這麼有錢了?這又是攬活,又是包河牀的,這是要開發大西北啊。”
劉愣子手裏握着石頭,同樣想不明白,當初都是一個平行線上的四大天王,現如今只有蘇陽一家燒的挺旺,回頭一泡尿把三家都澆滅了,這誰他媽心裏好受?
劉小成聽完廣播,立馬放下了本子,“你們先幹着,我去替你們打聽打聽消息。”
剛出門,劉小成就差點沒被幾個老頭給撞趴下,就連剛出月子的小媳婦都抱着孩子出來了。
午後的小廣場上又再次熱鬧了起來,上一回那些沒選上的人,每次看到劉小成他們,按時上下班,拿着錢管着飯,恨得牙癢癢,這次說什麼也不能落下。
張軍看大家來的差不多了,眯着眼抽着煙,正色道:“那個,通知個事啊,咱們村的蘇家陽子包了三百畝河牀,準備這兩天就開工挖料了,想選幾個人一起幹,不光要有眼力勁,還要有力氣,大夥願意幹的都說說吧。”
六子這回來勁兒了,立刻舉着手,戳到張軍鼻子上:“選我啊,我幹啥都行。”
蘇陽看了眼六子,伸手指了指:“行,六子算一個。”
六子激動的一蹦三尺高,抱着娜扎嫂子就啵了一口。娜扎嫂子一臉嫌棄的把人推開,“滾,要不是我給人家陽子包一頓餃子,人家能要你?”
“是是是....都是我媳婦的功勞。”
蘇陽選六子,倒不是因爲那頓餃子,而是六子會開車,老司機在河牀上免不了用,來回送料子,開大車,比其他人有用。
剩下的人,蘇陽就交給了張軍選,他就秉承一個原則,好用聽話就行。“對了,張叔,算上哈孜克一個,幹活認真力氣大,關鍵還老實憨厚。”
“行,這孩子我看行。”張軍點點頭,“還有於獵戶家的巴郎子也不錯,你覺得咋樣?”
“沒問題,都來。”
張軍選人就沒顧慮那麼多了,大手一指,一會功夫就選了十個人。
那些沒選上的,也是唉聲嘆氣,只能等着蘇陽下一次再選人的時候,當時候那些跟蘇陽家裏有過節的人,起初不好意思來,現在也彎着腰,跟蘇陽遞煙搭話。
沒過多久,村口就開來了一個三輪車,車上還裝着一個鉤機,無論小孩還是大人,看到鉤機都很興奮。
鉤機開到了小廣場上,張富貴從車上打開窗戶跟蘇陽和張軍打聲招呼。
“鉤機停到哪?”
“往前走,剛收拾了一個空地,停那就行。”
蘇陽指着前面的大路,往前走走就能看到地方。
選好人,大家也就慢慢散開了,蘇陽也趕緊回到家裏,開始準備動工的事宜。
現在剛開始先是一切從簡,畢竟自己也沒有經驗,只能摸着石頭過河,那些剷車和過篩機,蘇陽準備過段時間再購置。
這段時間就用鉤機和人工分揀,雖然效率慢了點,但是有蘇陽的精準定位,也不至於放空炮。
另外,蘇陽又來到了六子家裏,一進門就聽到屋裏揍媳婦的聲音,娜扎嫂子嗚嗚咽咽的,蘇陽也不好意思打擾,剛準備走的時候,他家的狼狗忽然竄了出來,叫喚了一聲。
“誰啊?”
“那個...我。”
聽到蘇陽的聲音,六子打開門,嘴裏叼着煙,提着褲子出來。
“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蘇陽真有點不好意思,這他媽連大門都不關,誰知道幹這事啊。
“嘿嘿,咱這不是有活幹了,一時高興嘛。”六子嘿嘿一笑:“陽子有事就說,不耽誤事,我這一會一覺。”
“我來是問問娜扎嫂子,明天動工得需要有個人在工地做飯,娜扎嫂子做飯也不錯,能不能跟着去做飯,工資嘛,一天十塊咋樣?”
娜扎嫂子聽到話音,立刻整理着頭髮走了出來:“行,我去。”
六子也高興的握着蘇陽的手:“哎呀,你嫂子剛纔還說,想跟你幹呢,也不好意思開口,這不是巧了嘛。”
“行,明天走的時候,開着麪包子去我加地窖里拉點白菜土豆子粉條,不夠的話,我再去採買一些。”
“行!”
蘇陽走後,兩口子激動的鎖起了大門。蘇陽隨後又騎車到了鄉里,再購買一些鏟子、鐵杴、鎬頭、帳篷等工具。往後的日子,可能會連續住在河牀上,防風防沙的大帳篷必不可少,另外還需要兩個火爐子和煤炭,眼下天氣越來越冷,想省的也省不了。
順便將昨天燒鹼蒿子時挖的幾塊石頭也帶上,現在正是用錢的時候,找個人給賣掉。
鄉里沒有玉石交易市場,在巴扎的後面,靠近鴿市,也不知道爲什麼,這裏的人總喜歡喫鴿子。在一條長百十來米的巷子口,有幾十個攤位。
平時也算是熱鬧,現在賣的人少了,但是收貨的人卻多了起來。
根據報紙上的消息,現在全國各地的和田玉都在漲價,市面上的貨少了,價格上漲也是理所當然。
加上商家的飢餓營銷炒作,最近半個月來和田的收貨人比以往更多。
蘇陽在攤位之間轉悠,攤位老闆招呼着生意。蘇陽隨便問了一句,平時八十一塊的竄青花,現在都是一百起步。
蘇陽來到一個攤位上,一個戴着八角帽的中年男人招呼着。
“老闆,看下貨嘛?”
“好嘛,有貨拿出來看看嘛。”
蘇陽從兜裏掏出一把石頭,一共五塊。其中最貴的就是一塊糖沁玉,其他的裂比較多,成色不算好。
中年男人拿燈照了照,噴了點水,也沒有細算,就伸出五個手指:“五百嘛。”
蘇陽知道這人沒出實在價,或者看蘇陽是泥腿子,想中間切一刀。
“這些石頭要是放在以前,恐怕都不止五百吧,而且現在價格都在漲,我也是看新聞的嘛。”
說着,蘇陽就要走。
看來,還是大鬍子最實在。
“等下巴郎子,五百五嘛。”
“六百,少一個子不賣。”
“行行行,六百就六百。”
那人好像自己喫虧似的,但要是轉手賣,那塊糖沁玉在大鬍子那裏最少賣四百,加上其他的四個,最低六百五。
老闆在掏錢的功夫,蘇陽注意到了攤位上的一個原石,碗口大小,裹着厚厚的石皮子,但是這石皮子比較細,像細沙一樣,摸起來又有些有些順滑。
蘇陽疑惑了片刻,起碼在和田,沒有見過這種石皮子。
系統也根據意識及時顯示出原石的信息。
【種類:青海青/綠調/一細】
【特點:肉帶色、半透明、裂紋多】
【價值:650】
蘇陽收回視線,摸着下巴思索了一陣,居然在這裏碰到青海青,也是長見識了。
青海青的產地就是青海的高原地區,也俗稱青海料。這是一種有色的玉石,顏色比較豐富,顏色最好的是藍調,其次是綠調,當然還有一些泛灰、泛黑、泛白的料子。
每一種色調也有深淺之分,在藍調中價值最高的當屬湖水藍,叫藍調青海青,細度好一些的也媲美羊脂玉。
而這塊綠調價值稍低,但是貴在細度較好,除了特細之外,最好的就是一細,其次分爲二細和三細。所以衡量青海青的價值的因素很多,相比和田料更容易讓人栽坑。
老闆掏出錢遞過來,看着蘇陽盯着那塊原石,繞有興致的問道:“巴郎子,來塊原石嘛,剛收上來的瑪麗豔水料,正經的和田白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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