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作者:狂上加狂
每次浸泡後,嬀姜臉色青氣便加深一些,到了第五日身上臉上俱已經是黑黑的一層,看起來甚是恐怖。莘奴聽了姬瑩轉的嬀姜的解說,知道這是體內陳毒都已經拔到身體表面,以後便是慢慢散發出去。果然,嬀姜身上的青氣漸漸散去,待到過了五日後便恢復了正常顏色。

  不過這幾日過得飛快,已經是到了小猴滿月之時,加之嬀姜已經解了大半毒性,已經可以下地走動,倒是雙喜臨門。

  莘奴小心翼翼地對王詡提及讓他留下慶祝小猴的滿月,並給孩子起名。王詡沒有拒絕,似乎也不想錯過女兒的這一重要日子。

  之前釀造的李子酒正是時候,可以開飲。而紅皮雞蛋也被備下了三籃,莘奴看着王詡的隨侍甚多,自然也要備下些下酒菜。

  於是在房屋的後院,挖了新鮮的青菜,又殺了三隻谷內養的黃雞,一隻燉菜,另外兩隻裹了泥巴炙烤。還有谷主送來的新鮮的大魚,慢慢地燉熟經過調味,也是鮮美無比。

  莘奴知道王詡愛喫牛肉,還特意提前一日,通知來谷中送貨的夥計,送來了一大塊肥瘦相間的牛腩肉,切塊後用來燉煮。

  按着魏國的習俗,小兒需要在滿月時剪掉胎毛,重新蓄髮。所以便抱着小猴兒,由爹爹動手替她剪掉那毛茸茸的一圈胎毛。

  小猴正是貪睡的時候,鼓着小臉緊閉着大眼,任憑爹爹將她剪成了小禿瓢。

  而剪下來的碎髮,則用一段綢條系在一起,穩妥地收了起來。

  當正式入宴開飲時,王詡的侍衛們倒是個個喫得歡暢,舉杯慶祝家主喜得千金。可是莘奴卻心細的發現王詡幾乎沒有碰過桌子的菜餚。

  事實上,在谷內的這幾日,他也幾乎從來沒有喫過自己烹煮的菜餚,只是喫着自己隨身待的肉乾和乾糧而已。

  內裏的原因,其實略微一想也不難猜出,任憑誰接連中毒了兩次,都會心有顧忌不肯輕易下筷了。

  莘奴在烹飪時,只是一門心思想着怎樣才能烹出順口的美食,競一時忽略了這一點,白白地討了人厭

  想通了這一點,莘奴再也食不下去,只起身抱起了小猴兒,藉口着餵奶,離開了擺設宴席的院內。

  等到迴轉房間的時候,莫名的感傷便如泉水一般涌出,再也抑制不住,竟然哽咽着哭出了聲來。

  小猴雖然也經常啼哭,可是這乃是頭一遭看見母親淚流滿面的樣子,不由得頂着光禿禿的小腦袋,瞪大了一雙圓溜溜的眼兒,直望着自己的母親,不多時,便扁着嘴,也準備跟母親大哭一場。

  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立在門前,看着淚眼婆娑低聲抽泣的麗人,不由得皺眉道:怎麼躲在這裏哭?已經成了母親的人,怎麼行事還如孩子一般?

  說着便走過來,從她的懷裏接過那孩兒,用長指逗了逗她的小下巴,然後將她放入搖籃了,扯了只布老虎掛在她的搖籃上,讓她自己玩。然後便走到莘奴面前,皺眉看了一會低聲道:剛出月子,怎麼就這麼肆無忌憚的哭,可是要落了病根?

  這哭泣一旦開了頭,便再難停歇,這幾日因爲王詡而積攢的鬱悶竟是一股腦的涌動了出來。最後,乾脆趴在了牀榻上大哭了起來。

  王詡僵硬了一會身子,終於彎腰將她抱起,揉捏着她的眉心,冷聲道:再只哭不說話,我就將女兒抱走了!

  這話果然有用,莘奴聽了這話,倒是立時收了哭泣,瞪大眼睛怒瞪着王詡,哽咽道:你你敢!

  王詡從懷裏掏出了巾帕,略顯粗魯地擦拭着她的臉頰,略顯冷然道:我沒有什麼敢不敢的,只看想不想

  這的確又是實話。莘奴從來沒有想過王詡竟然還動過這般心思,如果他就是要強硬地帶走小猴,她又有什麼法子阻擋這男人呢?

  一時危機的緊迫之感,竟是壓過了心內莫名的悲意,叫她警惕地瞪向了王詡。

  王詡倒是習慣了被這女人瞪的,只是微微冷哼一聲,伸手要朝着她胸前伸過來。

  莘奴嚇得往後一躲,小聲道:你要幹嘛?

  王詡微垂着眼眸,一臉坦然道:你方纔哭得那般厲害,血脈都不暢通了。若是不及時按摩,你是準備回奶了不成?到時,我的女兒要喫什麼?

  ☆、第160章

  說完了後,他若有所思地望了望莘奴道:是不是這幾日覺得胸口兩側有些隱痛?

  莘奴沒料到他竟然猜得這般準,自己這幾日的確是疲乏得很,夜裏總是要自己揉捏按摩,卻也不紓解。

  你這是胸辱堵塞,我看你一味只給女兒食右辱,那左邊便每每只喫一半,照這般下去,就算以後也難以恢復,便是要大小不一,萎靡下垂

  聽到這,莘奴的臉色爲之一變。她當初隨着王詡遊歷吳越蠻國,親眼見到當地女子不着衣縷,立在漁船上赤膊打漁。經常有那生育過後的婦人,毫無羞怯地袒露着,可是那模樣便是裝了土豆的布袋,甚是嚇人。

  一想到自己哺育後便是那般模樣,莘奴不禁大眼微微圓瞪,本是做了母親的人,卻透着少女的嬌憨,叫人看了忍不住心生幾分憐愛。

  鬼谷子冰冷了有些時日的臉,微微有些轉暖道:我有法子調理,你且過來。這話竟是很有道理,一時叫人很難反駁。可是若是正經夫妻,這般儲備一下稚女的口糧問題,本是無可厚非,但是已經和離了的夫妻再這般行事,便是很有不妥了。

  方纔哭得聲音有些嘶啞,以至於說出的話猶帶着慪氣的嬌嗔:乾脆便是堵了,反正你不是要將孩子抱走?

  王詡沒有再同她商量,只是大手一伸便將她拉扯進自己的懷中,嘴裏淡淡地說道:再這麼任性,我便走了,你也莫要趕着馬車來追

  這一句正好說在了莘奴的軟處,一時叫人無法辯駁。他如今乃是以一個醫者的身份來說,嚴厲的口吻簡直是在申斥這不聽話吃藥的頑劣孩童。這一時簡短了氣勢,便被他扯進懷裏

  單說那邊的姬瑩,在房間裏緩了緩,便起身準備去找莘奴姐姐。

  可是剛走到小院門口,便覺得這氣氛好似不對。莘奴姐姐的窗戶半掩,因而能聽見屋內的動靜,竟是有些細碎的吸吮之聲,還有夾雜着幾聲細悶的喘息聲

  姬瑩心內一時納悶,小猴也是太能吃了吧,這簡直就是吞天沃日,浪濤滾滾之勢嘛!

  待得進去逗一逗那貪嘴的小猴,可是提着裙子才走幾步,便聽得莘奴姐姐嗔怪道:不是說有淤堵,揉化不開,吸吸便好,怎的沒完?

  接下便聽到一陣略帶冷漠的男聲含糊道:總是要吸化開,不然豈不是前功盡棄,你還要叫我再給你吸第二次?

  姬瑩的嘴在聽完這一句時,簡直能塞進一隻鵝蛋,只捧着肚子呆立在院門口,覺得一股熱血直往耳根處嗡嗡涌來。

  這是剛剛和離了的夫妻?恩師還真是不計前嫌,到處施以援手啊!

  她一向是嘴巴便利的放蕩,內裏哪比得過莘奴與嬀姜這等身經百戰的?這等羞人的事情,恩師還真是下的去嘴啊!在感慨恩師花樣真是清雅獨到時,便急急地轉身出了院去。

  總不好等到恩師酒足飯飽地打嗝兒走出來,被自己撞個正着要好吧?

  待得到了晚飯的時候,姬瑩坐在飯廳裏,安排這婢女分發飯食,不多時看見恩師與莘奴姐姐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若是沒在小院裏聽見那一幕,還真覺得眼前是一對情斷義絕了的呢!

  只見莘奴姐姐看都不看恩師一眼,面色好似做生意遇到了騙子,被蝕本一般暗沉。

  恩師的面色倒是好些,雖然還是維持着一貫的清淡,可是卻比中午時,胃口敞開了許多,一時倒是吃了不少的飯食。

  待得一時喫飯完畢,王詡起身去看嬀姜去了毒了情形。

  姬瑩這才得了空去了莘奴的院子裏,待得進屋了,她不做別的,先是提着鼻子聞了聞。

  莘奴也是心裏有鬼,看見她這怪樣子不由得惱道:你在嗅聞着什麼?

  姬瑩坐在了她的身旁,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還真是奇怪了,怎的竟然沒幹其他的營生?難道是姐姐你生產後身材變形了,恩師一時喫不到底了?

  聽了姬瑩這怪話,莘奴便知她一定是察覺出了什麼。不由的面色微微一怔,有些不上不下的尷尬。

  我我已經於他和離,早不是夫妻,他也一早要準備娶了秦女,什麼喫不喫到底的,你在胡思亂想什麼!

  聽了莘奴略顯蒼白的反駁,姬瑩一揮手道:得了吧姐姐,今天我在院裏可都是聽見你與你前夫的勾當了,當爹的也真是心狠,不怕自己喫多了餓壞了孩兒唔!

  這話只說了一半,自己的嘴便被莘奴一把堵住了。

  莘奴急急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姬瑩笑着說:好了,我盡明白了,只許你們做,可不許旁人說!

  莘奴沒有辦法,便將自己今日一時糊塗,被那神醫一步步義正言辭誆騙了的經過盡說了一遍。

  姬瑩也是聽得一愣愣的,最後感慨道:若是單論起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本事,我們恩師還真是天地第一!你想想,既然能閒庭信步,千里之外,便顛覆了侯國的城池,攻陷了兩座近在眼前的雪峯又有何難?

  莘奴心自懊惱着,聽姬瑩又在調侃自己,一時捏了她的丰韻的臉蛋道:你還說!

  倆人鬧了一會,姬瑩一時收了笑意道:不過姐姐,你這般可是要與他和好?

  莘奴回想着方纔的情形,他是打着治病的旗號行了荒誕之事,卻再無下文,一出門,便是雲淡風輕的世外高人模樣。

  說不得也似姬瑩所言,因爲自己生產後一時不再復少女時的纖細有致,他一時懊悔了也說不定。再說他已經決定了迎娶秦女,哪裏還有什麼複合的可能?

  姬瑩看着莘奴臉上漸漸沒了笑意,心下也是明白,一副過來人的口吻道:這便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道理了,就好比那公子疾,放着美豔的嬌妻不癡纏,偏偏來纏我這孕婦是一樣的道理,要的便是這等名不正言不順的新鮮!

  說到這,姬瑩也覺得自己說的愈加有禮,接着道:你要是他的妻子,哪裏有什麼別樣的趣味?可現在不同了,你便是這偷來的了,乃是鮮美的野味,就是肉質粗糲了些,也入得口去!恩師這是不是在拿着你調劑着口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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