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回到現場
“帶我去現場看看。”蔣恆洗乾淨手把他拽起來，“得趁着你們進去之前找到證據纔行。”
“那......”柳青嵐擔憂地看向唐曌，“她怎麼辦？”
蔣恆已經走到了門口，“我們出去一趟，你千萬別給任何人開門。”
柳青嵐小跑着跟在他身後，關上門的那一秒猶豫的話還是說出了口，“如果在我們回來之前，唐曌就被帶走了怎麼辦？”
“怎麼辦？”他叼着煙鑽進車裏，“那不是還有我嗎？”
有這句話，柳青嵐的心就安定了下來。
蔣恆驅車前往那酒吧附近。
現在正值傍晚，酒吧剛開門，裏面的空曠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柳青嵐去和前臺交涉，試圖再訂下昨晚的卡座，卻被告知已經被人預定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開散臺，帶着蔣恆往卡座那邊鬼鬼祟祟地摸過去。
“就是這。”柳青嵐指着沙發，開始給蔣恆描述昨晚的詳細座位分配，就連蠍子和小羊的座位更換也包含了進去。
蔣恆聽得認真，“你們兩個除了去找那兩個男人的時候沒有動過？確定？”
“確定。”柳青嵐這點事情還是能保證，“發生衝突之後鄧澤先離開，然後小羊和小鹿去了衛生間補妝，那兩個男人尿遁離開，之後是我，唐曌，還有蠍子三個人找那兩個男人的蹤跡。”
“我當時進男衛生間的時候窗戶和紗窗都是打開狀態。”柳青嵐帶着他走到男廁門口，因爲貼了封條他們只能站在外面看，“從外面看，那根魚線從紗窗的一個孔裏穿進來，綁到了旁邊的水管上。但從裏面來看具體什麼情況我不太清楚，再加上當時爲了救人現場已經被破壞，如果你想知道這室內發生的事可能方芷比我更清楚一些。”
還原案發現場他沒參與，是方芷幫他們重建的。
蔣恆看了眼窗戶對面的攝像頭，“可惜，是壞的。”
“嗯，我覺得他們應該會採這個窗戶的指紋，但希望不大。”柳青嵐搖頭，這年頭傻子都知道作案之後要把指紋清理乾淨。
想從這上面來鎖兇似乎不太可能。
“我們的目的不是找兇手。”蔣恆視封條若無物，直接走進了現場，“我只是想找證據避免你們被當成兇手。”
即便是在裏頭蹲幾天也不是這兩個嬌養的孩子能受得了的。
蔣恆看向窗臺，“你還記得魚線是怎麼走的嗎？”
“嗯。”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卷普通的線，“試試。”
柳青嵐認真將線的一段固定在紗窗上，然後開始一點點地扯動，繃緊。
“停。”蔣恆拉起他牽着的那條線，“這裏，沒有拉扯切割的印子，不對。”
魚線有時候稱得上鋒利，如果按柳青嵐的角度和方式來固定魚線，在固定以及鬆開的時候產生的拉扯一定會在窗臺的邊上留下一條明顯的印記。
也就是說，柳青嵐從室外居高臨下地看到的室內情況根本就不準確。
柳青嵐又試了幾次，發現只要是他想要綁到那個管子上就會失敗，“這個角度根本不可能做到沒有拉扯......”
“嗯。”蔣恆的視線在兩端梭巡，“可能不止一條。”
不止一條，柳青嵐靈光乍現，他先把線的一頭向外牽引，再將線折回，經過泄力以及調整角度，繃直的線成功地沒有碰到任何東西。
“可是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柳青嵐想不通這人多加這一道工序是圖什麼，“根據線的長短和數量不是很容易就破解了這個手法嗎？”
蔣恆站在窗口向外看去，假如屍體還在，從他這個位置只能看得見一個腦袋。
似乎這人做這樣的手法真的沒有用處。
一起不到延時的作用，二起不到模糊死因的作用。
爲什麼呢？
柳青嵐無意識地捻動線頭，“想殺他的人應該不少。”
甚至因爲酒吧的特殊性，喝多了吵起來打起來也是常事。
“柳青嵐。”蔣恆側身讓開那處位置，“你覺得，那段魚線......算了。”
他知道蔣恆在問什麼，“不如問問方芷姐？”
蔣恆能不知道這麼簡單的解決方法嗎，甚至他張個嘴方芷立刻能把這案子的所有資料都送過來，但他就是不想低這個頭。
前兩天因爲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又跟方芷吵了一架，倒不是什麼原則問題，還是因爲他對方芷的過度關心過敏。
“吵架了？”柳青嵐一邊揶揄地笑，一邊撥出方芷的電話，一口氣問出了所有想知道的問題。
方芷現在脾氣好，“我看看......魚線的長度只有一米二。”
“一米二？！”柳青嵐詫異地喊出了聲，“你確定是一米二？”
“你在質疑我嗎？”
柳青嵐立刻老實：“不敢。”
女人冷笑一聲：“蔣恆呢？”
“他......”柳青嵐看向試圖隱身的蔣恆，“他說他不在。”
下一秒他的手機被人奪走，掛斷了電話。
蔣恆氣兒不打一處來，“你小子胳膊肘怎麼往外拐？”
“難道方芷姐爲了你好提醒你注意休息還有錯？”柳青嵐趁機把自己的手機搶回來，“明明是你辜負了人家對你的一片好心！”
蔣恆老臉一紅，“說正事，一米二的距離不夠。”
一米二的線頂多從窗戶伸進來，更別提綁到水管上了。
外加這線還得穿過紗窗，紗窗還是向上打開的那種，那就更不可能了。
“你是不是看錯了？”蔣恆現在十分懷疑是否柳青嵐昨晚喝多了眼花了看錯了。
柳青嵐翻了個白眼，“我倒是想問，但你把電話掛了。”
蔣恆：“......”
彆扭了一會兒，他主動朝柳青嵐伸出手，“手機給我。”
“幹嘛？”柳青嵐跟護崽子的母雞一樣保護着自己的手機，“你別想把它砸了，這裏頭可有我318G的學習資料！”
蔣恆本來就是想拿來打個電話，他自己的手機沒電了，一聽青年說的話手上的力氣更大了，“學習資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