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偶遇稀世之寶
蘇陽迫不及待的拆開毛皮包裹,裏面的石頭展露出來,這些石頭體型不大,有一些青色和白色的石料,除此之外還有包裹着石皮的料子。
有些蘇陽認識,有些一時叫不上名字。
系統頓時開啓了面板提示。
【種類:流水料/青玉,一級青】
【種類:流水料/黃玉,雞油黃】
【種類:流水料/白玉,冰白】
【....】
蘇陽看了一眼價值,這些石料雖然都是流水料,但都是個中極品,完全可以當做水料水料出售,綜合起來林林總總超過兩千。
而在這些料子中,有一塊裹着厚石皮的料子映入眼前。這塊石皮子表面隱隱泛紅,透過門外的日光看去,有種渾厚的底蘊。
蘇陽也不好意思掏出手電筒,畢竟在牧民朋友眼前,功利性太強總歸不好。
紅潤的石皮下,蘇陽隱隱察覺這可能是一種新的石料,或者是那種最爲稀缺的料子,紅玉。
在和田玉中,除了青、白、黃、碧、墨之外,紅色系的石料只有一種,那就是和田紅玉。
民間傳說中女媧補天,女媧所用的五彩石中,其中的紅石便是和田紅玉,這也讓紅玉自帶一股神祕色彩。
東漢文學家王逸在《玉論》中也提到:“赤如雞冠,黃如蒸慄,白如截脂,墨如純漆,謂之玉符。”古時候大家認爲玉分“赤、白、青、黑”四色,以赤爲上,這裏的赤玉指的就是紅玉。
不過這種料子市面上幾乎已經絕跡,很多資深的行家也沒有見過這種石料。從明清開始,紅玉就一直是稀缺品,僅限於皇家之間流傳,是地位權利的象徵,其中一品大員頂戴花翎上的珠子就是紅寶石,除了緬甸而來的紅珠之外,還有一些皇帝御賜的和田紅珠,代表了無上的殊榮。
在玉石圈也流傳一句俗語,玉石掛紅,價值連城。
瑪麗豔河牀上的紅皮白肉,掛紅帶沁就能成爲玉石翹楚。
可以想象這種紅玉的價值,可以輕鬆超過羊脂玉。
蘇陽將這塊石料子捧在手上,大概有兩公斤左右,拳頭大小,屬於比較大的體型了。
【種類:流水料/酒色紅玉】
【特點:豔若雞冠,細若嬰肌】
【價值:10000】
【產地:庫蘭河河谷】
蘇陽內心按捺不住一陣激動,像這種稀缺料子,沒想到能在這裏碰到,看來玩石就是要講究一種緣分。
在這個時代價值一萬的料子,的確是天價了,起碼蘇陽沒遇到過。而在後世,極品紅玉的價格更是高達每克兩萬的價值。
像這麼大的石料,價值就要上千萬了。
蘇陽拿在手裏都有些顫抖了。
扎克看蘇陽欣喜的表情,看來是非常喜歡了,“朋友,這些石頭你都喜歡嗎?”
蘇陽回過神來,點頭如搗蒜,得意將石頭放下,“這些石頭非常好,都有很高的價值,就說這一塊青色的石頭,能買你好幾頭羊呢。”
“喜歡就好,我放牧的時候經常在河邊和河谷中,遇到了好看的就撿回來,給弟弟妹妹玩,沒想過賣錢。”
這裏什麼都沒有,所以只能玩這些顏色各異的石頭。這時候寫漢字的十歲小男孩擡頭笑笑,得意道:“我力氣大,一下能扔那麼遠!”
小男孩指着外面的叔叔家帳篷,大概有三十米左右。
“那你可真厲害!”蘇陽豎起了大拇指,過去摸了摸男孩的頭,看着他寫的漢字,歪歪扭扭的,跟螞蟻爬似的。
“朋友,這些石頭可以賣給我嗎?”蘇陽轉悠了一圈。還是忍不住問道。
扎克猶豫了一下,問道:“可以嘛,那這些能換多少羊嘛?”
扎克對這些石頭的價值不清楚,只熟悉自己養的羊,更有清晰的認知。
他們和隱居在大山深處的塔吉克部落不同,他們是牧民,是需要掙錢的,所以每年的羊毛羊肉都是要出售,如果有人花錢收這些石頭,他們很樂意出售。
蘇陽想了想,撿了幾塊不錯的石頭,挨個給了個價格,按照系統標註的價值打了折扣。雖是如此,但也比其他“趟地皮”的玉石販子給價實在。
那些人大都是按照本身價值的零頭價格購買,連蒙帶騙,將料子從牧民手裏收回來,反手一轉就能賣出高價。
這種行爲跟偷竊沒有區別。
對於這些石料子,蘇陽都給了五折的價格,除了那塊裹着石皮的紅玉。
因爲紅玉本身就有厚厚的石皮,開窗是帶有風險的,況且這種越稀缺的料子,賭性越大,按照市面價格就沒有準了。
“朋友,這塊青色的石頭,值十頭羊。這塊綠色的值五頭羊,這塊紅色的石頭值一百頭羊....”
蘇陽指着其中的五六塊石頭,一一說道。
旁邊的阿婭驚訝的捂着嘴巴,“天吶,這些石頭能換這麼多羊!”
“這個叫做玉石,你可以理解爲顏色越好,能換的羊越多。”
“我明白了,以後我放牧的時候就多留意着腳下,說不定還能撿到一些。”阿婭激動的笑道,“我現在就去河谷裏看看,我記得還有幾塊呢。”
小男孩也“騰”的站了起來,似乎找到了不寫字的理由:“我也去,我也去!”
扎克也是沒有預料到這些,笑眯眯的摘下牛皮帽子,給蘇陽倒了一杯白色的羊奶茶。
“好嘛,能換這麼多羊,那自然是好的。”
蘇陽喝了杯奶茶,嘴脣上沾着白色沫沫,用舌頭舔了舔。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褲兜,出來撈魚身上也沒帶那麼多錢。
“朋友,我現在身上沒帶錢,這些石頭你先替我留一天,等明天我回去取來,一共三千塊可以嘛?”
扎克滿意的點點頭,三千塊能換兩百隻大肥羊。放在河谷裏,那將是白花花的一片,很是壯觀。
金錢不如羊羣更直觀。
“可以的嘛,石頭我留着,反正也沒人要。”
隨後喝完奶茶,兩個人走出帳篷。本想去隔壁叔叔家再看看石料的,可惜家裏沒人,叔家哥哥這會去山那邊放牧還沒回來。
看天色,已經半下午了,應該也快回來了,再晚的話就會遇到危險了。一是擔心羊羣走丟,二是怕狼崽子襲擊。
就在這時,遠方奔來了兩匹大馬,馬背上坐着的是阿婭,還有那個十歲的小男孩。
蘇陽懷疑自己看錯了,揉揉眼睛看去,小男孩居然手持繮繩,在草原上狂奔。
騎馬的技術可以說相當熟練,起碼比自己強多了。難道屁股不疼嗎?
沒多大會,兩匹馬就來到了眼前。
“不好了哥哥,扎比回來的時候在埡口遇到狼羣了!”阿婭神色緊張,立刻跳下馬背,來到帳篷取出一杆土槍背上。
這種雷厲風行的行事風格,頗爲豪爽,堪稱當代女俠。
扎克立馬緊張起來,詢問道:“有多少狼崽子?”
“很多,二三十隻!”小男孩用手比劃了一下。
蘇陽也是愣了一下,二三十的狼崽子一起出現,看來凶多吉少了。
放牧的朋友最怕的就是狼羣,所以都是趁着天黑回來,如果夜色降臨,狼羣就會蜂擁而至,到時候死傷一些羊是在所難免的。
扎比是扎克的堂哥,也就是叔叔家的孩子,現在家裏的父母都不在家,他們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以往的時候,家裏的大人都會拿起土槍和擲石鞭前去驅趕。
這也是需要技巧的,現在因爲父母不在,扎克臉上有些緊張,看向小男孩:“阿里,快下馬來,去帳篷裏哪都別去。”
小男孩嘟着嘴下了馬,顯然很不情願。
“朋友,現在我們要去趕狼崽子了,你可以先回去,很不好意思,沒能好好款待你。”扎克一臉歉意的拍着蘇陽的胳膊,隨後轉身前去帳篷取了一把獵槍,縱身上馬,格外麻利。
那是一把槍托被磨的鋥亮的老獵槍,抗日戰爭留下的三八大蓋,不過保養的很好,槍管和槍膛都沒有鏽跡,看來是經常擦拭。
不過這種老古董的精準度就不好說了,膛線磨多了,子彈就會發飄。
蘇陽卻看向扎克:“扎克,我有槍,之前打過狼崽子,我也去幫忙吧。”
扎克猶豫了一下,也沒有拒絕,自然是人越多越好。
蘇陽硬着頭皮上了一匹棕色大馬,拉了拉繮繩,便調轉了馬頭,前世的蘇陽只是在圍欄裏騎過馬,簡單學過一些技巧。
扎克衝蘇陽笑笑:“謝謝朋友。”
隨後一夾馬肚皮便跑了出去。
蘇陽也只能硬着頭皮,忍受着屁股的折磨跑了出去。
三個人沿着山谷朝遠處的埡口而去,這馬跑得很快,在山谷間如履平地,蹄聲如密集的鼓點,在馬背上看風景有種特別的感覺。
此時也不覺得屁股疼了。
來到埡口時,遠遠看到一羣羊聚堆在山谷中間,正咩咩的驚叫着。
四面都圍着狼崽子,虎視眈眈的盯着中間的羊羣,時不時有一兩隻狼崽子前去掠陣。
不過,好在有兩條牧羊犬守在周圍,撕叫着趕跑狼崽子,隨後又跑回來,再跑出去,週而復始,兩條狗也累的大喘氣。
可狼崽子始終不與之交鋒,就像是車輪戰一樣反覆試探。
“嘭”
忽然一聲槍響從山谷中傳來,扎克在馬背上對天開了一槍,隨後狼崽子便應激似的,發出“嗷嗷”的聲音。
聽到槍聲就往後退了一段距離。
“扎克,我在這裏呢!”
裏面有一個騎馬的男子,正揚着手衝扎克喊道。
幾個人立刻和扎克匯合在一起,周圍的狼崽子似乎察覺不妙,忽然朝着外圍的羊羣發起了攻擊。
十幾只狼崽子直接衝過牧羊犬,朝着羊羣撕咬。
一時間,三兩隻一羣的狼崽子,猛地撲入羊羣,叼着綿羊的腿就往外拽,羊羣亂作一團,毫無還手之力。
獠牙穿透羊腿,咬出鮮紅的血跡,拖拽着往外拉車。
阿婭做爲女孩子,絲毫沒有畏懼,舉槍瞄準,對着其中一頭狼就是開槍,再熟練的操作子彈上膛的動作。
槍法也足夠準確,相隔三五十米的距離,在狼崽子拖拽的過程中就一槍命中了狼身子。
這種老式步槍的穿透力強,傷害力小,子彈穿過身子,狼崽子反應了一會才嗷嗷的鬆開嘴巴,跑了沒多遠就躺了下去。”
“哥哥,東邊的羊也被咬了。”
扎克一扯繮繩,轉了下馬頭,瞄準了正在撕咬的一頭狼,第一槍沒有打準,從身上擦邊而過,激起了一陣煙塵。蘇陽見狀,隨即擡槍瞄準,“嘭”的一聲命中狼崽子的頭部,鮮血濺了一地。
“朋友,好槍法嘛!”
“我們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身上的子彈也不多,有些距離太遠,根本打不到。”扎比衝大家喊道,像這種情況,他們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
“要是父母在就好了。”阿婭舉着槍時不時的扣動反擊。
蘇陽看了眼不遠處的埡口,出了埡口就是河谷平原,到了那裏,狼崽子沒有隱蔽的地方和遮擋物,更方便打了。
“扎克,我們把羊羣直接往前趕,比這樣死守好。”蘇陽衝扎克喊道。
猶豫片刻,加個人覺得有道理,便揚起馬背上的擲石鞭,取出石子包在鞭子的一頭,舉在頭頂在空中旋轉了幾圈,隨即鬆手,鞭子就像彈弓一樣將石頭給彈射出去。
這些牧民朋友的手法很精準,指哪打哪。
同樣也是給牧羊犬發號施令,兩條狗子飛快的跑到位置,開始狂吠起來,驅趕這羊羣往前趕去。
鞭子時不時的從耳邊呼嘯而過,砸在前行的道路上,保證羊羣不走亂。
在一陣衝擊中,羊羣烏泱泱的往前趕去。那些狼崽子也不敢輕易上前,最終把羊羣趕出了埡口。
羊羣在進入了河谷平原後,似乎就認識道了。在驚嚇中,羊羣飛快的朝着遠處的羊圈奔去。
那幾十頭的狼崽子也緊追不捨,死死的黏在五十米左右的距離。
“扎克,你和阿婭趕着羊羣繼續往前,我留在後面斷後。”
扎克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狼羣,決定和蘇陽一起斷後,讓扎比和阿婭往前趕。
兩個人騎着馬,隨即利用馬的速度朝着狼羣而去。
在馬背的顛簸下,槍聲陣陣,狼崽子應聲倒地。
在經過幾個回合後,那些狼崽子也逐漸往埡口退去。
“朋友,你太了不起了,我們戰勝了狼羣!”扎克縱馬彎腰,一把抓起了地上中槍的狼,馱在了馬背上,動作一氣呵成。
過了一會,等羊羣全部都退回到羊圈後,蘇陽和扎克才往帳篷趕去。
下了馬,屁股傳來一陣生疼,走路都開始發飄了。
阿婭立刻上前扶着蘇陽的胳膊,“你沒事吧?雖然你騎馬不怎麼樣,但是槍法不錯嘛。”
“是啊朋友,要不是你,我們的損失會更重。”扎比走過來,看年齡比扎克都要年長几歲,臉色黝黑,笑起來一口大白牙。
扎克在羊羣中掃視了一圈,就大概知道自己損失了多少羊。
“我們有七八隻羊被叼走了。”扎克將槍掛在了帳篷上,將馬背上的幾隻死狼給取下來,狠狠的踢了一腳,“狗日的狼崽子,老子要喫掉你。”
隨後扎克來到蘇陽面前,微微鞠了一躬。
阿婭也笑着看向蘇陽:“謝謝你朋友,你跟我父親一樣厲害。”
蘇陽確實有些受寵若驚了,連忙擺手:“還好羊羣的損失不大,不過還要提防晚上有狼羣襲擊。”
扎克笑笑:“沒關係,羊圈裏有陷阱,會很安全,狼崽子進不來。”
蘇陽朝外看了一眼天色,想起庫蘭河岸的哈孜克,生怕遇到什麼危險,便主動告辭了。
蘇陽揹着半自動步槍,步行來到了庫蘭河邊,經過白天的晾曬之後,現在已經隱隱有些臭味了。
正因爲如此,那些狼崽子纔不敢圍過來,這味道就是狗聞了都搖頭。
哈孜克聽到動靜,便從白楊樹下醒了過來,起身伸了個懶腰。
“陽哥,剛纔的槍聲是怎麼回事,是又打到野豬了嘛。”
“剛纔跟扎克在附近遇到了狼崽子,幫忙打了幾隻。”
蘇陽看了眼這些魚條子,從地板車上取了幾個化肥袋子。
“哈孜,我們把魚裝進來,該回去了,太晚了恐怕有狼。”
“好嘞。”
隨後,兩個人用袋子將魚都給裝了起來,整整裝了六個袋子,鼓鼓囊囊的,散發這臭氣。
哈孜克用手捂着鼻子,“陽哥,這些臭魚拉回去在哪曬啊,整個村都要變臭了。”
“好問題。”蘇陽也不好意思直接曬在村裏,便想到了北大窯上面的位置。
“那就拉到北大窯吧,窯洞上面有很大的位置,風大,乾的也快,曬三兩天就差不多了。”
“行,我給看着。”
地板車上裝的滿滿當當,河谷地面鬆軟,只能用人力拉到大路上,再用摩托車拉回家。
哈孜在前面拉着車把,蘇陽在後面推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車子拉到了路上。
經過幾個小時的路程,摩托車才叮叮咣咣的開回了家,中間可能是排氣管壞了,摩托車的聲音跟公鴨嗓一樣,看來再好的摩托車也不經造。
回到村裏,大家正在喫晚飯。
一進村就飄來了一股子腥臭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