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一塵子詐死,局勢變化
黑衣人實力很強,神魂自然也是強大無匹。
血殺殿的殺手,無法搜魂,一旦觸碰識海,神魂會立刻自爆。
戰無缺雖有方法剋制,但二人實力相差過大,所以只能放棄,將其交給狐兒吞噬。
“希望這次狐兒的實力能突破七階。”
戰無缺心想道。
狐兒前前後後已經吞噬了不少武尊強者的魂力,實力突飛猛進,只是距離七階還是差了臨門一腳。
黑衣人魂力強大,說不定這次能打破壁障,這樣一來,戰無缺身邊又多出一個武尊實力的幫手。
解決完黑衣人,戰無缺陷入沉思。
現在看來,血殺殿對他的追殺還沒有結束。
聽守門人所說,血殺殿還只是血神殿的分殿。
血神殿,他前世並未聽說過。
想來是這萬年來新成立的勢力。
血殺殿副殿主,死在他手裏,對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實力足夠強,這些魑魅魍魎又算得了什麼?”
戰無缺不再多想,佈下陣法,爲小四療傷。
隨後,利用血殺殿副殿主留下的大量元石,武道境界再次突破,達到武皇第八層。
武道境界,越到後面,突破的難度越大,消耗的元石靈藥也是逐步增加。
等戰無缺突破結束,睜開雙眼,天色已經大亮。
小四氣息已經穩定,或許是因禍得福,實力倒增長了不少。
收起小四,戰無缺出了密室。
出乎意料的是,小黑正在門口等候,看其焦急模樣,似乎是等了好一會兒。
“副統領,你終於出來了!”
小黑立刻小跑過來。
“怎麼,是出什麼事了嗎?”
戰無缺問道。
“是一塵子前輩,今早不知什麼情況,現在外面到處都在流傳他快不行了。”
“您老還是去看看吧。”
戰無缺聞言微微一皺眉。
這怎麼可能。
他前幾天親自爲一塵子還有百戰王療的傷,對二人傷勢瞭如指掌。
一塵子傷勢基本已經穩定,沒有大礙,只是可能境界不穩而已,又怎麼會快不行了?
“難道是出了什麼意外?”
戰無缺立刻趕往丹塔。
不多時,他來到丹塔,丹塔裏,已經擠滿了人。
安藍正持劍擋在休息室的門口,“師父說了,現在不見任何人!”
“大家都是丹塔的煉丹師,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塔主到底怎麼樣了,你能不能給個痛快話?!”
“我們要見塔主!”
……
衆人七嘴八舌,現場一片混亂。
但安藍寸步不讓,一人一腳,擋在門口。
迫於安藍武尊的實力和身份,再加上天器在手,倒真沒有人敢硬闖。
戰無缺大步走了過去。
“師伯!”
看到戰無缺,安藍眼中露出一絲喜色。
“師伯,你快進去看看吧,師父現在狀態很差。”
安藍急忙道,眼中帶着淚花。
“好,你別擔心,有我在。”
戰無缺安慰一句,立刻進了休息室。
休息室裏,只有一張石牀,還有一張木桌。
一塵子正躺在牀上,雙目緊閉,氣若游絲。
“師弟,你爲何突然裝病?”
只一眼,戰無缺就看出一塵子是裝的。
一塵子能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住他。
“師兄果然是火眼精金,就知道騙不了你,”一塵子感慨一聲,睜開雙眼,從牀上坐了起來。
“其實,師弟我這也是無奈之舉。”
一塵子緩緩開口解釋。
“你我和百戰王都知唐皇被困大雁山,但我們信,其他人卻是不信,外面現在到處流傳謠言,說唐皇已經隕落,大唐無主,青州無主。”
“別說其他地方,唐都都已經開始亂了,很多勢力蠢蠢欲動,未來肯定是一片大亂。”
“與其等着混亂爆發,不如提前解決掉一些麻煩,將來也不用瞻前顧後。”
一塵子滿臉愁容。
他雖老矣,卻還心繫天下。
“青州之亂,不可阻擋,將來肯定是內憂外患的局面。”
“我也是沒辦法啊。”
一塵子感嘆。
他雖有半步武宗實力,但一人之力,豈能撼動一州局勢?
聽完,戰無缺也知道了一塵子用心良苦。
沉吟一會兒後,開口,“局勢還不至於那麼差,看守國庫的那位前輩已經答應我,危急關頭會出手相助。”
“真的?!那太好了!”
一塵子大喜。
一州不可無武宗。
就如一個一流勢力不能沒有武尊強者一樣。
否則會受到其他勢力的覬覦,甚至被蠶食。
“前輩的消息暫且不要宣揚出去,先讓城裏一些螞蚱蹦躂去,到時候將他們一網打盡!”
“其他州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派了探子過來打聽消息,等時機成熟,讓他們有來無回!”
一塵子冷哼道。
看門人是一把剛刀,好刀就要用到刀刃上,出刀就得見血!
“既然師弟要演戲,不如就演到底,”戰無缺想了想道。
“師兄有何妙計?”
“裝死。”
戰無缺緩緩開口,一塵子不由一愣。
……
一炷香時間後,戰無缺從休息室走了出來,臉色悲痛。
“師伯,師父他怎麼樣了?”
看到戰無缺神情,安藍心裏不由咯噔一聲,生出一股不妙的預感。
“對不起,師弟,他就已經不行了。”
戰無缺嘆氣道。
爲了戲更真實,這次只能連安藍一起騙了。
“轟隆!”
聽到這句話,安藍如同被五雷轟頂,她立刻衝了進去。
石牀上,一塵子一動不動,臉色灰白,氣息全無。
“師父!!!”
安藍簡直不敢相信眼前一幕。
她一把握住一塵子的手掌,已經變的冰冷,脈搏全無。
“不可能,不可能……師父怎麼可能會死?!”
安藍淚流如注。
“都讓開!”
宇文家族族長宇文邕來了,身後還跟了不少宇文家族的人。
他們徑直衝到休息室,當看到牀上躺着的一塵子時,眼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狂喜。
下一刻,宇文邕老淚縱橫,“一塵兄,你怎麼說沒就沒了啊!”
說着,宇文邕立刻衝上去假裝悲痛,實則對着一塵子暗中一番檢查,確認一塵子到底是真死還是假死。
看到這一幕,戰無缺心裏冷哼。
他花了將近一柱香時間做的僞裝,別說宇文邕,換做是武宗強者在此,也休想看出。
“一塵兄,你就放心去吧。”
宇文邕一邊說着,一邊退後,使了個眼色,帶着宇文家族的人離去。
很快,外面那些煉丹師都涌了進來。
“塔主!”
“塔主!”
……
衆人悲慼。
但其不少人目光閃爍,顯然心懷鬼胎。
很快,一塵子重傷已死的消息傳了開。
“死的好,死的好!!”
器樓,秦陽忍不住仰天大笑。
“一塵子啊一塵子,你當衆欺辱我,可曾想過這一天!”
“還有那戰無缺,仗着唐皇還有你做靠山,無法無天,先是羞辱我,後廢我愛徒,這一次,老夫要看看,誰能護你!!”
宇文山莊。
衆長老齊聚一堂,召來緊急會議。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神色隱隱激動。
“一塵子這個老不死的終於死了,”宇文邕緩緩開口。
“這對我宇文家族來說,未嘗不是一個機會!”
“族長,這老傢伙頗有城府,這次該不會是詐死吧。”
有人問道。宇文邕搖搖頭,“剛纔我已經檢查過了,他的神魂都散了,怎麼可能詐死?”
聽到宇文邕這麼說,衆人這才放下心來。
“被一塵子壓了這麼多年,這丹塔的塔主之位,終究輪到我們宇文家族了!”
有人大笑。
“你們難道忘了安藍那個小妮子和戰無缺了嗎?”
宇文邕冷哼一聲。
“他二人可都是具有進入東洲主塔內塔的資格,到時候只要他們一提,這青州分塔塔主的位置就不知道花落誰家了。”
“那怎麼辦?”
衆人面面相覷。
“怎麼辦?你們難道忘記那小子強行提升丹藥品質的煉丹祕法了嗎?”
宇文邕眼中露出一抹貪婪。
“最好的方法當然是讓他們兩個從世上徹底消失,這樣就可以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出現意外!”
“此外,只要掌握了那神奇的祕法,我宇文家族的實力絕對能翻上一番!”
宇文邕眼中劃過一絲殺機。
“死人,才能永遠不說話,唐皇不在,一塵子已死,那小子現在就是一個待宰羊羔,有什麼好擔心的?”
“據我說知,那老東西身上還有不少好東西,恐怕都在安藍手裏,到時候都是我們的!”
宇文邕越想越激動。
“族長,那戰無缺不是還有一位師父嗎,連一塵子都甘願拜師,若是把他招惹來,我們恐怕會有大麻煩。”
宇文嘯天道。
這也正是其他一些人所擔心的。
“你們還真相信那小子有師父?我看八成就是唬人的!”
“再說,我們暗中下手,不留任何線索,就算他真的有師父之後來查,那又如何?”
宇文邕滿臉不屑。
“還是族長高明!”
衆人連忙恭維。
“爲了事情順利,這件事得一塵子那老傢伙下葬以後再說。”
宇文邕吩咐道。
“這幾天你們都給老夫消停一下,聽到沒有?”
宇文邕安排下去,心裏則開始思量計謀。
與此同時,其他地方也開始混亂起來。
謠言越傳越誇張,越傳越玄乎。
到最後,謠言甚至說青州都將淪陷,人人恐慌。
如此局面,一個邪惡勢力的勢力暗中飛速擴張。
緣生教!
自緣生教教主迴歸,再趕到這種局勢,此勢力開始飛速發展。
信緣生教,普通人可得庇護,可永生。
信緣生教,只需心誠志堅,神主會隔空傳法,武者可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一時三刻便可抵十年之功。
兩句忽悠之言,在此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之際,此邪教卻以無法想象的速度迅速發展起來。
而唐皇的“駕崩”,也對其他勢力甚至皇朝造成巨大影響。
一日之間,除了大商皇朝,其他三大皇朝紛紛宣佈獨立。
自此,青州一分爲四。
氣的還在邊境帶兵的百戰王破口大罵。
“一羣白眼狼!陛下早有機會一統青州,只是宅心仁厚,讓他們自立皇朝,未動一兵一卒,要不是當年陛下攔着,本王早就帶兵踏平了他們四大皇朝!”
百戰王被氣得噴出一口淤血。
“元帥,您傷還沒好,消消氣。”
周圍將士趕忙道。
“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百戰王無所謂的擺擺手,“他們肯定是覺得本王離不開邊境,所以才這麼明目張膽!”
“哼,等陛下歸來,本王要一個個上門清算!”
百戰王怒聲道。
“元帥,陛下真的還活着嗎?”
一個下屬忍不住問道。
“嘭!”
那人被百戰王一腳踹飛出帳篷。
“本王不是說過了嗎?怎麼,難道你覺得本王騙你不成?!”
“元帥莫生氣,實在是外面謠言傳的太過厲害,”有人勸道。
“現在就派一支千人小隊出去,凡是散播謠言者,給本王殺,無論是誰,全部殺無赦!!”
百戰王語氣凌冽,鐵血無情,他身披帶着血跡的半截戰袍,金色戰甲多處裂痕,可見邊境之戰並不輕鬆。
“要不是本王坐鎮嶺東,怕是大商皇朝也要宣佈獨立。”
百戰王冷哼一聲。
青州以西,背靠海,南北爲絕地,東臨九幽州,涼州,江州三州。
百戰王就常年帶兵駐紮在嶺東的極東之地。
這裏是一片戈壁灘,黃沙漫天,一毛不拔。荒無人煙。
嚴格來說,這裏是屬於青州和九幽州的交界之處。
所以,大商皇朝怎麼也不敢跟其他三皇朝那般,宣佈自立,脫離大唐。
否則不需隔日,當天晚上,百戰王就能拎刀血洗大商皇室。
“報!!”
一個探子衝了進來,單膝跪地,大聲開口,“元帥,九幽兵動,向我方前進三十里!”
“哼,這是還想再和本王打過一場嗎?!”
百戰王豁然起身,戰意沖霄。
“元帥!”
一個穿着血色鎧甲的中年獨臂漢子大步走進帳營。
“王將軍,你怎麼回來了?”
百戰王看向那人。
王將軍是他的左膀右臂,有武尊高階實力,之前百戰王受唐皇之令還有戰無缺的囑託,去將屍陰宗的據點剷除。
但因爲之後發生了一系列的事,被耽擱了,現在他坐鎮邊境,無法離開,故而之前便將王將軍派了出去。
“元帥,您給的這張畫中人,有了一點消息,所以屬下這才提前趕了回來。”
王將軍取出一張畫,畫上之人,正是陸巧兒。
這還是當初在唐都,戰無缺親手交給百戰王的。
“哦?”
百戰王有些意外,“幹得不錯,繼續追查下去,另外,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本王。”
“對了,這些消息,記得同時派人傳給唐都的禁軍戰副統領。”
百戰王吩咐完後,便提刀出了帳營。
……
嶺南,一處幽祕山谷。
山谷環境清幽,流水潺潺,芳草萋萋,但卻罕有人至。
因爲此地相傳有七階妖物出沒,凡是進來的武者,皆莫名失蹤。
再加上谷內元氣稀薄,也無靈藥,久而久之,便無人來此。
山谷深處,有一寒潭,潭水冰冷刺骨,深不見底。
若有人下潛百丈,便能看到潭中,有一血色大殿在水中詭異漂浮。
這就是血殺殿,令無數人爲之恐懼,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血殺殿!
“殿主,聖女傳來消息,副殿主任務失敗被擒,已經身亡。”
空蕩蕩的血色大殿,一個黑袍人詭異現身,聲音迴盪在大殿中,久久不絕。
“知道了,你去吧。”
良久,纔有一道沙啞聲音響起。
“屬下告退!”
說完,黑袍人緩緩起身,身體漸漸透明,隨後完全消失在大殿中。
“戰無缺,連聖女都看走眼了啊,呵呵……”
冷笑聲中,血色大殿緩緩下沉,消失在漆黑的寒潭深處。
……
嶺東,死亡森林,號稱活人禁地。
這裏是邪月剎的老巢,不少武者都知曉。
但因爲死亡森林特殊的環境和氣候,常人難以忍受和適應,加上死亡森林面積很大,寸步難行,所以邪月剎才得以一直隱居在這裏。
死亡森林中心位置,有一片毒澤。
邪月剎的人就隱藏在附近。
他們曾經都是魔宗的人,只不過後來因爲入了邪魔之道,犯下殺孽,被驅逐出了魔宗,而有的,則是主動叛逃。
他們匯聚在一起,在這期間又聯合其他一些邪修,成立了一個組織,名爲邪月剎。
邪月剎,經常血洗一些宗門,王朝,搶奪資源,供自己修煉。
他們人數衆多,出手極快,來無影去無蹤,再加上實力強大,故而屢次得手。
可以說,邪月剎的人都是真正的魔頭,手裏沾滿鮮血。
“唐皇隕落,青州五大皇朝一分爲四,諸位,我們的機會來了!”
一個身穿灰袍的白髮老者從空中落下。
胸口的位置,還有着一個月牙的形狀。
這是邪月剎之人的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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