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堪舆师重出江湖
苏阳和古丽来到后院的房间看了看,中间的三间堂屋,裡面也比较宽敞。
裡面的老式家具做换新的,按照京城四合院的装修,应该是套着旧皮换新装。
這样既保留外形的歷史感,人也住的舒服。
“古丽,這两天找些人把老家具打包卖掉,另外再购置一些新的家具過来,還要买一些电视机收音机,以后就是我們的家了。”
古丽看着苏阳,开心的点点头。
毕竟在买房时,上面写着她的名字,她也是這個家的主人,更有归属感。
“屋裡還要重新装修一下,刷一层大白,你看墙底的石灰都已经脱落了,夏天容易生虫。”
“嗯好!都听你的。”
古丽像個幸福的小女人拉着苏阳的手,紧紧跟着。
随后他们又看了看院子的角角落落,西配房裡還有一套玉石雕刻的工具,這個苏阳就不舍的卖掉了,以后留着可以用到。
现在有了商铺以后,就可以找一些小玉石作坊,把河床上的那些料子给雕刻成器,在這裡售卖。
更关键的是,可以打出玉石鉴定的招牌,承接所有客商的玉石货源,這裡作为他的根据地,就更方便一些。
看過院子,苏阳送古丽来到不远处的店裡,苏阳则去了附近的广告打印店,定做了一块招牌。
如今自己的名字已经被玉石圈熟知,便是一個活招牌,苏阳干脆就用自己的名字命名。
等有時間去一趟抱石轩,跟老头子打個招呼,再把抱石轩的名号打上去。
相对于苏阳這個名字,更多的人认识马学武這個玉雕界的活化石。
吃亏就吃在年轻上面了。
沒办法,在大家心裡,老师傅的手艺就是比年轻人的好。
“苏阳玉石铺,先這么叫着吧”。
“至于业务,承接玉石鉴定、玉器批发零售、原石买卖、玉雕定制、对外出口等,都可以做嘛。”
苏阳一边思索,一边喃喃道。
事实也是如此,關於玉石的业务,沒有苏阳不能做的。只要你有钱,就是昆仑冰玉,现在也能给你拿出来。
苏阳来到古丽店裡,生意還不错,有一些顾客正在看料子,苏阳跟古丽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和田有玉石售卖一條街的建设路,同样也有雕刻加工一條街的昌华路。
距离這裡有些距离,因为雕刻加工属于后期产业,声音比较扰民,所以一般都远离闹市区。
苏阳骑着摩托车来到昌华路,這裡是各种小档口作业,不比建设路热闹,也沒有那么多人,走进去就是各种机器的打磨声。
门口停着摩托车和运货用的三轮车,有些人一筐筐的拿货,叮叮咣咣的装着百十個镯子。
小作坊就是這样,利润不高,吃的是力气,量多了就赚点钱,量少一样赔钱赚吆喝。
有好些小作坊接不到单子,关门的也有不少。
苏阳走进一家档口,這家档口是之前卡布提推薦的,老板王春生是個靠谱的人,不弄虚作假,不像有些铺子会把边角料落下,转卖到玉石交易市场。
裡面的伙计见到生面孔便热情起来:“阿达西,车料子嘛?”
苏阳点点头,“不车,我是熟人介绍的,听說你们這活干实在,我這正好有一批料子,大概几百公斤,你這能做嗎?”
伙计抬头见是大客户,便立刻放下手裡的活,“能能...你等下,我去叫我們老板。”
伙计很快跑进后院,将王春生叫了出来。
王春生年纪不大,比苏阳年长一轮。只看一眼便认了出来:“阿达西,你就是苏阳嘛,最近看报纸上有你照片嘛!”
苏阳笑了笑,两個人握了握手。
随着王春生走进档口,在茶室裡喝起了茶,如今苏阳喝起普洱茶也沒那么抗拒了,反而有些喜歡這种味道了,不知是口味变了,還是心境变了。
“阿达西,我這裡河床上出了一些料子嘛,想运到内地一部分,也想在這裡加工一部分,现在建设路有了门店,就可以卖了嘛。”
“沒問題阿达西!”王春生往苏阳面前送了一杯茶,“我們档口的质量你放心,绝对让你满意。”
苏阳喝了口茶,随后跟着王春生来到墙角上的陈列柜,上面摆放着各种玉雕作品,都是王春生的得意之作,也是彰显自己的实力嘛。
苏阳大致看了一圈,這些作品虽然造型沒有很大的创新,但是四平八稳,技艺也相对精湛,看得出来此人是擅长俏色雕和圆雕的。
有些俏色玉料被运用的恰到好处,尤其是那株桃花,点缀着的粉白色,在指头上栩栩如生,插在花瓶中,還以为是真的呢。
苏阳竖起了大拇指:“阿达西,真是大隐隐于市啊,你的雕刻工艺一点可不输给外面的人嘛。”
“朋友過奖了,我在你面前也是班门弄斧了,你的作品我是见過的,去年的新年会上,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你的作品,那才是前无古人之作。”
两人互相吹捧了一会,心裡舒舒服服。
苏阳转身的功夫,从系统空间裡拿出一块青玉料,碗口大小,五公分厚薄,递到王春生手裡。
“你看,我這裡這种大小的料子最多,有镯位的开镯位,沒有镯位的开玉牌,要是碰到异形,就要仰仗朋友的本事了嘛。”
王春生表示沒問題:“阿达西放心吧,我這裡绝对不胡裡麻汤的,哪怕是边角料,能加工的我也会加工的!”
“那下午我就让人把料子送過来嘛!”
“行到时候我們是按成品验收收费,到时候再结算嘛,這裡是我們的价格。”
苏阳顺手看去,有一個价目表,上面写着手镯、玉牌、吊坠、十公分内的雕刻,二十公分内的雕刻
這样一看,收费也相对公平,省的出现一些工艺不合格的东西,成品验收不合格,還要赔偿原石价格。
這是其他店沒有的保障。
苏阳本想从系统空间中掏出玉料的,就怕吓到他,看来也只能找個沒人的地方再运過来了。
苏阳骑车来到建设路,租了辆车子将几筐料子送了過去。
随后又来到了新店。
店裡现在也沒什么活,伙计却闲不住,又将地板给拖了一遍,榆木地板被擦得能照见人影。
伙计阿旺正攥着拖把在墙角拧水,见人进来慌忙直起腰:“东家来得正好,广告店晌午就把乌木底鎏金字的招牌送来了,我刚挂了上去!“
苏阳一听,刚才进来的时候還真沒注意,立刻走出门外,三尺长的阴沉木招牌悬在朱漆门楣上,果然不错。
“挺好的嘛。”
字体大气方正,很有范儿。
另外還有那個立形牌放在门口一侧,上面写着经营的各种业务。
街上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這裡新开的一家店,纷纷抬头看了過来,新店总是给人一种新鲜感。
“瞧瞧這排场,到底是卡布提老丈人逢人就夸的乘龙快婿啊。”
說话间已有三五個路人驻足打量,新店招牌像块磁石吸着往来视线,瞥见竖匾上密密麻麻的业务名录时,也是惊了一下。
附近的门店老板跟苏阳也都相识了,就算沒說過话,但還是有印象的。不光是卡布提的得意女婿,更是响当当的玉雕大师嘛。
還被马学武收为关门弟子,未来抱石轩的接班人,可以說是整個和田最有面子的年轻人了。
一大堆头衔堆在苏阳头上,還怪不好意思的。
此时,陆续有人走過来祝贺了。
“恭喜啊巴郎子,新店开业也不打個响声,怎么這么低调嘛。”
“是啊,我們应该给你贺一贺嘛。”
“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還要多多关照啊。”
上次在拍卖会上拍到一块昆仑冰玉的老侯也拎着拐杖走了過来,如今他的日子可不好過,上次为了那块料子,可是把自己家底都掏出来了,就這還抵押了自己的房子,现在還沒收回来呢。
当然,由于建设路有了昆仑冰玉的镇街,生意也好了不少,反哺了一部分的利润。
只要慢慢维持住生意,不出两年就能收回来。
“巴郎子,准备什么时候开业,到时候我們也能凑個热闹嘛。”
苏阳笑了笑,掏出两盒烟给大家分了一圈。
“感谢大家伙捧场,我這铺子啊,是准备做抱石轩的分号的,当然最重要的是,以后是我跟古丽的婚房嘛。”
“哎呦,那就是双喜临门了嘛。”老侯拱手道:“這么說的话,抱石轩以后也要来我們建设路了?”
“那感情好啊,以后咱们街上,又要火起来了。”
在大家看来,名人效应不但不会抢了他们的生意,反而還会带来更多的人气和生意,大家何乐而不为。
苏阳抽着烟,眯着眼看着自己的铺子:“說句实话,马老爷子可不是好說话的人,就怕他老人家不愿意啊,脑壳固执的很,就喜歡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不過我跟大家保证,只要他老人家点头,到时候开业的时候,我一定拉他過来咱们這裡站台。”
老侯他们听着也很期待,玉雕大师站台,那人气可就旺盛了。他们也都想结识一下马大师,探讨探讨玉雕技艺。
大家看着裡面刚拖好的地板,便沒有走进去细看,聊了会闲篇便回到各自的店裡去了。
就在這时,一個带着黑色墨镜的人来到门口,抬头望了望店招,冲苏阳伸出了手。
“你好啊朋友,本来我還想去乔木村找你的,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你了。”
苏阳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人,似乎有些熟悉。
等那人摘下墨镜后,苏阳认了出来,正是上次在乔木村拍卖会上拍卖另外一块昆仑冰玉的神秘客商,好像叫什么王步举。
上次還說晚上会来找自己有事情要谈,结果一等二等也沒人来。
苏阳笑道:“是的嘛,那真是太巧了嘛,屋裡喝杯茶嘛。”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苏阳就是客气了一下,沒想到這人還真不客气。
两人来到店铺的茶室中坐了下来。
阿旺有眼力见,立刻将烧好的壶拎了過来,還从抽屉裡找到了半包普洱茶。
“朋友,上次拍卖会结束后,本来還想找你的嘛,临时有事给耽误了,這次正好碰到你了,我就开门见山了。”
苏阳好奇的打量着此人,一时也猜不到有什么目的。
“那好嘛,有什么事就說吧。”
王步举正了正身子,从兜裡掏出一盒黄阁楼的大金砖,给苏阳递上了一根。
這种烟這会可算是奢侈品,抽一根都要好几块。
“阿达西,是這样的嘛,我是做玉石堪舆生意的,现在嘛,想跟你合作一下,不知道你有沒有兴趣?”
玉石堪舆?
苏阳听到這话明显楞了一下。
近些年来已经很少听到這個词了,在玉石行业中比较小众,是专门为矿厂寻找玉矿的人。他们常年在全国各地四处奔波,如果碰到什么玉矿,要么将消息卖给矿场,要么自己组建工程队自己开采。
再過去的封建社会,玉石堪舆的人被称为堪舆师,倒像是群现代的游方郎中一样。
他们揣着罗盘走昆仑,背着帆布包過祁连,雪山垭口测地磁,沙漠腹地观星相
听說顶尖的堪舆师单凭岩层断面的云母走向,就能嗅到玉脉的腥气。
虽然有些夸张成分,但确实是有几分本事的。
酬劳也相当丰厚,一般是按开出的矿脉抽成,或者直接承包整片山头的勘探权,這行当的赌性比赌石更甚。
毕竟赌石只需相一块璞玉,而堪舆赌的却是整座山脉的气运。
跟玉石堪舆最近的消息,就是五年前塔什库尔干爆出過惊天骗局。
听說有個堪舆师在帕米尔高原兜售“断层玉矿”,最终卖出了一個天价,结果十七個老板合资承包后,挖穿山体才发现是古河床改道形成的玉料坟场,表层籽料下全是风化的石灰岩。
赔的血本无归。
后来這個堪舆是就消声遗迹,再也沒出现過。
苏阳盯着王步举眼镜后的眼神,暗自唏嘘,沒想到這家伙是堪舆生意的。
只是不知,是骗子還是真有本事。
苏阳面色平淡,端起杯子,沿着杯沿儿喝着茶。
“朋友,堪舆师了不得嘛,這年头可是不多见了。”
王步举却摇摇头:“我可不是什么堪舆师嘛,我只是做這门生意嘛。”
說着,他从皮包裡掏出一個牛皮卷,上面写着几個大字:西域堪舆图。
他顺手在桌子上铺开,上面是泛黄的墨迹画册,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朋友,我是想聘請你做堪舆师,带我們去一趟西域昆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