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朝陽體育館

作者:坐望敬亭
陶玉書瞟了她一眼,“你還挺積極,你不捐點?”

  “我捐啊!”陶玉墨痛快的應了一句,又說:“我這不是沒錢嘛。”

  她的錢全都投到公司裏了,公司也沒分紅。

  “沒有多,還有少。”

  陶玉墨猶豫了一下,“那我捐1萬。”

  她問:“姐,你捐多少?”

  “還沒想好。”

  餐桌上,陶玉書跟家裏人說起這個話題,林二春說他去年捐了1000塊錢。

  “還聽說香江有個大老闆,捐了座體育館,真有錢啊!”

  林朝陽說:“國之盛事,咱也不能小氣,多捐點!”

  陶玉書思忖,“你說是以個人的名義捐,還是以公司的名義捐好?”

  “個人捐吧,幾家公司各有各的難處。”林朝陽說。

  明報集團剛合併,現在正處在上市前的關鍵時刻,突然抽調大規模資金不合適。

  玉郎機構是上市公司,捐款還得走董事會程序,瓜田李下的,好說不好聽。

  林氏今年又是建設院線、又是投資合拍片,再加上收購明報也掏了一部分,這兩年攢的家底都被榨乾了。

  “個人啊!”

  陶玉書盤算了一下,問林朝陽:“家裏存摺一直閒着呢吧?”

  “嗯,一直閒着呢。”

  “能有多少?”

  “沒太注意,我去翻翻存摺。”

  林朝陽喫完飯,把家裏的存摺都翻了出來。

  這幾年夫妻倆人在香江,林朝陽在內地的版稅都是一年結一次,一直也沒用處。

  “這裏有150萬!”

  “這張有240萬!”

  “加這張存摺,720萬了。”

  ……

  夫妻倆把家裏的存摺翻出來仔細一算,竟然有3345萬之巨。

  “都已經這麼多了嗎?”陶玉書現在每天想着公司的事,反而很少關注家裏的財政了。

  “裏面有1600萬是服裝城的分紅,剩下的都是版稅。”

  “版稅佔了一半?”

  陶玉書的表情更加驚訝。

  林朝陽解釋了兩句。

  他的版稅膨脹主要集中這兩年,因爲物價漲了,書籍價格也漲了不少。

  《收穫》定價4塊5,《花城》定價3塊5,《當代》定價3塊8,今年新出的《平凡的世界》第三部定價5塊6,而《棋聖》的字數要少一點,但定價也已經達到了4塊5。

  受中日圍棋擂臺賽的影響,《棋聖》這兩年銷量長青,總銷量已經突破了2000萬冊,其中絕大多數都是最近三年賣的。

  1700多萬版稅當中,有近二分之一都是《棋聖》帶來的。

  陶玉書聽完之後不由得咋舌,“之前只覺得你海外版稅高,沒想到現在內地的出版版稅也這麼多了。”

  “這兩者不一樣。《棋聖》的情況很特殊,屬於趕上好時候了,書籍定價翻着番兒的上漲、老百姓又湊熱鬧。

  你看《高山下的花環》,現在也一千多萬冊的銷量,稿費加版稅也就二三十萬。”

  《高山下的花環》屬於軍事題材類作品,最開始幾年拿的都是基礎稿酬加印數稿酬,並不多。

  後來改成了版稅,但銷量高峯期早過去了,一年也沒幾個錢。

  盤完了家底,陶玉書問:“咱們捐多少。”

  “這錢留着用處也不大,捐個整數吧。”林朝陽說。

  饒是陶玉書心中也打算要“大方”一次,可還是被林朝陽的決定給鎮住了。

  “捐3000萬?”

  林朝陽點了點頭,“共襄盛舉嘛!”

  陶玉書忍不住對丈夫刮目相看,眼中流露出愛慕之情。

  “我們家出了個大善人!”她打趣着說。

  決定好了這件事後,夫妻倆誰也沒聲張。

  隔天一早,倆人驅車前往燕京市政府。

  昨天從城外進城還沒太大的感覺,今天車子在燕京城內的大街上行駛着,街面上已經出現了不少亞運會吉祥物盼盼的身影。

  左手舉着金牌,右手大拇指點讚的大熊貓形象,承載了中國人民對亞運會的期盼,也傳達着中國人向世界張開懷抱的熱切呼聲。

  “同志,哪個單位的?有事嗎?”

  到了燕京市政府門口,夫妻倆下了車就被大院門口站崗的哨兵給攔住了。

  “你好,同志,我們來找亞運會基金會辦公室。”

  第十一屆亞運會基金會是燕京市爲籌措資金專門成立的組織,辦公地點就在市政府內。

  “哪個單位的?請出示工作證。”哨兵又問。

  林朝陽掏出了他好幾年沒用過的工作證,“燕大的。”

  哨兵看了一眼他的工作證,態度和善了一些,“找人嗎?還是辦事?”

  “捐款。”

  “捐款?”哨兵立刻反應過來,這說的應該是給亞運會捐款。

  “要捐款的話,你們直接匯款就行,有基金會的賬戶嗎?沒有我給你們寫一個。”

  “有基金會的賬戶,不過我們要捐的數額有點大,銀行不好匯。”

  哨兵狐疑的看着夫妻倆,又看了一眼兩人身後的汽車,剛纔林朝陽出示了工作證,確實是燕大的。

  那這麼看來,這位女同志應該是下海有成了。

  他忍不住多看了林朝陽一眼,同志好福氣!

  儘管心裏不認爲有銀行還匯不了的錢,但人家畢竟是來捐款的,而且看樣子肯定不是小數目,哨兵說道:

  “那你們登個記,我給你們聯繫基金會的同志。”

  “好,麻煩你了,同志。”

  夫妻倆登記着信息,哨兵拿起門崗的電話聯繫基金會。

  過了十多分鐘,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從大院裏跑出來,哨兵介紹道:“張同志,就是這兩位同志要爲基金會捐款。”

  被喊作張同志的正要跟林朝陽夫妻倆打個招呼,突然看到林朝陽的臉,愣在了那裏。

  “林……朝陽老師!哎呀,您好您好!”

  “你是……”林朝陽面露遲疑,他印象裏可不認識這個小夥子。

  “您不認識我,不過我認識您。我是燕大83級經濟系的鄺廣澤,在學校的時候見過您幾面。”

  鄺廣澤熱情的自我介紹了兩句,林朝陽笑着跟他打了個招呼,又把陶玉書介紹給他,三人邊說着邊進了走進了燕京市政府大院。

  進了辦公樓,上了三樓,鄺廣澤將夫妻倆領到了一間辦公室門口。

  辦公室門口掛着“第十一屆亞運會基金會”和“燕京集資辦公室”兩塊牌子。

  “我們這個辦公室是一個機構,兩塊牌子。”

  鄺廣澤解釋了一句,進了辦公室後,又將林朝陽夫妻倆介紹給了辦公室裏的兩位同事,還特意強調了林朝陽的另一層身份,夫妻二人頓時受到了大家的熱烈歡迎。

  鄺廣澤給夫妻倆倒了杯茶,笑着說道:“哎呀,真是沒想到能在單位見到您二位。”

  寒暄一陣,林朝陽進入了提起了這次來的目的。

  鄺廣澤笑容更盛,“瞭解瞭解,感謝您二位的拳拳愛國之心。”

  說着話,林朝陽將一堆存摺掏了出來。

  鄺廣澤看着桌上的存摺,心中感到一陣溫暖。

  他在基金會辦公室待了一年多,像這樣的場面他見過太多次了。

  1987年春節剛過,亞組委集資辦公室收到一封來信,信封裏還夾着1元6角錢,那是江蘇鹽城建湖縣一名年僅12歲的小學生顏海霞向燕京亞運會的捐款。

  燕京一位叫王秀華的清潔工,在得知燕京亞運會需要社會捐助時,將自己積攢多年的兩千元揣在褲兜裏騎車來捐給了集資辦公室。

  爲了萬無一失,她特地用針線把褲兜縫了起來。

  73歲的相聲大師侯寶林捐出了他多年來積攢的1萬元演出費。

  香江有個叫張明敏的歌星,1985年的春晚他的一首《我的中國心》紅遍大江南北。

  聽說政府亞運會缺資金,他在今年一年連開了154場演唱會,最多的時候一天演了3場,唱到嗓子嘶啞發炎、出血。

  三毛、五毛的門票,一首接一首的歌,一座城換一座城。

  半年之前,當他把一年演出積攢下來的60萬零零散散的毛票悉數交到集資辦公室同志們的受衆時,所有人無不紅了眼眶。

  正是有了這些可愛的廣大的人民羣衆的熱情、愛國心和期盼,才讓亞運會這項傾舉國之力籌備的盛會走的如此順利。

  鄺廣澤眼眶溫熱的看着林朝陽將所有存摺都擺到桌面上,聽他說道:“我們這兩年常住香江,沒太關注亞運會的事,也不知道資金都湊齊了沒有?”

  鄺廣澤動情的說:“全國各地像您和您愛人這樣的熱心人士有很多,這一年多我們集資辦公室已經籌集了2億多資金,另外我們辦公室發行的亞運會體育獎券也募捐了1個多億。”

  林朝陽說:“聽說有6個億的缺口?”

  “是。還差了一些,不過我們相信,有您二位這樣的熱心人士,這些困難都不是問題。”鄺廣澤信心滿滿的說。

  林朝陽夫妻倆臉上掛着笑容客套了一句,他說道:“存摺裏的錢也沒整理,還得麻煩你們辦公室的同志和我們一起去一趟銀行。”

  鄺廣澤說:“應該的,應該的。”

  他轉過頭,對同事說道:“韓姐,咱們把錢上個賬,然後跟朝陽老師夫妻倆跑一趟銀行。”

  “好。”

  兩人說完,鄺廣澤便將存摺都攏起來,他跟林朝陽確認了一遍:“朝陽老師,這些錢是都捐了嗎?”

  “都捐。”

  鄺廣澤點點頭,“您二位稍等。”

  他說完就翻開了存摺,眼睛在存摺上看了一眼,剛要活動,又忍不住轉回去看了一眼,隨即露出不可置信之色,怔在了那裏。

  韓姐拿了臺賬過來,見鄺廣澤拿着存摺呆愣在那裏,叫了他一聲,“小鄺!”

  鄺廣澤這個時候纔回過神來,他的眼神沒有看韓姐,而是下意識的看向林朝陽夫妻倆。

  只見夫妻二人正慈眉善目的看着他,活像救苦救難的菩薩。

  喉嚨不爭氣的嚥了口唾沫,鄺廣澤放下手裏的存摺,又翻開另一張存摺。

  有了剛纔的衝擊,這次他的反應正常了很多,但還是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腦海中忍不住想起剛纔接到的門崗電話,哨兵咋說的來着?

  對,捐款金額有點大!

  這叫有點大?

  韓姐從剛纔就察覺出了鄺廣澤的異常,她拿起鄺廣澤剛放下的存摺,眼睛一下子定在了那裏,不敢相信的數了好幾遍存摺上的數字。

  確認了沒錯之後,韓姐終於明白了鄺廣澤爲什麼翻個存摺會變成那樣。

  然後兩人將剩下的存摺都翻了一遍,最後得出了一個令他們終身難忘的數字。

  3021萬!

  鄺廣澤和韓姐的視線交錯,均從各自的眼中看到了難以言說的震撼。

  兩人在集資辦公室待了一年多,經手的資金有數千萬之多,可他們還尚未見過這麼大數字的單筆捐款。

  這可是整整3000萬啊!

  兩人的目光忍不住再次匯聚於林朝陽夫妻倆身上,滿是驚奇、疑惑和難以置信。

  林朝陽主動開口說道:“這錢的來路你們放心,都是我的稿費、版稅和投資所得,每一分錢都是乾乾淨淨的。”

  鄺廣澤連忙擺手,惶恐的說道:“朝陽老師,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

  因爲過於激動,他一向流利的口才變得有些結巴。

  這個時候,反應過來的韓姐顧不得登記的事,悄悄的出了辦公室,一路小跑着來到六樓。

  “張市長!”

  她呼哧帶喘的來到一間掛着“副市長”牌子的辦公室門前,使勁的拍着門。

  急促而響亮的聲音在走廊裏迴盪,在向來安靜的政府部門裏,這樣的聲音顯得格外突兀,驚動了另外幾間辦公室裏正在辦公的同志。

  “小韓,出什麼事了?怎麼這麼毛毛躁躁的?張市長不在家,去體育館視察了。”

  負責辦公室日常工作的副主任喝了一聲。

  韓姐顧不得跟副主任解釋,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副主任蹙眉,這個問題問的太犯忌諱了。

  “有什麼事跟我說,我替你轉達。”

  韓姐有些急躁的說:“最好是能趕快聯繫上他,我們這邊……”

  她說着話,突然意識到旁邊還有幾顆圍觀的腦袋,連忙將副主任拉到一旁,低聲言語起來。

  “多少?三千萬?”

  副主任驚詫的聲音只響起片刻,便被他強自壓了下去,但面上的驚容不減。

  他扭頭前後左右看了看,喊道:“都別看了,該幹什麼幹什麼。”

  幾顆嗷嗷待哺的腦袋不甘心的縮了回去。

  然後副主任才壓低了聲音,忍不住又問了一遍,“你確定嗎?是三千萬?”

  “這還能有假?人家存摺都帶來了。那是許靈均吶,人家總不能跑過來跟我們市政府開玩笑吧!”

  副主任腦筋快速轉動,對韓姐說道:“你先回去,做好接待工作,不能怠慢了人家。我現在立刻聯繫張市長,爭取讓他儘快回來,打完電話我就下去。”

  “好。”

  韓姐答應了一聲,連忙下樓。

  副主任回到辦公室,先是嘗試着聯繫張市長今天去視察工作的單位,卻被告知張市長一行人已經離開,目的地不清楚。

  他無奈只好用電話給張市長祕書的呼機發了條信息,等了幾分鐘始終沒見對方回電話,也不知道對方是沒看到,還是沒條件回電話。

  想到這裏,他心情有些焦急,對辦公室的小年輕說道:“小李,現在有點情況要去跟張市長彙報,你要輛車趕緊出門。”

  說着他將剛纔聽到的消息告知小李,對方表情怔怔,副主任焦急道:“還愣着幹什麼?趕緊要輛車,快去!”

  “好的,主任。”

  小李知道這是關係到亞運會集資的大事,不敢怠慢,一個箭步竄出辦公室,奔向司機班。

  小李走後,副主任站在電話前來回踱步,正在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響起,聲音清脆、刺耳。

  副主任的心頭一驚,立馬拿起聽筒,“喂!劉祕書,是是,我找百發市長,有要緊事!”

  二十多分鐘後,一輛老紅旗駛入燕京市政府大院,車子駛過帶起一股冷風,吹在門崗哨兵的身上,感覺車子比平時快了不少。

  老紅旗停在政府辦公樓前,早已等在這裏的副主任迎到車門前。

  張百發是燕京市副市長,也是亞運會總指揮、亞運會集資辦公室主任,下了車他立馬問道:“人呢?”

  “在樓上集資辦辦公室,小韓和小鄺他們在負責接待。”

  “快!”

  張百發三步並作兩步跨上臺階,大步流星的走進辦公樓。

  此時的集資辦內,鄺廣澤和韓姐剛登記完捐款數額一段時間了,熱情洋溢的跟林朝陽夫妻倆聊着天。

  倆人詢問要不要先去銀行把錢轉到基金會的賬戶,鄺廣澤和韓姐卻說不着急,只是一個勁兒的說着感謝的話,十幾分鍾愣是沒有一句重樣的。

  就在這時,集資辦門口突然響起敲門聲。

  鄺廣澤正打算去開門,門口傳來爽朗的笑聲,只見來人推開門徑直走了進來。

  “哈哈哈!這位就是朝陽同志吧?”

  來人走進辦公室,只辨認了一眼,便迅速鎖定了林朝陽,步伐又快又穩,帶着風風火火的勁頭。

  在林朝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走到他面前,衝他伸出了手。

  鄺廣澤本想介紹一句,卻不想來人先開了口。

  “朝陽同志你好,我是燕京的副市長張百發,你叫我老張就行!”

  張百發聲音洪亮,如同一口洪鐘迴盪在人耳邊,臉上的笑容燦爛而真誠,連眼角的魚尾紋裏似乎也藏着熱情。

  這位鋼筋工人出身的副市長性格豪爽,不拘小節,年輕時曾是燕京市赫赫有名的勞動模範,掀起了一陣“學習張百發”的熱潮。

  “張市長你好!”

  打了個招呼,林朝陽又將身旁的陶玉書介紹給張百發,對方又是一陣笑聲、握手。

  “剛纔我正在外面視察體育館的建設,聽說兩位要爲我們亞運會的建設添磚加瓦,實在是感謝,感謝啊!”

  張百發不是那種文縐縐的領導,但身上卻有一種爽快和真誠,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他拉着林朝陽夫妻倆坐下,又詳細瞭解了一下他們捐款的情況。

  聽到“3021萬”這個數字之後,他忍不住再次伸出寬厚有力的大手,抓住林朝陽的手,用力的上下搖晃着。

  “哎呀!我的朝陽同志、玉書同志啊,你們可是爲我們組委會解決了大問題啊!我老張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林朝陽笑着說道:“國家有需要,恰好我們有點積蓄,就算是略盡綿薄之力。”

  “誒,這哪裏是綿薄之力!”張百發擺擺手,氣勢如虹,“除了香江的霍先生捐的游泳館,你們二位的捐款可是我們基金會迄今爲止收到最大的單筆捐款了。”

  他說到這裏站起身,拉住了林朝陽的手。

  “來來來!”

  林朝陽都被他突然的舉動搞的有些不知所措,由他拉着一路上樓,來到屬於張百發的辦公室。

  張百發的辦公室裏掛着一幅巨大的燕京市地圖,這是他上任之初便掛上去的,那時候正值燕京市城市建設全面起步的階段。

  如今五年多時間過去,地圖上有不少星星點點的紅色筆記標註,這些都是在張百發主持下完成的城建工程。

  “朝陽同志你來看,咱們燕京市爲了亞運會,要投入25億元的建設資金。

  你看看這些這些,燕京市大學生體育館、朝陽體育館、海淀體育館、地壇體育館、亞運村……花錢如流水啊!”

  張百發站在地圖前指點江山,情緒高昂的同時也帶着幾分惆悵。

  說話之間,他的手指在地圖一處重重的點下。

  “你們夫妻倆捐贈的這三千萬,就是一座嶄新的體育館,是亞運會成功舉辦的重要基礎啊!”

  張百發轉過頭來,看向林朝陽的眼神滿是真誠與熱忱。

  “我代表不了全國人民,就代表燕京市政府、燕京市的廣大人民羣衆,向你們的義舉表示感謝。”

  說着話,張百發表情鄭重的向林朝陽夫妻倆鞠了一躬。

  林朝陽連忙扶起他,“使不得,使不得,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張百發卻笑着說道:“使得,使得。要是鞠個躬就能換三千萬,我老張把腰鞠斷了都行!”

  聽着他的話,林朝陽夫妻倆也不禁爽朗的笑了起來。

  一番隆重的感謝過後,林朝陽又提出了匯款的事,張百發卻說,“不急。”

  “3000萬!我們全國的老百姓才捐了2億多啊!”

  張百發的臉上寫滿了感嘆,越說心中的敬佩越深重。

  “我們要大力的宣傳,我要找中央臺來,讓全國的老百姓都看到你們二位的義舉!”

  林朝陽微笑着說:“財不露白,這事就算了。”

  聽着這話,張百發也覺得自己的提議稍顯孟浪。

  能豪捐3000萬的人,又怎麼會在意這些浮名呢?

  “3000萬元,這可不是筆小數目啊!這都是你一筆稿費、版稅攢出來的,是血汗錢啊!

  這要是蓋樓,都能蓋個七八萬平的商品房小區了,你說說,我們得怎麼感謝你們纔好?”

  張百發滿臉爲難,像是在問林朝陽他們,可他的手卻在地圖上比劃着,林朝陽夫妻倆不解其意。

  就在這時,張百發的手指又是一點。

  “朝陽同志,你看看這座體育館,這是燕京市大學生體育館,我把它的命名權交給你們夫妻倆,怎麼樣?”

  張百發說到這裏,看向林朝陽,目光炯炯。

  林朝陽聞言有些意外,然後搖了搖手,“這個就不必了,我們捐錢純粹是想盡一份自己的心力。”

  陶玉書也說道:“張市長,確實沒這個必要。能爲舉辦亞運會出一份力,我們已經很開心了。”

  他們夫妻倆言辭懇切,連番拒絕張百發的美意,絲毫沒有居功的意思,令張百發既敬佩又感動。

  “二位的高風亮節讓人佩服,可你們爲我們亞運會的舉辦做了這麼大的貢獻,我們不表示感謝怎麼行呢?”

  人家霍先生爲了亞運會捐一個億建了個亞洲最大的游泳館,被燕京市命名爲“英東遊泳館”。

  林朝陽夫妻倆捐的錢沒有一個億多,可霍先生財產有多少,林朝陽夫妻纔多少?

  可以說是傾盡家財啊!

  如此義舉,不表彰一番,簡直天理不容。

  張百發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這次我先斬後奏!市裏和組委會那邊我去協調。這個命名權,我必須得交給你們。”

  見張百發態度如此堅決,林朝陽夫妻倆對視一眼,也有些爲難,他們捐錢並不想出風頭。

  陶玉書的眼睛在地圖上轉了一圈,冷不丁冒出了個一舉兩得的辦法。

  她指着東三環外團結湖往東處的一處紅點,問:“張市長,這是什麼地方?”

  “那是朝陽體育館!”這張地圖早已經裝在張百發的心裏,打眼一看便知道陶玉書所指的位置是哪裏。

  陶玉書笑了起來,還真讓她給猜着了。

  她剛纔就聽張百發提到過“朝陽體育館”,猜想地圖上朝陽區地界的紅點應該就是朝陽體育館。

  “那簡單了。”陶玉書拍着手,“你不是要給我們命名權嘛,就給這個體育館的。‘朝陽體育館’,就算是朝陽給冠名了。”

  “這……”

  張百發啞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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