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暗中偷襲
蔣恆看了眼自己腳上的拖鞋，“咳，沒事兒。”
怕方芷再追問，他趕緊轉移話題：“獸醫所那邊誰去了？”
“尤法醫和娥菁。”
蔣恆鬆了口氣，“吳桐聲呢？”
“帶着人查寵物醫院呢。”方芷不等他問，繼續說，“何彬彬在帶着人重走現場翻監控，於汀他們還在醫院。我剛把那些同夥審完，你要現在看口供嗎？”
“放我桌子上。”話說完，蔣恆追隨唐旭的腳步而去。
兩個人在衛生間好一陣折騰才壓下了那股牲畜的臭味。
唐旭坐到蔣恆椅子上長嘆一聲，“啊——舒服。”
蔣恆懶得趕他，拿起桌上的東西看了起來。
與此同時，柳青嵐的病房外出現了一道黑色的身影。
於汀正組織大家喫飯，想起柳青嵐一個人在病房裏起了憐愛之心，“我上去給他送一份。”
她毫無防備地乘坐電梯上了樓，電梯打開，整個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怕黑的於汀決定蹲在電梯旁等待電力恢復。
但強行破門的聲音將她從恐懼中強行拖出，她開始循着聲音來源緩慢摸索。
同樣聽見聲音，發現是自己病房門被踹開的柳青嵐警惕地屏住呼吸，停下尋找手機的動作，任由黑暗將自己吞噬。
噠噠，噠，噠
比夜色更黑的斗篷下一抹寒光閃過，隨着一聲用力至極纔會發出的悶哼狠狠插入牀上的被子中。
柳青嵐悄悄起身，光腳繞後，在他第三次舉刀之時猛地往前一撲，手臂成環鎖住對方的喉嚨。
“嗬嗬——”
那人不死心地舉刀向後，柳青嵐乾脆帶着他撞向牆壁。
咚——
利刃劃過柳青嵐抄起的柺杖，迸出一連串火花。
一束強光打在他們的臉上，柳青嵐閉上眼，膝蓋重重給了那人的胯下一頂。
那人發出痛呼，忍着痛擡起肘部懟向柳青嵐的腹部。
“別動！警察！”於汀怕得聲音都在顫抖。
柳青嵐生生捱了一下，“嘶——上啊！”
“我，我，我，啊——”
於汀握拳閉着眼往上衝，柳青嵐暗罵一聲，帶着那人與她錯開，“刀！”
赤手空拳還想跟帶刀的正面衝鋒？
柳青嵐察覺到那人脫力，擡手猛擊他的太陽穴。
鐺——
武器落地。
柳青嵐和於汀不約而同鬆了口氣，他一腳將武士刀踢到邊上，“拿走！”
於汀衝過來沒有撿起刀而是拿出手銬貼了過來，她現在好像想起了以前在學校學的格鬥技巧，擡手一拉一擰就將人拷了起來。
“我草......”柳青嵐脫力地倒在地上，胸膛劇烈起伏，貪婪地汲取着空氣中的氧氣。
他招誰惹誰了？
一個兩個都用殺招奔着殺他來的。
也就是一個矮一個虛，要不然他之前就死在古堡，或者現在死在醫院裏了。
操！
他癱在地上平復呼吸，於汀站在黑斗篷身旁等着隊友的支援。
輕響過後，電力系統恢復運轉。
柳青嵐這才發現自己口袋裏的手機一直在發出催命一樣的嗡嗡聲。
他瞥了眼監控，挪動身體向側面轉了一點，屏幕上除了預料到的彼岸花，還有蔣恆打來的無數條未接來電。
“呼——”柳青嵐選擇先撥給蔣恆，反正江延川那個狗比能黑監控當然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蔣恆。”他本來不算脆弱，但聽見蔣恆呼吸聲的那一刻還是鼻子一酸，仍難掩語氣中的驕傲，“我贏了。”
蔣恆放下手裏的鑰匙，“受傷了嗎？”
“還好。”柳青嵐擡手摸了下另一側肋骨，要不是現在有女性在場，他還真想掀開衣服看看傷成了什麼樣。
不幸中的萬幸，他的肋骨沒有得到三次創傷，不然他還真沒辦法面對醫生了。
他看了眼病房外的人，“先不說了，他們要帶那人回局裏，你慢慢審吧。”
掛斷電話之後，柳青嵐飛快地瞥了眼屏幕，那騷包的花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他沒見過的名字。
之後，處理傷勢，錄口供，柳青嵐等到天亮才得了清閒。
在於汀他們的車開出醫院的下一秒，江延川的視頻就打了過來，“哈嘍。”
“不哈嘍。”柳青嵐雙目無神地盯着屏幕，“我想睡覺，你能不煩我嗎？”
江延川一愣，“好吧。”
下一秒他就眼睜睜地看着柳青嵐閉目打起了呼嚕。
他聳了聳肩，切斷了聯繫，將這次事件的全部資料打包發到了柳青嵐的手機中。
蔣恆看着審訊室中坐着的武館老闆，沉默良久。
“別想了。”唐旭端了兩杯水進來，“一直自責有什麼用。”
“他交代全了？”蔣恆接過杯子放到桌上，擡手搓了把臉，“爲什麼要襲擊柳青嵐？”
唐旭靠在桌上和他一起看着那個精瘦的男人，“懷恨在心，覺得柳青嵐就該死在阿備手上。認爲這樣咱們就查不到他身上了。”
“怎麼可能。”
“是啊，那麼大劑量的麻醉劑，真拿咱們當傻子涮呢？”
蔣恆沉下眼眸，“他想用這種方式控制所有人，但他沒想到自己也會成爲其中的一個。可是他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呢？”
“爲了錢。”唐旭一掌拍到他肩膀上，“剛纔何彬彬查到了，他在境外欠了一大筆賭債，再過一週就是還款的日子。”
“如果是圖錢，那他爲什麼又會和孫敏佳摻和在一起？”這一點蔣恆怎麼也想不通。
單純想要錢的話，將所有人綁了再放了不是更安全嗎？
爲什麼會允許孫敏佳在這裏進行殺人行爲？
唐旭嘖了一聲，“這點我也覺得奇怪。根據他的供述，孫敏佳在案發之前曾經進入古堡四次，是他主動找上的孫敏佳進行合作。孫敏佳答應合作的前提就是她要借這個場地把鄒冶殺死。”
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但也僅限於能說得通。
就像是有一隻大手在幕後推動着事件的發展。
而他們就處在被層層迷霧包圍的困境之中。
蔣恆盯着那人與阿備頗爲相似的五官出神。
怎麼會有利用孩子利用起來如此無愧疚之心的父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