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有錢一起賺

作者:努努克魯魯
龐苒本身就是野路子出身,原先是學國畫的,後來拜師了很多人學習玉雕,纔有瞭如今的大師身份,能在這玉器廠打響名聲,是有幾分實力的,所以他對“蟾酥填畫”這個技法也有耳濡。

  他回頭看向蘇陽,重新審視了一下,有種看不透的感覺。

  “蟾酥填畫”的雕技一般人可不知道,不光是王師傅,就是整個玉器廠五十多名玉雕師傅,聽過這種技法的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這是北宋時期的一種民間技法,根據《天工開物》記載:“凡鏤刻絕細處,難施錐刃者,以蟾酥填畫而後鍥之。物理制服,殆不可曉。”

  “小夥子,我倒是聽說過這種雕法,但是這方法距今已有一千多年了,現在沒人用了,用量用法都很模糊,所以這個風險不可謂不大啊。”

  “龐師傅,有句話你有沒有聽說過,風浪越大,魚越貴!”

  龐苒不明覺厲的點點頭,正視着蘇陽:“我這裏剛好有一件半成品薄胎人物玉雕,如果可以的話,請你給我們示範一下。”

  旁邊的王師傅清點好了玉石,正巧回身過來:“什麼?龐師傅您怎麼能讓外人動刀呢,萬一弄壞了,白費材料不說,也耽誤不少功夫啊。再說了這小子就算會點東西,能有多少?”

  玉雕和鑑玉行當,都是越老越喫香,經驗這個東西,沒有一定的年齡和閱歷都是耍流氓,誰會相信一個毛手毛腳的年輕人。

  蘇陽確實也沒什麼興趣,做好了自己又沒好處,要是做壞了,搞不好還要賠償。

  “算了,我還有事着急回家。”蘇陽拉着順子他們轉身要走。

  順子低聲跟蘇陽嘀咕了一陣子,剛纔他們清點了一下石料,順子的兩塊給一百二,壯子和大民的分別給九十和一百。

  蘇陽那塊豆綠石給了一百五,白玉給了二百三,還有一塊十五的土凍石,一共給395塊。

  “陽子,咱這價格能出手嗎?”

  蘇陽點點頭,這個價格覺得合適,可以出手。

  順子他們高興的咧嘴笑了起來,終於能換成錢了。隨後走來一個負責收貨的男人,從錢包裏掏出錢,分別給了他們。

  手裏捏着真金白銀,心裏就踏實多了。

  “這樣吧小夥子,只要你能演示下那個‘蟾酥填畫’,後面你們來賣料子,我們一分錢不賺,給你們工廠實價咋樣?”

  玉器廠的入廠價,比市場價要高出三成左右。這種誘惑就比較大了,順子他們心中一樂:“陽子,你真會假會啊?”

  “是啊陽子,別回頭訛上咱們。”

  蘇陽嘆了口氣,“那行吧,你說的哈!”

  王師傅氣呼呼的白着眼,要不是看在龐苒是玉器廠首席雕師,早就報告廠長去了,在玉器廠裏大師的權威是很大的,權利相當於是廠長了。

  龐苒咧嘴一笑:“那就請跟我到這邊來吧。”

  “不必了,先去準備一下材料吧,需要同仁堂的半斤蟾酥。”

  龐苒欣然一笑,看向王師傅:“麻煩王師傅幫忙跑跑腿吧,同同仁堂半斤蟾酥,回頭報賬記我頭上。”

  “龐師傅,這....這小子說的你也信,您都不會的技法,他能會個啥?”

  “王師傅,凡事不能閉着眼睛看人,辛苦你了。”

  “唉,我去。”

  王師傅嘆了口氣,惡狠狠的看了眼蘇陽,便騎上了二八大槓朝外騎去。

  蘇陽他們跟着龐苒的身後,穿過了車間的人羣,來到了中間的一個工作位,這是龐苒平時雕刻的地方,工作臺上擺放着一個尚未完成的仕女人像。

  大小跟剛纔的嫦娥差不多,就是衣袖款式不同,很明顯這是出自唐代仕女圖,唐朝女性頭上爲了彰顯女性的魅力,在雕刻上會用到墮馬髻或者十字髻,其中在髻之間會有空隙,只有用鏤空技法才能富有生機。

  而這件玉器爲了安全起見,也只是用圓雕手法簡單的修飾了一下。

  蘇陽拿起仕女像左右看了看,隨後系統中的“雕刻大師”技能觸動,在原基礎的情況下,給予了最合適的雕刻方案,就是利用鏤空和雙面透雕結合的方法。

  周圍的雕工師傅看到蘇陽後,也紛紛停下了手裏的活計,開始向這邊投來好奇的目光。尤其是看到龐師傅虛心請教的樣子,更加覺得不可思議了。

  “哎,你們看龐師傅怎麼回事,跟一個年輕人請教什麼技法,真的假的啊?”

  “好像是,剛纔他們說話我聽見了,好像說什麼蟾酥技法,你聽說過嗎?”

  “我呀,沒聽說過,好像是什麼北宋古法,龐師傅都不知道的東西,他一個毛頭小子懂個屁,也就是龐師傅這種和善的人才會被騙。”

  大家在後面議論紛紛,目光落在蘇陽身上時,都是一臉的鄙夷。

  沒過多久,王師傅騎着洋車子回來了,拎着半斤蟾酥走了過來。氣呼呼的捏着鼻子,把東西往桌子上一扔。

  旁苒打開報紙包裝,裏面散發着一種刺鼻的味道,仔細聞聞還有一種辣椒麪的嗆味。

  周圍的人好奇的看着蟾酥,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蟾酥其實中華大蟾蜍或者黑眶蟾蜍的耳後腺和皮膚腺的乾燥分泌物,而且還有很強的毒性,呈現黃棕色或者紅棕色,是有一種半透明、有光澤、具有粘性的膠狀物。

  在中醫裏面屬於一種中藥材,不過普通的中醫館並沒有出售,只有同仁堂這種老字號纔有賣。

  因爲這屬於蟲科類用藥,而且富有毒性,所以一般的中醫館不敢開這位味藥材。

  可以用來配合五毒蟲熬出黃芪蟲藤飲,加上全蠍、地龍、殭蠶、務蜈蚣,雞血藤、海風藤、絡石藤、鉤藤、忍冬藤,可以針對中風患者,起到通絡清熱,疏通血管的作用,而且還是立竿見影的效果。

  不過用於玉石雕刻上,就是另外一種用法了。

  因爲蟾酥具有一定的侵蝕作用,可以在雕刻前,將它填畫在動刀的玉石上,一是增加薄胎玉石的厚重感,可以更好的雕刻發揮。

  二是起到輕微的腐蝕作用,短時間內可以軟化玉石結構,使玉石的清脆面變得更有彈性。

  在雕刻的過程中,下刀時更容易塑造和穿透,下刀時就如同是穿透在塑料皮筋之上。

  這樣就不用擔心玉石會因爲用刀不慎而才產生碎裂,可以最大程度的提高容錯率。

  尤其是在那些用普通雕刻方法難以施展錐刃的極細處,利用蟾酥的特性,可以雕刻出想要的效果。

  只是這用法用量,以及怎麼用,大家並不知道,史書上也沒有詳細的記載。

  大家將目光投向了蘇陽,龐苒看着這些東西也是一臉茫然。

  “小夥子,東西都在這裏,請給我們演示一下吧。”

  在大家的注視下,蘇陽坐在了凳子上,取出一個碗,用勺子取出三勺蟾酥倒進去,又加了兩勺水,用筷子不停的攪拌,在攪拌的過程在蠟燭上均勻加熱,避免快速凝結。

  隨後蘇陽用筷子撅出一塊凝膠狀的蟾酥,在仕女像的頭部和衣袖處覆蓋了一層,在靜待了半個小時後。

  蘇陽將玉石在蠟燭下融化,隨後便開始鏤空雕刻,鐫刀鑽入薄玉中,沒費多大的功夫就穿透了,周圍的玉質架構沒有絲毫的受損,只要鏤空過後就可以順利削刻了。

  此時,整個車間的人都已經慢慢湊了過來,看着這種技法,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就這東西覆蓋上去,在鏤空時就可以順利鑽透,還不影響玉質,以後咱們廠的損壞率就大大減少了!”

  “是啊,我這個月在鏤刻時就損壞了兩件,獎金都他孃的扣一半了!”

  “這看着簡單,但是用量和時間,也要根據石料的厚度來定,否則這腐蝕性就會燒壞玉質,需要不斷試錯才能精準掌握。”

  可蘇陽手法流利,用量乾脆,很明顯是經過許多次的試錯,纔有如今的熟練程度。

  這小小年紀到底師承何人

  蘇陽將仕女像的髮型和衣袖分別用了鏤空和雙面透雕,整個玉雕人物恍然變得“活”了起來,經過一個小時的忙碌,蘇陽將仕女像在露珠上烘烤了一遍,過了一遍溫水,從水裏撈出來的時候,龐苒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好傢伙,真的是渾然天成,完全沒有絲毫的裂紋。”

  “不可思議啊!這種方法真不錯,要是有了這個方法,咱們的萊蕪玉石就可以雕出更高難度的作品,省的外人再說咱們萊蕪玉雕鏤不了細發活了。”

  蘇陽起身,活動了下手腕,經過一個多小時的鐫刻,現在手脖子已經發酸了。

  “這演示也演示完了,你說的話應該還算數吧?”蘇陽看向龐苒問道。

  “算數算數!”龐苒激動的拍了拍蘇陽的肩膀:“小夥子年輕有爲啊,以後希望你能經常來我們玉器廠,如果你願意在這裏工作,我跟你打包票,工資跟我一樣,咋樣?”

  大家聽後,不禁小聲議論起來。大師的工資水平遠在他們之上,更重要的是這是一份鐵飯碗,退休了都能領工資的那種。

  順子他們幾個人激動拉着蘇陽的胳膊:“陽子,這玉器廠要招你嘞,你去不去!”

  蘇陽擺擺手:“謝謝龐師傅的好意,我只是過年來探親的,過幾天就要走了。”

  “探親,小夥子哪裏人啊?”

  “常住和田。”

  和田?工作間忽然安靜了一下,隨後又變得嘈雜。

  和田可是玉石之都啊,要說玉石界有鄙視鏈,那和田就是站在鄙視鏈的最上端。

  從和田出來的雕刻大師,大家還是格外稀奇的。

  “對了,你既然是和田來的,前段時間出了一個全國最年輕的玉雕大師,作品入藏了人民大會堂,這事你聽說了嗎?”

  蘇陽咧嘴一笑,沒想到圈子這麼小,這才幾天的功夫,就已經傳到這裏來了。

  “陽子,他說的不就是你嘛?那大獎狀還在家裏掛着呢!”

  “可不就是陽子嘛,沒想到還是玉雕大師,我嘞乖乖!”

  龐苒聽到順子他們的話,臉皮一抽,扶了扶眼鏡:“哎喲,你就是蘇陽大師?就是你用古法打磨了0.5毫米的薄胎玉碗?

  身後的人也開始不淡定了,那種高難度的薄胎玉器,是他們窮極一生都無法達到的地步,紛紛來到前面打量着蘇陽的模樣,蘇陽覺得有些不自在,就跟看動物園看猴子一樣。

  此時王師傅抿抿嘴脣,臉色有些難堪,實在是沒想到這小夥子是最近聲名鵲起的玉雕大師,能入藏大會堂的大師,可是要名垂青史的。

  “害~大師不敢當,太擡舉我了。”蘇陽淡淡一笑,“沒什麼事,我們就先回去了,後面要是還挖到料子再來賣。”

  蘇陽說着就穿過了人羣,在衆目睽睽之下走出了工作間,順子他們走路也昂頭挺胸,感覺頭上自帶光環。

  龐苒一直他們送到了工廠門口,看他們走後,激動的拍了拍手,“哎呀,真是開了眼了。”

  一路上,哥幾個坐在車裏,開着不着邊際的玩笑,手裏捏着剛賺到的錢,心裏那叫一個樂呵,就跟白撿的一樣。

  不過,大家都商量好了,就說是去城裏幹活賺的,省的節外生枝。

  車子路過了鎮上大集,都過了中午飯點,大集上還是有很多的人,每個人擓着籃子滿載而歸。

  蘇陽他們還餓着肚子,便來到集頭上的炒菜的土竈點了幾個菜。

  羊血燉豆腐、麻辣鯉魚、粉條白菜,水雜(花生米),還有一瓶56度的四君子。

  都是當地比較受歡迎的菜,這種集頭炒出來的菜,不知爲什麼總是有一種特別的味道,後來蘇陽明白了,這味道就是鄉愁。

  蘇陽吃了三個白麪饅頭,他們三個人各自喝了一碗白酒,在陽光的照耀下,臉色紅撲撲的,就跟猴屁股一樣。

  “陽子,咱從小一塊玩到大的,就數你最出息,現在還不忘拉咱們一把,以後有啥能用到我順子的話,我二話不說,就連我媳婦...”

  “打住打住,順子,你他孃的喝多了!”蘇陽及時堵住了順子的嘴,萬一傳出閒話來,可就不好了。

  大民也舉起白瓷碗:“陽子,啥也不說了,都在酒裏。”

  壯子也拍着胸脯子:“俺也是!”

  “對了陽子,你大伯家的那個蘇亮不是跟你有過節嘛,要不這樣,晚上咱去收拾一頓,打幾個悶棍,給你出出氣。”

  “行了行了,一個個喝點猴尿就要鬧天宮。”蘇陽把筷子放下,伸手招呼來老闆,算賬付錢。

  幾個人吹完牛逼,隨後就來到了大集上,每個人都開始了大采購,壯子家裏孩子多,今年過年都沒捨得給孩子買新衣服,這下總算有錢了。

  給兩個孩子各買了一套新衣服,又給媳婦買了一個新圍巾。

  大民則是又稱了十斤的排骨,又給小孩買了幾盒摔炮,到時候就可以跟其他孩子一起出去玩了。

  順子神祕兮兮的跑到女裝店,指着那鮮紅的內衣罩,咧嘴一笑:“老闆,來一個,多少錢?”

  “小夥子,這都是有尺寸的,你媳婦多大啊,我給你參謀參謀。”老闆娘瞅着老爺們,虎了吧唧的,估計也不懂。

  順子也給問懵了,用手這麼一捧:“大概這麼大一捧....”

  老闆娘也是皺着眉頭,“你這...我是問多大杯,是A還是B啊?”

  順子一臉懵:“啥AB的,俺不懂”。

  遂轉頭求助蘇陽,“陽子,這啥杯的我不懂,你覺得我媳婦多大啊?”

  蘇陽雖然有些無語,但是憑藉後世對短視頻美女的多年鑑定經驗來看,還是能看出苗頭。

  “差不多75C。”

  老闆娘這才聽懂了人話,用杆子挑下來一個鮮紅的內罩裝進了袋子裏。

  “陽子,還是你厲害,啥都知道。”

  蘇陽無奈的搖搖頭。

  幾個大老爺們出了內衣店,又在集上閒逛了一會,之前由於家裏窮,很多家裏該買的東西都沒買,現在多了一百塊錢,就感覺自己是全村首富了,買的東西也逐漸拎不動了,什麼豌豆苗,酸丸子,蜂蜜等等。

  買完東西,兜裏的錢基本上都花了大半了。

  回到村裏的時候,村裏大街上已經站滿了人,大人聚在一起聊着天,小孩子都已經換好了新衣服,手裏拿着甩鞭到處跑,霹靂吧啦的聲音增添過年的氛圍。

  蘇陽降下窗戶給大家打着招呼,車子停在了家裏的院裏,便和順子他們出了門,到大街上溜達一下。

  沒過多久,蘇老三和村裏的幾個人騎着二八大槓進了村裏,今天一大早他們就取火神臺廟會了,想去萊蕪園撿漏,從他們的表情上來看。

  似乎是被老闆給盤了。

  “三叔,你們今天去園子撿到漏了嗎?”壯子故意打趣問道。

  蘇老三往這白了一眼沒說話,倒是春生嫂子接道:“一提起這事我就煩,我日他祖奶奶,園子裏屁都沒有,還白搭了兩塊錢門票,還有十塊錢的鏟子錢。”

  蘇老三無奈的擺擺手:“你說人家那倆老頭,跟咱一塊進去的,人家就挖了好幾塊,咱咋就沒運氣呢,不行,等過了年我還得去一趟,我還就不信了!”

  蘇陽在一旁聽到想笑,沒想到精明半輩子的三叔,現在也有被人盤的時候。

  蘇陽倒是沒有想到,那園子的老闆守信把門票降下來了,倒是把鏟子錢給漲了上去,確實是商業鬼才。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蘇陽也懶得再跟他們費口舌,等撞到南牆就知道回頭了。

  順子來到了村裏的小賣部,大手一揮賣了一箱牛奶,提着回到家裏,有錢了也想嚐嚐奶是啥味。

  剛進門,順子就往把牛奶往桌子上一放,秀娟正在掃地,拎着掃把走了過來:“順子,你哪來的錢買牛奶?”

  “幹活掙的唄。”順子往椅子上一趟,“媳婦我跟你說,以後咱家慢慢就錢了,等湊夠了罰金,咱還能再生一個。”

  秀娟捏着錢一臉茫然,正準備逼問時,順子取出一包牛奶塞到她嘴裏。

  “媳婦多喝點,喝啥補啥。”

  秀娟下意識撇了眼自己的胸脯,嘟囔了一句:“咋?嫌小啊?嫌小找別人去!”

  順子一臉冤枉:“不是媳婦,我的意思是喝牛奶補補營養嘛。”

  隨後順子拉着秀娟來到裏屋,把門一關,從兜裏掏出一個鮮紅的衣服,“媳婦你快穿上,咱趁熱打鐵....”

  “滾,大白天的不要臉。”

  下午時分,蘇陽就在家裏幫忙汆丸子。

  家裏的土竈已經鏽壞了,讓村裏的王柺子給補了一下,把鍋底給焗上了一塊補丁,將就着還能用兩年。

  蘇老漢蹲在竈臺下面燒鍋,蘇老孃在和好面,蘇陽端着一盆子胡蘿蔔來到石臼旁,把胡蘿蔔用石錘給錘成碎泥。

  最後跟麪粉和在一起,加上蔥薑蒜沫,就可以汆丸子了。

  “他爹,鍋底下的火小一些。”

  炸丸子的時候最忌諱兩件事,一是火頭大,容易把丸子炸黑,導致外熟裏不熟。

  二是在炸丸子過程中說話,這是老祖宗傳下來不成文的規矩,中途說話會得罪竈王爺。

  在山東農村對竈王爺是最尊重的,家裏有土竈的,基本上都會在鍋門口貼上一張竈神像,逢年過節的時候都會插上三炷香。

  蘇陽幫忙從外面撿來一些柴火,看到路上有些人已經開始走動了。一般等到天傍黑的時候,村裏的老爺們就會開始聚會了。

  “陽子,今年聚會的時候,別沒大沒小的,跟同輩的坐一桌,該敬酒的時候要敬酒....”

  蘇老漢填完柴火,來到院裏,不停的跟蘇陽嘮叨着聚會的事情。

  蘇陽也是一個耳朵聽,一個耳朵冒。

  “行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再說了,今年要不是二老爺爺讓我去,我才懶得去,。”

  “你懂個屁,你沒成家就讓你去,這是咱們家族的榮耀。”

  “拉倒吧,咱都遷戶口了,咱就是外人,等過了年去我姥爺家走完親戚,咱就該回去了。”

  蘇老漢聽到這些話,心裏也是不得勁,當初要不是爲了生計,誰會捨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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