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真正的天驕!
可黑衣男幹了什麼?
竟然把別人當傻子,白白將人才流失了!
“你,不會連對方的來歷都不清楚吧”,三爺突然問道。
“小的該死”!
黑衣男子嚇得渾身發抖,慌忙跪在地上,連連叩首。
他闖下如此大禍,憑三爺的實力和地位碾死他猶如碾死一隻螞蟻,他,豈能不怕?
“嘭”!
三爺一腳將黑衣男踹飛,恨聲道,“還不把另一個回放打開”!
黑衣男被踹的口鼻噴血,可他不敢多言,連忙爬起來。
很快,戰無缺與公靖的對戰影像出現。
當看到戰無缺一指滅殺公靖,三爺整個人都要癲狂,氣的破口大罵:
“看你踏馬乾的好事,老子要你有何用”!
三爺都要被氣瘋了。
一指如此輕鬆擊殺公靖,戰無缺最少也是半步武皇,甚至已經突破武皇!
少年武皇!
即便放在歸一閣,也是屬於絕頂之流的妖孽啊!
若說公靖天資百年難得一見,戰無缺就是萬年難得一見!
這樣的天驕,絕對能衝刺天驕榜前五,甚至前三,爲他天龍帝國爭光!
可,如此蓋世天驕竟然在眼皮子底下溜了。
而且還是在對方主動送上門的情況下。
但凡黑衣男子能收起一絲輕視之心,查看一番,也不會出現這種事。
說到底,還是因爲他目光短淺,小瞧天下豪傑。
公靖在他眼中就是無敵的神話,可他卻不知,對戰無缺而言,這樣的神話只需一指就能戳破。
坐井觀天,鼠目寸光,莫過於此。
三爺被氣得胸膛不斷起伏,胸口喘着粗氣。
體內元力翻騰呼嘯。
這,是要動手的前兆。
他,已經忍不住要殺人泄憤了!
“三爺,屬下知錯,看在我多年爲國效力的份上,請您高擡貴手,饒小的一命”!
黑衣男子五體投地,臉色煞白,冷汗將背後打溼一片。
他知道,這次問題真的大發了。
以戰無缺表現出來的戰力絕對能問鼎天驕榜前五!
到了這個層次,榜上天驕已經能影響一國地位。
天驕榜前十,沒有天龍帝國之人。
即便以公靖之姿,也才排名17。
三等帝國共有九個,天龍帝國的實力在其中屬於下游。
往年天龍帝國年輕一輩最強者能進天驕榜前三十已經實屬不易,只有公靖打破記錄,生生衝進了前二十,扭轉了天龍帝國在天驕榜上的尷尬排名。
這也是公靖名氣在天龍帝國如此之大的原因之一。
因爲他是爲國爭光。
如今,天龍帝國國主被人偷襲,重傷瀕死,整個天龍帝國處在風雨飄搖之中。
如果能出一個闖進天驕榜前十的天驕,即便國主駕崩,也無人敢動天龍帝國半分!
因爲,此等天驕,突破武靈的希望非常之大。
一個武靈強者的怒火,任何一個帝國都承受不住。
即便有人想提前將天驕扼殺也做不到。
因爲,歸一閣不允許。
說到底,諸邊百國存在的根本意義就是爲歸一閣提供源源不斷的種子。
普通天才,他們不管。
但天驕榜上的天驕,尤其是排名靠前的天驕,任何勢力都不能動。
老一輩絕對不許出手,年輕一輩則隨意。
技不如人,死了也就是死了。
因爲歸一閣堅信,唯有戰鬥,才能磨鍊出能真正獨當一面的強者!
正是這種養蠱的方式,歸一閣才能始終屹立在這大陸一角。
如此天驕,若是被敵方帝國招攬,三爺簡直不敢想象會是什麼後果。
“給老子去找,找不到,提頭來見我”!
三爺憤怒的咆哮。
在某些方面,判斷一國綜合國力,甚至會將天驕榜上的天驕算進去。
簡而言之,黑衣男子這次闖了大禍。
對如今的天龍帝國而言,戰無缺的作用就相當於是一根定魂針。
所以,戰無缺必須找到,並不惜一切代價招攬!
一個接一個探子被派出,龍都很快變得暗流涌動。
對此,始作俑者戰無缺毫不知曉。
現在的他正穿梭在大街小巷中。
龍都店鋪林立,種類繁多,看的戰無缺頗有些眼花繚亂的感覺。
但其中,戰無缺所需之物卻是不多。
一方面,因爲這些店鋪的檔次並不是很高,另一方面,戰無缺所需之物動輒就是四階以上,本就十分稀有。
戰無缺四處遊逛之下,不知不覺來到城中心。
這裏武者的數量明顯多了起來,其中甚至不乏武王強者。
一條青岩石鋪成的大道,寬便有數十丈,各類豺狼虎豹代步妖獸穿插其中。
“公子,可要坐車?看您樣子,應該是第一次來龍都吧,小的包打聽,對龍都地形瞭如指掌,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一個布衣小廝湊近躬身問道。
他手裏還牽着一頭黑馬,黑馬拉着馬廂,鼻子裏不時噴出白色氣浪,但妖氣並不濃重,連一階都沒有。
戰無缺聞言,眉頭一挑,問道,“那你說說看,龍都哪裏有神魂祕藥和妖火售賣”。
小廝一愣,隨即露出苦笑,“公子莫不是故意爲難我,神魂祕藥和妖火皆是罕見之物,可遇不可求,難得一見。”
“不過,若說神魂祕藥,我倒是知道一處下落,消息絕對可靠”,小廝話鋒一轉,嘿嘿一笑道。
戰無缺眼中露出一絲意外之色,沒想到他隨口一問竟真有意外收穫。
“帶路吧”!
戰無缺隨手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元石扔給趕馬小廝,隨後上了馬廂。
“元石”!
小廝雙眼暴突,一臉驚駭。
平時,他趕一次馬車也就幾十金幣而已,客人心情好會多賞幾個。
何曾見過元石?
元石,與金幣完全是兩個概念。
元石,一般而言,唯有武王層次的強者才能接觸的到。
這一塊元石足夠他半輩子花銷了!
小廝似乎想到什麼,眼中敬畏之色更爲濃郁。
眼前少年年紀不大,出手卻如此闊綽,極有可能是天驕榜上的天驕。
說不定就是天龍榜前五的某位大人。那可是他天龍帝國年輕一輩中的領軍人物啊。
小廝不敢耽誤時間,將元石貼身收好,隨後上了馬車。
“駕”~
馬鞭一甩,黑馬喫痛,立刻向前狂奔。
盞茶功夫後,馬車停在一處金碧輝煌的大殿門前。
說是大殿,其實更像是一座塔,分爲九層。
“大人,到了”,小廝跳下馬車,束手立在一旁,恭敬開口道。
戰無缺下車,望着眼前氣勢恢宏的大殿,眼中露出一絲異色,“這是何地”?
小廝聞言不由一愣。
天龍榜前五的大人,怎麼會連此地都不知道?
難道說,是自己誤會了,眼前少年並不是那五位大人中的其中一位?
但小廝心裏明白,就算眼前少年不是五位大人之一,也絕對相差不遠。
念及於此,小廝恭敬之色不減,回道,“大人,這是丹塔”。
“丹塔”?
戰無缺不由想起在風花雪月樓見過的魏大師,聽他人所言,好像是器塔的一位長老。
丹塔,器塔,難不成有何聯繫不成?
不過看眼前規模,確實不同凡響,遠勝剛纔那些尋常店鋪。
如此想着,戰無缺向內走去。
趕馬小廝恭敬目送戰無缺離開後,驅車至一旁靜靜等候。
殿內。
戰無缺剛進門,便感覺到一股撲面而來的淡淡藥香。
這股藥香雖然很淡,卻很有歲月的沉澱感,戰無缺瞬間判斷出這丹塔至少傳承了千年之久。
微微闔眼,戰無缺環顧四周,心裏有些緬懷。
畢竟他是重生之人,對歲月總有一種特別的感覺。
但這一幕落在她人眼中卻是另一番意味了。
“你們瞧,進來一個土包子,看來看去,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可笑死我了”。
一個滿臉雀斑的侍女指着戰無缺方向,譏笑道。
“大武師第六層,修爲一般般,應該是下面小城小國上來的武者”,另一個侍女盯着手中羅盤,篤定道。
這羅盤,算是一種不入流的祕寶,可查人修爲,即便是武皇強者,若非極力隱藏都能測出。
丹塔給所有侍女都配一個,就是擔心她們衝撞了隱藏修爲的高人。
戰無缺身着粗布白衣,氣勢內斂,顯得平平無奇,再加上修爲僅有大武師第六層,進來後一直打量四周,不由受到了那些侍女的輕視。
“你們誰去接待一下”?
有人皺眉道。
所有進來的客人都必須配一個侍女接待,這是丹塔定下的規矩。
“我不去”。
“我也不去,一個小國上來的武者,肯定窮的叮噹響,別浪費老孃時間”!
“說的沒錯,說不定一會就進來一位大款呢,可不能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哦不對,他連芝麻都算不上”。
那滿臉雀斑女子出聲笑道,言語中,滿滿的嘲諷。
她們平時的薪水基本靠拿客人的提成。
客人買的越多,她們賺的越多。
一般而言,武王層次以上的強者纔是她們真正的目標客戶。
武王之下,基本都用金幣消費。
雖然她們這些侍女地位不高,但在丹塔待久了,眼光卻是變高了,一般武者,她們根本不放在眼裏。
客人用金幣消費,她們拿金幣提成。
客人用元石消費,她們拿元石提成。
這中間的差距,天差地別。
所以,一般武王之下的武者,她們都是不願接待的,更何況,戰無缺這種根本沒什麼財力的“鄉巴佬”。
場面一時有些尷尬。
大家面面相覷,都不願去接待。
丹塔人流量很大。
與其在一個土包子身上浪費時間,不如把機會留在其他人身上。
“我去吧”,一個面容略顯稚嫩的少女站了出來,輕聲道,只是臉色很是疲倦,明顯已經勞累過度。
“呦,原來是小玉啊,也對,這種小城上來的武者交給你再合適不過了”。
雀斑女子皮笑肉不笑道。
其她人見狀,眼中有不忍,但皆閉口不言。
小玉深吸口氣,眼中有苦澀之意閃過。
她這個月月初,剛來丹塔做事,算是新人。
再加上她出身在龍都周邊的小城池,並非龍都之人,所以經常受到其他人的刁難。
平時武王之下的武者大多都由她接待,又苦又累還沒有多少提成,武王之上的強者都被其他人瓜分。
但,這一切,她只有默默忍受。
因爲,她是一個新人。
還是一個外地人。
連總管都瞧不起她,更不會幫她。
這樣想着,小玉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走向戰無缺,“公子,請問,您需要些什麼嗎”?
戰無缺聞言,轉身看向面前一臉倦容卻仍然揚起笑臉的少女,問道,
“你不怕我這個土包子浪費你的時間嗎”?
“啊”?
小玉低呼一聲,臉色有些漲紅。
她沒想到戰無缺竟然能聽到她們的議論聲。
雖然她並未參與其中,但心中卻有一種莫名的羞恥感。
另一邊,那羣侍女發現小玉的異狀,有些面面相覷。
什麼情況?小玉好端端的怎麼會臉紅?
“呵呵,真是沒想到啊,小玉平時看起來挺清純,原來這麼會裝,可惜,對面是個窮逼,就算他掏空儲物袋也蹦不出幾個子”。
雀斑少女冷笑道。
平時就是她帶頭欺負小玉。
因爲,她嫉妒小玉姣好的臉蛋和身段。
一個小城出現的賤民而已,憑什麼長得比她好看?
她不服!
雀斑少女的聲音很大,別說戰無缺和小玉,周圍不少客人也聽到了。
戰無缺眼中冷光一閃,看向那雀斑女子,冷冷道,“誰給你的膽子敢言論我”?
一股無形之勢從戰無缺身上轟然爆發。
那雀斑女子臉色大變,猶如被洪荒巨獸盯住了一般,連連後退,最後跌坐在地,臉色慘白,一股黃色難聞的液體從裙下緩緩流出。
她,竟然被嚇尿了!
周圍人擺擺手,捏着鼻子散開,一臉厭惡的看着那雀斑女子。
圍觀之人越來越多,雀斑女子羞憤欲絕,恨不得立刻鑽進地縫中。
今天,她的臉算是丟盡了。
最後,她屁都沒敢放一個,怨毒的看了戰無缺一眼,隨後低着頭灰溜溜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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